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雙更合一
第27章 雙更合一
第二天清晨, 節目組的工作人員起了個大早，并開啓了直播間。
工作人員和雇傭來的村民，在大直播間的鏡頭前準備今天要用到的器具, 嘉賓們的小直播間也開着。
攝像頭跟在自己組的工作人員身後，前往各個嘉賓的住處。
導演本以為這個點開播不會有什麽人看，他把直播間開着純粹是因為順手, 反正這些都是要記錄錄制後期剪輯的。
沒想到直播間開起來之後, 陸陸續續不斷的有人進來。
如果不是怕背上苛待嘉賓的罪名, 侵犯到嘉賓們的隐私, 他甚至想開二十四小時直播。
五個小直播間的直播并行。
故人組的兩個女生已經起來了，正穿着睡衣在院子裏洗漱。
她們住的是紅磚房, 沒有專門的洗漱間, 只能蹲在院子的水池前刷牙。不過看她們這樣子, 似乎早就習慣了這種農村生活。
見到直播組來了, 她們腼腆的對着鏡頭打招呼，然後回到房間換衣服去了。
她們組的直播間裏觀衆不多, 都是些真愛粉在，因為姐妹倆在自己的某音賬號上也直播過農村一天的生活, 粉絲們對眼前這畫面已經習慣, 只是在彈幕上隔着鏡頭和姐妹倆打招呼, 在直播間閑聊。
【節目組真不是人，才七點出頭就開始營業了, 除了雨兒和青青，誰能适應這種作息？】
【嘉賓們錄完這個節目之後會不會感慨這比上班還累？】
【以後都是這樣子的時間嗎？那農忙起來豈不是睡得比狗晚, 起得比雞早？】
江湖組的兩個男生都還在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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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員敲了好一會兒的門, 是孟江河睡眼惺忪地過來開門，孟湖海還在呼呼大睡。
得到孟江河的許可, 工作人員進了孟湖海的房間，拍了一點他睡覺的畫面，被一些誤入直播間的觀衆看到了。
二十歲出頭的男生，面部線條堅毅，天生劍眉，鼻梁高挺，薄唇微抿着，穿着單薄的純白背心和深色四角中褲，一身的腱子肉，看起來就很有力量。
他睡得很香，四肢自由舒展，以一種毫無防備的姿态躺在床上，引得女流氓們紛紛出動。
她們在彈幕上詢問這是哪個剛出道的藝人，說他顏值這麽難打，怎麽沒有在熒屏上見過？
【人家不是藝人，是個體育生男大，不過他哥倒是個演員。】
【他哥長得不錯，但是好像也沒在電視上見過啊？】
【他哥演短劇的，圈內還挺出名。】
【長這麽帥真是不要命了，如果沒有這個直播鏡頭，我哪裏能看到這麽帥的帥哥躺在床上給我看？】
【這種福利以後還有嗎？有的話我每天早上都來蹲。】
CC組也在睡覺，工作人員去敲了程崇竣的門。
程崇竣出門後看了一眼時間，并沒有馬上去叫程清韻起床，而是自己先洗漱完，從工作人員那得到今早的任務，獨自一人前往村長家。
嘉賓早上也是有任務的，他們要在八點之前找到村長家丢失的鴨，并把那只鴨帶回家，才能得到今天早上的早餐。
因為有五組嘉賓，所以村長家的鴨“丢”了五只。
