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章 第39章
用餐後, 賽琳爾公爵跟随初夏前往505區花草坊。
剛一靠近,迅猛虎就嗅見了熟悉的味道,尾巴甩動得越來越激烈。
然而, 從森林深處閃出兩個人……
太久不見, 迅猛虎差點忘記了主人的氣息。
它目光炯炯, 要歡迎的是初夏,對于那位不速之客反而沒半點客氣。
他來這裏做什麽?是要讓它這個精神體消失嗎?嫌惡它成為他的精神負擔?
初夏為什麽會和賽琳爾在一起?
迅猛虎鼻腔噴出濃重的氣息, 掉頭離開。
小火尾狐趴在栅欄上目睹這一切, 心想,今天應該能看好戲了。
初夏走到栅欄旁,伸手摸了下小火尾狐的腦袋。
“公爵大人,這就是我的小院,非常簡樸。這地方恐怕您不容易睡好, 晚上會有各種蟲鳥叫聲。”
賽琳爾公爵笑道:“實不相瞞,我懷念這種感覺,住在空蕩蕩的公爵府,實在太無趣了。”
“那我為公爵大人把床鋪好。雖然我那張床有點小, 但勉強可以容納。睡在院子裏什麽的, 還是我來吧。”
初夏剛要進入房間,就被賽琳爾公爵抓住了手腕。
她感覺到幹燥而溫暖的手掌, 低頭去看,男人的指節漂亮極了,但仍然忍不住張口道:“公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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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琳爾公爵更加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是他唐突了,連忙松開初夏手腕。
“抱歉, 我一個大男人,睡在哪裏都合适。”
他話鋒一轉, 希望他不要那麽緊張,“我是來看迅猛虎的,不是嗎?當然要跟它待在一起。”
初夏這才“哦”了一聲。
拿出自己平時撿拾的各種紙箱和布匹。
公爵來得突然,她還沒來得及給他置辦床上用品。
不然這樣的大人物,必定要買新的。
想了想,她就用自己以前撿來的花布、紙箱,重複利用,現在沒有辦法為賽琳爾公爵準備床鋪,也只能用那些二手的材料了。
好在,它們已經洗得非常幹淨,上面還留有香皂的清香。
很快,一個咧着大嘴的猴子圖案的簡易床鋪就鋪好了。
賽琳爾公爵顯然與這只“猴子”格格不入。
他看了半天那張花裏胡哨又卡通氣十足的床單,微微勾唇:“我很喜歡。”
初夏深呼一口氣:“喜歡就好。”
在花草坊樹下,賽琳爾公爵的床鋪,恰好就在迅猛虎平時盤踞的地方不遠。
不過奇怪,迅猛虎去哪兒了?
通常她離開時,它都會守在花草房看家的呀。
初夏覺得納悶,看向小火尾狐,小火尾狐心虛地別開了眼睛。
她明白了,迅猛虎恐怕是故意躲着自己。
它和主人之間發生了什麽不愉快的事嗎?這是抱怨主人不來領養自己,要把它丢到這個荒涼的地方來?
初夏只能出了花草坊去找,結果發現迅猛虎果然從後院跳了出去,趴在那裏,耷拉着腦袋,一副不悅的樣子。
初夏上前摸摸它的腦袋。
瞬間,留在小院裏的賽琳爾公爵渾身像觸電一般。
盡管他來這裏已經吃了那種抑制通感的藥片,但和初夏離得太近,這種藥片的作用極大減弱,令他難以招架。
如果初夏當着他的面觸摸迅猛虎,他會不會因為無法忍耐而被初夏看出來?
不,不能讓她知道通感的情況。
否則,初夏就不會再輕易觸碰迅猛虎了。
對于冒昧帶賽琳爾公爵前來,初夏沒有提前告知迅猛虎,這對迅猛虎不公平,畢竟是它的主人。
可事發突然,她只能安慰它說:“公爵公務繁忙,明天就要回到玫瑰星帝國……”
一聽他明天就會走,迅猛虎心情頓時爽朗了些,尾巴重新搖了起來。
“好不容易見面,多相處一會兒也是好的。在堕落星,他畢竟是客人,招待客人要有禮貌。”
迅猛虎想通了,就留一個晚上吧!
