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024
第024章 024
擁有一個頭罩爹和擁有一個超人爹到底哪個比較好。
曾經, 達米安沒有思考過這個可怕的可能，但現在，他不得不思考這種即将可能到來的情況。
畢竟魔法這種東西, 有的時候就很不講道理。
已知, 布魯斯韋恩曾經有過一個親生的孩子。
又知, 現在他被屏幕混淆了大多數人的觀測，默認正在孕中。
求問, 因此當他被血脈替換這個殺傷力不大但是侮辱性極強的魔法命中之後，可能會造成什麽樣的結果。
這難道會是什麽很難判斷的事情嗎？
是，布魯斯根本沒有真的懷上, 肚子裏的寶寶根本就是虛假的存在，按照正常邏輯判斷, 就算是想要替換血脈也沒有東西能被替換。
可問題在于魔法這種大多數時候根本不講道理的存在自有一套自己的底層邏輯，一切的基本法也根本不必要被建立在事實之上！
大魔法師施展出來的魔法在天生壓制魔力更差一點的低位階的情況下，可以說像是安迪彌爾頓這種魔法師施展的魔法, 只要他的能力不比屏幕的幕後主使, 一切魔法的運行都會在屏幕的邏輯安排下進行。
尤其還是血脈替換這種基礎盤幹脆就是打在屏幕的設定之後的。
操作簡直等于在人家數千公頃的公開分享的樓盤花園上搭個帳篷。
——沒有毀壞花園的意圖, 誰會在意這裏是不是多了一個脆弱的三角小屋？
那麽在此基礎上, 當內心渴望成為蝙蝠俠孩子的父親, 口頭也同樣承諾過同等事情的超人來到所謂魔法判定範圍內, 這基本上一秒就會被魔法捕捉成為接盤俠。
不，算不算接盤俠還不好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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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布魯斯韋恩和蝙蝠俠的孩子, 本質上就算出生了那也最多叫自體克隆，有絲分裂，但超人一旦加進來了, 甭管他替換的是布魯斯的成分還是蝙蝠俠的成分，那都叫兩人的結合産物啊！
這根本不是什麽牛頭人魔法！這完全就是全自動紅娘魔法！
有那麽個瞬間, 達米安甚至要和隔壁的萊克斯盧瑟達成共識。
這一定是氪星人的陰謀！
暴躁的羅賓陰沉的想。
但此時的情況卻刻不容緩。
畢竟魔法這種東西防不勝防，中招了有的時候是真的沒辦法，但如果不能及時發現并解決問題就會變得很大。
血脈替換，邏輯運行的原則在于首先得有一個孕中的孩子。
虛假的孕中也算是孕中，魔法混淆了視覺，混淆了認知，一旦判定成立，必然也會竭盡全力混淆出一個氪星混血兒存在的痕跡。
而這和自花授粉之後的産物就完全不是一回事了。
或許屏幕的幕後之人可能有點微妙的節操不至于複制一個小一號的布魯斯放布魯斯的肚子裏，但誰能保證這個魔法不會突然發癫判定，真的抽取DNA搞一個合成兩個人基因的崽塞布魯斯的肚子裏搞個真的出來？
最近這個垃圾屏幕搞出來的樂子和癫人還算少嗎？
萬一真的不小心出現這種情況，幕後之人難道還能出來阻止不成？
不可能的！
倒是有可能在此基礎上多加一把火。
而最可怕的是，現有的情況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截斷超人和布魯斯見面的可能性。
以安迪彌爾頓給出的安全距離擴大到五千米的半徑，只要超人能遠離這個危險圈，那一切都還有被搶救的可能！
但。
芭芭拉：“啊，超人好像已經放棄找蝙蝠俠了。”
