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第 22 章
這話讓全車人都愣了下。
說話的姑娘有點尴尬, 撓了撓頭，讪笑着解釋：“不過也可能是我認錯了吧。”
楚曦仍戴着黑色口罩，只露出一雙明亮的眼眸，确實不好準确辨認。
王興文朝着楚曦點頭示意了下, 便轉身開始叫隊員招位置坐, 這件事也就此掀篇。
又等了沒多久, 陸續又有幾個射擊隊上車簽到，很快, 大巴車便坐滿了。
司機核對了一下名單，看到人都齊後, 關上車門, 啓動引擎, 開始朝着臨海市訓練基地出發。
車程大概有一個小時多。
楚曦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這時, 坐在她旁邊的姜婉楠好奇探過頭來, 小聲問了句：“姐妹, 聽說你是以個人名義報名參賽的？”
楚曦緩緩睜開眼，女孩烏黑的頭發被紮成高馬尾，耳邊卡着一個卡通兔的發卡, 看起來二十歲出頭的模樣。
楚曦點頭, “嗯。”
姜婉楠眼底閃過一抹驚奇，“我參加那麽多比賽, 還是第一次見個人報名參賽的。那你是自己準備比賽用槍嗎？”
“不是，我用主辦方提供的。”楚曦繼續回答。
姜婉楠更加吃驚。
她練了這麽多年，太知道比賽時用的槍會對選手會有多大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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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 射擊這一行, 大家技術基本不會差太多，最後拼的就是心态。
一個自己常年練習用的槍, 和一個臨時比賽用的槍。
這帶給選手的安全感，可是天差地別。
想了想，姜婉楠只好鼓勵道：“那咱們一起加油。”
後面的車程，兩人沒再說話。
楚曦靠在椅背上，目光望向窗外，風景不斷飛速倒退，腦海中回想起曾經參加比賽時的種種經歷。
大巴車抵達訓練基地後，隊員們陸續下車拿行李。
楚曦不急不慢地排在最後。
其他人拿完行李後，都去自己的隊伍集合了。
只有楚曦，依舊是孤身一人。
她靜靜地拉着行李箱，獨自朝着訓練中心走去。
站在隊伍中的姜婉楠擡眸看了眼楚曦的背影，“教練，你說什麽樣的人才能心理強大到，可以一個人來報名參賽啊？”
王興文一同看向楚曦遠去的方向，“這姑娘性格看起來确實穩。不過以前比賽确實沒見過她，不知道她水平怎麽樣。”
兩人正聊着，之前那位說楚曦像明星的女隊員拿着手機湊過來。
“教練，楠姐，我找着了。你們看這照片，是不是挺像剛才那女生。”
姜婉楠收回目光，低頭掃了眼屏幕。
是超明星運動會決賽時，楚曦拉弓射箭的特寫照片。
姜婉楠眼前一亮，“你別說，還真挺像。但剛剛那個姐妹戴着口罩，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她。”
王興文對這些是一點興趣沒有，“好了，少八卦別人。記住你們這次參賽的目的，專心準備比賽。”
去基地簽到時，王興文突然接到王瑞國打來的電話。
他皺起眉頭，接通電話，“喂？”
王瑞國爽朗的笑聲從對面傳來：“這個點，應該到訓練基地了吧？”
“有事說事。”王興文催促道。
王瑞國：“你有沒有見到一個以個人名義報名參賽的選手？她是我最近很看好的一個苗子，這次比賽，你重點關注一下。”
王興文愣住，随即反應過來他說的那個人應該是剛才的楚曦。
“不是，是你讓她自己來報名參賽的？你有病吧！人家要是有潛力，先招進隊裏練一段時間，再帶隊讓她出來參賽啊。讓人家自己過來比賽，這不是純純找罪受。”
這種大型比賽高手如林。