它有什麽想不通的呢?它只是不想再回到他體內。只要賽琳爾公爵沒有要收服自己的心思,能天天和初夏待在一起,留在堕落星就好了。
回到花草坊,迅猛虎在後院趴下。
夜幕降臨,繁星懸挂在天邊。
賽琳爾公爵仰面躺在床上,枕着雙臂向上望去,微風拂面。身體健碩的精神體就趴在身邊,而他喜歡的女生就住在不遠處的房子裏。
這種感覺真惬意,很久沒有過的溫馨感。
他的公爵府雖大,下屬也多,但總覺得冰冷冷,內心的孤獨令他無處傾訴。
賽琳爾公爵察覺到,和初夏待的時間越長,他的力氣恢複得越快。
因為過于亢奮,有些睡不着,從t床上下來,遠遠看着酣睡的迅猛虎,這樣坐了好一會兒,終于才重新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晨,初夏醒來,她将昨晚提前做好的烤面包加熱,和冰箱裏的果汁、肉罐頭都拿出來,招呼大家吃飯。
賽琳爾公爵早已經醒來了,看到院子裏新開墾的土地翻了一半兒。
他直接拿着工具幫忙繼續。
以前最虛弱的時候,他連鐵鍬耙子這種工具都拿不起來,現在卻是樂在其中,額頭上微微出了汗。
初夏叫他的時候,看到賽琳爾公爵正在幹活,吓壞了。
“公爵大人,您怎麽能幹這個呢?放着我來就好了。”
賽琳爾公爵笑笑:“閑着也是閑着。”
房間裏有張小桌子,吃飯的時候,賽琳爾公爵只是坐在那裏,火尾狐和迅猛虎都在房間外,各自趴在草地上用餐。
而現在,迅猛虎有些看不下去了。
因為初夏并不是一個人吃飯,而是和它的主人相對而坐。
透過敞開的門,它能夠看到,初夏低頭吃下面包的時候,主人的目光有意無意看過去。
一種複雜的情緒湧上迅猛虎心頭。
它感到憤怒,這一次比昨天看到公爵到來更氣憤。
迅猛虎連肉罐頭都沒吃完,憋着的怒氣不知怎麽發洩。
用完早飯,初夏開始給花草澆水,并且執意不讓賽琳爾公爵幫忙。
好吧,那他就多看看這裏的花草樹木。
公爵想,下次再找到合适的理由前來,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他要記住這裏的一切。
結果剛躺在露天的床鋪上,迅猛虎擡起前臂,直接扒在他的小床上。
前腿一蹬,就要把他扒拉下去。
公爵毫無防備,身子一歪,從床那頭掉下去,“砰”的一聲,砸住腰,摁了半天,疼得不得了。
“你瘋了嗎?你知不知道到底在做什麽?”
公爵很難想象自己的精神體居然會做這種和主人對着幹的事。
迅猛虎鼻腔噴吐出憤怒的氣息。
賽琳爾公爵聽懂了,這種氣并不是抱怨自己沒來接它,而是真正的發怒。
“你我是一體的,不要忘記這一點!”
賽琳爾公爵怒斥。
當然,他希望和迅猛虎能合二為一,未來以最完美的賽琳爾公爵身份向初夏求愛。
可這只迅猛虎,已經把他當成了對手。
盡管賽琳爾公爵試圖通過撫摸、擁抱、安慰的方式和迅猛虎拉近距離,可迅猛虎就是不吃他這套。
如今迅猛虎被養得越來越壯實,大塊的肌肉比視頻裏看到的更加結實。
賽琳爾公爵嘆了口氣。
“行吧,能看到你在這越來越好,我也放心了。”
此地不宜久留,昨晚迅猛虎對他還算客氣,今天索性不裝了。
得早點回去。
否則和迅猛虎之間擦槍走火,引發“戰争”,怕是會給初夏造成麻煩。
賽琳爾公爵腰間其實別着最先進的伯特寧槍支。
他完全可以快速拔槍,恐吓迅猛虎離開,但情義上做不到,這是自己的精神體,他不會這麽做。
他會等到迅猛虎主動回來。
雖然不知道這一天什麽時候到來。
賽琳爾公爵和初夏道別之後離開了。
光腦震動,公爵拿起來一看,是靳澤遠。
元帥這段日子始終在外處理事務,不在首都。對于國會安排賽琳爾公爵前往堕落星一事,剛剛知曉,擔心其安危,打了電話過來。
賽琳爾公爵接聽,背影在初夏視野裏越來越遠。
堕落星恢複了平靜,初夏生活一如往常。
在賽琳爾公爵離開之後,她照常打水澆種植物,準備第二天的飯食。
但她心裏還一直惦記着金色大蟒。
它到底去了哪裏?
