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十六章
宮崎元兼職的地方就在商場附近,這倒是極大的方便了他們,将車停在這片繁榮的商貿中心的停車場上後,萩原研二對着秀忠略帶歉意的說道:“我們先去給你買個手機,再帶你去買份便當,之後你能在這輛車上等我們嗎?我們兩人要去牛郎店內調查,可能會耗費一些時間。”
秀忠點了點頭,不過等他捋清楚萩原研二說的話的意思後,他頓了頓說道:“我雖然可以吃人類的食物,但人類的食物不會給我帶來飽腹感,所以沒必要給我買便當。”
松田陣平說道:“又不是單獨給你買,我們兩人也是中午之後就沒在吃過東西,肯定也得先吃點東西補充一下體力。”
聞言,秀忠再次點了點頭,跟着他們從車上走了下來。
他們進入商場後直奔手機賣場,萩原研二問道:“你對手機的顏色有什麽要求嗎?”
“手機?要給我買嗎?”手機,好像是人類可以實時聯絡的工具,秀忠想道。
松田陣平順手揉了揉秀忠的頭,一邊說道:“不然呢?我們的手機可都健在。”說完他看了一眼手機賣場,又看向手機賣場斜對面的辦電話卡的地方,又說道:“我去辦一張手機卡。”
萩原研二點了點頭,然後帶着秀忠走進了手機賣場中。
與此同時,在商場外的停車場處,一輛白色馬自達通過停車場的第二道攔門駛入了停車場內。
坐在駕駛座上的淡金發男人将車停好,他的膚色較深,五官略顯深刻,總之,是一個有着明顯混血兒特征的俊美青年。
青年名為降谷零,是一名日/本公安,從警校畢業後被公安選中,入職後沒多久就被安排參與一個卧底行動。
目前正在為自己新的身份‘安室透’做背景完善。
他來到澀谷商場的原因很簡單,他即将要去當卧底的那個組織的‘HR’今天會在這個商場一樓展廳內出現,HR的表面身份是這場車展的負責人,其實目的是為了考察一個他們看上的新人——前美國SEAL(海豹突擊隊)陸軍部隊成員保爾·威廉姆斯,此人之前因利益而與黑衣組織合作,盜竊了SEAL半年前繳獲的一批軍火後被美國追殺,潛逃到了日本。
黑衣組織看上了保爾·威廉姆斯的身手和射擊能力,又對他的履歷十分滿意,因此派來了一位組織內頗有地位的HR來考察一番他。
安室透不指望這次就能被HR選中從而加入黑衣組織,事實上他也很清楚,組織很看重那位叫保爾的人,謹慎起見那位HR很可能不會選擇在這次就接觸他,但他只需要刷個臉,讓HR眼熟一下他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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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好貴……秀忠看着手中嶄新的手機默默想道。
買手機的錢能買好多個三明治了吧?
錢……秀忠陷入了沉思,他是不是也要想辦法弄些錢?
“Hide,手機卡我已經給你換上了,我和小陣平的手機號也錄入其中了,你看,如果你想給我們打電話的話就點這裏……”給新手機換上手機卡後,萩原研二蹲下身子教着秀忠如何使用手機。
秀忠将之記在心中,接過手機後他猶豫了一下,說道:“謝、謝謝……”
萩原研二愣了一下,他失笑着揉了揉秀忠的頭發,對着他說道:“你現在可是我的弟弟了哦,作為哥哥,照顧弟弟不是理所當然的嗎?萩原秀忠。”
他着重強調了‘萩原’兩字。
說話間,松田陣平提着三份漢堡套餐走了過來。
“哇哦好久沒吃漢堡了,thank you吶,小陣平!”三人選了一個靠近停車場的戶外長椅處坐下。
“說起來,這張臉是hide你本來的樣子?”松田陣平咬了口漢堡,一邊對着秀忠詢問道。
秀忠試探性的咬了口漢堡,味道不錯,和三明治不相上下,他點了點頭,咽下嘴裏的東西後說道:“嗯,好像是我小時候的樣子……我死之前應該已經十多歲了吧?”
“關于你生前的事情,你還能記起些什麽?”萩原研二問道。
“我的名字就叫秀忠,姓氏記不得了,不過我好像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我記得在我小的時候,日本很亂人們時常進行起義……對了,我死之前的前幾年,德川幕府倒臺了。”
“十九世紀中葉,幕府倒臺是在1868年,也就是說,你可能是在1850甚至是1855年之後出生的。”松田陣平推斷道。
秀忠對于具體的時間已經沒什麽概念了,他趁此機會努力回想着自己生前的記憶片段,他晃了晃神,有些不确定的說道:“我的爸爸好像是意大利人,我好像還有一個叫吉宗的兄弟……”
“爸爸是意大利人,媽媽是日本人吧?如果能精确到你生活的地方的話,說不定能調查到更多信息。”萩原研二說道。
“秀忠和吉宗……你們兩兄弟的名字好像都參考了德川家成員的名字。”松田陣平拿出手機,搜索了一番後确信道,“既然有日本名,那你的父親入贅或給自己起了個日本名的可能性很高,如果是後者的話,按照慣性思維,你父親應該也給自己起了一個參考了德川家的名。”
“以此來分析,你爸要不是叫‘家康’就叫‘光貞’,當然……”松田陣平還未說完,就被秀忠打斷了。
“家康……對,就是家康!”秀忠神情恍惚道,“我爸爸他就叫家康……”
真的被确定了後,松田陣平反而有些無語道:“所以你爸取名的時候完全沒有參考德川家的親緣關系,只是從德川家譜中随便挑了幾個名字是吧?”
秀忠一臉迷茫的看向他,松田陣平給他解釋道:“你的名字秀忠倒是從身份上對應了德川家康的兒子德川秀忠,但你兄弟的名字吉宗,按照德川家的輩分來看,德川吉宗應該是德川家康的曾孫子。”
秀忠的腦海中似乎回想起了一段記憶……
在日式和屋中,發色與他近乎一模一樣,只是眼睛為金橙色的男人抱着當時不過四、五歲的他向一位身穿狩衣的日本男人交談着——
“雨月你看,這就是我的小兒子秀忠,怎麽樣,可愛吧?”
“長得和你很像呢,不過,你終于知道要好好翻看德川家的家譜了。”名為‘雨月’的男人調侃道。
“哈哈哈哈,別在意那麽多嘛,只是個名字而已又沒什麽別的意思。”
父親溫暖的大手放在了秀忠的頭上,他揉了揉秀忠的軟發神情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