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 第 25 章
“王總, 這幾天方便見面聊一下嗎？我們極越最近在找品牌合作代言人，我們目前對楚曦很感興趣。”于婉雅直接表明來意。
王洋臉上的笑容怔住一瞬。
品牌代言？楚曦？？
這兩件事突然組合到一起，讓王洋大腦有點宕機。
極越可是國民度頂級的大品牌，他們找代言人一向是都只考慮人氣和國民度極高的藝人。
這種機會怎麽可能落到楚曦這種小藝人身上？
王洋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了, 又問了一遍：“您要找楚曦做品牌代言？”
“沒錯, 我現在還在臨海市, 今天下午的飛機，王總有時間的話, 我們晚上見面詳談？”于婉雅繼續說。
王洋更懵逼了，回過神後, 才趕忙點頭應下：“好, 那我們見面再說。”
挂斷電話, 王洋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
他緊繃着表情, 轉頭瞥向助理, “快去查查, 楚曦最近到底去幹什麽了！”
竟然能跟極越品牌的于婉雅搭上線，她還挺有本事。
……
晚上，夜幕降臨。
王洋盛裝打扮地走入和于婉雅約好見面的法式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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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之前, 他甚至特意做了個頭發, 本就沒有多少的頭發，此刻全都被整潔得疏到腦門後, 還打了發膠，燈光下，顯得光澤十足。
“于總監, 好久不見哈。”王洋立刻舉杯要敬于婉雅一杯, 結果酒杯剛舉起來，便被于婉雅攔住。
“不用這麽客氣, 咱們直接談正事。”于婉雅對着王洋禮貌一笑。
王洋懸在空中的酒杯頓了下，“對對對，咱們談正事。”他笑了下，随後拉開椅子坐下。
在圈子裏混了這麽多年，他也聽說過于婉雅的談判能力。
王洋搓搓手，臉上帶着幾分笑容，正要開口出價。
于婉雅轉身從包裏掏出一沓代言合同，遞到王洋面前，“這是我讓公司法務加急趕出來的合同，具體條款都寫在裏面了，王總可以看看有沒有什麽意見。如果有，我們可以再商量。”
王洋愣了下。
合同都出好了？？
這也太迅速了，都不用他出面談判了。
王洋抱着幾分懷疑的态度，翻開合同快速掃了一眼。
大概幾分鐘後，王洋心底再次受到沖擊。
這份合同的條款雖然不算業內最好，但對比與楚曦現在的咖位來說，已經是非常不錯的了。
“王總，合同您也看了。代言為期半年，在這半年裏，我們會持續關注楚曦在射擊項目中的表現，如果能夠一直保持這個比賽成績，我們下次再續約，就是直接續五年。”
“當然，代言費确實不高，畢竟楚曦現在的國民度還沒有達到那麽高，給出這個價格，也是我們綜合評估之後才定下的。”于婉雅耐心地解釋。
王洋一聽，心裏更是吃驚。
聽于婉雅這意思，後續可能還打算繼續和楚曦續約？
可他跟楚曦的合同可就剩下三個月了。
如果再續約，那可是一筆大錢！楚曦要是跑了，豈不是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了。
不對。
王洋突然反應過來什麽，剛才于婉雅說什麽比賽？
射擊比賽？？
“于總監，您說楚曦在射擊項目上的表現，是指？”