到現在網絡信號都沒有恢複,真是有些擔心。
如果當初爆炸的時候它就停留在爆炸範圍內,那很有可能也被炸成焦炭了。
由于惦記着金色大蟒,初夏這幾天有些心不在焉,到晚上入睡時翻來覆去睡不着。
好不容易閉上眼睛進入夢鄉,聽到了熟悉的“嘶嘶”聲響。
這一次,金色大蟒沒有纏住她的腳踝,而是從她的指尖攀援而上。
涼絲絲的感覺滑動在她的皮膚上,讓她感覺到一陣強烈的心悸。
猛地睜開眼睛。
看到碩大的蛇頭,金色的豎瞳,初夏吓了一跳。
而那蛇尾還垂在床下,幾十米長的大蛇就這麽攀援在床邊,向她身上不斷纏繞。
初夏眨眨眼睛,應該是做夢了。
金色大蟒入夢的意思是,它還活着?或者,這并不是它入夢,而是自己日有所思,夜裏自動幻化出金色大蟒的形象?
初夏有些搞不清楚。
試着擡起手臂,發現能動,沒有之前被壓迫的感覺。
伸手去觸碰金色大蟒冰冷的鱗片,金色大蟒也有了明顯的反應,纏繞得更緊了,手臂都有些發青,不過血了。
“不要這麽緊,把我勒疼了。”
金色大蟒像是沒有聽到似的,繼續向上,尖銳的利齒已經擦向了初夏的脖頸。
初夏目光突然在牆角掃過,她猛地想起什麽。
之前做夢時,夢裏的牆角總有個小洞,方便金色大蟒無限伸縮身體鑽進鑽出。
然而現在牆角處并沒有那個小洞。
現實中她的花草坊房間就是如此,難不成……
初夏驚訝,金色大蟒并沒有入夢,而是真實的出現了!
她第一反應并不是推開它防止咬傷自己,或者從床頭櫃上拿起趁手的工具,而是猛地抱住了蛇身,将它揉進懷裏。
“終于找到你了,吓死我了!”
金色大蟒愣了一瞬,走向不應該是這樣的,都到這時候,初夏怎麽還是一點兒不怕?
它被希伯來影響刺激,想要傷害初夏的念頭頓時消失。
已經刺出的牙齒又緩緩收了回去。
金色大蟒蜷縮在初夏的懷抱裏。
上一次,因為聞到琥濛花香咬傷初夏,它控制住沒有釋放毒液,這一次,毒液仍舊沒再噴發。
溫熱感遍布全身。
它是冷血動物,但不代表不喜歡陽光。
以往,它會在暖洋洋的天氣爬出來,在石頭上曬太陽。而它現在也在源源不斷地汲取初夏身體的熱量。
唔,很舒服的感覺。
暖烘烘的,現在它醉醺醺的,甚至眯起了眼睛。
“如果想睡的話,就躺在這好好睡。”
初夏不止一點兒也不害怕,也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反而找不到金色大蟒蛇才會睡不着。
她抱着它很快進入夢鄉。
窗外鳥雀聲唧啾,初夏從睡夢中醒來,第一反應是看手邊的金色大蟒。
果然,它還在。
這的确不是個夢,最重要的是,它不似夜晚來臨時那般警惕,身體緊繃,而像一條粗長的繩子,完全卸下力氣和防備。
這一覺睡得好踏實,金色大蟒甚至沒有意識到初夏醒了過來。
初夏不會趁着它熟睡的時候做傷害它的事。
更不忍心打擾,沉默着沒有說話。
垂下眼睫去看金色大蟒。
都說它自私冷血,擅長入夢把人逼瘋,但不知為什麽,初夏總覺得它內心并不想如此,反而骨子裏好像很缺乏安全感。
進入別人的夢,與人産生夢境糾纏,是不是它用來和人親近的方式?
