第49章 攤上大事了

第49章 攤上大事了

1

天庭

東皇宮

來人一襲純金色的華美長袍,上用金色的絲線繡着高貴的三足金烏巡空圖,金烏的尾羽長長拖曳,劃過之處都綻放絢爛的金光。

如此一身金燦燦,虧得他也敢穿出去。

這世上大約也只有面前的這個男子,能撐得住如此純金的長袍,他面容俊美而威嚴,身上氣勢如高山,令人望而生畏,不敢直視天顏。

只見他的頭發烏黑如染墨,戴純金天帝冠,嗯……又是純金色,便是連腳上的長靴都是純金的……

這無可救藥的純金控!

一身金燦燦,簡直要閃瞎人的狗眼。

↑所以說,傳說中天帝威嚴如高山,令人不敢直視天顏什麽的,根本就是因為被金光閃瞎了眼吧……

天帝看着神色有異的東皇太一,俊美威嚴的臉上帶着淡淡笑意,說道:“孔雀做了什麽竟然惹的你如此震怒?”

顯然,比起孔雀做了什麽,東皇太一震怒這點更讓他關注。

沒有人比天帝更加清楚自己這個兄弟脾氣有多溫和,如水一般,鮮少動怒生氣。記憶中東皇太一幾次發怒,都是與他有關。而自從他當上天帝之位後,收斂鋒芒,以仁慈寬厚的形象示人。被尊稱為東皇的太一,也脾氣越發和煦。這三界九州中,誰人提到東皇不贊一聲白衣如水,光澤潤萬物。比起他用來示人的仁慈寬厚面具,太一是真慈和。

故而,這真慈和好脾氣的東皇閣下震怒生氣,天帝覺得十分新鮮,對引起他生氣的原因也心生好奇。

要說天帝其人,手段了得,情商智商都不缺。否則,也不能成功的升職加薪,出任天帝,走上人生巅峰。但,正所謂是天道殘缺,這人亦無完人,天帝他啊……在面對自身和身邊親近的人時,那素來引以為豪的智商都會掉線。否則,用他那打敗了三千群妖,成功登頂,完爆鳳皇、龍皇的智商來想一想,也知道,能引得東皇太一這般震怒,原因只有一個,必然與他脫不了幹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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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今天面對東皇閣下,天帝陛下的智商依舊是在掉線中呢!

東皇太一幾乎是在聽見天帝的聲音那一瞬間,就冷靜了下來。

——相比于面對親近之人智商總是掉線的天帝,東皇太一就顯得要可靠多了。他的存在就好似是為了彌補天帝的缺陷一般,這人無論何時何地都總是那般的理智。

“孔雀四處造謠,說兄長你天帝之位不正,煽動人心。”東皇太一語氣冷靜,神色淡淡說道。

“胡說!”比起東皇太一的冷靜,天帝這是真的炸了,他俊美的臉上浮現顯而易見的怒氣,聲音拔高帶上憤慨,道:“吾乃奉天命而登位,道祖親自點化,立天庭,禦萬仙,統百族,乃是應運而生!”

“昔日天庭初立,宣告三界九州,諸聖人同來慶賀,舉天下而共歡。天道更是降下功德,宣告吾乃正統!孔雀那黃口小兒算什麽,竟敢如此口出妄言!”天帝神色震怒說道。

他心中咬牙切齒道,難怪太一要如此生氣,孔雀簡直欺人太甚!胡說八道,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竟敢扯下如此逆天大謊。

↑一個人男人,尤其是一個位高權重的男人,他們的敏感點永遠都是其坐下之位。永遠都是一戳就炸,一戳一個準。

此時,天帝的臉上笑容收斂,俊美的臉上近乎是理智的殘酷,他冷靜的開始分析孔雀此舉對于他将會造成的種種不利影響,并且該如何應對。也忘了一開始對東皇太一生氣發怒的好奇和調笑,嗯……還是朕的龍椅比較重要。

而造成這一切的東皇太一,則是一臉冷靜的表情看着他,沒有說多餘的話。看上去,十分的可靠信任。嗯……三界九中的衆仙神妖佛,對于東皇太一的評價素來都是可靠穩重值得信賴的正人君子,甩開那個天帝十條銀河。

↑誰都沒想到,就在剛剛,這個衆仙神妖佛口中的可靠穩重值得信賴的正人君子,面不改色的扯下彌天大謊,一個黑鍋就往鳳王孔雀身上蓋去。其目的,為了掩蓋下其兄長喪心病狂、泯滅人性的殘暴行徑!

