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32章 第 32 章

另外一邊, 運動員隊也在忙着填寫出賽人員名單。

楊若雪手撐在桌面，右手拿着筆，遲遲沒有決定人選。

“你說，曦姐他們隊, 第一場會派誰？”楊若雪有些不确定地擡頭看向蔣志明。

蔣志明沉思片刻, “他們隊男生練氣手槍的沒幾個。我估計可能會直接讓石磊和宋靖博上, 這樣第一局，他們基本穩贏。”

“但是第五場男女混合氣手槍, 石磊和宋靖博也能上。而且這個項目比賽規則還是他們來定，萬一曦姐帶石磊或者宋靖博上這場。咱們贏面估計也不大。”

楊若雪嘆氣, 搖了搖頭, “這比賽真不好打。”

蔣志明臉色有些凝重, “穩妥起見, 第一場我先上。再從隊裏找個練氣手槍的男生, 我們一起練練。他們确實很強, 但咱們也不差，萬一他們發揮失誤，我們還是有贏的幾率的。”

楊若雪點頭, 稍微振作了信心, “也對，他們還要帶藝人嘉賓一起參賽, 壓力比咱們大，失誤和緊張肯定也會更多。”

……

下午，雙方隊伍各自将出賽人員名單上交給節目組。

沒多久, 節目組工作人員便正式公開了第一場, 男子雙人十米氣手槍的參賽信息。

明星隊第一場參賽人員：石磊、宋靖博

運動員隊第一場參賽人員：蔣志明、安旭堯

【我就知道曦姐第一場肯定派石磊和宋靖博。第一場打就是士氣，什麽戰術套路都不重要, 只要能贏，就是最大的收獲。】

【但是蔣志明在這期試訓運動員裏，成績好像還不錯，安旭堯也可以的。他們不一定會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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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到省隊試訓的，實力肯定都不差。就是看他們在經驗和心态上能不能穩住了。】

……

射擊隊訓練場內。

吳宇亮結束訓練，拿起手邊的毛巾，擦掉頭上的汗，有些期待地看向楚曦，“曦姐，第五場比賽，你想好要改什麽規則了沒？透露一下呗。”

自從楚曦從節目組那裏要了個可以制定比賽規則的補償後，吳宇亮幾人都特別好奇，楚曦到底會用什麽辦法，挽回這個從節目組那裏吃的虧。

有事沒事，就得跟楚曦打聽一下。

“保密。”楚曦瞥了他一眼，一句多餘的話都沒透露。

吳宇亮心裏更加期待起來。

曦姐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能主動和節目組提出這個要求，她肯定已經想好對策了。

那這樣一算的話，第五場他們也穩贏。

五局三勝賽制，他們隊絕對輸不了。

“對了，第五場比賽男女混合氣手槍，你跟我一起上。”楚曦想到正事，又開口補充一句。

吳宇亮神情一愣，“我上？那能行嗎？我怕……我拖你後腿。”

“只要你不突然給我打出個五六環來，就沒問題。”楚曦語氣從容，讓人很有安全感。

吳宇亮拍了拍胸口，底氣十足地承諾。

“省隊運動員給我們陪練，也不是白練的。我現在基本保證可以穩住八環以上。”

“那就沒問題。”楚曦回了句。

這時，姜婉楠帶着許芊芊和蘇明枝回來。

“沒問題，她倆同意第二場上。”姜婉楠和楚曦打了個手勢。

剛剛三人單獨出去，就是去商量第二場女子雙人氣手槍的出賽人員名單。

考慮到第二場比賽的項目對他們并不是很有利，楚曦打算直接讓許芊芊和蘇明枝兩人去比。

她們對上專業運動員，贏的概率不大，所以這局就當作明星隊棄權。

楚曦開口解釋：“第三場之後，才是咱們的關鍵局，所以不用擔心第二場輸了怎麽辦。”

蘇明枝和許芊芊剛上手學氣手槍沒多久，兩人是純新人，這段時間再怎麽加練，也不可能短時間內，達到能戰勝運動員的效果。

即便由楚曦來帶隊，女雙氣手槍，也肯定很難贏。

果斷放棄也是一種策略。

蘇明枝點點頭，“我們都聽隊長的安排。”

