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只能是他的
010 只能是他的
“路熒的床上現在躺着的還是別人。”
路邪的語氣裏帶着嘲諷,但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那嘲諷之下的一點惱火。
可是他的目光卻忍不住落在沈景言那張漂亮的臉蛋上。好像他見識過沈景言有什麽手段似的,只要沈景言想,他就能上位。
“那也不算是什麽本事。被路熒睡過的人還少麽?”
沈景言滿不在乎。
路邪發覺自己真是拿沈景言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人渾身每一根刺仿佛都是為了紮他而生的。
“說真的,不是你勾引到路熒這兒,我也不想見着你。路熒的意思你不懂麽?他是為了氣時餘白才和你親近的。路熒又玩上了。沈景言,你從哪兒來,就回哪兒去。”
路邪稍微克制了怒火,近乎循循善誘道。
沈景言搖搖頭,對于路邪的一頓唠叨只覺着煩:
“路熒告訴你他不喜歡我了?路熒一定沒這麽說過。我還有機會。”
沈景言轉過身,不想再看路邪。
“你還真覺着自己能進路家了?”
路邪也徹底不壓制怒意了。
“玩些手段,勾引有錢人,你也是酒莊的經營人了,你不打算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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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邪往前一步,靠近沈景言。
路邪的氣息從後背席卷壓迫,沈景言腦中警鈴大作。
兩個人的距離靠近,逾越安全防線,沈景言忍不住慌亂,他盡力克制着。
他身後的人是路邪。是他覺着他忘了,是他覺着他能忘,可是過了三年了,當他再次萌生或許可以找個人玩玩的時候,還是找上了一個和路邪長得像的人。
沈景言咬了咬牙。他覺着自己特別可笑。何必呢?就算他把自己捧給路邪,路邪也只會厭惡的把他推開。
路邪看着沈景言的後頸,思緒瘋狗似的亂竄,怎麽會想要在沈景言那白皙的後頸上咬上自己的唇印,看看他被按在沙發上,又會是怎麽樣的慌張和誘人?
可是……沈景言不會是那種值得他上心的人。說到底,沈景言和路熒有什麽區別?路熒是慣愛玩樂到處留情。而沈景言,為了錢,也一樣可以出賣他的感情。
“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你現在收手,我就當沒見過你。”
路邪壓下目光,看向沈景言的側臉,語氣裏充滿了警告意味。
“哦,那我也同樣告訴你,你做不到井水不犯河水,我就告訴路熒,告訴更多人,你在墨西哥,包養留學生。”
路邪瞪沈景言。
沈景言則是一副無所謂模樣。
“呵。”
“我說真的。”
不顧路邪的冷笑,沈景言對上路邪的冰冷目光,覺着那目光能把自己千刀萬剮了,但他提醒自己絕不能難過。
沈景言輕松道:
“我不像你路邪,豪門路氏總裁,夜都風雲人物,各路千金的最佳結婚對象。我就是個酒莊的小老板,和誰都能玩。”
“是啊,我早領教過了。三年前就知道了,你拿我的錢,還能去找別人玩。”
路邪冷漠的壓制某種情緒,他覺着自己要立刻離開沈景言的房間,否則他不知道自己會說出什麽話來。
怎麽會,那一天的怒火還會如此清晰,仿佛隔着三年的時間還能把他點燃一樣?
他又何必呢?他,路邪,路氏總裁,想怎麽樣不可以呢?他和沈景言不一樣,沈景言是嘴上能說他愛他,身體上也能擁抱他親吻他,可是轉過頭還能和別人親密無間。而他,路邪,他做不到。
他如果愛一個人,那個人就只能是他的。
從身到心,都只能是他的。
同樣的,他也會是屬于他的愛人的。沈景言已經玩過他一次了,他當然不會讓自己重蹈覆轍。他的弟弟也不能。
沈景言頓了下,根本不明白路邪這話的意思:
“我找誰玩了?”
沈景言偏過頭,對上路邪那雙厭惡至極的目光,這眼神和以前一樣,讓他難過。但是他,不願意和以前一樣,癡癡的難過了。
于是,沈景言收起對這問題的疑惑,淡淡笑了下:
“唔,找誰玩和你也沒關系。當年做你的臨時情人,契約裏可沒有還要一心一意對你這說法。那會兒我家裏出了事兒,我急用錢。現在不一樣了。酒莊正常經營,我也想,好好玩一次。”
路邪盯着沈景言看。
沈景言那張漂亮嘴唇帶着一點挑釁,說出了最令他惱火的話:
“路邪,你別擋我的路。做路熒的臨時情人,我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