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被囚禁?
被囚禁?
秦時樾表情超級複雜。
這種[不想但還必須要]的詭異感讓他臉色煞白,在餘若魚近乎魔咒般的低語聲中,好看的薄唇不争氣地微微翕動。
感覺有帶着體溫和汗味的東西在靠近,他眉頭緊皺。
不要!給我拿開那只髒手——!他在心底這麽叫嚣着。
可仿若精心雕琢的唇齒卻在慢慢張大,像是在迎接真正的食物。
突然,餘若魚的一個輕笑撞進耳中,仿佛在給秦時樾這個溺斃之人遞出救命稻草。
“時樾,你要是能給點誠意,我馬上就打發他們離開怎麽樣?”
似乎得到了神的赦免,秦時樾瞬間拉回丢失的身體掌控感。
他猛地睜開眼,發現那根粗黑的手指離他的唇僅僅毫厘之差。
餘若魚那雙魅惑的貓眼兒也近在咫尺。
在她有下一步動作的剎那,秦時樾幾乎是喊出來的,素來矜持穩重的他慌張得不成樣子:“只要能讓他們離開,你要什麽都可以!”
想想一百多個健壯大漢輪流躺在他身前的桌上,他還要“吃”掉他們,最關鍵是他還拒絕不了,那滋味……不敢想象!
餘若魚勾起小狐貍的微笑,慢條斯理放下那只莽漢的手:“一口價,每個人十萬塊我把他們弄走。”
“可以!”秦時樾滿眼盡是慌亂,“讓他們消失在我眼前!馬上!”
餘若魚松開筷子,請一號莽漢從桌上下地:“好了,你們現在都可以走了。”
一號莽漢還有點戀戀不舍的,舉着那根他自認為很幹淨的手指:“老板不吃了嗎?”
“……”秦時樾簡直沒耳聽。
餘若魚笑起來:“老板突然沒胃口,一會兒你們每個人找我領五萬塊就回去吧。”
啥也沒幹就得五萬塊錢吶!108個大漢沒見過這麽便宜的買賣,興奮不已。
臨走之前,一號莽漢還激動得對帥氣多金的秦時樾說:“老板下次随時啊,我把全身都洗幹淨等你吃!”
秦時樾磨着後槽牙:“……”
108個肌肉猛漢坐在車裏看着到賬信息,所有人都是一個想法:有錢人玩得就是花!
旅游巴士走後,控制秦時樾的那股神秘力量也消失了,他缺氧般站起身。
他是想向餘若魚發怒的,但轉念一想說出“莽漢全席”的不正是自己?只能面容陰鸷認了這個栽。
秦時樾很快調整好狀态。
“給我煲個湯吧。”他再次要求道,聽起來已經從剛才的驚吓氛圍中回過神。
餘若魚在他的注視中不動聲色做了個手指抵唇的動作,然後拿出手機。
幾乎與她動作同步,一直安靜的手機響起叮鈴鈴鈴的鬧鈴聲。
從她放下剪子進入到角色狀态到剛剛那一秒,正好兩個小時。
體驗活動結束,餘若魚毫無留戀地走出廚房:“要是秦總覺得這次還滿意,下次記得先預約。”她撈起沙發上的鏈條挎包。
秦時樾盯着她的背影挑眉,莫名讀出了一種纏綿過後女方轉身離開絕不拖泥帶水的潇灑。
過去這個位置都是他的,那些女人都是這麽望着他離去的背影然後苦苦挽留。
現在卻反了過來,他的心情還是挺微妙的……
秦時樾叫住一只腳已經跨出別墅的餘若魚,唇畔有淡笑:“就這麽迫不及待走?”
他是什麽大型物品嘛,用完就走?
餘若魚在營業之外眉眼間透着濃濃的清冷,看過來的眼神也是無情的:“我着急回去趕個場,秦總還有什麽吩咐嗎?”
秦時樾自诩是個演技派,沒想到這次碰見了高級對手,不知道她是怎麽用的這雙冷漠眼睛演出了方才的蠱惑多情。
“我記得你一直想看母親臨死前留下的手寫信。”他眼神示意了一下二樓,“餘伯父其實是交給我保管的,你想看嗎?”
餘若魚思考了下,跟着秦時樾往二樓走。
消失的3號餘若魚一直在尋找母親的手寫信,為她完成這樣小小的心願也未嘗不可。
秦時樾打開書房的門,站在門口:“就在桌上的那個木盒子裏,你可以去看看,但不能拿走……說不定餘伯父什麽時候想起來就會來檢查。”
餘若魚若有所思看他一眼,秦時樾笑着聳了聳肩。
木盒子裏僅有這一封手寫信,有幾處暈染的痕跡不知道是不是眼淚。
“你慢慢看。”秦時樾輕輕關上了門,“有事叫我。”
餘若魚全然沒理他,替3號餘若魚仔細閱讀着。
看得出來母親方若池是個柔軟且堅韌的女人,字裏行間都訴說着溫柔,或許三號餘兮兮就是曾經看過這封信才會選擇接受蘇慈,因為這封信在最後一句話寫的是——
【不要怪爸爸,更不要怪嫁給她的蘇阿姨,你只要接受他們,他們也會像媽媽一樣照顧你保護你的。】
她不知道‘餘若魚’早點看見這封信,是不是也能選擇接受蘇慈,但目前肯定是沒有再接受的可能了。
——都“照顧”到精神病院去了,怎麽原諒?