許芊芊沒說什麽，态度和蘇明枝一樣。

這種時候，她們倆這種業餘選手，沒必要非要逞強，全聽組織安排就行。

“隊長，咱們第五場，你打算好怎麽比了沒？”蘇明枝投來一雙好奇的目光。

和吳宇亮一樣，她也很好奇曦姐到底想出了什麽應對辦法。

姜婉楠和許芊芊也一起轉頭，看向楚曦。

這個問題，他們所有人都很好奇。

楚曦依舊不肯多透露一個字，“現在保密，比賽開始前，你們就知道了。”

衆人對視一眼，也只能暫時放下好奇心。

……

傍晚，夜幕低垂。

石磊和宋靖博還在訓練場加練。

團隊賽要求兩人對彼此之間必須更加信任，這幾天，他們倆基本都是一起訓練。

“聽說明天你倆就要上場去和試訓的師弟師妹比了？”王瑞國背着雙手，擡步走進訓練場。

石磊和宋靖博兩人被突然響起的聲音吓了一跳，紛紛轉頭看向身後。

“教練，你走路怎麽一點動靜都沒有，吓我一跳。”石磊驚吓後，趕緊拍了下胸口順氣。

宋靖博對着王瑞國點了下頭，“嗯，明天上午就比了。我倆想着晚上再練一會兒。”

王瑞國上前拍了下宋靖博肩膀，語重心長地說：“你們倆明天，別太過分。對面可都是你們未來的師弟師妹，注意分寸。”

“明白明白。”宋靖博連忙送去一個“我懂”的眼神。

緊接着，王瑞國話鋒一轉，露出一雙八卦的眼神，開始打聽：“你們隊第五場比賽要怎麽比，定好了沒？”

又是一個好奇楚曦要怎麽定比賽規則的。

宋靖博保持着微笑，“這個……我們也不知道。您還是去問我們隊長吧。”

石磊同樣點頭，“我也不知道。”

至今為止，楚曦沒有對任何人透露過她的想法，只說目前還要保密。

“行，你們繼續練吧。”沒打聽到消息，王瑞國也不好繼續追問，擺了擺手，打完招呼就轉身離開了。

宋靖博目送着王瑞國走出訓練場，開始納悶：“教練到底是來關心咱倆，還是來打聽曦姐怎麽制定比賽規則的？”

“這不是很明顯。”石磊掃了宋靖博一眼，“教練還能過來單獨關心咱倆？”

“……”宋靖博不想說話了。

一個兩個的都想來打聽他們隊的消息。

……

次日一早，《向心射擊》的直播間便陸續湧進了一大批準備蹲比賽的觀衆。

【我看節目組發的比賽時間，是今天開始比吧？】

【對，今天上午直接比男雙氣手槍。已經開始期待兩隊的精彩對決了！】

【楚曦什麽時候上啊？上次看節目組故意針對她臨時取消項目，給我氣死了，我現在就想看她贏。】

【曦姐的比賽應該還沒定。】

導演知道今天正式比賽，肯定會吸引一大批觀衆進來。

從直播間開啓後，就開始盯着後臺數據。

直播間在線人數基本是在持續穩定增長的，彈幕數量比之前也多了好幾倍，雖然偶爾還是能看到在罵他的彈幕，但他這幾天已經習慣了，心态還算穩。

“導演，周玉玫老師來了。”工作人員小跑着過來彙報。

導演立馬起身，來到解說室門口迎接。

周玉玫今天穿了一身淺藍色正裝，長發被紮成馬尾，臉上的妝容幹練清爽，透出幾分職場麗人的氣質。

“周老師，辛苦您一大早趕過來了。咱們比賽還有半小時開始，這是四位選手的資料，您先了解一下。”導演笑着将參賽選手資料遞給周玉玫。

周玉玫上一次解說超明星運動會的決賽，效果非常不錯。

導演也看上了她的解說能力，這次，專門托人請到了周玉玫過來。

周玉玫目光在參賽選手的資料上快速掃過，十分鐘後，她點了下頭，“差不多明白了。”

放下資料後，周玉玫好奇地擡頭，“聽說，楚曦也在這節目？”

導演笑着點頭，“對，但她不是節目嘉賓，是射擊隊這邊派出來的小隊長。”