再有潛力，再天才的新人選手在這裏，都有可能經歷碾壓式的打擊。
這種打擊，絕不是一個新人選手能夠承受得住的。
“我可沒讓人家自己參賽，那是她自己報名的。”王瑞國繼續補充：“而且，這個楚曦不一般，我覺得這種比賽對她不是打壓，反而是一種磨練。”
“胡扯。”王興文無語地挂了電話。
要是不知道還好，既然知道那姑娘未來可能進他們的射擊隊，那他就得照顧一下了。
楚曦此時已經簽完到，來到了宿舍入住。
因為她沒有隊伍，訓練基地的工作人員專門幫她安排了個單人間。
楚曦放好行李，摘下口罩，換上更輕便的運動T恤。
女子十米氣手槍的資格賽被安排在明天上午，今天她還有時間再去訓練基地熟悉一下槍感。
正準備出門時，手機鈴聲響起。
楚曦拿出手機，掃了眼屏幕，來電顯示是王洋。
她皺起眉頭，懶得再和這人糾纏，直接挂了電話，然後把對方拉進黑名單。
……
此時，辦公室內的王洋，聽到被挂斷的提示音後，氣得猛拍大腿。
他不信邪，又給楚曦打過去。
這次剛一打過去，就傳來提示音，這明顯是被拉黑了。
“好好好。”王洋氣得腦瓜子嗡嗡的，“挂我電話，還拉黑我，楚曦啊楚曦，你是真的別想在娛樂圈混了！”
他以為網上黑料這件事，能讓楚曦稍微緊張一下，結果等了一天，也沒見楚曦有反應，這才主動打了電話過去。
結果花了那麽多錢，買通營銷號發貼，對楚曦一點影響都沒有。
他圖什麽！
圖自己花這麽多錢，一點用沒有，最後還被楚曦給拉黑了！
王洋臉色氣得漆黑無比。
……
楚曦來到訓練場時，王興文已經在帶隊訓練了。
時間緊迫，大家都不想浪費每一分鐘。
她沒有驚擾別人，獨自來到一個空的射擊位，開始準備訓練。
“姑娘，你叫楚曦？”王興文不知何時來到了楚曦身後。
楚曦轉頭，有點疑惑，“對。你怎麽知道？”
“王瑞國你認識吧，我倆都是京都省射擊隊的。他今天給我打電話說了你的情況。”王興文迅速解釋清楚。
楚曦這才反應過來，眸光中帶上幾分詢問，“所以是……有什麽事嗎？”
王興文的目光掃了眼她手中的氣手槍，這應該就是主辦方提供的統一比賽用槍。
連自己的槍都沒有，看來真是個純新人。
他清了清嗓子，一向嚴肅的他，語氣中多了幾分溫和，“我沒想到這個王瑞國可以這麽不靠譜，竟然讓你自己來報名參賽。我是想和你說，就算這次比賽輸了，也不算什麽，沒有運動員是常勝将軍。最主要的是，輸了之後立刻調整好心态，然後準備下一次再贏回來。”
他是擔心輸掉比賽，可能影響楚曦的心态，不利于她往後的訓練。
楚曦笑了一下，“多謝，我會好好調整心态的。”
“嗯，把這場比賽當成一個磨練，日後你會進步越來越大。”王興文繼續安慰。
“好。”楚曦點頭應下。
王興文點了下頭，這才放心轉身回隊。
姜婉楠也正在好奇地打量着楚曦那邊，看到教練回來後，随口問了句：“教練，所以之後，她有可能進咱們射擊隊？”
“嗯，應該是要先參加試訓，考核通過之後才能進。”他們射擊隊一向憑成績說話，在這種事情上是不會含糊的。
姜婉楠點點頭，心裏突然多了些期待。她們隊都好久沒進新人了，難得有新鮮血液出現。
“教練，你快看，就是她。她真的就是前段時間特別火那個明星。”之前認出楚曦的那位女隊員拿着手機湊過來。
此時，楚曦已經摘了口罩，她的五官和長相在衆人面前一清二楚。
王興文和姜婉楠兩人對比了一下照片，還真是一模一樣。
等等？
她竟然是個藝人？？
所有人都懵了。
一個前段時間還很火的藝人，突然跑來參加射擊比賽？
王興文瞬間皺起眉頭。
晚上，夜幕降臨。
帶隊員訓練完的王興文回到宿舍後，給王瑞國打去電話。
“王瑞國，你在開什麽玩笑！楚曦不是個明星嗎？你可別什麽人都往咱們射擊隊招，萬一出了什麽事，你來負責？”
王興文對娛樂圈也頗有了解，什麽炒cp、對家拉踩、營銷人設，那種聽起來就抽象的事情，讓他每次聽了都咂舌稱奇。
可射擊隊不是給藝人們玩票的地方。
