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 第26章

莽洲黑熊逐漸逼近, 一旦發現山洞裏的初夏,她退無可退,只有死路一條。

前後左右沒有其他的路可以走。

她只能瑟縮在山洞裏。

現在出去, 必然會被發現。

莽洲黑熊循着氣味找了過來, 初夏頭皮發麻。

完了完了, 今天怕是要葬送在這裏了……

直播間觀衆也為初夏捏一把汗,祈禱莽洲黑熊不要看到她。

“怎麽可能看不到她?莽洲黑熊打定主意要找到初夏, 就算翻遍這裏的每一棵草木都不會放過。”

“莽洲黑熊就是這樣的性格, 不把人拍死誓不罷休。”

“第一次感覺用‘兇悍’來形容一頭猛獸都不夠,簡直是恐怖的存在!看上一眼,今天晚上就要做噩夢了。”

“我最近手氣不錯,總是中彩票,希望好運能分給初夏一點。”

小火尾狐趴在初夏肩上觀察着這一切, 默然半天。

突然,“蹭”的一聲竄出洞穴。

初夏心下一空,伸手去抓,可抓了個空, 試圖發出聲音去喚, 卻怕一出聲就會驚動莽洲黑熊。

它要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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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只能成為猛獸的食物啊!

她躲在山洞裏,只覺得一陣寒意湧上心頭。她從腰間掏出十.字弩, 遠遠瞄準莽洲黑熊。

但她知道,以莽洲黑熊如今的龐大體型,恐怕箭矢很難穿破它的皮肉,但聊勝于無,十.字弩能吸引它的注意力, 幫小火尾狐分擔一些。

只是,到了迫不得已的時候才能使用。

如果現在發射出去, 就會暴露自己的位置。

小火尾狐在山林間跳躍,很快躍上樹梢,在距離黑熊頭頂三米之上的位置,從上面扔下一顆小石頭,砸在莽洲黑熊身上。

莽洲黑熊被撓癢癢的動靜一激,一擡頭,竟是一只火尾狐!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它開始伸出熊爪猛撲。

小火尾狐身形伶俐,在樹枝間抓着藤條擺蕩,莽洲黑熊拍到這兒,它就蕩到那兒,永遠只離莽洲黑熊大概幾米的距離。

好像馬上就要追到的樣子。

所以,莽洲黑熊當然緊追不舍,它不會放過眼睜睜就到手的食物跑掉。

小火尾狐一直在挑逗它,将爪子裏的石子兒、木枝丢下去吸引莽洲黑熊。

初夏看的提心吊膽。

如果小火尾狐預判錯了莽洲黑熊去抓的位置,稍有失手,它就要葬身莽洲黑熊腹中了。

她繃緊十.字弩,始終在瞄準,一旦失誤,馬上射擊出去。

然後就要立刻遁入山洞,否則會被莽洲黑熊找到發射來的位置。

打定好主意,一直緊緊盯着,眼睛都不敢眨。

不一會,眼睛就酸了。

周圍的樹冠,火尾狐已經蕩了一遍,莽洲黑熊跑的氣喘籲籲,仍然沒有抓住。

更吃力的是,它要不停的擡頭向上望,向t上跳躍,這是很吃力的,尤其莽洲黑熊身形龐大,動起來不大靈活,龐大的身軀給自己也造成了負擔。

消耗的氣力太多,不一會兒就有些追不動了。

莽洲黑熊定在原地喘氣,小火尾狐發出“吱吱”的聲音,似乎是在嘲笑它。

莽洲黑熊被聲音激怒,又被它扔下的一枚葉片擊中,葉片飛落在它的鼻子上,打了個噴嚏,将葉片震掉,繼續飛速狂奔去抓捕小火尾狐。

小火尾狐始終保持在莽洲黑熊視線之上。

預判着莽洲黑熊的預判,左右橫跨跳躍。

它的優勢在于小巧伶俐。

相比進化後的莽洲黑熊,這種優勢反而被放大了。

在地面,自己不是莽洲黑熊的對手,可它在半空區域,絕不如自己靈活。

“火尾狐果然聰明啊!我看莽洲黑熊已經有些體力不支了。”