周禹丞的直播間在線人數，是所有直播間裏人數最多的。粉絲們生怕錯過直播，紛紛開啓了直播提示。
所以直播間一開，就有很多早起了或是還沒睡覺的粉絲湧進來。
直播組來到周禹丞的住處時，他們三個都起床了。周禹丞在幫季華璋換衣服，季華玉則是在洗漱。
因為這兄友弟恭的和諧一幕，周禹丞自然又收到了粉絲們的吹捧。她們吹捧周禹丞的時候，還不忘拉踩姜舟。
【我記得丞丞在一次采訪時說過他很愛睡懶覺，可是今天
早上竟然這麽早就起來了。】
【沒辦法，有弟弟需要照顧。如果他不做，總不能讓小玉照顧小璋吧？】
【隔壁組的工作人員還在路上，我懷疑他們兩個肯定都在睡覺。】
【隔壁組不是在立寵姐人設嗎？既然那麽寵姐姐，那不是應該和程崇竣一樣，讓姐姐繼續睡，自己去做任務？】
【有些人真的別太愛，看個直播還表演身在曹營心在漢呢，說你們是我家舟舟的粉絲肯定沒人反對。】
【那你怎麽在這裏？滾出去看你家哥哥的直播啊？】
【我本來是在我家哥哥直播間的，但是我掐指一算，覺得有狗在背後蛐蛐我們，過來一看果然。】
【希望有些人能持久一點，別立了一天人設就堅持不住了，到時候我會笑死。】
五個直播小組是從村長家旁邊的院子出發的，周禹丞的住處離村長家近，姜舟的住處離村長家遠。周禹丞的直播間發生今天第一次彈幕大戰時，姜舟他們組的直播鏡頭還在路上。
于是有很多雨滴也雙開了直播間，準備随時嘲諷姜舟。
結果當她們跟着直播鏡頭來到姜舟的住處時，鏡頭轉了個彎，拍攝到院子裏的場景。
姜舟已經醒了。
他們姐弟倆甚至已經換好了衣服，看起來神清氣爽。
姜葉坐在堂屋門前的椅子上，正拿着一杯熱水在慢慢喝。
姜舟則是手裏拿着一根細長的扁木條，看起來好像是在練劍！
姜舟以前積極營業努力賺錢的時候拍了不少電影，他那時不止拍戲積極，态度也很認真端正。每出演一個角色，都會認真去準備。
他拍過一個武俠劇。
當時劇組請了一位非遺傳承的劍術大師來指導他，他在大師那學了不少基本功，因為有這方面的天分，大師對他格外青睐，甚至想要收他為弟子，但是被一心只想拍戲賺錢的他拒絕了。
因為他這過于功利的性格，大師對他很失望，完成和導演商定好的工作之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後來他的口碑急轉直下，大師還主動聯系過他，問他要不要練劍修身養性，被他再次拒絕。
對于大師而言，自從他學成，成為劍術大師之後，從來都只有別人求他收徒的份。
他人生中僅有的兩次主動，主動的對象還是同一個人，結果對方不但拒絕了他，還拒絕了他兩次。他既生氣又失望，直接發起了面向全國的招生。
聽說最後确實讓他收到了兩個不錯的苗子。
——這些都是姜舟從唐子航那聽來的。
姜舟雖然連續拒絕了劍術大師兩次，但是他現在也是打心眼裏感激對方對他毫無保留的教導。
他的基礎打得很牢，因此姜葉在教他劍術的時候，可以直接跳過最困難也最基礎的那一步，只需要稍微幫他夯實一下基礎，然後就教了他一些招式。
直播組的工作人員們起得早，但是姜舟他們起得更早，天才微微亮就起來了。
節目組來時，姜舟已經練習了小半個小時。他的一招一式在姜葉看來全是破綻，但是在直播間觀衆和在場的工作人員眼裏，那簡直就是劍仙下凡。
【姜舟的粉絲你們也沒說你們吃這麽好啊？】