耳麥裏，芭芭拉的聲音簡直像是催魂的魔咒：“他好像發現布魯斯被綁架的事情了，看樣子好像是打算先去救人。”
達米安：“！！！”
芭芭拉：“哦，看起來他已經鎖定目标了，目測也就兩秒鐘應該就能到達目的地。”
該死的氪星人！你都沒有自己的城市，自己的事業需要去忙的嗎！？你們大都會的貓是都從樹上下來了不需要去搶救了是嗎！
達米安在心裏瘋狂唾罵超人不務正業的行為。
但現在趕過去已經來不及了。
哪怕距離并不算遠，達米安終究是人類，而以超人的速度，只要鎖定目标，非異常狀态下到達地點可能也就不到一秒的時間。
就達米安這會兒聽通訊信息的時間，那邊超人搞不好都已經到了。
捏着刀柄的手微微顫抖，不好的預感瘋狂上湧。
一想到此時此刻那所謂的血脈替換很有可能已經開始了他的表演，他尊敬的父親的肚子裏極有可能會真的因此多出一個胚胎——
達米安：“…………”
達米安從沒有覺得自己如此有必要來一瓶速效救心丸。
……
另一邊，差點把自家搭檔的羅賓氣出心髒病的超人不受控制的打了個噴嚏。
他看起來有點忐忑不安。
從差不多數分鐘之前，當他還在瞭望塔看着鋼骨把從黑市淘到的消息投射到正義聯盟的大屏幕上之後，他就已經是這種狀态了。
這其實不難理解，畢竟當任何一個人看見本該在享受生活的懷有自家好朋友孩子的男人突然出現在黑市的拍賣帖子裏并被瘋狂競價，恐怕表現出來的狀态都不會比超人好到哪裏去。
尤其是這個朋友還不是一般的朋友，對于超人而言是絕對獨一無二的，特別好的朋友。
所以似乎于情于理，超人都該在發現好朋友的另一半和他的孩子遭受威脅的時候采取行動。
但第一，布魯斯韋恩的大海裏有很多條魚，所謂另一半的說法匹配到蝙蝠俠身上能有百分之三十以上的概率相符合都算謝天謝地。
第二，目标地點在哥譚，那裏是蝙蝠俠的領地。
最重要的第三點在于，他們這次這個行動其實完全沒有任何提前告知蝙蝠俠的意思，簡單來說，就是別看他們一本正經的坐在這裏開會，但其實這完全就是一整個背着蝙蝠俠的秘密行動。
能沒在偷偷開小會的第一時間就被擁有瞭望塔監控權限的蝙蝠俠發現，全靠鋼骨二十四小時随時待命。
事實上，他們就連登入哥譚內部黑市網絡都是私下裏偷偷摸摸進行的。
畢竟蝙蝠俠的控制欲，懂得都懂。
這要是被他知道鋼骨居然在沒有任何報備的情況下接入了哥譚的監控系統給自己留了個不起眼的小後門不說，還把蝙蝠俠和布魯斯韋恩全都設置成觸發鍵詞，以至于不小心偷渡過來海量的同人文以及亂七八糟的信息分享給正義聯盟的戰友——
危！
鋼骨，危！
但有一說一，同人文還是挺好看的哈。
哥譚人民別說犯罪能力和道德水平怎麽樣，那文采還是挺不錯的。
就是下限有點低了，鋼骨搞回來的那些同人文，有些別說是沙贊看不了，就連鋼骨自己都不滿足閱覽條件。
說的就是那些汁水豐富到禁止閱讀年齡直奔25歲的小作文。
當然了，那些在現在全都不是重點。
看文可以容後再看，偷渡也可以等會兒再偷渡，布魯斯韋恩馬上就要被拍賣了才是現在應該關注的重點！
蝙蝠俠！蝙蝠俠你知道你的情.人和孩子馬上就要被人買走了嘛蝙蝠俠！
鋼骨憂愁的看了眼逐漸飙升的價格，數據代碼在他的機體中飛快流竄。
雖然鋼骨不太清楚這個賣主心理預期的價格到底是多少，但很顯然就這短短的數秒時間競争基本已經進入了特定的白熱化區間。
不能打的都被踢下去了，能打的價位遞增也遠沒有之前恐怖。
不出所料決出最後的勝負也就是幾分鐘的事情。
“所以我們真的不需要通知一下蝙蝠俠嗎？”鋼骨憂愁的看着那一串零，深感韋恩的身價不菲：“現在IP地址顯示最後的角逐者除了一個大都會的，剩下的可全都在阿卡姆瘋人院裏面啊。”
說實話鋼骨簡直都不能理解。