“莽洲黑熊也太不經打了吧?追個火尾狐都能追累,也沒覺得有多厲害。”

“可別忘了剛才‘黑胡子’的慘狀,如果讓莽洲黑熊拍到了小火尾狐,怕是它一掌,那狐貍頭顱就碎了,你這是看到小火尾狐把它耍的團團轉,才覺得容易。”

“想起了人撲蝴蝶,人要是一直抓不着,确實也挺累的。”

“對于這種挑釁,莽洲黑熊怎麽能忍?”

“它自恃力大無窮,被一只火尾狐騷擾挑釁,是我也忍不了。”

“可莽洲黑熊不能跑啊,它喘氣更急促了,我看它的心髒很快就負擔不了了。這麽大的體重,對于心髒供給的壓力也是極大的。”

“轟”一聲——

半小時後,莽洲黑熊轟然倒地。

它沒有外傷,卻因為長期疲憊的追逐以及仰頭往上看,而頭暈眼花,身體乏力。

如今撲小火尾狐撲到雙腿發軟,站都站不起來。

它一直趴在地上喘氣,“呼哧呼哧”的粗重聲音響徹林間,光是聽着呼吸聲就覺得可怕。

小火尾狐又丢了幾枚大石塊下去,“咚”的一聲在黑熊身上砸出動靜。

但莽洲黑熊只是“嗷”了一聲。

揚起腦袋,用力地試圖爬起,還是倒下了。

它累得半死,需要休息。

小火尾狐這才在樹梢間跳躍着跑回初夏所在的山洞。

初夏的十.字弩,拿的手都酸了,看到小火尾狐的瞬間,鼻尖一熱,将它抱在懷裏。

沒想到這小家夥竟然救了自己一命!

小火尾狐在她懷裏低聲地叫,像是在告訴她暫時沒有危險了。

初夏貼着山洞的邊兒離開,她的小三輪不出意外報廢了,是被莽洲黑熊給踩的,完全成了一堆破銅爛鐵。

好在這地方離103區不太遠,一公裏左右,快的話20分鐘就能走出去。

她帶着小火尾狐默默前往103區。

一路上她就緊緊地将小火尾狐擁在懷裏,溫暖的小火尾狐尾巴一直在蹭她。

到了103區,所有見到初夏的人都不由詢問起她的安危。

初夏表示沒事,衆人才放下心來。

她買了生活用品,大包小包的,但是她沒有辦法回505去,因為沒有小三輪,所以必須得換一輛。

在森林裏,還是三輪車更方便些。

初夏到賣車店鋪找了一輛鋁合金的三輪車,更輕巧,兩邊的栅欄用銀邊包裹,看上去比以前更更結實一些。

初夏把生活用品放在車鬥裏。

小火尾狐依然站在她肩膀上,帶着它回到505區。

因為初夏的告知,莽洲黑熊消息的103區工作人員也要行動了。

必須趁着莽洲黑熊恢複體力的時間,将它捕獲。

于是在高層指引下,他們很快成立了一支小分隊,幾十個人将莽洲黑熊送上一個特制的巨大籠子,送往堕落星實驗基地研究。

實驗室內,從莽洲黑熊身上提取細胞的實驗人員對實驗數據表示震驚。

實驗人員向玫瑰星帝國上層彙報。

“莽洲黑熊體內出現了暴脹因子,指标實在太可怕,正常範圍是0,如今已經高達7萬,千萬不能将這些因子用到其他地方,否則注入什麽東西,那東西也會變得極其龐大,那會成為堕落星的災難,甚至是摧毀性的力量。”

高層顯然也很難辦,在征得黑熊主人的同意後,發布指令。

“将莽洲黑熊體內暴脹因子全部提取出來并進行銷毀,切記,不要被任何人所使用。”

另一邊,溫立戰神被放置在休眠艙裏接受治療。

體內輸入的是治愈溶液。

按理說,一具死去的身體是不會有任何反應的,事實上,實驗這幾天也的确如此。

靳澤遠的專屬醫生和實驗人員商量這樣做是否是有意義的,要不要向靳澤遠彙報。

“作為醫生,我必須說,臨床中有人沉睡要20年再蘇醒的案例也有,不能因為這段時間指标沒有變化我們就輕易放棄。”

“可如果當初他動的一下,只是幻影呢?如果現在讓你檢查他的大腦和心髒,是不是仍舊在死亡狀态?”