看過後,餘若魚将這封信原封不動放回木盒子。
她突然想到,這麽一張普通的手寫信為什麽餘家要神秘兮兮的藏在這裏?
難道裏面有什麽特殊的地方?
思緒還沒來得及深入,放在桌上的手機就嗡嗡嗡的響鈴起來。
沈歸獰三個大字躍然屏幕上部,隔着屏幕都能透過來寒意。
果然,對方上來劈頭就問:“你在什麽地方?”
聲線硬得令人感覺大事不妙。
餘若魚卻是不慌不忙擡起手機看了眼時間,看見還在工作時間于是說:“我在看衣服啊,怎麽了沈歸獰?”
沈歸獰似乎恨不得順着手機鑽出來,惡狠狠地:“在別人的別墅裏看衣服?”
他在會見兩個商業夥伴中途轉場時,一時興起點開餘若魚的定位,偌大的別墅區三個字猛地沖擊到他的眼睛。
剩下的細節他不願細想……
沈歸獰驚覺自己竟然在耐心等餘若魚的解釋。
餘若魚實在沒有理由可說,她的确在為一號客戶工作的同時又偷偷為三號客戶工作了兩個小時,雖然條約裏沒有特別說明這種情況,但她還是非常有契約精神的表示:“抱歉沈總,是我這邊的問題,今天交易的尾款我不要了。”
“這是尾款的問題嘛!”
餘若魚特肉疼地問:“那……我再倒賠你點錢?”
沈歸獰沉着嗓:“這是錢的問題?”
“那沈總想要怎麽解決?”
“你和秦時樾到底是什麽關系?”就在沈歸獰與餘若魚打這通電話的同時,助理查到了這棟別墅的所有者,就是他不喜歡的夢韻影視的老總秦時樾。
果然,該來的就是會來的,就三位霸總在她身邊這登場頻率來說,察覺不到彼此的存在才有問題。
“和我與沈總的關系是一樣的。”餘若魚轉身向房門方向,通俗易懂為他解釋着,“那邊出錢我這邊出力,正經的公平交易的關系。”
她邊說邊開門,突然發現門把手轉動不了。
在沈歸獰那邊呼吸變粗時,餘若魚又用力扭動一下,結果還是打不開。
秦時樾這是借着那份手寫信把她關起來了?
“你還和誰做了這種交易?”沈歸獰在電話那端不依不饒質問道。
餘若魚又試了兩次,波瀾不驚地往門邊一靠:“抱歉沈總,事關客戶機密,我在保密你的同時也需要保密其他客戶的信息。”
這時咚咚兩聲敲門,餘若魚和電話另一端的沈歸獰同時聽到。
隔着薄薄的房門,秦時樾的聲音毫不費力地傳了過來:“你倒是淡定……”
嘟!餘若魚直接挂斷沈歸獰的電話,聽着男人慢條斯理說出後半句:“都發現我把你關起來了還顧着打電話呢。”
餘若魚再度挂斷沈歸獰打來的電話,冷笑起來:“秦總這是想做什麽?”
“以防萬一啊。”秦時樾抱手倚在門口,“今晚餘家有重要的商務晚宴,你卻在這個時候出現在C城,真是讓人不得不防。”
餘若魚聽明白了:“你不想讓我出現在晚宴上?”
“餘家只需要餘兮兮這麽一個女兒就夠了。”秦時樾溫溫柔柔的笑着,“其他的髒東西,要麽藏起來,要麽就……殺了。總之是不能再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餘若魚因為這句話對秦時樾的認知又加深一步——他是那種能一邊談笑風生一邊抽出刀劍刺人的變态。
讓你在不設防的狀态下走進圈套,典型的腹黑人格。
“你是為了餘兮兮?”餘若魚幹脆拖來紅木椅子坐下,“還是因為剛才的莽漢全席心懷不滿?”
“可能都有吧。”秦時樾看了眼時間,差不多要走了:“你乖乖在這兒,等晚宴結束我會把你放出來的。”
乖乖在這兒?首先乖乖兩個字就不是餘若魚的行事風格。
她走到窗邊,目測只用跳下十幾米的高度就能到達一樓花園。
幾分鐘後,秦時樾換上參加晚宴的新中式西裝提前去餘家拜訪,臨上車時還不忘擡頭望了一眼窗邊。
向他的“囚鳥”輕輕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