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景光想拍合照

景光想拍合照

優紀帶着諸伏景光回到自己在東京的別墅裏。

在跟警校教官請假的過程略去不提, 總體而言還算順利,不過調查信件失蹤之謎, 為了節省時間,他們五人是分開調查的。

諸伏景光選擇回長野縣調查,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回神奈川縣調查,降谷零留在東京調查。

四人紛紛無聲的看向優紀,優紀感覺到了為難,四個人都是童年竹馬好友, 久別重逢之下,選擇跟誰一起去進行調查就是個很值得思考的問題了。

不過優紀想了想,還是選擇了諸伏景光:“因為想順便去見一下在長野縣當刑警的高明哥哥。”

于是靠着哥哥贏得跟優紀一起調查機會的諸伏景光露出禮貌的微笑。

其他三人心裏就算不甘,面對優紀自己的選擇, 他們也只能尊重。

降谷零去東京郵局進行調查,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找鬼冢教官借了一輛車開回神奈川縣。

優紀問了諸伏景光會不會開車, 得到諸伏景光“在大學期間就拿到了駕照”這個回答之後, 她就把諸伏景光帶到了她在東京的家裏。

這棟別墅就是她年幼時在東京與降谷家幾乎比鄰而居的那棟別墅。

優紀回國之後,就重新住進了這裏,只是她再次路過降谷家的時候, 卻再也沒見降谷家的大門打開過, 她便以為降谷零不住在這裏了。

在優紀回國之前,确定要回這棟別墅居住之後, 月宮統就派人提前把這棟別墅翻修了一遍, 所以哪怕過了十幾年,這棟別墅依舊可以直接拎包入住。

別墅有一個大車庫,車庫裏停滿了各種各樣的車, 可以随意供優紀挑選。

這就是優紀把會開車的諸伏景光帶回家的原因。

諸伏景光看着這一車庫的各種豪車,費勁吧啦的從其中挑出一輛低調內斂的黑色豪車開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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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兩人沒有急着開車前往長野縣, 而是先在別墅裏吃了一頓午餐。

別墅的冰箱裏還有一些冷凍食材,可以簡單的做兩份午餐,省得在開車回長野縣的途中會肚子餓。

諸伏景光在廚房裏忙着做午餐的時候,優紀也沒閑着,主動進來給他打下手。

諸伏景光在切冷凍牛肉的時候,忽然開口問道:“優紀,你從長野縣轉學到東京的時候,就是住在這裏嗎?”

優紀點了點頭,說道:“是的。那天晚上我就是在這棟別墅裏的卧室裏醒來的,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從長野到了東京,我還有點生爸爸的氣,但爸爸說他也是有原因才會這麽快帶我連夜搬家,其實我以前還胡思亂想的有點擔心爸爸是不是得罪了什麽極道的人,才帶着我連夜跑路的……”

諸伏景光透過廚房的窗戶朝外看了一眼,可以看見一點外面街道上的風景,這裏他真的很熟悉,因為他這些年來沒少到這邊降谷零家做客。

如果他沒有估算錯誤的話,優紀家的這棟別墅離降谷家的房子相隔不到一百米。

如果他早一點轉學到東京,那麽是不是也能早一點與優紀相遇呢?

諸伏景光心裏這麽想的,也這麽說了出來:“我是在轉學之後跟zero認識的,我們倆是同班同學,後來又成為了同桌。剛剛才知道,優紀原來以前也是zero的同桌,如果我早一點轉學,說不定我們就能提前重逢了。”

優紀從諸伏景光溫柔的話語中聽出了遺憾,她不知道此時該說什麽,這種不可控制的離別是當年還是小孩子的他們無法承受也無法控制的,能夠怪誰呢?

優紀只能安慰道:“如果當初景光提前轉學,我們的确會早早重逢,但也改變不了我後來又搬家的情況,我們會再次分別的吧。而且只要能夠重逢,什麽時候重逢都不會晚呀!”

諸伏景光微微偏過頭看着優紀,藍色的雙眸中微微蕩起漣漪,很溫柔的漣漪,他說:“可是優紀跟他們都道別了,只對我不告而別,明明約好了明天見的。”

優紀聽見這句話,心中的愧疚盈滿了心田,半晌都說不出話來,她微微垂下眼眸,輕聲說道:“對不起,景光。”

諸伏景光心中忽然後悔了,自己不該說出這種話引起她的愧疚的,雖然這種情況下可以讓優紀對他産生更多的愧疚與憐惜,吸引優紀更多的注意力,但讓優紀難過,卻不是他的本意了。

諸伏景光語氣含笑的說道:“沒關系,只要你以後不要再不告而別了,我就原諒你了。”

忽然間諸伏景光感覺自己的衣角一墜,他眼眸下垂看去,只見細嫩泛着粉的指尖揪着他的衣角,身邊響起優紀微微發着顫的嗓音:“好,我答應你,景光,不會再不告而別了。”

諸伏景光眨了眨眼笑了起來,又說道:“我們待會兒去租個相機吧,在長野的時候,我們還從來沒有拍過合照,這一次可以補給我嗎?”