絕大多數人都會害怕蛇。
在夢中拿起鏟子拍它,端起槍支瞄準它們……
這樣的行為會被金色大蟒反感嗎?
「監護者不該和這裏的猛獸打成一片,不該關照這裏的猛獸嗎?」
在金色大蟒的視角裏,那些人類表現出的全然害怕,讓它感到他們面目可憎。
如果那麽愛錢,只是為了追求刺激的快感而來到堕落星的話,那麽,它應該要送他們離開。
于是,從一開始偶爾一次,變成兩次、三次、十次入夢……
他們越怕,就越進入他們的夢境,成為他們的夢魇,一直糾纏下去。
「不是害怕我嗎?那就讓他們怕到死。」
一直以來,金色大蟒都被這種偏激的情緒影響。
初夏睡不着。
金色大蟒到底在想什麽?
她隐約察覺到,金色大蟒的性格,會不會和它的主人有關,但它的主人究竟是誰呢?
為什麽會讓它有種如此強烈的不安全感。
甚至讓一個冷血動物都不停地尋求溫暖?
溫立戰神對于自己匹配成功的事,早已抛之腦後。
但實驗員們率先發現了不對。
因為測試精神體精準數值的試紙終于生産出了新的一批。
他們為溫立戰神做了後續的測試,發現他的精神海并沒有超過10%,雖然在8.5%,這已經是在S級公民中相當好的水平了。
然而,沒有超過10%,不可能發生任何伴侶匹配。
之前的匹配儀器是怎麽回事?
想必是有人動了手腳,是那個女人利娜,還是匹配中心的負責人?
衆人決定順藤摸t瓜,但是不能打草驚蛇。
要知道,外界的人營造的消息仍是S級公民們雖然受到部分精神體損傷,但不至于低到10%以下,仍然留存超過半數的精神。
這是為了民衆們不要引起恐慌。
否則容易被別有用心的人當槍使。
然而,還是有無數小道消息流傳出來,聲稱大佬們身體已經非常虛弱。
這些真實的信息流傳在坊間,有人信,有人不信。
更多的人認為,S級公民不可能真的因為一場輻射雨而到達如此虛弱的程度。
玫瑰星帝國輻射雨,也可以稱之為流星雨,的确來的太蹊跷,現在還無法解釋為什麽會叫S級公民的精神體抽離如此之多。
“如果外人的确相信了我們營造出來的虛假信息,他們自然會覺得,匹配出一個伴侶的結果是十分正常的。”
“是啊,那麽動手腳的人會以為,只是修改了一個匹配對象的名字而已,不會引起懷疑。”
實驗員們分析,似乎那位女士嫌疑更大一些。
元帥還在外未歸,似乎是被什麽事牽住了手腳。
溫立戰神恰好趁這個時間,找來了靳澤遠的醫生。
他此前有一名專屬醫生,但“死去”之後,醫生已經離開了首都,蘇醒後也不方便再找,暫時只能和靳澤遠共用醫生團隊,避免他醒來的消息被更多人知道。
然而,他找醫生開的藥卻是普利拓AX片,醫生瞬間警惕起來。
“這種藥并不常見,不符合你現在身體症狀所需要的表現,為什麽執意要使用呢?”
溫立戰神只是想用它來壓制通感,但這個消息不希望任何人知曉。
醫生知道的話,那麽,很有可能被靳澤遠知道。
溫立戰神解釋說:“你知道的,我在蘇醒之前曾經做過一個夢。”
醫生點頭:“當時你生命特征還沒有完整出現,然而腦海中卻有了奇怪的腦電波,我們到現在也不知道那是為什麽。”
“那種夢,我現在又開始了……放心,我只是用來壓制身體的不适,這種藥可以在精神上起到鎮定的作用,正好符合我的需求,不是嗎?”
