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渣男
第二十四章 渣男
“你是怎麽知道羅姐沒死的?”盛意坐上車還驚魂未定。
齊垣說:“不知道,直覺,所以賭一把。”
“那現在接下來的事情怎麽處理?”
“不知道。”齊垣搖搖頭。
現在所有人腦子裏都是一團漿糊,事情來的突然,沒有開端,讓人人心惶惶。
“那羅姐沒死的話,她現在在哪?為什麽什麽消息都沒有,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盛意十分苦惱,煩躁揉搓着臉。
齊垣做事十分麻利,把後面兩個壯漢工資結完把人打發回去。
“我今天去羅姐的公司了。”齊垣把盛意帶進放進說。
“我知道,你快退圈了。”
齊垣自顧說:“羅姐辦公室有監控。”
“很正常,防止有人偷進去嘛。”
“攝像頭藏在吊頂的水晶燈裏。”
“所以……這個監控不是羅姐自己裝的,而是別人用來監視她的……”
“羅姐辦公室有專門吸煙室,但是羅姐從來不吸煙。”
“你的意思,有兩個羅姐……怎麽可能,這太恐怖了!”
Advertisement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齊垣不斷引導。
最後,他偏頭說:“所以,你和我想的是一樣的對吧。”
“這不可能啊,怎麽可能有兩個,一個在公司一個在你這邊,僞裝得這麽好是不是太邪門了?”
“那你起初會相信羅姐是假死嗎?”齊垣一針見血。
“不會。”
“你帶我去看羅姐的時候,她身上全是傷口,”齊垣指尖從耳垂下方順着記憶和猜想向下滑,最後指尖停在另一側鎖骨處:“大概這麽長的傷口。”
盛意倒吸一口涼氣。
齊垣說:“到底發生了什麽我們沒人知道,包括現在所有事情都沒有辦法連接到一起。羅姐在監獄到底發生了,還有她的假死。全部亂成一團。”
被齊垣一說,盛意也覺得無可奈何,全身使不上力:“到現在怎麽辦?”
“羅姐進去是因為父母陷害,現在能聯系到的,包括公司各種怪事,只能聯系聯系這一點,兩周他們和公司還有場合作,到那時候就能弄明白端倪。”
“溫訣也是個同行,你要是有需要幫助的我們都盡力。”
齊垣沉思片刻:“我需要溫訣幫忙以我的名義投資靳越下一部劇。但是這件事先別公布出去。”
盛意有點驚詫:“你倆不是分手了嗎?還投資他的劇幹嘛?”
齊垣臉上沒什麽表情,對靳越除了需要公事公辦的态度沒有其他情感說:“他和這件事情也有關,想辦法把他牽扯進來。”
盛意想問點什麽,但想到靳越和齊垣估計是私人便忍住了,畢竟這種事情,問了也不一定有答案。
盛意辦事速度很快,趕在殺青前一天弄到了靳越的下一部劇。原本李歡的投資方聽到溫訣要這部劇的投資位,直接讓出去了,溫訣也不讓對方吃啞巴虧人扔了個不錯的合作方案過去。
最後一場戲,是一場打手戲。
齊垣早就化好妝窩在沙發上看劇本,餘光順着此本角尾睨着靳越的位置。
靳越很安靜刷着手手機,緊挨着坐下的還有許未。
許未——
齊垣眉頭一皺,他把這個人忘了。許未之前是在國外和靳越認識的,時間點甚至還有錯亂他沒給明白的部分。宋驕驕提過,靳越和許未第一次認識并不是在這一次靳越回國的時候。
靳越到底瞞了他多少東西?
李歡一邊和人發着微信一邊走進來拖來把椅子坐在靳越和齊垣中間空當處,擡頭說:“劇組今晚就殺青了,這個飯是肯定要請你們吃一頓的,明天聚聚還是今晚?”
齊垣擡頭說:“今晚吧。”
“那靳越呢?”
靳越滅掉手機看着鏡子裏的自己,似乎是在打量這個妝容是否得體:“今晚或明天都行,我都有空。”
齊垣眸光下沉就看到靳越握着椅子把手的手在抖,但是靳越神情冷淡,禁欲形容起來毫不過分,除去那種那一捕捉的不安,動作慵懶。
“那就定在今晚了。”李歡邊說邊在群裏發通知,然後飛快看齊垣一眼在靳越耳邊低語一陣。
齊垣:“……”
最後李大導演很樂呵掂着手機往外走。
難得是白天的陽光天氣,齊垣這次表現異常突出,信手拈來,反而是靳越差點接不上他的臺詞。
盛意在一旁點評:“做了投資人身份就不一樣了,看到靳越都有氣勢了。”
齊垣白他一眼,在他耳邊低語說:“讓溫訣查查許未,挖得諵凮越深越好。”
“嗯?”盛意覺得在這些重要事情面前,齊垣依然是把把心思放在靳越身上,淡淡道:“你和靳越分手了怎麽還去查人家現男友啊,給人家穿小鞋嗎?”