【一大早來直播間就有絕世帥哥舞劍看，這得是什麽神仙日子啊？】
【我tm垂直入坑直接路轉粉。】
【勸路人謹慎，這位哥酗酒罵人打粉絲，身上緋聞一大堆，別被他的臉騙了。】
【說話要注重證據，你他**有證據嗎你在這邊亂講。】
【粥粉又開始滿嘴噴糞了，你家蒸煮什麽德性你們自己不知道嗎還天天那邊無腦護。】
【不喜歡姜舟的人滾出直播間啊。】
築基成功後，姜葉雖然不能整個人進入到靈泉空間裏面修行，但是她已經和靈泉空間建立了聯系。
靈泉空間不再是一個只能放東西的“大冰箱”，而是可以給她源源不斷地輸送靈氣，雖然比不上修真界的靈氣充足，至少比練氣期那段時間，每天只能靠打坐吸收日月精華強。
她是修行的天才，哪怕在睡覺期間，身體都會自主吸收吐納靈氣，只要再過一段時間，她就能順利到築基中期。
築基成功之後，她可以更清楚地看到姜舟身上的紅氣變化。
在這之前，那團紅氣需要變得很明顯，她才能察覺。現在只是一些小波動，都能被她看得清清楚楚。
就比如現在，那團紅氣上開始有一些黑點浮現，應該是有人發表了不利于姜舟的言論，或者又在攻擊他。
只可惜她現在沒有辦法接觸到網絡，不知道那些人在讨論什麽，不然還可以對症下藥。
但是她可以制造話題。
等姜舟練完一個回合，她起身。
“今天早上就練到這裏吧。”
姜舟收了木條，沒管慢慢靠近的鏡頭，快步走到姜葉面前。
“姐姐我練的怎麽樣？”
他一副求表揚的樣子，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姜葉。
同時伸出木棍，從不遠處牆角下的臉盆架子上勾起白毛巾，交到姜葉手上。意圖很明顯。
姜葉心中好笑，說了一句：“還不錯。”
接過毛巾，溫柔地替他擦去臉上的汗珠。
現在天氣還不熱，他出的汗并不多，特意把毛巾交給姜葉，純粹是想讓姐姐為他服務。
在姜葉替他擦汗的時候，他還很欠揍地說：“做什麽都得占着姐姐的手，嘿嘿。”
被姜葉捏着拳頭，在他胸口不輕不重地捶了一下。
進行這些互動的時候，姜葉一直有在觀察他周身的紅氣變化。
果然，只要他們正常互動，姜舟身上的紅氣就會漲一些，好像粉絲們很喜歡看他的日常互動。
而一旦他們停止了互動，給時間留白，或者說如果他們的互動出現了能讓人攻擊的點，紅氣就會像火苗遇到了風一樣開始飄搖，還會有一些小黑點出現，看起來很不喜慶。
“兩位嘉賓早上好，我們今天的任務來了。”
工作人員帶着鏡頭來到兩人面前，攝影師給了他們一人一個面部特寫。
【姜葉這是純素顏吧？她今年幾歲啊臉上的膠原蛋白還這麽多？】
【天哪這五官，這顏值……我P圖都不敢把自己P成這樣。】
【別說P圖了好嗎？我整容都不敢照這整，怕哪裏微調不好毀整體。】
【以前看舟舟就已經覺得很帥了，現在這麽好看的兩張臉同時出現在同一個鏡頭裏，視覺盛宴啊。】
【我願意為姐姐彎成蚊香QAQ】
【舟舟知道了怕是要對你下追殺令哦（狗頭】
彈幕忙着犯花癡，工作人員其實也有被這對姐弟近距離的顏值攻擊沖擊到眼球。
他目光在姐弟倆的臉上稍作停留，艱難移開，沒一會兒又從心地移回來，語言不是很順暢地發布任務。
“村長家的鴨丢了一個晚上了，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于是村長發布了委托，希望嘉賓們能幫他把鴨找回來。完成任務才可以獲得早餐哦。”
