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032
第032章 032
如果說萊克斯盧瑟的選擇是傷敵八百自損一千, 那超人的選擇就是傷己一萬順便帶走周圍的所有活體生物。
現在全世界已知有超人孩子的人又不止一個,難道盧瑟詐騙傻子值得譴責,蝙蝠俠和布魯斯韋恩一個把人搞懷, 一個正在被懷就很光榮嗎?
不可能的, 大家都半斤八兩罷了。
搞不好事情發展到後續直接變成大都會和哥譚互撕也不是不可能。
畢竟萊克斯盧瑟只是一個邪惡的光頭, 全世界都知道他對超人不懷好意,就算是公布了康納的真實身份, 大部分人也都會先入為主的把事情判定為詐騙或者是強迫。
可蝙蝠俠不一樣。
就世界最佳搭檔這關系,超人要真敢說自己是個智障,下一秒蝙蝠俠就得被打成誘拐犯。
那懷了孕了韋恩又算是什麽?
誘拐犯的同謀?
蝙蝠俠閉着眼睛都能想得到到時候哥譚論壇上又得出現什麽樣的帖子, 搞不好什麽‘布魯斯韋恩強迫蝙蝠俠誘拐超人玩雙.飛’這種垃圾的聯想都能傳遍全世界。
所以不行。
超人的想法絕對不行。
不管是從聯盟清白,蝙蝠俠的清白, 甚至是超人的清白的角度,還是從超人此時此刻的狀态洩露可能引起多少的危險的角度來說,整件事情裏面, 超人絕對不能暴露他此時此刻的異常。
但相同的, 布魯斯也不可能真的什麽都不做, 就那麽看着萊克斯盧瑟在他的好朋友的名聲上胡亂抹黑。
所以——現在應該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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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看着此時此刻驕傲的不得了, 似乎下一秒就要立刻飛去大都會開新聞發布會以證身份的超人。
他沉思了一秒。
一秒之後, 他悄無聲息的點按了某個隐藏在身後的按鈕。
站在門口的康納被一秒擠出房間,周圍的所有透明窗戶幾乎是在瞬間封鎖。
沒人知道布魯斯到底是怎麽做的, 但毫無疑問的是,等超人反應過來的時候,紅太陽的光線已經從頭頂的燈源處放射了出來。
熟悉的無力感席卷全身, 猝不及防的墜.落讓超人略有些狼狽的坐在地上。
從布魯斯的角度,甚至能看得見對方因為突然受襲而遍布眼底的迷茫。
有點可憐。
布魯斯不受控制的想。
但行動上, 他幾乎是沒有任何遲疑的走上前去。
兩人的距離在這一瞬間拉得極近,超人幾乎是格外驚恐的看着本該是手無縛雞之力的闊佬對着他伸出了手——
然後一把揪住了他的領口。
“在你做出任何選擇之前,你是不是也應該考慮一下我?”這個可怕的闊佬露出了一個可怕的微笑說道:“還是說你忘了我也懷了你的孩子?”
“就算是一個韋恩并不介意在某些方面被人議論,但那也不代表我會願意在自己的名頭前面被冠以變态的名義。”
“而如果你試圖把我變成一個對傻子下手的家夥。”
布魯斯看起來似乎是心平氣和的說道:“相信我,你和蝙蝠俠下輩子都別想逃離韋恩的債務追蹤了。”
超人:“…………”
超人默默地縮回了試圖把領口扯回來的手。
……
沒了超人的幹擾,大都會的事情按照現在的情況,自然也就變成了蝙蝠俠的管理範圍。
但那就該是三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
畢竟情況所迫,就算是蝙蝠俠,也得考慮屏幕籠罩人員縮減的問題。
好在康納帶來的信息足夠明确,至少就今天之前,萊克斯盧瑟應該不會采取什麽太大的行動。
而這三個小時也足夠蝙蝠俠思考出解決的方法,行動,或者間接行動解決問題。
這本來是沒什麽問題的。
但有的時候情況就是這樣,很多你覺得萬無一失的情況突然就會在某時某刻出現小小的差錯,而最致命的是,在大多數時候,做出計劃的人,并不能在第一時間發現這個差錯的誕生。
就好比現在。
在超人因為紅太陽完全沒有發現異常,而蝙蝠俠迫于魔法的緣故完全回不到哥譚的情況下,在所有人都沒發現的某條小巷子裏,一個本不該出現的身影,突然悄無聲息的落地了。
……
…………
不義蝙蝠俠感覺自己有點頭暈。
這不是什麽值得奇怪的事情。
事實上,他最近的狀态很差。
要知道不是每一個世界都是和平而美好的,對于大多數宇宙而言,或許他們有太多的相似之處,但只要有任何一點微妙的不同,就可能在某個瞬間造成天翻地覆的變化。
