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豪門雙男主

豪門雙男主

白秋轉身離開,他怕自己忍不住跟江野打一架。

身後喝彩聲不斷,聲音漸漸遠去,他卻越來越煩躁。

委屈個屁!他恨不得把江野錘進地裏。

他才不會委屈!誰稀罕抱江野!渾身都硬邦邦地沒一塊軟肉!性格也差!

白秋在巷子裏越走越遠,又漸漸地迷失方向。

他從那些負面情緒裏清醒過來後,隐約覺得自己迷路了。

走走停停,結果迎面撞上五個人,衣服穿着有點像保安。

白秋以為是江野派人找他,連忙道:“我就是白秋,走走走!”

那五個人一愣,明顯沒想到白秋會自曝身份,為首那人亮出銀手铐,微笑:“既然如此,那你跟我們走一趟!”

白秋:“???”

警察?

什麽情況?

白秋被強硬地扣上手铐,掙不開,欲哭無淚地道:“我犯了什麽罪你們捉我?”

“有人控告你偷竊盛天集團資料轉移公司財産。”

白秋不敢相信:“江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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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嚴重懷疑是江野在搞他!

這邊白秋被逮捕,塞進警車,另一邊江野則被薛承堵在巷子裏。

他身邊只有一個保镖,其他的保镖都被派出去尋人,現在的情況不太樂觀。

薛承是練家子,手裏還拿着鐵棍,很快就放倒了保镖。

江野的輪椅被從後方踩住,動彈不得。

“江叔叔,你不認得我了嗎?”

江野依舊鎮定,臉上看不到一絲慌張的模樣,只是覺得奇怪,很奇怪:“你究竟想做什麽?”

按理說原主收留薛承那麽長時間,薛承不該起那種心思才對,再者兩人之間有那麽大的年齡差,原主還是個殘疾……

難不成薛承是想從原主身上得到什麽不成?

圖錢?還是圖刺激?

江野想不明白,只覺得不寒而栗,他先前誤把薛承當成白秋,竟也沒察覺不對勁的地方,如今一看薛承哪哪都是破綻。

白秋是系統,可能受他氣息的影響,而對他産生依戀,從而做出一些撒嬌、委屈、争寵的可愛行為,他一直都知道、理解,并且開始習慣。

白秋抱他是天性使然,薛承是圖謀不軌……

可同樣的行為薛承做出來,就未免太過于親密,很難不多想。

薛承推着輪椅慢慢朝前走:“江叔叔,李二水可不是什麽好人,你怎麽能信他而不信我呢?”

江野腦海裏轉了一圈,才勉強從記憶的角落裏扒拉出來,李二水是白秋這世的身份。

“江叔叔,你公司破産都是他動的手腳,我已經收集好證據了,你應該趁機封殺他。”

江野雙手環胸,借着大衣的遮擋,手指快速在手機上舞動,面露震驚:“竟然是他!藏的可真深!”

薛承問:“江叔叔,你信我?”

江野不解地問:“你這是什麽話?我自然是信你的。”

薛承輕笑:“那真太好了,在李二水到達京市的時候,我已經通知了這裏的警方,到時候江叔叔可要出庭作證才是。”

江野一路順着薛承的話,倒也相安無事,直到江家來人,江野才得救。

江野本想教訓薛承,可念在大街上行人衆多,容易引起騷亂,就安靜地離開。

*

京市警局衆多,再者李二水的案件還沒有錄入系統,一時間不太好找。

第二天早上一收到李二水的消息,他就馬不停蹄地趕過去。

是在明陽分局,距離不算太遠,他到的時候已經十點。

他出示證件,解釋完事情來龍去脈,表示願意私了,處理好這邊的事後,就準備去撈白秋出來。

結果在留置室門口看到了裏面的薛承,此時白秋正在與薛承說話,誰也沒注意到他。

白秋一口一個‘我家江野’,罵薛承罵得正起勁,貿然進入不太好。

江野支走警員,安靜地站在門外,聽着裏面的動靜。

“你們父子倆算盤打得可真響!就把我家江野當成傻子了呗!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那豬樣!長得這麽寒碜!也敢肖想我家江野!”

薛承好像并不在意白秋的話:“江叔叔會讓你身敗名裂。”

白秋氣笑了:“就他?還想讓我身敗名裂?”

信不信老子以後不給他發工資!

“那我們走着瞧!”

臨走前他像是想證明些什麽,篤定地道:“江叔叔是我的!”

“是你的個屁!擱我這裏演瑪麗蘇愛情劇呢!”白秋氣得跳腳。

突然白秋想到什麽似的,愣住:“不是!你好端端的發什麽神經?專門過來就為了跟我說這個?我又不是你情敵!”

白秋的聲音似是卡殼一般,越來越小,以至于最後一句話卡在喉嚨裏說不出來。

喜歡?江野?

