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三個委托人|一波又起!

第22章 第三個委托人|一波又起!

林宿猝不及防筷子一抖:?

轉頭, 只見燈光下賀振翎面如玉山,指尖點了點,挑眉朝他看來。

他若有所感,側向屏幕。

後面的彈幕随之湧來:

—杜大師不行, 但我的新老婆很厲害啊!

—????

—別亂喊, 這裏是直播間。明明就是我老婆[玫瑰]

林宿, “………”

他怎麽忘了還有這出!

而且他就一秒沒看, 到底是怎麽變成這樣的?

跟前, 賀振翎還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眼底似帶着淡淡的戲谑。

…原來貼臉開大的是小賀。

林宿同人對視兩秒, 輕輕扭頭,“別亂喊, 這裏是餐廳隔間。”

正要進來送菜的服務員腳步一頓:……

賀振翎,“……”

一盤菜悄沒聲兒地送上桌。

旁邊朝他深深投來一眼,片刻移開視線, 繼續觀賞直播錄屏。

林宿面色泰然地繼續吃飯。

“泥馬, 我就說他不正經, 大庭廣衆的對着我叫什麽呢。”

【…盒盒, 但我感覺你挺享受的。】

他矜持地抿了一口蝦肉,“瞎說。”

他在這邊吃飯, 賀振翎在一旁看視頻。

聲音從手機裏傳出來, 隐隐能聽見杜樊在挽尊地說還有plan b,然後兀自一陣搗鼓。

沒多久, 果然傳來一片混亂嘈雜。

夾雜在掙紮、呼救、東西打落的聲音中,忽然聽見一道很輕的“咚”。像是破開一團霧障, 清晰地傳出屏幕中。

林宿, “?”

他一個側身看去。

攝像機大概是被撞歪了下, 畫面偏轉。正好看見他一只手收回,白皙修長的指節扣着墨玉色的竹筆。

彈幕在此刻鋪天蓋地:

—卧槽?我是不是聽到什麽聲音了?

—我也聽到了,很輕的一聲。剛剛明明是敲在空氣中的吧!

—這下是真的驚到我了……

—杜大師得救了[望天]

—杜大師:已老實,求放過[笑哭]

還有幾句例行不檢點的:

—啊啊啊啊啊啊這個手!老婆的手好美[流淚]

—老婆好牛!一出手就是牛!

—我真香了,不能因為老婆太好看就質疑他的實力

……

林宿就伸手點了幾下。

視頻一卡一卡的,賀振翎扭頭,“…你在扒拉什麽?”

“點贊在哪裏?”

“……這是錄屏,不在哪裏。”

啊,忘了。林宿遺憾地收回手。

這會兒最精彩的鬧劇結束。

賀振翎也拿起了碗筷,林宿把雪泥馬團在桌上,手機往跟前一架。

兩人邊吃邊随意看着。

工頭老婆正在說把“買命錢”賣了,彈幕劃過一陣:“啊???”和“………”

—難怪洵城分會不管

—不是不能,是不想啊……

還有不少人問買家會不會也成替死鬼。

林宿掃了眼,“冤有頭債有主,替死鬼倒不會。但碰了死人的東西,八字要是輕的,很容易撞邪。”

雪泥馬支着手機:【害人害叽。】

賀振翎身姿端正地吃飯,冷淡的臉上也是毫無憐憫。

只是在聽見那句“死鬼”時,眉梢微動。

沒隔幾秒。視頻裏,林宿突然開口了:“把買命錢還給你,你願意嗎?”

彈幕似乎屏了兩秒:

—…………啊???

—不誇張,雞皮疙瘩一下起來了

—在和鬼直接對話?是靈媒嗎?

—大佬。真跪了……

桌前,林宿對賀振翎說,“他不願意。”

賀振翎不意外,“好不容易買到的。”頓了頓,他停筷,“…不要把雞皮撕下來留在盤子裏,我吃到好幾塊了。”

林宿也一停,“…我就說盤子裏怎麽越吃越幹淨。”

旁邊就冷呵一聲,把雞皮撥開了。

錄屏已經接近尾聲。

林宿剛才先吃,這會兒吃完了,捧着一杯熱茶慢悠悠看結尾。

他那張“金卡”裝了波大的。

因為冒出幾個同行科普,彈幕開始清一色地刷“大佬”…中間還夾雜着零星幾個富有創造性的“大佬婆”。

林宿選擇戰略性跳過。

視頻裏,他已經出了鏡頭,只有對話的聲音傳出來:“那是小賀……”

旁邊的人動作停住,轉頭。

視線若有似無地籠在他身上。

林宿目不斜視,假裝無事發生地繼續看視頻。下一秒就聽葛立立一聲驚呼。

然後屋裏的鏡頭随杜樊一道出來了。

只見畫面自門後一轉,一雙緊實修長的腿入鏡,往上是窄腰唐刀,最後停留在高領包裹的脖頸和一截下颌。

—卧槽!?誰???

—這身材,這腿!這腰!

—唐刀!沒有人能拒絕耍唐刀的男人…!