周玉玫眼底升起幾分吃驚，“她加入射擊隊了？”

上次見楚曦，還是在超明星運動會上，沒想到這才沒多久，再聽說楚曦，她竟然已經是射擊隊的人了？

“我剛聽說的時候也挺震驚，而且，射擊隊王教練還和我說，楚曦前段時間剛拿了個射擊比賽冠軍，那比賽含金量很高。”導演煞有其事地繼續說。

周玉玫神情更加震驚。

“那……還真是挺讓人意外。”

看着時間差不多了，導演不再閑聊，和周玉玫交代完，便趕緊去盯着工作人員布置比賽現場。

被射擊隊專門劃分出來的比賽場館內。

觀衆席上已經熙熙攘攘地坐了一些省隊運動員和教練。

賽前候場區，石磊和宋靖博正在做熱身運動。

楚曦拎着兩瓶補充能量的飲料，遞給兩人，“你們都有經驗，我就不多囑咐了，自己看着來。”

石磊和宋靖博對視一眼，默契地接過飲料，異口同聲道：“知道。”

“又和大家見面了，我是本場比賽的解說員周玉玫。”周玉玫的聲音緩緩在比賽場館中傳開。

“下面即将開始的比賽項目是，男子雙人十米氣手槍。整場比賽将分為兩輪，第一輪每位選手各自擁有五槍的射擊機會，同一隊伍兩位選手的射擊成績将進行累計疊加，計算團體排名。”

聽到這熟悉的解說聲，觀衆們的腎上腺素立馬飙升起來，直播間的彈幕數量也開始暴漲。

【開始了開始了！】

【已經抱着西瓜準備開始啃了。】

代表兩支隊伍參賽的四位選手陸續入場。

蔣志明和宋靖博客氣地握了下手，随後分別站到兩側，開始準備比賽。

觀衆席上，楊若雪帶着隊員陸續入座，開始準備觀看比賽。

“隊長，咱們這局……能贏嗎？”隊員看到場上的情況後，擔憂地問了一句。

楊若雪臉色并不輕松，“很難。”

之前選擇讓蔣志明出場，是為了賭一把，第一場楚曦隊不會直接派兩個省隊參賽。

但現在，他們賭輸了。

這一場，有石磊和宋靖博這倆人在，他們很難贏。

“沒事，咱們還有後面其他項目。”隊員安慰開口。

楊若雪心裏卻輕輕嘆了一聲。

到了後面，再出場的就是姜婉楠和楚曦兩位更頂尖的高手。

連第一局都贏不下，後面這兩人出場，他們還能有機會麽？

楊若雪也只敢把話壓在心裏，垂眸繼續看着比賽現場。

比賽開始，場中的石磊和宋靖博迅速進入狀态。

裁判宣布可以開始射擊後，他們幾乎同時舉起氣手槍，調整好射擊姿勢，舉槍進行瞄準。

“我們可以看到，明星隊的石磊和宋靖博進入狀态非常快，并且兩人的動作也很同步，看起來應該是配合很默契的隊員。”周玉玫解說道。

另一邊蔣志明兩人也陸續舉槍開始準備射擊。

幾秒鐘焦灼的等待時間過去。

“明星隊，石磊率先射擊出了第一槍，10.3環，這是一個十環以上的好成績。他的隊友宋靖博，緊随其後，也射出了10.4環的不錯成績。”

周玉玫的目光投向另一隊，“運動員隊的安旭堯第一槍射擊成績是9.3環。”

節目組直接給安旭堯來了個超大特寫，從直播間的視角去看，很多人都能看出，安旭堯握槍的手其實有些輕微的顫抖。

這種顫抖程度可以忽略不計，但在射擊比賽中，它的影響還是非常大的。

“讓我們來看一下他隊友的成績。”

鏡頭随之轉向蔣志明。

很快，蔣志明的第一槍射擊成績出來：10.2環。

【蔣志明還好，但他隊友有點太緊張了。第一槍就差了這麽多，要是他調整不好狀态，後面很難再追上來了。】

【去查了下，這個安旭堯之前也就參加過兩場市級的比賽，純粹是因為射擊天賦很強，才被體校提前送過來參加省隊試訓的。】

【沒有比賽經驗的話，緊張也正常。這麽看的話，這局還是明星隊贏面大。】

比賽仍在進行。

沒多久，雙方便各自完成第一輪射擊。

“我們可以看到第一輪的射擊成績排名已經出來了。排在第一的是明星隊，宋靖博五槍總共射擊出五十二環的成績，石磊五槍總射擊成績為五十一環。兩人成績累計疊加，共計一百零三環。”