醫生點點頭:“的确是。”

“那你為什麽不承認呢?雖然他是戰神,沒有人希望他死亡,包括我,可事實就是死了,我們無從改變。一廂情願的願望不能指引我們去做錯誤的決定。”

“我也不知道,可能我受到元帥和賽琳爾公爵的影響,他們如此堅持,讓我覺得似乎應該再試一下,畢竟兩個人都看到了溫立戰神活着的表現,這不是簡單幻象就可以解釋的。”

“也或許是障眼法。”

“冰棺籠罩,館內無人的情況下,什麽人能制造出障眼法?”

“那我不清楚,但我想這只是他們的主觀臆斷。”

“如果你真的不願意再繼續實驗,大可向元帥彙報,最終的決定權不在你我。”

……

初夏回到505區,将三輪車停靠在一邊。

迅猛虎焦躁不安地上前,它似乎已經知道初夏的危險,遠遠聽到了莽洲黑熊的咆哮聲。

但是,它不敢輕易前往,尤其是沒聽到初夏呼救的口哨。

萬一莽洲黑熊追逐的不是初夏,而它貿然闖入,因黑熊受傷,初夏反而會為它擔心。

這般猶豫着,迅猛虎出了小院,在院外一直踱步,差點就進入了莽洲黑熊所在的區域。

好在後來莽洲黑熊的聲音消失不見。

察覺到危險性降低的迅猛虎終于才回了小院。

一看就初夏,迅猛虎興奮的不得了,又是甩尾又是蹭她的褲腿。

初夏伸手摸摸它,看到103區論壇消息,黑熊已經被帶走禁锢,初夏才松了口氣。

給迅猛虎和火尾狐分別喂了肉罐頭,這次她還炒了幾棵院子裏種的菜,額外補充營養。

吃完散了散步,就進入了夢鄉。

以往初夏都不怎麽做夢,盡管做夢也是她在雨中奔跑或者在玫瑰星帝國的經歷。

可這次,她被一條金色大蟒入夢了。

絲絲滑滑的觸感從腳腕開始,一路向上,纏在她的腰肢上,越收越緊。

初夏在夢中喘不過氣,低頭看見腰上金色的大蟒,雙目圓睜,連忙伸手去夠床邊的十.字弩,卻被蛇尾輕輕一勾,将她手腕死死捆住。

她被禁锢在床上動彈不得。

眼看着金色大蟒越來越近,強烈的驚恐感在胸腔炸開。

下一瞬間,金色大蟒張開血盆大口,初夏幾乎要看到它血紅的喉管。

“啊!”一聲,初夏從夢中驚醒,渾身濕透。

即便是被吓醒的瞬間,她仍然下意識覺得自己動彈不得,胸前仿佛被壓了一個什麽重物似的。

等她深深喘息幾口,低頭去看時,發現并沒有金色大蟒,這才意識到是做了個噩夢。

雖然是夢境,可初夏從未做過這樣逼真的夢。

醒來時,和以往模糊的夢境場景不同,剛才的一切都太清晰了,她甚至能記起夢中金色大蟒周身鱗片排列的規律,像是超清自動呈現在她面前似的,怎麽也揮之不去。

夢裏的金色大蟒,就和那天在果園遇到的那條長相相仿。

會是同一條嗎?

難不成那天和金色大蟒相遇,有了心理陰影,所以才會做夢?

初夏坐起身子,換了件衣服,把濕透的睡衣拿去校園水池邊清洗。

早餐是提前烘焙好的面包,在面包機裏熱一下就可以。

在玫瑰星帝國,很少有人會古法烹饪,即便有了面粉也不會制作面包,但這對初夏是輕車熟路。

她以前貧窮的時候,哪裏買得起高級的營養液?