阿卡姆的人能上網也就算了，怎麽還有人那麽多錢拍買布魯斯韋恩啊！
別的不提，關押期間自己都還住單間呢，都不考慮拍下來人藏哪的嗎？
布魯斯韋恩是個人！不是通訊設備可以偷渡進去塞床墊子底下的啊！
超人的關注點很偏：“什麽叫除了一個大都會的。”
他看起來非常糾結：“為什麽還會有大都會人參與競拍？”
鋼骨言簡意赅：“是盧瑟。”
超人：“…………”
被送子觀音支配的恐懼突然上湧。
超人一拍桌子就要站起來：“我現在就去救人！！”
神奇女俠擡手把人薅住：“你冷靜一點！”
這位年長的女士對自己行為退化到十歲的朋友感到無奈：“我不是說你不可以去，但首先一件事情，你去了你想好怎麽和蝙蝠俠解釋了嗎？”
“關于你是怎麽發現布魯斯韋恩被綁架這件事的？”
超人微頓。
然後理直氣壯：“我可以說我監聽了布魯斯韋恩的心跳。”
“…………”
神奇女俠扶額：“卡爾，這不合适。你知道的吧，監聽心跳是很私密的行為。”
超人一臉茫然：“但我之前也監聽B的心跳？”
雖然屏幕一出來之後B就重新更換了制服不讓他聽了……
神奇女俠沒看出超人這句話之後小小的失落，她道：“……但韋恩不是蝙蝠俠。”
“可他懷了B的寶寶。”超人露出一個不明所以的表情，他說道：“我的意思是，實在不行穩妥一點我也可以說監聽了韋恩肚子裏的孩子的心跳。”
“B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因為不太放心所以監聽了我的孩子的心跳，并因此發現布魯斯韋恩被綁架這件事情，應該還算合理？”
神奇女俠：“…………”
是挺合理。
但問題在于你這個蝙蝠俠的孩子就等于你自己的孩子的這個等式做的是不是有點太絲滑了。
如此理所當然的就代進父親的角色了嗎？
神奇女俠沉默了兩秒。
超人趁機悄悄的飛高了兩厘米。
在一片安靜之中，兩人認真的對視了一小會兒。
鋼骨終于忍不住舉手插話：“所以我們去不去啊，再不去萊克斯盧瑟好像馬上就要競拍成功了。”
“他看起來對韋恩的熱情度真的好高哦。”鋼骨說。
超人終于忍不住了，他扭頭，語氣迫切：“女俠——”
再不去遲了啊！
且不說以蝙蝠俠現在的心理狀态和韋恩肚子裏的孩子的情況，斷幹淨之前韋恩絕對不能擦掉一根頭發，就只看盧瑟那個邪惡的光頭的黑歷史——
那到時候就不是蝙蝠俠一個孩子的問題了！
邪惡的盧瑟造崽子都不看當事人意願的！他甚至都不需要某些蝌蚪細胞，基因融合就可以批量生産，搞不好到時候一個眨眼的功夫就滿世界都是蝙蝠俠的小孩了！
蝙蝠俠責任心那麽重，想也知道到時候肯定不會放着不管，小孩肯定都要被接回來撫養。
現在養小孩那麽費錢，蝙蝠俠的夜巡工作還是大額支出，一個小孩還能堅持，再來幾個小孩——
“我暫時還沒有錢養那麽多小孩……”超人看起來簡直要焦慮爆·炸了：“不是說多幾個小孩不好，我的意思是，起碼要緩沖一段時間……”
別的不說，至少給他去找兼職的空隙吧！不然以他一個記者的收入，馬上超人就要被逼着去兼職撿破爛了！
神奇女俠：“…………”
所以你就這麽絲滑的接受了萬一蝙蝠俠有孩子，不管是誰的都默認你也是爹的情況了嗎？
你當初看到康納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态度！
神奇女俠深沉的看了超人好幾眼。
她記得可清楚了，當時超人知道康納是萊克斯盧瑟造出來的和他的混血克隆的時候，那表情難看的一塌糊塗，心态簡直是崩潰中的崩潰。後續光是和蝙蝠俠為調整心态都談了好幾次，也因此和康納的關系在最初也堪稱極其僵硬。
現在可倒好。
差別對待啊你。
神奇女俠用眼神譴責道。
超人：“…………”