“你別急啊，這不是還沒試訓麽？等她過來試訓，就能看出她到底有沒有心思練射擊了。”
王興文長嘆一聲：“随便你吧，反正你最好謹慎一點。”
王瑞國：“知道，放心吧。”
……
楚曦結束訓練後，獨自回到房間，洗了個澡後，躺在床上，閉目休息，腦海中還在回味今天的訓練失誤。
有幾槍都沒到十環以上，有點可惜。
不過總體成績還算穩定，明天資格賽應該沒問題。
這麽想着，楚曦閉上眼，漸漸進入了夢鄉。
次日一早，女子十米氣手槍資格賽開始。
楚曦來到比賽場地時，其他選手已經在候場了。
他們不少都聽說了楚曦以個人名義報名參賽的事情，一見到楚曦過來，便開始好奇地打量起她。
楚曦并沒有在意這些目光，繼續專心做熱身和拉伸運動。
時間一秒秒過去。
資格賽即将開始之前，裁判員來到現場，開始組織選手集合。
楚曦打量了一下四周的選手。
昨天那位在車上和她聊天的女孩并沒有出現在這個比賽場地。
她應該不是十米氣手槍的選手。
裁判員面無表情地念道：“女子十米氣手槍資格賽規則，每位選手共六十槍射擊機會，分為六組依次進行，沒有時間限制，最終環數成績前十五名選手，可獲得決賽資格。”
宣讀完規則，并給選手們分配好射擊位後，裁判員宣布：
“比賽開始。”
資格賽比賽場地有上千平方米，射擊位置高達七十個，所有選手都各自站在射擊位前，統一拿起氣手槍，準備射擊。
楚曦站在第十八號位。
她面無表情地戴上射擊眼鏡，準備好之後，單手握槍，擡起手臂，瞄準着前方靶紙。
當前方靶心圓點與瞄準心幾乎重疊時，楚曦細長的手指果斷扣動扳機。
槍聲響起，第一槍成績：十環。
在資格賽中，氣手槍所射出的環數成績并不計算小數點，統稱為裸環。
周圍的槍聲陸續響起，選手們都開始進行射擊。
楚曦屏蔽掉周遭的一切雜音，心無旁骛地瞄準，左手插在口袋中，表情冷靜地繼續射擊。
九環、十環、十環……
第一組十槍射擊結束時，各個選手的成績也陸續出爐。
在最中央的大屏幕上，陸續浮現出前十名選手的姓名和環數成績。
排在第一位的正是個人選手楚曦，九十七環的成績清晰地顯示在屏幕之上。
選手們紛紛放下槍，側頭瞥了眼成績。
平時這些選手比賽時，對各自的實力也有所了解，大概知道誰成績更好一些，誰的成績一般。
可他們萬萬沒想到，這第一輪射擊，竟然冒出來個以前從未聽說過的新人。
楚曦是誰？？
一時之間，選手們的心态都發生微微變動。
直到裁判員宣布第二組射擊開始。
衆人才收回目光，調整心态，繼續進行第二組的射擊。
楚曦帶有穿透力的目光直視着前方，再次舉槍射擊。微風時不時地拂過，吹拂在她的臉頰，冷靜的眸光沒有任何波瀾。
槍響一聲接着一聲。
幾分鐘後，楚曦結束第二組射擊，緩緩放下槍，搭在臺面上，低頭平複着情緒。
又過了一會兒，其他選手才陸續完成射擊。
第二組之後，電子屏上的成績排名再次發生變化。
楚曦這一輪，再次射出了九十七環的成績。
疊加完成績之後，她依舊穩居榜首。
而在她下面那位選手，和她只有三環的差距。
每名選手之間的差距都不大，只有兩三環而已，看得出，目前為止，決賽名額的競争還是非常激烈。
排在第二位的陸萌皺眉，瞥了眼楚曦的方向。
她們運動員之間，擡頭不見低頭見的，參加比賽多了，也都互相認識。
可突然沖到第一的這個楚曦，好像還是第一次出現在這種級別的比賽上。
這人，什麽來頭？
不只是陸萌在疑惑，其他運動員看到楚曦第二組射擊結束，依舊排在第一後，也都在思考這個問題。
可惜，裁判員沒有給大家太多時間亂想，很快宣布開始第三組射擊。
又是新的一輪，楚曦輕輕呼出一口氣，擡眸看向前方。
在進行第三組射擊時，楚曦狀态明顯不如前兩組。
長時間的高度集中，讓她身體和注意力都陷入比較疲憊的狀态。
為了保證射擊準度，楚曦不得不降低射擊速度。
每射擊完一槍，她便垂眸調整一下狀态，随後再次舉槍進行下一次射擊。