“有沒有給一個範圍，還是要全村去找？”姜葉問。
“沒有給範圍，但是有一些線索。”工作人員說道：“鴨子們每天都會去村裏的小池塘游泳，白天出去，傍晚回來。但是它們去池塘的路線是不完全固定的，絕大部分時間會沿着大路走，偶爾也會因為大路上有障礙物而走小路。”
姐弟倆即刻出發。
工作人員給出最後的提示：“五組嘉賓的任務都是找丢失的鴨子，村長總共丢失了五只鴨。最先找到鴨子的那一組嘉賓可以先挑早餐。如果找的速度比別的組慢，到最後可能會只剩下不好吃的早餐哦。”
既然知道鴨子們的活動
路線和區域，那麽最好的尋找方法就是先順着活動路線走一圈。
姜葉他們到達現場時，已經有幾個嘉賓在那裏了。
姜舟拿着他的那根扁木條，像一個多動症兒童，看到什麽雜草堆都要掃一下，偶爾還會挽個劍花。
結果鴨子沒掃出來，反而掃出了一只老鼠，把走在他們旁邊的柳青青吓得花容失色。
姜葉行走在鄉間小路上，如閑庭散步，柔柔弱弱的，看起來一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樣子，叫粥粉們看得着急。
她們也不是說要姜葉去幹活，而是希望姜舟能争氣一點，不然他們就只能拿別人拿剩下的了。
也有一些極端的粥粉在彈幕上發布抱怨的言論，說姜葉看起來太佛了，好像根本就不關心姜舟能不能有早飯吃。
姜葉走着走着，突然發現有淡淡的黑氣在慢慢朝自己身上彙聚。
她随手一揮，把那些黑氣打散。旁人的言論無法影響她分毫。
不過很快，她就發現了有意思的事。
不遠處的一座房子旁邊的牆角下，堆了好幾層的木柴。
昨天的那個小鬼畏畏縮縮，像是在驅趕着什麽，悄悄地往季華玉所在的方向靠近。
那片牆角和小路之間隔了一個很大的院子，院子裏停放了一輛拖拉機，遮擋了衆人的視線。
鴨子不一定能看到鬼魂，但是會被它們身上散發的陰氣吓到，從頭到尾沒有發出過任何叫聲，才沒有被已經走過去了的嘉賓發現。
姜葉給姜舟使了個眼色，不用開口，兩人十分有目地性地突然大步往小鬼所在的方向走去。待走到牆角下，姜舟伸手扒開木柴堆，果然看到裏面藏了兩只呆頭呆腦的大肥鴨。
姜舟“哈哈”笑了一聲，彎腰一手一只，把兩只鴨同時提起來。
“真是抱歉了各位，我們的任務完成了。”
其他人紛紛靠近，用羨慕的眼神看着他。甚至還往周圍四處看了一下，确定只有這兩只鴨，才失望地收回目光。
“剛才明明什麽都沒有看見，你們怎麽會突然往那個方向走？”
柳青青一直不遠不近的走在他們姐弟倆旁邊，對他們兩人的舉動了如指掌。
她甚至懷疑是不是有人給他們兩個走後門，提前告訴他們哪裏藏的鴨子。不然怎麽就一點預兆都沒有，他們能直接走到草堆面前把鴨子抓出來？
對此，姜舟的回答是：“不要和天選之子比運氣。”
柳青青眼珠子一轉，換了個口風說道：“你們找到了兩只，一組只要一只就好了，要不這只就給我和我姐姐吧？”
姜舟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但是那眼神很明确，像是在無聲問她，你也配？
柳青青差點沒被這眼神氣死。
眼看不遠處周禹丞正阻止季華璋往嘴裏塞什麽東西，她又有了個新想法。