反倒一些為人所看不上的食物成了她的原材料,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不過進城之後,物價昂貴,就連面粉都買不起,最後只能淪落到在街邊撿垃圾。

垃圾t桶裏,有人營養液瓶子裏的營養液沒喝完,她就撿起來往自己嘴裏倒,有時一天能撿上幾十只。

家裏有錢的,一口氣往嘴裏倒二十只不同口味,喝着過瘾,随便倒兩口就把它們扔掉。

那是初夏最喜歡的一類垃圾,撿了以後可以一下子儲備幾十只,她會喝掉兩只的瓶底殘留,剩餘的留下頓飯再喝。

在城市裏,撿到有殘留的營養液的概率要多得多,初夏也就不花費心思自己做飯了。

畢竟連個住所都沒有,鍋具也沒有,沒法烹饪。

這會兒,面包香氣蒸騰出來,初夏将面包給迅猛虎和火尾狐各分幾片。

自己留了兩片,夾着自制的果醬吃。

上次李子榨果汁沒榨完,她用玻璃罐制成了李子果醬,一段時間後就可以吃了。

這種酸甜的李子用來做果醬剛好,夾在面包裏可以中和它的酸味。

吃完飯後,初夏坐在院子裏,登上堕落星網站,搜索如何解夢。

以前她在玫瑰星帝國,有專門解夢的乞丐,他們都是登不上主流星網的人群,而解夢往往在星網存在。

但民間也有解夢的方法。

會解夢的乞丐,聽了夢後告訴他們破解之道,這樣可以避免一些糟糕夢境帶來的影響。

初夏在堕落星網沒搜索到解夢信息,反而定位進了論壇。

原來論壇裏也有關于金色大蟒入夢的帖子,難不成還不是自己一個人發生過這種事?

初夏點了進去。

“我已經連續第58天夢到金色大蟒,一開始它纏着我腳腕,然後到了腰肢,壓在胸前。”

“記不得從哪天開始,每晚我都會被它吞入腹腔,撕心裂肺的疼仿佛真實發生一般。後來看到它再在夢裏出現時,不用靠近,我就渾身汗毛倒豎,幾近窒息,可根本無法逃竄。幾十米的大蛇可以輕輕松松的壓制我,捆住我的腿腳,然後再一口一口咬掉我的血肉……”

“之所以到論壇發帖,是要向各位求助,有沒有什麽辦法讓我停止做夢?”

“樓主的夢不大正常,怎麽每天都是同樣的夢?不像是患了什麽失眠症,反而像是被金蟒纏身。”

“你是不是做夢之前,實地遇到過金蟒?如果遇到的話,那應該的确是纏上了。”

樓主在這條回複。

“前幾天的确和它正面遭遇過,直視過它的雙眼。自那之後,我就開始每晚做夢。”

“樓主,我有一個朋友經歷過和你相同的事。他跟我一起在堕落星做監護者,最後的結果是,無休止的被金蟒入夢,而且後期在夢裏被咬死,現實中也會受傷。被咬的地方雖沒有傷口,但會紅腫熱痛,傷在關節就無法走路,傷了皮膚就潰爛。無論是精神折磨還是□□折磨,都讓我那個朋友難以忍受,只好宣告監護失敗,離開了堕落星。”

“後來他怎麽樣了?”

“他在玫瑰星帝國,花費重金治病才治好了身體的創傷,而那些夢直到前段時間才逐漸停止。”

“樓上說的是真的嗎?這麽可怕!”

“我親眼見到過朋友的狀态,确保是真。樓主這麽害怕,還是離開堕落星吧,否則這種情況只會愈演愈烈。”

“在堕落星不能解決這個問題嗎?”