其他選手也大多如此，有些精神過于緊張的，在這一組的射擊中，出現了八環的成績。
第三組射擊結束後，現場選手們的環數排名差距開始變大。
排在前面的選手，環數還算穩定，但後面的選手或多或少都有失誤的情況出現，差距被拉大到七八環。
此時，晉級賽已經過去二十分鐘。
接下來，不僅要考驗選手的心态，更要考驗她們的體能和穩定性。
“第四組射擊，開始。”裁判員語氣毫無情緒地宣布。
長期保持一個姿勢，讓楚曦的體力消耗得十分迅速。
她緩緩舉槍，手臂和視線保持着平行。
這一次的瞄準時間，變得格外漫長。她盯着前方的靶心，發現手臂隐隐有顫抖的跡象。
她輕輕吸入一口氣，又緩緩呼出，在身體保持到最平穩的狀态後，手指扣動扳機。
槍聲響起，這一槍射中九環。
準度果然降低了些。
結束射擊，楚曦收回目光，放下槍，低頭閉目，屏蔽掉周圍的一切，保持呼吸的平緩。
緩了幾秒後，楚曦重新睜開雙眼，眸中似有冷芒閃過，繼續射擊。
第四組射擊結束，楚曦的總成績變為三百九十一環。
排在她後面的陸萌成績是三百八十九環。
只有兩環之差，競争激烈程度讓人咂舌。
在等待其他選手結束第四組射擊時，陸萌和楚曦都在抓緊時間休息，根本無暇顧及成績排名。
沒過多久，第五組射擊開始。
這時，時間已經過去四十分鐘。
越到後面，選手越不敢松懈，因為一旦失誤，後面的人便可能直接追上來，那樣前面的努力全都白費。
楚曦抿着唇，舉槍的手臂顫抖程度更大了。
這個時候，她完全是在憑借着槍感進行射擊，而她唯一能努力的就是保持穩定。
心無旁骛，屏蔽一切，始終堅定着信念，繼續射擊。
另一側的陸萌突然發揮失誤，一槍只射中了八環。
她皺起眉頭，眼底閃過幾分懊惱。
可她并沒有因為失誤而過多影響心态，很快，便閉上眼，重新調整呼吸。
下一槍再次射擊時，成績重新回到十環。
除了兩人之外，排在後面的選手這一組的失誤也開始增多，排名之間差距越來越大。
來到第六組射擊，這是沖刺決賽名額的關鍵。
此刻，楚曦依舊排名第一，環數四百八十六環。
第二名的陸萌環數為四百八十三環。
差距依舊不大，只是三環而已。
其他選手陸續擡眸打量着目前的排名情況，看到楚曦那個陌生的名字依舊排在第一後，心中更加吃驚。
如果說前面幾組射擊後排名第一，還可能是運氣。
那現在五組過後，依舊排在第一，那就絕對是憑實力了。
“第六組射擊開始。”裁判員繼續面無表情地宣布。
楚曦額頭上漸漸滲出汗珠，身體開始極度的疲憊。
但還不能松懈。
最後一組，她必須高度集中精神，準備沖刺。
穩定是射擊的關鍵。
要穩，再穩，更穩。
她的呼吸聲變得極其微弱，身體仿佛靜止一般，在緩緩呼氣時，手指果斷扣動扳機。
又是一槍十環。
裁判員的目光也落到了楚曦身上。
前三組，裁判員還對楚曦沒什麽感覺。
畢竟前面幾組，運動員都是狀态最好的時候，還看不出什麽。
可到了後面，裁判員就開始發現楚曦的不同。
楚曦的穩定性目前來說，應該是全場最佳。
因為至今為止，她一槍失誤都沒有出現，全程都保持在九環和十環左右。
不過，更讓他好奇的是，這楚曦好像是第一次參加全國射擊冠軍賽。因為以前，從沒聽說過這名字。
楚曦的最後一槍射擊結束，成績九環。
完成全部射擊，她心底松了口氣，放下槍，擡手輕揉着右臂。
這時，她的總成績環數出現在電子屏上：【五百八十二環】
陸萌也同樣結束射擊，成績為五百七十八環。
幾分鐘後，女子十米氣手槍晉級賽結束。
裁判員宣布晉級名額：“恭喜個人選手楚曦，以資格賽第一名的成績進入到決賽。還有其他排名在前十五的選手，同樣獲得決賽資格，希望大家再接再厲，争取在決賽發揮出你們最好的實力。”
“此外，明天女子十米氣手槍決賽為公開賽，會有觀衆到場參觀，屆時可能會出現雜音影響，請各位選手們提前做好準備。”