醫生皺眉:“這種藥功能強大,甚至能夠做到抑制通感這樣的精神困擾。當然,它還有許多其他功效,其中也包括鎮定。如果是你要解除夢境,緩解生活中焦慮情緒,那麽我有其他的安全的藥物可以使用。這種藥物,你知道,時間久了會對身體造成影響,免疫力可能會下降,哪怕是感冒病毒都更容易侵入。”
“不,我想這個藥最适合我。實不相瞞,我早先以前就吃過這種藥,用作鎮定最有效果。”
“是嗎?”
“沒錯,其他鎮定藥物,對我不起作用,或許是我在戰場上受傷過多,麻醉劑打多了的緣故。”
“原來如此,既然你認為有用,那我就開了。”
“請醫生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元帥。”
醫生好奇:“為什麽?你所有的診療報告我都需要向上呈遞?方便元帥了解你的身體狀況,否則如果出了什麽危險,我可擔當不起。”
“我明白,那麽按元帥的意思來,只是要表述明白,我用藥的原因。夢魇,記得嗎?一定要記錄清楚。”
醫生點點頭,給他開具藥物,領取以後放在他身側的桌子上。
“按時服用,有好轉就立刻停藥。”
這天,靳澤遠終于回來了。
在秘密實驗室門口,車輛停下,在病床上,久違的再一次見到溫立戰神。不過這一次,溫立戰神是蘇醒狀态。
“沒能第一時間見到你醒來,實在遺憾。”
靳澤遠說,“最近鏟除了幾名裏通外星的A級公民,被我秘密的處置了。沒想到輻射雨之後,一些人得知S級精神體的情況,自認如果外敵來襲,玫瑰星帝國必輸無疑,因此竟然輕而易舉的就叛變了,實在令人憤怒。”
溫立戰神也預料到了,向來大戰開戰之前,情報網都會先到位。
這在他參加的無數星際戰争中也屢見不鮮。
只是這一場,目前硝煙不在明處,全在暗處,要想全部鏟除叛變者,難度系數更高。
靳澤遠身體虛弱還東奔西跑,着實令戰神感慨不已。
“我可以幫你分擔。”
“不用,守住你已經醒來的秘密,就算是對我最大的幫忙。曾經跟随你的戰士們,确實厲害,線索彙總到我這兒,答案是确定的,此前針對S級公民刺殺的星球,的确來自莫海莫西星。”
“除了他們,還有其他勢力嗎?我擔心玫瑰星帝國如今像一塊肥肉,盯着它的‘狼狗’不止一條。”
“就目前收集到的線索來說,的确不止。莫海莫西星,還有一個帶着七芒星符號的組織,不知是什麽樣的組織,到目前竟然沒有一丁點線索。不過我會派人繼續去查。”
靳澤遠說着,叫來實驗員和醫生。
查看關于溫立戰神這段時間的實驗數據和病情治療。
關于溫立戰神的記錄中,提及了他醒來時喚的那個女人名字。
靳澤遠随口一問:“初夏?”
“元帥公務繁忙,還不知道初夏是我精神體的飼養者?喚起她的名字,應該是夢到了我的精神體小火尾狐的緣故。”
靳澤遠點點頭,再往後翻了兩頁,突然笑了。
“這裏記錄說,你十分想吃古法烹饪的菜系。”
“古法烹饪”這個詞聽上去十分陌生,這年頭,古法烹饪的菜肴幾乎都要絕種了。
許多人終其一生沒有吃過古法烹饪的菜肴,更別提會對這個突然感興趣。
“是不是某種身體改變導致戰神口味發生變化,或者喜歡某類食物?””
靳澤遠問實驗員,實驗員搖頭說:“不,溫立戰神說他好像在哪裏聞到過這種古法烹饪的菜肴味道,現在偶然間會在夢中想起,那氣味饞人的不得了。”
元帥若有所思地看向溫立戰神。
“好,既然你……你想吃,我會盡全力幫你找到那個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