随着杜樊一聲震驚的“監察協會”脫口,鏡頭猛一收回,直接關閉黑屏。

漆黑的屏幕上,只剩一大片彈幕劃過:

—監察協會是什麽?

—監察機構嗎,感覺又是一個大佬……

—這倆大佬看上去認識!![激動]

—嗨,老公![玫瑰]

—出現了,我新的互聯網老公!

……

林宿看了兩秒,随後學以致用:

“呵,老公?”

身側,賀振翎手腕似微不可察地抖了下。

碗筷嗒一放,轉頭看來。

林宿迎着他的視線,指了指手機屏,“怎麽了?我在讀彈幕。”

賀振翎看了他兩秒,扯起唇角,“很好聽,繼續讀。”

“……”

恰此時錄屏結束。

林宿狀似自然地收起手機,“沒了。”

賀振翎哼笑了聲放過他,端起碗筷繼續吃飯。

手機撤走,雪泥馬重新團回林宿的肩頭。林宿欣然同它道:

“這一局,是我險勝了。”

雪泥馬完全不想探讨兩人的興風作浪,換了個話題:【但為什麽彈幕叫你是“老婆”,叫賀振翎是“老公”?】

“……”

林宿沉凝兩秒,得出結論,“因為現在是一夫一妻制。”

人不能同時有兩個“老婆”或者“老公”,只能一樣一個。

雪泥馬驚嘆:【你是這樣理解的!】

林宿篤定,“當然了。”

-

同賀振翎吃完飯,他就坐着老張的車回去了。

除了直播的小插曲,這個周末過得還算風平浪靜。

周日一過,又到了周一。

林宿剛到教室,陳佑就激動地滑翔過來,“你看了嗎,林宿!”

林宿點頭,“看了。”

“怎麽樣,是不是很牛逼?”陳佑興奮得臉都紅了點,“而且後來的那個大佬,是不是很像你?”

“……”林宿潤唇,“有嗎。”

“嗯…戴了面具看不清臉,但是身形有點像。不過聲音不太像你,要更低沉一點。”

林宿在鏡頭前刻意壓低了點聲線,加上杜樊的設備調整過,透出屏幕有些失真。

他見狀松了口氣,“嗯。”

正要轉身去交作業,跟前陳佑突然一頓,盯着他左耳上細小的耳洞,“…你打耳釘了?”他刷地側目,驚疑不定:

“等等。應該不會真的是你吧,哈哈……”

林宿也跟着一頓。

随即坦然,“耳釘怎麽了?”他又把作業一翻,“你看我有時間嗎?”

好幾天的作業全都補完了。

陳佑一點頭,“喔,那倒也是~”

把單純的少年忽悠走。

林宿本來以為沒事了,結果中午去食堂吃飯的時候,就遇到了裴靳。

裴靳現在又恢複了意氣風發的模樣,臉上都多了幾分笑意。

“林學弟,你小火了一把。”

“……”

忘了還有個知道他底細的學神。

林宿沒否認,“你也要看靈異直播?”

“那件事之後,稍微關注了點。也不是去專門看了,是大數據推送,有關你的截圖和錄屏被傳得鋪天蓋地的。”

“我的?”他興致勃勃,“說什麽了?”

裴靳張了下嘴,又合上。随後掏出手機翻了翻,直接拿給他看。

林宿一看:【老婆!!!】

他,“………”

他伸手摁滅屏幕,推回去,嚴肅道,“少上網,多刷題。”

裴靳好像笑了下,點頭,“好的。”

待人離開,雪泥馬浮出來:

【難怪一個周末念力漲了這麽多。你視頻被轉發的事,不用管嗎?】

“不用,網上的關注過一陣子自己就會消退。”

林宿說着,悠閑望向窗外,“而且有人比我更急着掩過這份熱度。”

晖城天師協會。

一間寬敞的辦公室內,坐在桌後的中年男人約四五十歲,瘦削的方臉。他看着電腦屏幕上的反饋,眉頭越皺越緊。

對面,杜樊讪讪道,“會長。”

方嶺哼了聲,掃向他,“直播搞成這個樣子,給別人做嫁衣。”

“那個年輕人是真有點本事……”

“一個小年輕,能有多大本事?還不是你技不如人!”

杜樊摸了下脖子,上面淤青的指印十分猙獰,估計半個月都消不掉。

他有苦難言,“他是洵城的特權級。”

方嶺唇線就抿直了,默了下說,“特權級又怎麽了,我們協會不也有特權級?行了,叫上崔桢,下次跟你一起上播。”

“但前天監察協會也來了。”

“既然沒管,不正說明不違規?”

方嶺當了好幾年會長,對規則也有敏感度,“繼續播,別出事故就行了。”

-

直播事件的後續,林宿沒再管。

他現在沒有委托,無事一身輕。只用每天看看小品,聽聽管家上門寫作業的聲音。

就這麽過了三四天。

今天管家沒來,林宿正窩在沙發上“咯咯咯”地看小品,一條消息突然彈出來。

【陳佑】:作業寫完了嗎?那個杜大師又開始直播了!聽說這次還帶上了晖城的特權級人物!