于婉雅表情也因這話愣了下，“王總不知道嗎？楚曦今天上午剛剛拿下了全國射擊冠軍賽的女子十米氣手槍冠軍。”
王洋：“？”
于婉雅繼續說：“這次合作，主要是我們比較看重楚曦在射擊項目上的潛力。不過我的确沒想到，王總公司現在不僅培養藝人，竟然還培養專業運動員，挺讓人意外的。”
王洋：“？？”
等等，什麽運動員？？
……
從餐廳出來時，王洋一臉懵逼地夾着還沒簽字的代言合同上了車。
助理探過身來，表情有些微妙，“王總，我剛剛已經查到了，楚曦這段時間好像去外地參加了個射擊比賽，今天上午還拿了冠軍。”
王洋擡手打斷他，“不用說了，我已經知道了。”
說完，他閉眼靠在椅背上，頭疼地揉着太陽穴。
這個代言合同還得楚曦親自簽字之後才算成立。
在這之前，還是讓他先消化一下楚曦奪冠的事情吧。
……
與此同時，楚曦奪冠的消息在體育圈內小範圍地傳播開來。
國內平時關注體育競技的人并不多，再加上全國射擊冠軍賽只是國內級別的比賽，關注度就更少了。
只有一小部分體育狂熱粉才會對這類比賽有所關注。
【查過資料了，楚曦之前真是個藝人，一點大賽經驗都沒有。前段時間她還參加了個綜藝的射箭比賽，也拿冠軍了。看樣子，真可能是個射擊天才。】
【我靠！國家隊還不趕緊把人給收編，沒準兒是個奧運冠軍苗子啊！】
【我覺得不要報太大希望，畢竟這是楚曦第一次參賽，萬一她後面穩不住，那就不好說了。】
除此之外，還有一部分楚曦在綜藝積累下來的死忠粉，也正在粉絲群裏激動讨論。
【剛剛看到體育新聞推送了！原來曦姐這幾天消失不見，是去參加射擊比賽了。天啊，曦姐到底還藏了多少技能是我不知道的。】
【我怎麽聽說曦姐最近和公司因為續約的事鬧得不太愉快？】
【缺德公司趕緊解約吧！曦姐在這破公司待了三年，都沒什麽好資源，現在看曦姐有點人氣了，公司就想壓着不放，真缺德。】
【話又說回來，我查了下曦姐參加的那個比賽，好像很多省隊運動員也參賽了，應該是個挺專業的比賽，曦姐這到底是要幹啥啊？要去當運動員嗎？】
……
不少人都在迷惑楚曦行為之時，她本人已經領完獎牌舒舒服服地躺上床休息了。
這幾天為了比賽，她的精神一直高度緊張，外人可能看不出什麽，但畢竟是她在這個世界第一次參加正式比賽，心裏一點波動都沒有，當然是假的。
楚曦緩緩呼出憋在胸口的濁氣，雙手展開，窩在柔軟的床裏，目光平靜地望着手中剛剛拿到的金牌。
這場比賽本就是為了圓夢參加，現在金牌到手，也可以放松一下了。
她拿着金牌仔細檢查了一遍，有點好奇，這屆的金牌上會不會有什麽制作瑕疵問題。
因為以前就出過類似的事情，後來上報給比賽主辦方，才又給她更換了一塊新的。
“嗡嗡……”放在床頭櫃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打斷楚曦的動作。
她起身，拿起手機，看到來電顯示是胡硯銘。
她接通電話。
“姐！你那個比賽拿冠軍了？！”胡硯銘滿是驚喜的聲音從手機對面傳來。
楚曦：“嗯，我明天下午就回去了。”
“正好，我有個事要和你說。姐你還記得上次咱們拍代言宣傳片的那個極越品牌的于總監嗎？她好像就是看了你今天的決賽，才去找王洋談了和你代言合作的事。現在王洋給我打電話，讓我聯系你去公司簽約。”
楚曦遲疑片刻，微皺起眉頭，“回去見面說吧。”
“行，姐你記得把航班信息發我，我明天去機場接你。”胡硯銘提醒了一句。
楚曦：“好。”
挂掉電話，楚曦将航班信息截圖給胡硯銘發了過去。
她放下手機，仔細檢查完金牌沒有問題後，才小心翼翼地将牌子放回到盒子裏。