“堕落星以獸醫為主,人類醫生少之又少,最關鍵,他需要的是精神療愈。金色大蟒通過夢境傷人,聞所未聞,連醫生也沒見過這樣的疑難雜症,無法治療。”

初夏又在論壇搜索關鍵詞搜索。

果然,除這個人之外,至少還有兩三個類似的帖子。

時間都在幾年前,而他們現在很顯然都不在堕落星,看來是難以承受離開了。

他們的帖子中的無一例外,都提到了金色大蟒入夢。

難道金色大蟒那天放過自己,并非因為對她的血肉不感興趣,而是早已錨定了她的存在,這場吞噬也更加隐秘的方式進行?

想到昨夜的夢,初夏不由一陣後怕。

看來要想辦法讓自己不做夢,盡量避免精神上的侵擾,後續身體的傷害恐怕也和長期積累的心理創傷有關。

這個白天,初夏動用切割機,将一根粗壯的木棍打磨成沒有毛邊的圓柱體。

一整天都在打磨木棍、安裝固定器,刺耳的打磨聲一直從後院傳出來。

迅猛虎和火尾狐也不嫌吵,就趴在初夏身邊,時不時的擺動一下尾巴,看看她的進度。

終于趕在睡前做好了。

初夏将木棍安在床頭,和牆體平行。

等到晚上按動按鈕,就可以一棒子把她打暈,昏過去以後,大概就不會做夢了吧?

當然,以迅猛虎和火尾狐的警醒,她自然要提前交代一番。

“晚上不管聽見什麽動靜都不用理會,知道嗎?”

迅猛虎、火尾狐溫柔低吼兩聲,表示知道了。

到了晚上,初夏躺在床上。

她沒想到有一天要痛毆自己,她有點緊張,特意把迅猛虎和火尾狐關在門外。

現在就她一個人。

它們并不知道裏面會發生什麽。

初夏屏住呼吸,深吸一口氣,猛的按下手裏的按鈕。

“砰”的一聲,一根大木棍從牆上掉下,對準她的額頭,“梆!”就是一悶棍,驚動了迅猛虎和小火尾狐。

但初夏提前交代過,它們猜測,初夏也許在裏面做什麽東西,于是只探一下腦袋,又卧回了原地。

觀衆聽見響動,猜測房間裏發生了什麽。

“初夏用的木棍敲暈自己啊?好家夥,真把自己當銅頭鐵臂了?別把自己腦袋砸開花!”

“你們看到她早上做的木棍了嗎?那麽粗,真是驚到我了!”

“初夏為了不做夢,真是煞費苦心。”

“其實我能理解,之前我在直播間,可是眼睜睜看着一個金蟒蛇入夢的監護者,一天比一天精神更差,最後直接把人逼瘋了。精神幹擾真是致命,還不如直面監護者,兩者打一架呢!”

“是啊,在夢裏無法反抗,只有被吞掉的份兒。一天接着一天,誰能受得了?”

“這麽說初夏試試也行,萬一真的找到破局之道了呢?”

“打暈就能破局?你以為那些監護者們沒有試過?你們想的太簡單了。”

初夏的确失去了意識,不是正常入眠的。

按理說不該做夢。

可這場夢還是出現了,金色大蟒蛇依舊從腳踝傳來,感覺到那冰冷觸感再次出現時,夢中的初夏立刻意識到自己的方法居然沒能奏效,驚恐的看着腳下,那東西正一寸一寸的沿着自己的皮膚攀爬,像是纏繞一根樹枝那麽容易。

金色大蟒體型碩大,令她無法動彈,初夏不由得指尖發顫。

“嘶嘶”的聲音響起,如同宣判終局。

她只能任由那家夥一點點将自己全部纏住,将毒牙刺在自己的脖子裏,一點一點被麻痹神經,抽搐而死……

砰的一聲,房間的門突然被從外一腳踹開。

黑暗中,一個男人高大的身影出現。

他身姿高大挺拔,腿長極長,穿着特殊艦隊的制服,胸前是無數枚五顏六色的徽章,似乎曾獲得過很多榮譽。

頭發濃密茂盛,五官隐匿在陰影裏看不清楚,但只看輪廓也是極好的。

他手上握着一條長鞭,鞭身微微泛着金色。

這個武器怎麽這麽熟悉?

初夏一愣,腦海快速閃過一個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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