射擊運動要求選手們需時刻保持平穩的心态，而一旦有觀衆在場進行參觀，必定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噪音。
這對射擊運動員們的心态考驗也就更大。
裁判員離場後，選手們才開始陸續交談起來。
被淘汰掉的選手神情都有些低落，尤其是那種只差一兩名就晉級，她們更是接連搖頭，直說可惜。
“你好，聽說你是以個人名義報名參賽的選手？”陸萌徑直走到楚曦面前，主動搭話。
楚曦收起槍，擡眸看向她，淡淡應了一聲：“嗯。”
“以前沒見過你，你是自己訓練的？”陸萌好奇地問道。
這時，周圍其他選手也紛紛豎起耳朵，投來目光。
剛剛比賽，她們肯定不能說話，現在結束了，自然也想認識一下這位突然殺出重圍的黑馬選手。
“對，目前是自己訓練。”楚曦拿起主辦方提供的毛巾，擦了把額頭和脖間的汗。
“自己訓練都有這種成績，沒考慮過加入射擊隊嗎？”陸萌試探問道。
楚曦正要答話時，一道聲音率先響起，“楚曦，教練讓我來叫你一起去吃飯！”
姜婉楠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了比賽場地外，她邊走，邊對楚曦招手，臉上還帶着笑容。
陸萌轉過頭，看到姜婉楠後，微皺眉頭，“她是你們射擊隊的？”
姜婉楠走到楚曦身邊，笑着抱住楚曦手臂，把她往自己這邊拉，“對呀，我們教練早就預定她了，但是因為一些特殊情況，還沒能參加試訓，所以現在才沒入隊。”
陸萌有些狐疑。
按理來說，楚曦這麽有潛力的人才，基本上都用不到參加試訓，直接就能特招進隊。
這可是資格賽第一，只要她決賽上也照常發揮，那很可能就是前三，甚至冠軍。
這種人才，還用得着試訓？
陸萌想了想，看向楚曦，“我們隊今年還有特招名額，不用試訓就能進，你有興趣嗎？”
一聽這話，姜婉楠臉上的笑立馬垮掉。
她過來，的确是教練讓她來叫楚曦一起去吃飯的。
大家以為資格賽結束，楚曦不一定能進入到決賽，教練的意思是，派姜婉楠過來安慰一下。
結果她剛進場館，就聽到裁判宣布，楚曦以第一名成績晉級決賽。
當時姜婉楠都傻眼了。
是後來聽到陸萌似乎有要招攬楚曦的意思後，才趕緊跑了過來。
姜婉楠連忙轉頭，緊張地打量着楚曦表情。
還好，楚曦沒有表露出太多的興趣，放下擦汗的毛巾後，便回絕：“不用，我都填好申報試訓的資料了。”
陸萌有點可惜，她搖搖頭，“哎，看來以後我得更努力了。”
原本她還以為自己這次穩拿第一。
沒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姜婉楠和她打了個招呼，便趕緊拉着楚曦離開了比賽場館，往食堂走去。
“不是，你也太低調了。”姜婉楠語氣中滿是震撼，“資格賽第一诶，這要是讓教練知道，他能激動地直接蹦兩米。”
姜婉楠成績還不錯，但她是主攻氣步｜槍的。
她們隊已經有長時間，沒出現過氣手槍的出色隊員了。
結果現在楚曦卻橫空出世。
“走走走，咱們快點，去給教練一個震撼。”姜婉楠拉着楚曦加快腳步。
楚曦本來是想休息會的，她無奈地揉了下眉心，只能繼續被姜婉楠拉着往食堂走。
……
此時，王興文正在和其他沒有比賽的隊員吃午飯。
“女子氣步｜槍今天下午比，你們比賽的時候，調整好心态，別犯那些低級錯誤，基本上晉級都沒問題。”王興文耐心叮囑道。
隊員們一一點頭。
王興文吃飽後，放下筷子，低頭瞅了眼時間。
女子氣手槍資格賽估計已經結束了，也不知道楚曦表現咋樣。
不過這種大型比賽，壓力确實很大，再加上其他選手實力都不弱。
他估摸着，楚曦能拿個二十名左右，都算不錯的了。
“教練，楚曦晉級決賽了。而且，她賊厲害，直接以資格賽第一的成績進的決賽！”姜婉楠拉着楚曦飛快走進食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