楚曦重新躺下，蓋好被子，安心地準備入睡。
……
次日一早醒來，外面的陽光正明媚。清晨的婉轉的鳥啼聲時不時地從窗外傳來。
楚曦換好運動服，做完晨練操後，戴上遮陽帽出門。
她聽王興文提過，今天上午是十米女子氣步｜槍的決賽，姜婉楠昨天是以資格賽第一晉級的，所以專門邀請她一起去觀賽。
楚曦比完賽，剛好也沒事，便應下了。
吃完早餐後，楚曦來到比賽場館入口處，看到了王興文和射擊隊隊員的身影。
“小師妹，這裏這裏。”其中一個身形瘦高的男隊員對着楚曦招手。
楚曦擡步朝他們的位置走去。
“休息得不錯？”王興文打量着楚曦，關心詢問。
楚曦點頭，“嗯”了一聲：“決賽應該要開始了吧？”
“對，先進場。”王興文轉身帶隊往場館內走。
射擊比賽上不需要教練臨場指導，所以王興文和隊員們一般都是在觀衆席上直接觀賽。
楚曦幾人找好位置後，陸續入座。
此時，姜婉楠和一衆參賽選手已經入場，開始賽前準備了。
楚曦背部貼在椅背上，眸光微微垂下，落在賽場中姜婉楠的身上。
選手們都穿着氣步｜槍選手特質的射擊服。
“小師妹，這次回隊，你也跟我們一起回去吧？”坐在楚曦旁邊的隊員突然湊過來，小聲說起悄悄話。
楚曦收回目光，轉過頭，“我今天下午就走。”
“那你打算什麽時候來隊裏報道啊？”隊員好奇追問，眼裏滿是期待。
楚曦想了想，還是如實回答：“我還沒通過試訓，等試訓通過，就去隊裏報道了。”
“啊？”隊員愣住，“你還需要試訓？？”
都冠軍了，比他們成績都好，這還用得着試訓？？
“嗯。”楚曦回完後，繼續望向比賽場。
決賽中，姜婉楠發揮也不錯，除了最後中間兩槍有些失誤，後面一直都很穩定。
但比較可惜的是，最後兩槍也不知道是緊張，還是怎麽回事，連續兩槍都掉到了九環。
最後以0.2環的差距，惜敗給另外一位選手，只拿到了第二名。
姜婉楠放下槍，面對觀衆席道謝，她低垂着頭，情緒明顯有些低落。
楚曦收回目光，看向王興文。
此刻，王興文的臉色也十分凝重。
“她最後兩槍，有點太緊張了。”楚曦平靜地開口。
同為射擊運動員，楚曦太了解選手們會因為什麽失誤。
王興文輕嘆一聲：“嗯，這不是馬上快到國家隊選拔賽了。她給自己的壓力太大了。這孩子進省隊也才一年多，比賽經驗還是少了點。”
射擊項目對選手們心态的考驗無疑是最大的。
稍微一點波動，都會引起射擊失誤。
楚曦低頭抿着唇，陷入沉默。
是人都有情緒，緊張也在所難免。
只是對射擊選手來講，他們不能緊張。
“大家都給我開心點，等下婉楠出來，大家不用安慰，重點是要恭喜她拿到銀牌。”王興文壓着嗓子叮囑着身邊隊員。
“明白。”隊員們對這種事也見怪不怪了，很快調整好狀态。
比賽結束，姜婉楠低着頭緩緩從比賽場館出來。
王興文徑直走到她面前停下，擡手拍了下她肩膀，臉上滿是笑容，“表現不錯，又給咱們射擊隊争了一塊銀牌，回去咱們好好慶祝一下。”
姜婉楠緩緩擡起頭，眼眶中有淚光在打轉，“教練，對不起……”
“拿銀牌說什麽對不起？別給自己太大壓力，你的實力沒問題。下次你能再贏回來。”王興文雙手握住她肩膀，目光堅定地看着她。
“嗯。”姜婉楠忍着淚意點頭，“我能再贏回來。”
楚曦站在旁邊看着兩人對話，仿佛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以前的她，也是這麽一步步走出來的。
輸了多少場比賽，才練就了現在的心态。
她低頭抿着唇，站在一旁沒有說什麽。
這種時候，姜婉楠不需要任何安慰，她要自己想開，才能飛快成長。