“剛才是開玩笑的，我怎麽可能伸手要你們找到的東西呢？”她笑着說：“我和姐姐兩個人肯定能找到一只鴨子，但是你看周老師帶了兩個孩子，小璋和小玉還都需要人照顧，這只鴨子要不分給他們吧？”
這個提議其實挺惡毒的。
但凡對姜舟有一點了解的人都知道，他非常不喜歡周禹丞，從以前到現在，哪怕是在公衆面前，他都絲毫不掩飾對周禹丞的厭惡。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周禹丞一直抓着“他對新人不友好”這一點來噴。
說他嫉妒有才華的新人，怕對方超過自己，才會一直打壓。給姜舟直接整出了個心思狹隘的個性。
這一次姜舟和周禹丞同臺，姜舟沒有再明顯地表現出對周禹丞的厭惡了，柳青青竟然還要讓姜舟把自己的勞動成果送給周禹丞，那不是在惡意挑撥姜舟是什麽？
柳青青期待姜舟會說點什麽不一樣的話，讓周禹丞對她另眼相待，用事實證明她比程清韻更聰明更有用。
結果姜舟“切”了一聲，說道：“道德綁架我？抱歉，我沒有道德。”
好賴皮的一句話，再次四兩撥千斤了。
他都承認自己沒有道德了，你還能怎麽指責他呢？
誰規定了他一定要把自己的勞動成果送給別人的？
現代社會，大家都厭惡無腦聖母。姜舟一直以來對周禹丞的不待見，大家都是知道的。
現在他這麽直言拒絕柳青青的提議，反而更符合他的人設。要不然大家反而要覺得他裝了。
柳青青：“我……我沒有想要道德綁架……”
姜舟：“那你就閉嘴。”
柳青青：“…………”
質疑沒有用，示好也沒有用，就連道德綁架都失敗了，還被人叫閉嘴。
柳青青左右看了一眼，很氣程清韻沒來，要不然肯定沒這麽輕易放過他們姐弟倆。
她剛才的質疑被姜舟的自誇巧妙化解，沒有那個底氣再去質疑第二次。
她沒有程清韻那麽好的命，沒有人站在她背後給她撐腰。
她昨天找機會，跟周禹丞在攝像頭拍不到的角落裏碰面，告訴周禹丞，程清韻出師不利，被姜葉打了。
她本以為周禹丞會罵程清韻，沒想到被罵的反而是她自己。周禹丞冷着臉說她沒用，罵她是廢物……
她不懂周禹丞為什麽會對她這麽區別對待，她也不敢再貿然出頭了。
再回頭一看，柳朝雨還在東張西望認真地找着鴨子，她氣不打一處來，恨柳朝雨墨守成規，恨沒人給她走後門。
她明明很生氣，還不敢讓鏡頭拍到，怕直播間的觀衆看了會罵她。
可她很想發洩心中的不滿，只能低着頭快步走過去，假裝不經意地撞了柳朝雨一下，差點沒把柳朝雨撞到菜地裏去。
柳朝雨及時扶住路邊的小樹幹才穩住身子，擡頭看到柳青青的背影越走越遠，還以為她要去前面找，連忙跟了上去。
姜葉的目光在孟江河臉上稍作停留，又看了眼已經跑到另外一座房子屋檐下的可憐兮兮的小鬼。
她輕輕嘆了口氣，讓姜舟把其中一只鴨子交到了季華玉手上。
“這兩只鴨子是你朋友找到的，這只給你，這只我拿走，你應該沒意見吧？”
就在這時，不知從哪突然竄出來一條大黃狗，叫都不叫直接朝季華璋和周禹丞二人撲去。
周禹丞下意識地推了季華璋一把，自己快速往後退。季華璋往前踉跄了兩步之後，穩住身子，又被本能驅使着後退，眼看就要被大黃狗撲倒。
不會叫的狗咬人才最狠，姜葉擡起手捏了個訣，那邊姜舟“卧槽”了一聲，直接把手中的鴨子丢了出去，命中目标。