優紀此時正是對諸伏景光最愧疚的時候,他說什麽都只有答應的份兒,更何況他提出來的還是讓優紀更愧疚的要求——她還從來沒有跟景光合過影呢。

優紀連忙說道:“我家裏就有相機,待會兒離開的時候一起帶上吧。”

諸伏景光笑了笑,說道:“好,我們先吃午餐吧。”

他已經把牛肉面給做好了,因為食材有限,所以就只能吃得簡單點兒了。

但他繼承了自己母親一手好廚藝,即便是簡單的牛肉面也做得非常好吃。

優紀品嘗之後贊不絕口的說道:“景光的手藝深得諸伏阿姨的真傳,味道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諸伏景光溫和的笑道:“喜歡的話,以後繼續做給你吃。有時間也可以去我家做客,我爸爸媽媽也很想念優紀你呢,如果見到你的話,他們一定會很開心的。”

優紀捧着手裏的面碗,高興的問道:“叔叔阿姨真的還記得我嗎?那等調查完之後,我就去見叔叔阿姨。”

諸伏景光直接把這件事敲定了:“那麽就這麽約好了,優紀不要忘記了。”

優紀認真的點了點頭:“不會忘的。”

等吃完午餐之後,諸伏景光搶在優紀前面收拾好碗筷,優紀想進廚房幫忙,他找理由支開她:“優紀,麻煩你去看看掉在電視櫃上面的那個相框吧,好像摔碎了。”

優紀被支開了,她來到電視櫃前,看見電視櫃上面放着一個被摔裂的相框,不過是正面朝下放置的,她一時想不起來這個相框是放哪張照片的相框。

優紀伸手将相框翻了過來,只見相框裏放着一張照片,正是一個紮着馬尾辮高高興興抱着旋轉木馬的馬脖子對着鏡頭露出燦爛明媚笑容的小女孩的照片,而照片上小女孩的身後還有一個坐着旋轉木馬後座的金發深膚小男孩,只是小男孩被拍的位置在照片的邊緣角落,導致這張明明是合照,偏偏看起來主角只有小女孩一個人,讓金發小男孩就像是無辜誤入鏡頭的路人,看得出來拍照的人對小男孩不是很待見。

但不可否認的是,這的确是小女孩和小男孩的一張合照。

優紀看見這張合照,頓時就想起來了,這是她在東京上小學時,跟降谷零一起去游樂園玩的時候,她爸爸給她拍的照片。

因為她爸爸只專注給她一個人拍照,所以她和降谷零的合照只有寥寥幾張,還是她爸爸實在沒辦法把緊挨着她的降谷零給撇到鏡頭之外的地方才拍下來的合照。

優紀很珍惜自己跟降谷零的那幾張合照,所以每張合照她都洗出來了好幾張,給了一份降谷零,剩下的都自己保存了起來。

這張照片,她的相冊裏還有一張,所以就把單獨放在這個相框裏的這張合照給忘記了。

不過當年她搬家的時候居然沒有把這個相框一起搬走嗎?

優紀有些納悶的回憶着,但時隔十幾年的時間,太久了,她已經記不清了。

優紀只好放下這個疑惑,小心翼翼的把這張合照從碎裂的相框裏取出來。

雖然這張合照她還有一張,但就算是一樣的合照她也不嫌多的,都是珍貴的童年回憶呀。

已經清洗完鍋碗的諸伏景光不知什麽時候走到她的身邊,注視着她小心翼翼取出照片的動作,等她把照片取出來了,他才開口說道:“這是優紀和zero小時候的合照吧?真讓人羨慕。”

專注于取照片的優紀被身邊突然響起的聲音吓了一跳,不過好在她已經放下碎裂的相框了,不至于因為驚吓被劃傷手。

她轉頭看向諸伏景光,莫名有點心虛的說道:“景光,你什麽時候過來的呀?”

諸伏景光微笑道:“在你認真取照片的時候,因為擔心吓到你,所以剛才沒開口提醒你。”

優紀此時突然福至心靈,問道:“景光早就看到這個相框裏的照片了吧?”

不然怎麽會突然說要帶相機去長野拍合照呢?摔裂的相框又怎麽會被放在電視機櫃的上面呢?應該是諸伏景光早就發現了摔在地上的相框,是他撿起來放在櫃子上面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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