下午，楚曦吃完飯後，回到宿舍收拾行李準備離開。
提着行李準備離開時，正好遇到下樓的姜婉楠。
她情緒看起來明顯比之前好多了。
楚曦和她打招呼：“我下午去機場了，京都再見。”
姜婉楠有點意外，“你自己回去？我還以為你要跟隊一起。那你注意安全。”
“好。”楚曦點頭，她想了想，突然停下腳步，從雙肩包裏掏出一只紅色小熊。
這是她上次在電玩城抓的那只。
楚曦将紅色小熊遞給姜婉楠，“送你，我之前抓娃娃抓上來的。”
姜婉楠愣了下，臉上頓時綻開笑容，大方地接過小熊，“謝謝啦。”
姜婉楠一路笑着送楚曦走出訓練基地，和她道別後，才轉身離開。
楚曦轉身，獨自拖着行李箱，往路邊走去。
一路颠簸後，當天夜裏，楚曦的航班順利落地京都省。
一出機場，就看到胡硯銘站在接機口，笑着朝她揮手，“姐，這邊！”
楚曦拉着行李箱朝他走去。
胡硯銘順手接過她的行李箱，跟在旁邊往外走，“姐，今天晚上你先回家休息，然後明天上午，咱們去公司和王洋談代言簽約的事。”
楚曦也累了，她張了個哈，點頭應下，“行。”
回到家後，時間已經淩晨。
楚曦簡單洗漱了下，便躺到床上，閉眼準備入睡。
這間公寓是她自己租的，面積不大，但被布置得很溫馨，陽臺上有充滿生命力的盆栽綠蘿，床頭擺放着香薰加濕器，空氣中飄着淡淡的橙香。
楚曦漸漸安穩地入睡。
次日一早，胡硯銘接楚曦來到星光娛樂。
依舊是那個會議室，可王洋的态度和行為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哎呦，楚曦來了，快，來坐。”王洋滿臉笑容地幫楚曦拉開椅子，彎着腰請楚曦入坐。
就連胡硯銘也一起沾了光。
“小胡，你也坐。你們最近應該忙壞了吧，喝紅茶還是綠茶，我給你們泡。”王洋搬完椅子，又轉身開始給兩人泡茶，那殷勤的樣，簡直變了個人似的。
楚曦和胡硯銘對視一眼，兩人都默不作聲，打算靜觀其變。
好一會兒後，王洋把茶泡好，給楚曦和胡硯銘各自倒了一杯，“來，嘗嘗我最近剛買的鐵觀音味道怎麽樣。”
楚曦掃了眼桌上的茶，沒有動作，只是擡眸看向王洋，“王總找我，到底什麽事，直說就好。”
王洋搓搓手，輕笑一聲，拉開椅子在楚曦對面坐下，“是這樣，極越品牌的于總監，你應該還記得吧？她非常看好你在……射擊比賽中的表現，再加上經過我的不斷推薦和勸說，終于從她那裏為你争取到了一個代言的機會。”
“合同都談好了，條件非常不錯。現在，就差你簽字。”說着，王洋笑眯眯地把合同拿了上來，放到桌面上。
楚曦雙手疊在一起，搭在膝蓋上，并沒有去動合同，而是擡眸看向王洋，臉色十分冷淡。
“代言我可以簽，但我有幾個條件。”
王洋連忙擡手示意楚曦，“說，只要不過分，我都盡量滿足你。”
楚曦：“公司這些年拖欠我的基本工資，還有一些福利待遇，我希望能夠公司能夠按照标準全部補償給我。”
“還有胡硯銘的一些獎金和日常可以報銷的錢，公司應該也忽略了挺久了，我希望可以一并補上。”
“另外就是，我希望公司以後不要幹涉我的任何行程和安排。我有自己的打算。”
王洋的臉色已經有點快繃不住。
要不是看在這個代言費還挺高，能給公司不少分成，他哪能允許楚曦這麽踩在他頭上！
“可以，這些我都可以答應你。但我也要再加上一條，你必須和公司再續約五年。”王洋沉着臉，小人的嘴臉再次出現。
楚曦不為所動，“你不同意就算了。”
說完，她便起身，一點遲疑都沒有，轉身就往外走。
王洋一見這情況，立馬大喊叫住她，“行！只要你先簽代言，你提的那些條件我都答應！”
續約的事情還能再往後拖一拖，但代言現在只要簽了字，那就是一筆錢直接進賬。