超人小小聲：“那不是情況不一樣嘛。”
突然和讨厭的敵人在非自願且一無所知的情況下有了個克隆體，克隆體還長老大了，仿佛再遲一遲他甚至可以一.夜之間晉升當祖父，這擱誰誰受得了。
就這種猝不及防兜頭就被髒了一下的情況，他當時還能忍着沒飛去萊克斯集團給盧瑟一個熱視線剃頭都算他內心堅強好嘛。
“總之，我要去救蝙蝠俠的孩子！”超人飛快的岔開話題表明自己的态度。
神奇女俠嘆氣：“看起來我是阻止不了你了？”
超人摸摸頭：“抱歉，女俠。”
他頓了頓：“你知道的，不管怎麽樣，我都不希望B會覺得難過或因此受傷。”
畢竟韋恩根本不是講道理的性格，光從屏幕透露出的惡劣就足以超人判斷出太多東西。
比如這一次綁架，哪怕看起來待遇不是一般的好，但韋恩肯定會借題發揮，借此折騰蝙蝠俠。
如果他能去早一點，能救人早一點，就會讓韋恩借題發揮的空間更小一點。
神奇女俠也不是不知道超人的顧慮，但——
她看向超人：“你應該知道在哥譚很少有事情能瞞得過蝙蝠俠的對吧。”
超人點了點頭。
神奇女俠繼續道：“那你也應該知道其實按照現在的情況，蝙蝠俠有極大概率其實已經知道韋恩被綁架的事情了？”
超人一頓，再度點了點頭。
“那你想過，他可能是有別的什麽打算嗎？要知道蝙蝠俠總有自己的計劃。”神奇女俠道：“況且除此之外還有一件我最擔心的事情。”
“你知道韋恩其實對你也有點興趣的吧？”
這都不算什麽罕見的消息，畢竟上次燈俠回來都交代清楚了，要不是他去得快，布魯斯韋恩甚至都打算在超人懷裏解衣服扣子。
雖然心知肚明這種興趣多半就是看臉看身材的結果，但是很顯然，英雄救美，最典型的愛情橋段。
如果此刻一方再是葷素不忌的存在，情況就會複雜太多。
這也是神奇女俠最擔心的問題。
她并不覺得超人能招架得住韋恩的胡攪蠻纏。
畢竟韋恩這個人的路子真的很野，從他能腳踏紅頭罩和蝙蝠俠兩條船卻完全不翻車就能看得出來這家夥是絕對有點邪門在裏面的。
超人以前就不談了，現在行為模式直接退回到十歲，以這種情況去面對韋恩，那和白送有什麽區別！
況且就算堅守陣地成功，蝙蝠俠看到布魯斯韋恩大肆追求超人又會怎麽想？
神奇女俠不是不同意超人去救人，畢竟超人的擔心也是她所擔心的，韋恩那家夥根本不好應付，就算蝙蝠俠并非完全抗拒，傷害也是實打實的。
但是說實在話，以超人現在的行為模式，哪怕不看不久之前蝙蝠俠找過來明确請求幫忙監護的行為，她都不可能讓超人在什麽都沒準備的情況下貿然前往。
她得确定超人是真的想好了。
或者說，超人至少要對自己之後要面對的亂七八糟的事情有所準備。
那超人準備好了嗎？
超人自己也不知道。
最近遇見的事情哪怕是對于沒有行為退回的他都有點過于超過了，更別提現在行為模式就是個十歲堪薩斯小孩的超人。
十歲，極為不成熟的年齡。
沖動的行為，容易上頭的情緒——這些疊加在複雜的現狀之下，超人邏輯沒下線，他當然清楚自己極有可能會因此遭遇一些意料之外的困難處境。
但他同樣很清楚一點，那就是在清楚這些的情況下，他仍舊想去。
行為模式會倒退，思維和感情卻不會消失，超人不太确定自己會不會因此遇到什麽不太好的情況，但如果什麽都不做只是看着，那就太糟糕了。
況且，“我不會直接沖過去救人。”
超人說道：“畢竟事關布魯斯韋恩，就像是鋼骨說的，這件事情還是得先告知一聲B。”
他最後如此總結：“我只是作為保險栓去的。一萬B只是因為別的事情耽誤了才沒有及時趕到，我作為保險，也可以減少韋恩受傷的概率，避免對方事後借題發揮。”
而為了保證保險能夠順利的被使用，本身又不至于打擾蝙蝠俠的計劃，超人其實還做了點別的準備。