“而運動員隊，第一輪射擊總成績為98.6環。”

兩隊的差距，在第一輪射擊中，便開始顯現出來。

周玉玫清了清嗓子，繼續開口：“其實我能夠理解蔣志明和安旭堯的壓力。這倆人目前都還在參加省隊的試訓，能夠發揮出這樣的成績，他們表現已經相當出色了。”

“要知道，石磊和宋靖博這倆位可是曾經代表京都省射擊隊，參加過無數場比賽的老牌選手。”

“據我手中的資料顯示，石磊參加男子十米氣手槍項目，總共參賽次數二十八場，其中斬獲獎牌數量，五銀四銅。”

“宋靖博總共代表射擊隊出席參賽次數三十四場，總斬獲獎牌數量為，一金、六銀三銅。”

“這個獎牌的數量，足以說明石磊與宋靖博的實力和豐富經驗。”

解說到這裏，周玉玫其實更多的是在幫蔣志明兩人解圍。

畢竟雙方隊員的實力差距确實懸殊。

很快，第二輪，輪流射擊賽制開始。

“這一輪結束之後，我們就要決出本場男雙十米氣手槍的最終勝者了。讓我們繼續關注場上四位選手的表現。”周玉玫緩緩說道。

【媽呀，這個比賽看得我怎麽一點緊張的感覺都沒有？怎麽回事？我記得之前看超明星運動會不是這樣的。】

【因為石磊和宋靖博倆人比分太高了，基本穩贏局，看着肯定沒那麽刺激。】

【你們說，後期輪流射擊的時候，石磊和宋靖博會不會突然出個失誤什麽的？】

【很難吧，都比到這種程度了。】

網友們正無聊地閑聊時，石磊又打出了一槍10.6環。

這已經是第四輪射擊。

目前場上成績排名：

第一，明星隊：185.4環

第二，運動員隊：177.3環

兩隊的差距已經大到，最後一輪哪怕石磊和宋靖博突然抽瘋，射出個七八環的成績，也不會輸掉比賽。

但石磊和宋靖博肯定是不會突然發瘋的。

兩人最後一輪射擊，依舊發揮穩定，分別是10.4環和9.8環。

最終以205.6環的總成績，贏下本場比賽。

“讓我們恭喜宋靖博和石磊代表參賽的明星隊，取得本場男雙十米氣手槍比賽的勝利！”周玉玫聲音稍微高漲了些。

但其實她心裏也沒有太大的波動。

主要還是贏的很正常，沒有什麽意外和波折。

而且雙方實力差距太大，比賽全程一點起伏感都沒有。

【哦豁，這比賽怎麽贏得我毫無緊張感？好正常好順利的比賽。】

【哈哈哈哈哈哈哈碾壓式贏下比賽。】

【本來我還挺期待明星跟專業運動員比一把，這麽一看的話，估計比起來，也就是剛剛這樣了。】

【本來雙方實力差距很大的情況下，比賽就沒什麽懸念。要是石磊和宋靖博跟對面比得非常焦灼緊張，那這倆人在射擊隊練那麽多年，就全白練了。】

第一場比賽順利落幕。

明星隊勝出第一場。

緊接着，當天下午，就開始了第二場女雙十米氣手槍比賽。

明星隊這邊，派出許芊芊和蘇明枝參賽。

運動員隊則派出了兩個在隊內排名中上的選手。

和網友預測的一樣，明星們的實力和運動員們來比，差距也是非常懸殊。

第二場比賽也沒有任何懸念，由運動員隊勝出。

第一天比賽結束，明星隊和運動員隊雙方打平。

【不是，我這一天下來到底看了個啥？】

【笑死，看了個寂寞。本來還以為兩場比賽會挺精彩，結果一個看點都沒有啊。】

【別說了，明天的比賽是姜婉楠的氣步-槍，那更沒有懸念了，肯定是明星隊贏。】

【所以節目組安排這個比賽的意義是，讓我們大家一起來看好幾場毫無懸念的比賽？】