眼看大黃狗被大肥鴨砸倒在地上，掙紮了一下，再次爬起來朝季華璋撲，而姜舟已經拿着他的寶貝長木條沖了上去。姜葉悄無聲息地松開手，看姜舟表演。
姜舟一開始還只是拿着木條亂戳大黃狗，戳着戳着不知怎麽突然開竅了，運用起了姜葉今早教他的劍術。
本來和大黃狗打得不相上下的他，突然變化招數，兩三下就把大黃狗打得嗚嗚哀嚎。
大黃狗很快敗下陣來，夾着尾巴跑了。
季華玉差點沒被吓死，已經跑到季華璋面前抱住了他，想哭又不敢哭出聲，像是怕吓到季華璋，只能自己偷偷流眼淚。
季華璋也被吓得不輕，臉色煞白煞白的，卻一聲不吭。
【有人看到了嗎？周禹丞剛才推了季華璋。】
【我也看到了。】
【他不是愛弟愛妹人設嗎？怎麽遇到危險的第一反應是把季華璋推出去？】
【有些人的眼睛沒用可以捐出去，丞丞明明是想抓住小璋，但是失手了。】
【失手了所以季華璋被推出去幾步嗎？】
【遇到危險的時候，季華玉的第一反應都是沖上去，只有周禹丞在後退。】
【姜舟好帥，雖然和周禹丞不對付，但他還是上去救季華璋了哎。】
【前面都是姜舟請的水軍吧？為什麽突然有狗跑出來？不會就是姜舟
安排的吧？】
【對啊好好的突然一條狗跑出來，叫都不叫一聲，說是沒人指使我不信。】
【真的很懷疑節目組，不然別的嘉賓走過去沒發現，怎麽就姜舟他們知道那裏有兩只鴨？】
【還說什麽自己沒素質不願意讓，轉手又把鴨子送給小玉，連小玉出意外的朋友都一直被姜葉拉出來講，姜葉真的很會立人設哦。】
【畢竟是篩選出來幫姜舟洗白的，能沒有幾把刷子？】
姜葉見姜舟身上的紅氣和黑點此消彼長，反反複複。她走到季華璋面前，摸了摸他的頭，确定他不抗拒，才拍拍他的額頭給他收驚。
見季華玉睜大了眼睛流着淚看向她，她也拍了拍季華玉的額頭。
“不怕不怕，狗已經被趕跑了。”
姜舟去把兩只被丢掉的鴨子撿了回來。
他想把鴨還給季華玉，被姜葉擋了回去。
周禹丞也走了過來，姜葉側頭看向他。
“帶小孩這事我比較有經驗，我先帶他們去吃飯，周老師沒有意見吧？”她說。
周禹丞目光落在兩個小的身上，見他們都低着頭不吱聲，借着眨眼的動作掩飾眼底的冷意。
再擡眼時，他雙手合十：“那就拜托您了。”
姜葉走到兄妹倆背後，張開手臂攬着他們的肩膀，帶他們離開。
姜舟提着鴨在面前看了看，把其中一只丢給周禹丞，拎着另一只跟在姜葉他們身後走了。
等他們快走到村長家時，季華玉稍稍頓住腳步。
她擡頭飛快地看了姜葉一眼，用極低的聲音說道：“季草……”
姜葉不動聲色地回頭看了眼跟拍的攝像頭，給姜舟使了個眼色。
可憐姜舟還在為自己的姐姐被搶走而emo，這下又收到了姜葉的指令，只能放慢腳步，擋住跟拍工作人員的腳步，給姜葉他們留出說悄悄話的空間。
姜葉關掉自己和季華玉衣領處的收音裝置，因為季華璋的特殊，節目組沒有給他安排收音裝置。
“現在他們都聽不到了，你剛才說什麽？”姜葉低聲問她。
她其實有聽清季華玉的話，但是季華玉似乎還有沒說完的話外之音。
季華玉又飛快地看了姜葉一眼，這次聲音大一點了。
她說：“我叫季草，不叫季華玉。哥哥叫季璋……”
見姜葉不說話，她張了張嘴，最後還是鼓起勇氣。
“姐……姐姐，沒人的時候，你可以叫我小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