【陳佑】:[鏈接—說靈直播間]

林宿眉一揚,點開。

雪泥馬湊近:【怎麽了,不看小品了嗎?】

“我看看直播的小品。”

【?】

點進直播間,就看裏面一片火熱。

杜樊和一名三十來歲的男子坐在一起,後者脖子上挂着天師證,金燦燦的邊緣十分耀眼,上面寫着持證人的名字:崔桢

這會兒,兩人坐在一處院落裏。

背後假山池塘,看着很有禪意。

跟前的小圓桌上擺了不少法器道具,看樣子是準備做些戲法。

直播剛開始,不少新彈幕湧來:

—這位大師是誰啊?

—卧槽,是金邊的天師證,特權級大佬!

—請了位大佬來,今天是要幹什麽?

杜樊看了眼彈幕,轉頭介紹說,“這是我們晖城分會的風水大師,崔桢崔大師。正是一名特權級大師,實力遠在我之上。”

雪泥馬吸着果汁:【這算不算是為了挽回名聲,把小杜獻祭了?】

林宿拍它,“叫這麽熟稔幹什麽?”

【…那叫什麽?】

“樊人。”

雪泥馬還沒來得及吐槽,屏幕上,崔桢就一臉謙虛地擺了擺手:

“唉,哪裏哪裏。特權級又不能說明什麽,都是協會內部授予的。有些沾親帶故的,也能算是特權級,這名號當不了權威的。”

一人一靈同時擡頭:?

杜樊接道,“但您确實是靠實力當上的。”

彈幕很快刷上來:

—特權級還能靠裙帶關系??

—也是,畢竟“特權”…親屬怎麽不算有特權

—那之前那個……

雖然直播裏兩人沒有明确指向誰,但之前唯一出現過的一名特權級,就是幾天前在直播間亮相過一次的“狐貍面具”少年。

觀衆很快對號入座:

—怎麽感覺是在內涵某個人……

—我就說年紀輕輕怎麽就是特權級了,原來裙帶關系也能拿金卡

—雖然看了直播是有點東西,但也不至于吹得那麽厲害

—所以金卡其實沒那麽了不起?[笑哭]

—啊啊啊啊不準說我的互聯網老婆![咬牙]

視頻裏,杜樊和崔桢點到為止沒有再說,很快轉移了話題。

【盒盒。】雪泥馬冷笑:【他該叫杜建,這樣我就可以熟稔地稱呼他……】

腦袋又被輕輕一拍。

林宿,“但你可以稱這個組合為桢樊人。”

雪泥馬被逗樂:【盒盒盒盒盒…】

能看出來他們這次直播的目的是要極力修飾上次直播的“失誤”。

模糊地內涵完林宿之後。

兩人就用桌上的道具開始了各種戲法的展示。

什麽隔空取物、引雷喚火…都是形式大于內容的一些戲法。但由于足夠炫目,很能唬住圍觀的外行人。

這會兒,崔桢又取了支竹棍,說是要展示招鬼再驅鬼。

只見他一通搗鼓後,竹棍往空中一揮。

嘭!嘭!嘭!幾聲響。

半空憑空散開幾團黑霧,還伴随着什麽爆裂開來的響聲。

這一出指向性極強。

不止林宿,連彈幕都想起來:

—我記得戴“狐貍面具”那位是拿了支筆在空氣中敲出聲音了吧

—當時就是那一手驚豔到我的

—崔大師也會啊,而且看起來功力要更強一些[拇指]

……

林宿就微微眯眼,噙了點笑。

雪泥馬:【他招的鬼在哪兒,我怎麽沒看到?是我近視了嗎,林宿。】

“這個點,他怎麽敢真的招鬼。一些騙人的戲法而已。”

屏幕裏,崔桢輕描淡寫地拉踩完,很快又換了下一個戲法。

一排白蠟燭擺在院裏,火光搖曳。

“大家都知道三昧真火。”

“真火旺,則妖魔不侵,今天我就将我這三昧真火凝實取出,點燃蠟燭,無論風吹水淹,都絕不熄滅。”

崔桢說着,已經将一排點燃的蠟燭淹進水箱裏,燭火果然長燃不滅。

彈幕頓時掀起一片驚聲:

—三昧真火能取出來??[懷疑]

—也不像白磷,白磷燃燒不這樣

—這火遇水居然真的不滅,這才是特權級真正的含金量!

雪泥馬冷嗤:【他們能不能考慮一下氣體、氣溫、氧含量下的不同反應?真是不講科學!】

林宿看了眼最反科學的存在。

雪泥馬拍桌:【就這種智障手法,還敢拉踩你!你怎麽完全不…】它扭頭:【咦?你在幹什麽?】

林宿低頭劃着手機,“雖然他們上次直播失敗了,但至少這次能得到成功之母。”

【……?】

他說着已經打通白無常的喂信:“喂,你們那邊有今天過生日的鬼嗎?”

“是這樣,有人在晖城南郊給他過生日,邀請他去吹蠟燭。”

作者有話說:

林宿(拍手):祝你生日快樂~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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