就像是他說的，他清楚自己極有可能會遭遇一些意料之外的困難處境。
所以，在試圖把自己作為蝙蝠俠計劃之外的保險栓的時候，他也給可能造成疏漏的自己留下了另一重保險栓。
——在徹底進入哥譚之前，他從自己的私人通訊聯系了夜翼。
比較恰好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布魯斯韋恩被綁架的事情，此時此刻夜翼人也就在哥譚，且距離布魯斯被綁架犯存放的位置并不遙遠。
定位發過去，對方回應的速度很快。
兩個圓圓的字母‘OK’出現在屏幕上的時候，超人就知道一切都妥了。
他沒有任何顧慮的飛向布魯斯所在的方向。
另一邊，剛從布魯德海文警局請完假，火急火燎風馳電掣的奔回哥譚準備抓自己逃課的弟弟，即将到達地點，卻接到超人通訊的夜翼在天臺上轉了個彎。
思索片刻之後，在先抓弟弟還是先看下老父親那邊的情況的二選一之中，考慮到不穩定因素超人的存在，迪克猶豫了一下，還是先選擇了後者。
因為距離真的很近，迪克可以說是和超人前後腳到達的人質存放點。
于是當火急火燎的敲暈安迪彌爾頓，揪着這個最大毒瘤瘋狂朝着目的地趕，并終于從門口破門而入的達米安到達現場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躺了一地的可憐綁匪，以及最中心的三個人。
夜翼，超人，布魯斯。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角度的問題，此時此刻的布魯斯就這麽半躺在躺椅上，一只手捂着肚子，表情看起來甚至還有點茫然和凝重。
而在他的身側，超人一臉焦急的盯着他的肚子，呼吸急促。
另一邊身側的夜翼這會兒則是滿臉狀況外的摁着通訊，眉頭迷茫中帶着震驚的聽着什麽。
以達米安的好眼力，他甚至能看得到夜翼的嘴唇蠕動了兩下，然後吐出一串熟悉的音節。
“…………血脈替換？”
達米安：“…………”
達米安聽見了超人焦急地聲音：“韋恩，韋恩你感覺怎麽樣？你肚子感覺還好嗎？”
然後是他父親一臉凝重的回應：“感覺很奇怪，有點疼。”
随後是一邊夜翼茫然中帶着震驚，震驚中帶着崩潰的驚叫：“什麽叫做我也有概率！”
這只藍色的大鳥現在這會兒顯然已經顧不上布魯斯了，因為他甚至馬上都快要顧不上自己：“我沒說想要布魯斯韋恩的孩子啊！我是說過我想要小D來當我的羅賓，但這根本不是同一個意思啊！”
“什麽叫做沒有差別！這差別好大的！”
夜翼感覺自己簡直要心肌梗塞。
他從沒覺得自己如此痛恨過魔法師這一角色。
尤其是最可怕的在于，當他這句話說完之後，在短暫的驚訝間隙，他一擡頭，就看到工廠門口揪着罪魁禍首的達米安站在那裏，正目光呆滞的看着他。
扭頭，捂着肚子的老父親。
再扭頭，門口顯然聽完全程，本身也知道內情的達米安。
夜翼不是不知道達米安這幾天為了布魯斯、蝙蝠俠和紅頭罩的事情抓狂的現狀。
之前他還能置身事外，勉強保持片葉不沾身的狀态。
但顯然，就在現在，此時此刻，他跑不掉了，因為這個該死的血脈置換的魔法，因為這個該死的判定條件觸發之後可能會帶來的結果。
雖然是虛假的，雖然是不存在的，雖然是——
“小D，你聽我解釋！”
夜翼當即就想深情呼喚自己疑似完全石化，即将開始簌簌掉皮的弟弟。
結果想說的話還沒出口，就聽耳邊傳來一道驚呼：“拉奧啊！韋恩先生！你肚子裏的孩子裂成三個了！”
夜翼：“…………”
達米安：“…………”
布魯斯：“…………”
在一片死一樣的寂靜之中，達米安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