可不能丢了眼前這個利益。
楚曦這才轉過身，“剛才你答應我的，我們再單獨簽個補充協議。”
王洋臉色更加垮掉。他緊咬牙關，死死盯着楚曦，從牙縫擠出一個字，“行！”
正式簽約時，楚曦看到代言費竟然有三百萬時，愣了一下。
不過她很快就看到，條款裏還有個補充協議：【在代言期間，代言人不可同時與其他競品合作，在運動品類中，代言人需優先考慮極越品牌的廣告合作。】
這就相當于買斷了楚曦在運動品類中的全部代言合作。
三百萬确實不算高。
比起她現在的名氣來說，這個條件也算合理。
雖然有點霸王條款，但合同只有半年，楚曦還能接受。
她拿起筆，在合同上簽好字。
見到這一幕，王洋心底松了口氣。
當然，看出了楚曦現在的确有潛力後，他對楚曦态度也稍微好轉了些，“放心，該給你的公司不會虧待你。下午，我就給你安排上司機和專車。”
“公司財務那邊統計好後，會把你這幾個月的工資和通告費都打過去。”
從星光娛樂離開後，胡硯銘也算揚眉吐氣了，心情無比舒暢，“姐，你是沒看到王洋那個臉，聽到你要簽補充協議，都快給他氣死了。但是又不敢對你發火，只能忍着。”
楚曦打開車門，坐上副駕，“前段時間你的花銷，財務應該也能給你一起報銷了。續約的事，就先拖着吧，再拖三個月就到期了，王洋也沒辦法。”
“行，還有，多謝姐還想着我的事。”胡硯銘心裏頓時暖洋洋的。
上車後，胡硯銘正打算和楚曦繼續探讨事業未來規劃時。
楚曦率先開口：“我明天就要去射擊隊報道試訓了，這段時間你也不用一直陪着我，你就當放假休息吧。”
胡硯銘：“？”
靠！差點把姐非要參加奧運這事給忘了。
胡硯銘扶在方向盤上的手停滞了兩秒，随後輕咳一聲：“姐，咱們都拿冠軍了，這個體育夢還不算圓滿嗎？”
“不算。”楚曦搖搖頭。
只要能走到最上面的運動員，沒有一個是不以拿奧運冠軍為夢想的。
胡硯銘腦瓜子又開始疼了。
他知道曦姐肯定又要說，自己的目标是參加奧運。
是！曦姐是拿了比賽冠軍，可那和奧運比，也還是差得太遠了啊。
每年能參加奧運的名額也就那麽幾個，國家隊裏還分一隊和二隊，加起來得有幾十上百人。
和這麽多高手，去争那幾個名額，難度可比拿這個比賽冠軍還要恐怖。
而且，一個當了那麽多年藝人的人，突然說自己要去參加奧運，這件事本身就很讓人難以置信！
哪怕是說破了天，這件事也太離譜了。
胡硯銘深吸一口氣，平複好情緒後，用着盡量溫和的語氣勸說：“姐，我都查過了。要參加奧運，得是進入國家隊之後，通過打比賽，攢奧運積分才能有機會争取到參加奧運資格席位的。”
“你看，現在奧運開始就剩兩年了，你現在連國家隊都沒進，這時間上……來不及了吧？”
楚曦抿了下唇，和他解釋：“其實，參加世界杯或世錦賽這種國際比賽也可以争取到奧運的參賽資格。只是難度有點大，需要拿到前三，以及同時打破全國射擊紀錄，才能獲得額外積分，拿到奧運參賽席位。”
胡硯銘：“？”
國際比賽上拿到前三，還得同時打破全國射擊紀錄？
“姐，你的意思不會是……”
楚曦擡起頭，眸中滿是認真。
“我知道你要說這件事很難做到。但我想嘗試一把。”
就是因為她知道時間上已經來不及按部就班地走了，她才不得不加快腳步，不願浪費每一天的時間。
國際比賽的前三，她不是沒有拿過。相反，她拿過太多次了。
而打破全國射擊比賽紀錄，這的确是她從沒有做到過的事情。
所以，她更要去嘗試一下。
體育競技的初心，不就是一次又一次的超越自我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