“我看起來那麽閑?”齊垣反問他。
盛意沉默思忖,的确齊垣不是那麽閑的人,做事幹脆利落,說挖墳就挖墳,不帶拉扯的,怎麽會說去兜兜轉轉在靳越身邊等複合呢,何況現在他身邊還有個祁言。
但是祁言……
“那倒不是。”
李歡定的飯店是在市中心。
在齊垣眼裏,這一頓飯意味着回完全脫離小村,脫離一段感情完全投入到另一段的釋然,很放松的感覺。
晚上依舊水洩不通,齊垣堵了半個小時的車才到。
居然只剩下他和盛意兩個人沒到,開門進去有幾分尴尬。齊垣轉念一想就不尴尬了,反正今晚之後他就不混娛樂圈了。至于盛意,經紀人位置沒做多久也下臺去準備去他公司發展,再動用本身的優勢拉攏溫訣的合作,按照溫訣的話就是胳膊肘往外拐。
李歡對兩人的容忍是越來越大了,進來還算熱情,下巴在空中一揚:“來了啊,給你倆留位了,坐吧。”
十幾個人的目光齊刷刷打過來,一條一條凝成聚光燈。
盛意輕咳一聲,齊垣往裏走的腳一頓擡眼一看,目前只有靳越和李歡中間空了兩個位置,他走早了一步,離他最近的是靳越旁邊的那個,他要是繞過去針對性有點強了。
靳越旁邊的位置沒人坐是因為有毒嗎?
包間的燈光偏暗,大概是為了塑造氛圍感,靳越坐在那裏依舊一張撲克臉,給人一種視覺上的體驗就是臉上頂着“特不爽,你滾開”的六個大字。
齊垣認命往那一坐,內心一邊罵李歡為什麽要在這裏和靳越之間劃處一道天河,把他塞進來。
殺青和導演聚在一起吃飯的基本是藝人,今天飯局比較特殊,盛意和虛僞兩個人都來了,身份都理所當然,盛意作為齊垣的經紀人更何況是上界的影帝在娛樂圈也是位高權重,許未則座位靳越的男友出席。
盛意坐下來看靳越的時候莫名想笑,現男友在左邊,前男友在右邊,靳越冷着臉一句話不說。
飯局流程這一群人都很熟悉,開場幾句寒暄,然後慶祝殺青,再恭維幾句,最後再說說下面大家的打算,關系或不好都喝上兩杯,醉的被經紀人擡回去,好的還能自己除去。
靳越容易醉,不能喝,之前齊垣不允許他碰這些,導致酒量不大好。齊垣則是後者,倒不是酒量好,而是能不喝就不喝,他說話巧妙,能輕松靈活推盞侃侃而談。
李歡不知為什麽今晚感慨頗多,一會“娛樂圈大家不容易大家碰一杯”,一會“小村環境太艱苦辛苦了碰一杯”,一會“祝大家前程似錦碰一杯”,一會“以後很多人回很少見面了碰一杯”……
齊垣沒喝,盛意替他提前說了自己要開車,也沒人去難為他。
看着一杯一杯往下灌,齊垣還是擔憂一眼靳越。
盛意湊過來說:“李導一直這樣,愛喝酒,家裏那位不讓喝,就趁殺青一杯一杯灌。也不是針對誰。”
“一直都是?”
“對啊,”盛意掃一眼靳越,咂咂嘴說:“這酒還夠辣的,怎麽,你前任沒告訴你啊,我記得他之前和李歡合作好多次了。”
齊垣緊繃着下牙槽。
“啧,你看不出來也很正常,你前任也挺能喝。”盛意喝了酒,嘴閑不下來還在繼續:“堪稱‘千杯不醉’,當然千杯是有點誇張,總之喝不倒就對了。”
齊垣的臉色不好看,盛意越看越想笑:“怎麽,真沒告訴過你啊。”有對齊垣朝靳越位置揚揚下把:“你看,第六杯了啊,桌上不少人都繳械投降了,他還臉不紅心不跳的。”
齊垣心裏被古怪感抓撓着。
靳越很少喝酒,或者說喝酒很少,一兩杯高一點度數的啤酒都會趴在他身上哀嚎自己不舒服,一口一個“難受”“醉了”讓他抱,軟磨硬泡把他按着親。
盛意還想繼續取笑他:“你前任——”
得虧李歡吆喝碰酒聲音大,沒人聽到盛意左一個前任右一個前任。
齊垣打斷他:“別笑了,這件事翻篇,以後什麽關系都沒有。”
“真無情。”盛意說完看一眼許未:“呸,人間清醒,他是個渣男。”
兩人說話時候頭湊在一起,李歡不樂意嚷嚷起來:“兩人說什呢,盛意你不喝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