而誰都沒有懷疑他……

#只是好心給送信結果卻慘遭誣陷的鳳王孔雀,寶寶不服!#

不服,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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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皇太一看着陷入沉思中的天帝,語氣一貫的沉穩有力,說道:“兄長不必擔憂,你乃天命所歸,道祖親命,三界九州唯一天帝。孔雀此舉,不過是跳梁小醜,誰都不會相信。”

一邊說着,一邊神色漫不經心将攤在桌上的竹簡給收了起來。

天帝聞言,擡頭目光看着他,皺眉說道:“話說如此,但是正所謂流言不止,恐成大患。”

當初還未登帝時,天帝本人就是深谙此道,找幾個人到處放流言,衆口相傳,三人成虎,假的也成真的了。天帝稱其為造勢,當初他就是靠着這個起家,弄死弄殘了好幾個妖王。如今聽到孔雀這麽幹,頓時就敏感的心生警惕了,覺得這後輩恐怕要幹當初他幹過的事情。

“兄長若是不放心,派人前去查探,将那些謠傳消息的人都給殺了。殺一儆百,自然就沒人敢亂說話了。”東皇太一語氣淡淡說道。

天帝一聽,覺得可行,說道:“眼下只能如此辦了。”

他擡頭看去,見東皇太一将手中的竹簡卷起,收好。忽然,心中意動,說道:“将你手中竹簡給我一觀,我倒是要看看孔雀在背後到底是如何诋毀我的!”

東皇太一聞言,擡眸,溫潤如水的目光看着他,皺起了眉頭。片刻之後,他斷然拒絕說道:“此等污蔑之言,兄長何必自找不快,壞了心情?”

“幹脆毀了!以儆效尤。”

說罷,他手上燃起一團金色火焰。

頃刻間,那竹簡在火焰中灰飛煙滅。

天帝便是連出聲制止的機會都沒有,他只得搖頭說道,“你啊!太過意氣用事了,哪怕是再怎麽生氣,也不能說毀就毀,這東西留着日後說不定還能派上用場呢!”

他原本是想将這竹簡作為讨伐孔雀的罪證的,如今被東皇太一毀了只能作罷。

東皇太一聞言,神色不解說道:“這等滿紙荒言的東西能有什麽用處?”

“……”天帝。

素來是想做一個好兄長,希望在東皇太一面前保持一個仁慈寬厚我是個好人形象的天帝,并不打算讓其知道他那些陰謀詭道。

我天真單純的弟弟啊!你繼續天真下去吧!

故而,天帝轉移話題,說道:“我還有要事,先走一步,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說罷,腳底如同抹油一般,轉身就走了。

生怕走的慢點,他那天真單純的弟弟就該追問他,那東西有什麽用了。

東皇太一目送着其兄長離去,坐在案牍後,俊美溫和的臉上一派冷淡之色。溫暖的橘黃色燭火下,朦胧而不真切,如同蒙上了一層陰影。

許久之後。

他說道:“派幾個人,僞裝成鳳王的人馬在西秦地界內,放出流言,現今天帝之位不正。”

隐藏在暗處的蜂鳥影衛聞言心中頓時一顫,片刻之後,消失在原地。

半響。

東皇太一才收回望着虛空中的目光,俊美白皙的臉上神色溫和,他一襲白衣纖塵不染,眉眼溫潤,氣質如水平和。上善若水,利萬物而不争。

他擡起手,拿起桌上的一卷竹簡,長袖輕掃着桌面。翻閱着手中的竹簡,東皇太一神色淡然溫和,心道,那個孩子,傳聞中他兄長遺落在外的子嗣,是真是假,他将親自去判斷。

倘若是真的,那麽天帝唯一的子嗣,尊貴的金烏血脈,豈能流落在外,蒙塵受苦?他自将親自迎接歸來,尊其為天帝太子,待他珍重。

倘若是假的……

東皇太一嘴角冷冷,冒充天帝血脈,毀壞天帝聲譽,自當受太陽精火焚身之苦!生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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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清宗

不過是測試靈根天賦而已,結果……竟然測出他娘的體內有金烏血脈!

楚然也是目瞪口呆,萬萬沒想到。

聽着到處都在謠傳他是天帝的私生子,有一天,楚然就很奇怪的問趙思卓,“為何衆人都猜我是天帝的兒子,而不是東皇閣下的?”

趙思卓聞言,一臉驚訝的表情看着他,說道:“東皇閣下,怎麽會做出此等慘無人道、無情無義喪心病狂之事?”

“……”楚然。

然後趙思卓就給楚然科普了一番,東皇太一是有多麽仁慈,多麽溫和,多麽高尚,多麽善良……如水一般溫潤的男子。與之相反,就是天帝有多麽陰險、狡詐、野心勃勃、不擇手段。

“……”楚然。

許久之後,楚然恍然大悟道,“所以,其實就是一朵白蓮花和一朵黑蓮花嗎?”

趙思卓聞言一愣,雖然不是很懂白蓮花和黑蓮花的梗,但是,“是這樣沒錯!天帝和東皇閣下是兄弟。”

反正都是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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