不義蝙蝠俠的宇宙就是如此。
幾曾何時,整個世界也是和平而安定的,雖然地球上不是一帆風順,也偶爾有外敵入侵,但至少對于一個超級英雄的宇宙而言,在前期,它的發展堪稱平穩。
但一次核.爆改變了所有。
哥譚的小醜在超人的母親的心髒植入炸·彈的開關,以恐懼毒氣幹擾了超人的認知,讓他深陷幻覺,親手毀掉了自己的城市,自己的家庭。
于是一切在此處轉折。
起初只是痛苦之下的過度保護,再到之後,被種種事情催化到逐漸失控的保護欲演變成為極端糟糕的獨.裁統治。
正義聯盟四分五裂,複仇者聯盟也在對立之中銷聲匿跡,整個世界變成了争取獨立和獨裁統治者對抗的戰場。
而作為曾經最好的搭檔,最棒的朋友,不義蝙蝠俠和不義超人徹底的走上了對立的兩邊。
此刻,已經是他們對立的第三年了。
反抗軍在這三年的時間裏得益于蝙蝠俠和鋼鐵俠等人的存在發展的并不算緩慢,而和不義聯盟之間的沖突,在第三年開始的時候就已經呈現出了比前兩年更加劇烈的趨勢。
作為反抗軍最主要的統領者之一,不義蝙蝠俠是很忙的,可以說絕大多時候他都深陷于繁忙的工作之中,也因此對于不義蝙蝠俠而言,除卻上戰場的時間,其他大多數時候,他都在自己的休息室裏。
外出,是很少的。
畢竟不義超人的聽力對于不義蝙蝠俠的鎖定程度很高,哪怕是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在非特殊的情況下,不義蝙蝠俠都會減少離開基地的次數。
所以就像是他說的那樣。
他絕對不可能不明不白的出現在基地外的位置。
周圍的空氣很潮濕,雨水混合着泥土的味道,帶着一點點綠色植物特有的氣味,在這個黑沉的夜晚足夠的鮮明。
對于其他人而言,想要辨別出這裏到底是哪或許還需要一段時間,但對于不義蝙蝠俠而言,這并不是很難。
這裏是哥譚。
他很确定這一點。
熟悉的雨夜,熟悉的滴水獸,熟悉的建築,但出乎意料的,沒有讓不義蝙蝠俠有任何熟悉的安全感。
這個哥譚太陌生了。
從小巷看出去,迎着外面的燈光,他甚至能看得到街邊的流浪漢在垃圾桶旁邊的身影。
一些帶着兜帽的高大男人在路上行色匆匆的走着,陰暗的角落裏,甚至還有老鼠爬過的細小的聲音。
這景色出乎意料的熟悉,但也出乎意料的遙遠。
不義聯盟接管世界政權之後就對哥譚進行了大型整改,如今不義世界的哥譚和曾經已經有很大的不同了。
但這裏的确是哥譚。
只是未必是屬于他的哥譚。
所以是……平行世界?
不義蝙蝠俠不确定的想。
這個猜測或許是正确的,畢竟因為某些原因,反抗軍的确是有聯系平行世界求援的念頭,他們也的确針對于平行世界進行了研究,并制造出了可以将個體轉移至平行世界的儀器。
僅從這方面看,不義蝙蝠俠似乎的确有轉移世界的可能。
但問題就在于這個儀器本質上并沒有正式的确認成功。
而很顯然至少在不義蝙蝠俠的回憶裏,他也并沒有找到任何可能會造成自己轉移世界的異樣。
所以也不排除這個世界是魔法構造的可能性。
但不管怎麽說,此時此刻,他就在這個陌生的哥譚裏,站在這個小巷子之中,無論是世界的轉移還是魔法的構造,他顯然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迅速弄清楚這裏的情況。
這不會很難。
這裏畢竟是哥譚。
而哥譚,就是幾乎每一只蝙蝠最适合生存的地方。
像是一灘陰影,不義蝙蝠俠以最快的速度融入了這片小巷的黑暗之中。
身形在黑夜裏快速的移動,為避免打草驚蛇,不義蝙蝠俠選擇了幾乎是最隐蔽的行動方式,也因此比起正常的狀态,他的行動不可避免的被減慢了許多。
繞着附近幾個街區簡單的轉一圈花費了不算太少的時間。
随後,不義蝙蝠俠幾乎是驚訝的在短暫的停歇階段對目前的這幾個街區做出了“相對和平”的判斷。
這不正常。
他想。
雖然很顯然每一個蝙蝠俠都希望自己的城市的犯罪率清零,最好整個哥譚都不存在犯罪行為,但顯然同時他們也都清楚,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即使蝙蝠俠的出現讓哥譚的犯罪率逐年下降,但毫無疑問的是,得益于本就高得離譜的犯罪基數,就算是犯罪率下降了,哥譚的犯罪率也仍舊比別的城市高出不是一星半點。
不義蝙蝠俠選擇的這幾個街區,是在他的印象裏犯罪行為頻率最高的那一部分,按照這個世界看起來和自己世界幾乎相差無幾的科技水準來看,這幾個街區就算是今晚暫時沒有犯罪,也不該是如此的情況。