怎麽可能?

白秋茫然地看着薛承:“可你跟他才是一對啊!”

而且,江野,又不喜歡他。

江野有喜歡的人。

白秋落寞地坐在床邊,江野只是把他當成兄弟,是他心思龌龊……

怎麽會幻想一個直男喜歡自己?跟自己暧昧?

他們只是走得近了些的兄弟而已。

現在還卑鄙地把江野困着……

薛承悄無聲息地離開,随後江野精神恍惚地進來。

江野臉色有些崩,“這個世界,我跟薛承是cp?”

白秋擡頭,有些意外江野竟然來看他:“是。”

江野重重的砸了一下牢門,暗罵一聲,控制着輪椅轉身就走。

白秋提醒:“薛承不會放過你的。”

眼看江野到門口,白秋急急地道:“我想離開這裏,你想離開嗎?”

江野帶白秋離開警局,一出來,就問:“什麽方法?”

白秋推着輪椅,明顯有些緊張:“你可以找個人形婚,那你與薛承之間的姻緣便斷了。”

江野皺着眉,“婚姻怎麽可以當成兒戲?”

白秋僵住,“那,那怎麽辦?”

白秋依着管家的身份跟着江野混入江家,江父江母都是極好的人,倒也沒有為難他。

江野沒再提離開的事兒,白秋則在暗暗着急,生怕薛承又纏上來。

他的擔心并不多餘,在第三次被薛承攔路後,江野出車禍“失憶”了。

江野出院後像是變了一個人,開始冷漠地驅逐薛承:

“打出去!”

“趕走!”

“什麽阿貓阿狗都湊上來!”

“通知警方。”

……

薛承一次次碰壁,終于忍不住了。

事情發生在發布會上,各路媒體圍聚中,薛承眼睛發紅地講述江野失憶後對他冷漠,并且放出之前的合照,企圖用這種方式喚醒江野的記憶。

然而,江野可不是真失憶。

媒體圍堵中,他道:

“我與這位薛先生并無收養關系,我如今殘廢再加失憶,的确想不起這些,也做不到與不相幹的人親如一家,作為彌補,我願意賠償這位薛先生的精神損失費,僅此而已,還望薛先生遵紀守法,莫要再來攔車騷擾,畢竟車禍這事可大可小,連累旁人也遭殃就不好了。”

此言一出,在江家的推波助瀾下被各大媒體報道,一時間所有人都知道薛承得罪了江家,害江少爺出車禍失憶……

薛承與江野的關系徹底破裂。

白秋覺得這種做法治标不治本,還在勸江野找人形婚。

*

在輿論的發酵下,薛承舉步維艱,四處求人。

直到在一次聚會中,薛承被昔日好友嘲諷,無比窘迫的時候被一個路過的美女化解尴尬。

當然,算不上是傳統美女,圓潤微胖,燙着小波浪,身上豪車三五輛。

自此以後,這個美女對薛承展開了猛烈的攻勢,讓薛承有些受寵若驚。

薛承自然沒法去騷擾江野,倒讓江野的日子恢複正常。

江野很有耐心,一點也不急,白秋只得陪着。

江野:“真沒辦法送我出去?”

白秋很無奈:“我的能量只夠把你拉進來,不然我早就出去了。”

“那我奶奶?”

白秋端端正正地坐在江野對面,信誓旦旦地道:“在我世界裏時間是停滞的,你待多久于外界而言都只是一瞬,而且我的狀态你也看到了,哪有能量去傷害你奶奶?”

江野暫時與白秋和解,過了一段安穩的日子。

一來二去,就是半年時間。

江野正在喂皮皮,皮皮是一只拉布拉多,兩歲多,頗有靈性。

天氣不太好,烏雲密布,閃電不斷,像是要下雨。

夏天的雨來勢匆匆,江野正想着,雨就嘩嘩地開始下。

有下人進來報告,說薛承與人訂婚了。

白秋端着剛做好的草莓布丁進來,聽到這句話時愣了許久。

他甚至都已經忘了薛承這茬,甚至也忘記這是在小說世界裏。

江野穿着寬松的睡衣坐在沙發上,皮皮卧在江野面前,尾巴開心地亂晃。

白秋把草莓布丁遞給江野,走到窗前,打開窗戶,看着外面的天氣。

他突然生出一些不舍來,甚至是恐懼離開。

轉身,眸子微擡,竟撞入一雙黑瞳裏,幹淨清澈,還帶着一些他看不懂的情緒。

現在是出去還是繼續下一個世界,決定權握在江野的手裏。

“白秋,過來。”

江野聲音溫柔。

雷聲轟鳴中,白秋聽到自己怦怦直跳的心,他下意識地朝着江野走去。

一步,兩步,三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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