【不不不，有懸念的都在最後一場。節目組把比賽名單放出來了，楚曦帶藝人吳宇亮參加最後一場男女混合十米氣手槍比賽。我只能說，目前最期待的就是這一場。】

節目組的噱頭已經放了出去。

到了第二天比賽日，直播間內在線人數不降反漲。

第三場比賽，女子十米氣步-槍，明星隊姜婉楠勝出。

第四場比賽，男女混合十米氣步-槍，運動員隊勝出。

目前兩隊比分，二比二打平。

【靠！怎麽回事？我以為明星隊穩贏的，怎麽又被追平了？】

【好家夥，現在壓力都到最後一場楚曦身上了。但是她要帶一個藝人一起打團體賽，這不好打吧？上一場男女混合氣步-槍，就是因為那個藝人失誤，打出了一槍五環，比分直接拉到根本追不上。】

【啊啊啊啊啊我怎麽開始緊張起來了，第五場楚曦不會也被藝人拖累輸掉比賽吧。我想看楚曦贏啊！】

射擊隊訓練場內。

江路低着頭，滿臉愧疚地道歉：“要不是我那一槍失誤，咱們第四場沒準能贏。”

第四場是由江路和姜婉楠請來的外援一起參賽。

原本第一輪，兩人發揮還不錯，江路的射擊成績雖然差了些，但姜婉楠的朋友剛好能拉回來，兩人成績綜合下來，跟對面其實沒有差太多，甚至第一輪時，還占了上風。

可到了第二輪輪流射擊時，江路明顯開始緊張，直接射出了一槍五環的成績。

這一槍之後，雙方比分瞬間拉大，根本再追不回來。

明星隊也因此輸掉第四場。

“沒事，你出場之前，我們已經考慮到了可能會出現意外。我們的重心主要放在第五場比賽上。”姜婉楠開口安慰了一句。

業餘選手在比賽中出現失誤在正常不過了，這一點也在楚曦的意料之中。

她擡起頭，目光看向衆人，“不用緊張，我們還有第五場比賽。”

衆人這才想起，之前楚曦現在還擁有制定第五場規則的權利。

原本緊張的氣氛立馬緩和了些。

蘇明枝期待地看向楚曦，“隊長，你已經想到第五場比賽的必勝規則了？”

“對。”楚曦看了她一眼，“等下我去和導演，商量第五場比賽規則的事情。其他人沒有比賽了，今天可以早點休息，明天準時去看比賽。”

有了楚曦這句話，江路等人當即松了口氣。

“太好了，就知道隊長有辦法。那我們就放心了。”

石磊和宋靖博疑惑地對視一眼。

兩人都挺好奇，到底什麽樣的規則，才能讓他們隊必勝。

“都去休息吧。”楚曦宣布解散。

看着其他人陸續離開，吳宇亮單獨留了下來。

等待所有人走出射擊場後，吳宇亮猶豫看向楚曦，“隊長，其實……你是不是壓根就沒想到能讓咱們第五場比賽必勝的秘訣？”

楚曦擡眸看向他，“為什麽這麽覺得？”

吳宇亮組織了一下語言，繼續說：“因為我這幾天一直在思考各種改變規則的可能，凡是對咱們有利的規則，就一定會對運動員隊不友好。那他們肯定不能同意這種比賽規則。”

“所以，想要對咱們有利，又能讓對方隊伍同意的規則，根本不存在。”

楚曦對他點了下頭，“對，是這樣。”

吳宇亮腦海中瞬間激起一道晴天霹靂，語氣也有點慌了，“所以根本沒有什麽必勝規則。那曦姐你為啥……一直那麽說？”

楚曦目光投向吳宇亮，“因為這樣說，明天比賽會緊張的就不是你一個人。”

楚曦拎起腳邊的礦泉水，轉身朝着訓練場外走去，“不用有壓力。該有壓力的是對面隊伍。”

吳宇亮回過神來，趕緊追上楚曦，“曦姐，你的意思是，楊若雪他們現在比咱們還緊張？”

“當然。”楚曦回頭看了眼吳宇亮，“明天比賽，你失誤，我可以幫你追回來。他們失誤，就只能是失誤。”