不是說沒有犯罪分子,也不是說沒有□□群體。
事實上詭異的是,這幾個街區,不僅有□□群體聚集,甚至數量還不算少。
但就是詭異的既沒有發生沖突,也沒有發生械.鬥,更沒有任何綁架,搶劫,殺人之類的違法行為。
在不義蝙蝠俠的觀測裏。
他們就只是……站着,一堆一堆的。
看起來像是在進行什麽活動的準備工作,幾乎每一個身上都帶着緊繃感。
這其實是值得警惕的事情。
如果不是他們一邊帶着緊繃感,一邊伸着手任由看起來是頭領的家夥檢查自己手上的手套的話。
是的,手套。
以不義蝙蝠俠良好的視力和判斷水平,他幾乎很輕松的就辨認出了那些手套的來源——就是街邊超市裏賣的那種一塊錢一雙的普通橡膠手套。
薄的夠嗆,一般也就一次性使用。
不義蝙蝠俠很确定那沒什麽特殊的,但是這一群□□人士卻幾乎是在以一種虔誠的态度在穿戴,然後被檢查。
直到所有人都檢查完畢。
在不義蝙蝠俠莫名其妙的眼神裏,他們飛快的分成了幾個小隊。
一部分跑離這個街區,餘留下三個小隊,兩個出現在明處,一個藏在暗處。
然後在不義蝙蝠俠更加莫名其妙的眼神裏,他們開始了一場話劇表演。
為首的那一個人高馬大的家夥被自己的同伴以一種非常虛僞的方式圍住,緊接着,他以一種被非禮了的做作姿态扭成一團,開始了撕心裂肺的尖叫。
以“HELP”為主基調,夾雜着“BATMAN”的定向求援,就這麽喊了三四分鐘發現沒人搭理之後,又開始轉變調調,開始上演“仇殺求援”的戲碼。
不義蝙蝠俠:“…………”
不義蝙蝠俠安靜的又看了兩分鐘。
他開始懷疑自己在這裏觀察的行為是否正确。
畢竟想要了解一個地方的情況,顯而易見只有兩個途徑,通過科技,或通過本地居民。
前者依賴技術,不義蝙蝠俠不缺,但是在不确定這個世界哥譚的內部情況的時候,貿然入侵網絡顯然具備有一定的危險性。
而後者……後者就要随機選擇一名倒黴蛋。
在哥譚,這種倒黴蛋是不缺的,随便抓一個罪犯,只要手段足夠,你就可以清楚的了解到至少大部分哥譚的內部動向。
不義蝙蝠俠信任自己的問詢手段。
但前提條件是對方不是一個傻子。
而很顯然面前這一群□□分子絕對不屬于聰明人的範疇,畢竟這種怎麽看怎麽異常的狀态,說實話,神志還算不算清醒都不好說,那基本就是阿卡姆的電擊室預定了。
不義蝙蝠俠決定換一些人選。
他想要扭頭就走。
但有的時候事情就是這麽巧,誠然蝙蝠的隐蔽能力堪稱一絕,但這裏到底不是他的哥譚,而很巧的是,這裏的哥譚最近情況也不是很妙。
再加上那麽一點點玄學的因素的奇妙小作用。
就在不義蝙蝠俠即将轉身的那一瞬間,某一個剛表演完被打,假裝昏迷仰面倒地的小喽啰睜開了他的眼睛。
然後很恰好的,和不義蝙蝠俠對上了視線。
不義蝙蝠俠:“…………”
小喽啰:“…………”
在被發現之後,說實話,那個瞬間,不義蝙蝠俠其實想過很多種可能。
比如說恐懼的尖叫,比如說驚恐的躲避,再比如說瑟縮的臣服之類……毫無疑問的是不管是哪一種可能,不管是哪一種結果,在不去思考立場的大部分可能的判斷下,都是基于蝙蝠俠的形象本身所誕生的。
但不義蝙蝠俠沒想過眼前的這一幕。
沒有恐懼,沒有躲避,甚至沒有任何能被稱之為負面的情緒。
在看清楚并确認自己是一只蝙蝠俠的時候,對面的犯罪分子幾乎是瞬間就表演了一個原地彈起。
一聲刺耳的“IT'S BATMAN!!!”在下一秒響徹全場。
緊随其後,幾乎是剎那,幾乎全場的人的眼底都閃起了激動的光芒——那大眼珠子瞪得,就差沒當場變成LED燈泡,光是眼底冒出的綠光,簡直恨不得當場亮瞎瞎所有人。
而這甚至不是一個,是全部。
激動幾乎是透過眼睛實質化掃視在場的每一個角落,數量客觀的群體的一陣瘋狂的扭頭确認位置的行為甚至不到一秒。
然後,就在不義蝙蝠俠為自己的失誤皺着眉頭并準備出手的下一刻,他聽到了為首的那個人激動到顫抖的聲音。
“是蝙蝠俠!!!!!”
為首的大漢尖叫着大喊:“FUCK!可給老子等到了!!!真是上帝保佑!!!”
“你們這群小崽子都給老子後退!”
說着,他撸起了自己的袖子,對着不義蝙蝠俠露出了自己的一次性橡膠手套,然後熱淚盈眶的宣布:“老子是隊長!!老子今天先摸!!!!”
然後,在不義蝙蝠俠一臉“?????”的茫然表情裏。
他悍不畏死的沖了上去——
對着不義蝙蝠俠的DICK發起了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