吳宇亮愣住，原來還能這樣？

不過仔細想想，前幾場比賽，運動員隊的選手的确偶爾會出現失誤。

這基本都是因為還在試訓的運動員們大賽經驗不足，心态稍微波動一點，射擊成績就容易出現偏差。

藝人們的失誤要比他們更誇張一點。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雙方的失誤原理都是一樣的，因為缺少經驗。

但曦姐穩啊。

從他到射擊隊接觸曦姐以來，就沒見過曦姐在射擊上會出現很嚴重的失誤。

“那咱們明天的比賽規則還改麽？”吳宇亮屁颠屁颠地跟在楚曦身後，好奇地打聽。

“當然要改。”

改了規則，對面才會更緊張，因為他們也不确定楚曦改這個規則，到底是為什麽。

人對于未知的東西，永遠是恐懼的。

射擊技術沒辦法短時間內提升的，但可惜，射擊這項運動，拼得是心态。

沒多久，楊若雪隊伍就收到了楚曦要更改第五場比賽規則的通知。

“老師，導演的意思是，你們這邊可以先過目一下這個規則更改有沒有問題，如果你們也同意這個規則的話，咱們明天比賽就按照這個來執行。”

工作人員将一張紙條遞給楊若雪，上面寫的內容，便是楚曦針對第五場比賽重新制定的規則。

楊若雪遲疑地掃了眼紙條內容，疑惑地轉頭看向蔣志明，“這規則只是把第一輪取消了，直接進行第二輪輪流射擊。你覺得有問題嗎？”

蔣志明皺起眉頭，“這個規則，改不改好像沒什麽區別？”

兩人同時陷入困惑。

其實這兩天，他們已經對楚曦要更改規則這件事做了非常仔細的研究，可怎麽想，也沒想到楚曦到底會怎樣做。

“可以，我們沒意見。”思考片刻後，楊若雪率先應下。

工作人員笑着點頭，“行，那咱們明天就按照這規則執行了。”

送工作人員離開後，楊若雪臉色凝重地回到桌邊坐下，“我覺得第五場比賽，咱們要輸了。”

蔣志明低垂着眸，情緒也有些緊繃，“嗯，我打聽到那個吳宇亮之前原來有過一年的射擊訓練經驗。他的射擊水平應該比其他藝人要強。”

“曦姐那天吃了虧，但什麽都沒說，直接就和節目組要了這個更改規則的補償，她肯定是早就算計好了，吳宇亮學過射擊，估計射擊水平還挺高，然後選男女混合氣手槍，他們穩贏。”楊若雪迅速推測道。

蔣志明點頭，“我還抽空看了她之前參加全國射擊冠軍賽的一些視頻，她決賽射擊非常穩定，跟國家隊的選手比，都有的一拼。”

兩人越說越喪氣，比賽還沒開始，倆人就開始感覺沒有任何希望了。

消沉了好一會兒，楊若雪率先擡起頭來，“算了，明天比賽再說吧。”

蔣志明長嘆一聲：“嗯。”

……

另一間宿舍內，王瑞國正在和宋安山通電話。

“明天你幫我留個位置，正好我休息，去你們那看看比賽。”宋安山有些疲憊的聲音從手機對面傳來。

王瑞國好奇打聽：“你這聲音一下蒼老了十多歲啊，這幾天訓練給你累成這樣？”

“愁啊，馬上就是世界杯了。國家隊那幾個成績還總不穩定，我都發愁到時候該怎麽辦。”宋安山最近的壓力是一天比一天大。

世界杯之後，就到世錦賽，再之後就是四年一屆的奧運。

全是國際大賽，每一場都不能松懈。

可手底下到現在，也還沒有那種成績非常穩定的選手出來，他怎麽能不愁。

“沒事，你明天正好來看看，我們隊楚曦的表現。我覺得她還有姜婉楠都不錯。”

宋安山愣住，“楚曦？之前我給你推薦那個藝人？”

王瑞國點頭，“對，就是她。前段時間剛剛拿下全國射擊冠軍賽的金牌，這還是她參加過的第一場比賽。”

宋安山眼底升起幾分意外，“第一場比賽就拿金牌？行，明天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