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049

第049章 049

布魯德海文的販.毒業遭到了嚴重的打擊, 取而代之的，是○藥業的蓬勃發展。

在一晚上的夜巡之後，迪克悲傷的意識到了這個事實。

尤其蓬勃也就蓬勃了, 畢竟這東西你要說是違禁品倒也不至于, 醫院裏面甚至也會給開, 最多也就算是非法偷賣，比起販.毒性質不知道輕到哪裏去。

但問題就在于這個○藥業的興起完全避開不了夜翼這個話題性人物。

也不知道是哪個天才搞出來的想法, 被夜翼抓獲的偷買○藥家夥幾乎各個都帶上了夜翼的大名。

男性專用的也就算了，畢竟夜翼很受女性超級英雄和女性超級反派的青睐這也不是什麽罕知的事情，基本上知道夜翼的就不會不知道他的女性緣很好。

再加上綠了蝙蝠俠這一事件的發生, 不少人都堅定不移的認為能讓自己的細胞搶跑過蝙蝠俠的細胞，那絕對是因為夜翼本身某方面的能力就強。

于是配合上最近布魯德海文不知道怎麽回事莫名的夜翼情結, 正是話題熱度高的時候，能鬧出來這種事情也算情有可原。

但架不住這些人販賣男性○藥的時候，還順帶夾帶了女性專用版。

當然了, 這個就不是○藥了, 而是莫名其妙的減肥藥。

廣告詞一如既往的離不開夜翼, 就是另辟蹊徑的換了個方向。

——無需深蹲, 讓你輕松擁有夜翼一般的翹臀, 打造完美身材曲線！

翹臀持有者, 曲線真的很好的夜翼：“…………”

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感謝這個屏幕扼制了布魯德海文的毒.品走.私，還是該糾結于自己的名聲在布魯德海文基本已經詭變到另外一個方向了。

最可怕的是, 就在這種浪潮之下，居然隐約也有一點官方摻和的痕跡。

和隔壁哥譚不一樣，上層有牽扯的基本都是本地赫赫有名的阿卡姆在逃人員, 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有着不是一點半點的蝙蝠俠毒唯傾向，所以根本不可能發生官方摻和試圖從中獲利的行為。

蝙蝠俠的名譽就是他們的名譽。

蝙蝠俠的節操就是他們的格調。

要是蝙蝠俠居然可以被印在買○藥的廣告上面, 那他們這一群以被蝙蝠俠親手抓進監獄的次數為攀比手段，致力于在阿卡姆精神病院擁有自己一席之位的犯罪分子又算是什麽！？

在哥譚，犯罪都不能叫犯罪！那是罪犯們實現自己藝術的途徑！那是不可以被玷污的榮耀！

但是布魯德海文就不一樣了，要說慎重對待那也是有的，但和哥譚那種偏執的對标蝙蝠俠的情況有着根本的區別，之前為了GDP，直接用夜翼當吸引點的事兒都有，也完全不在乎自己這麽搞一下會不會拉低自己的格調。

畢竟，搞錢哎，誰會不想搞錢呢？

沒有人會比官方更想搞錢的了。

總之，多方催動之下，情況就變成了這麽個情況。

幾乎整個布魯德海文都得到了史詩級的金錢BUFF，唯有夜翼本人遭受了眼睛和精神的雙重毒害。

最可怕的是，這種波動範圍甚至都不是僅限于布魯德海文境內。

畢竟當一個物品在城市內部火爆售賣的時候，總有一些人會看準商機試圖對外銷售。

尤其是布魯德海文人，正得意的時候又有錢可賺，指望他們能收斂？不可能的。

所以當夜翼被提姆找上門來，并告知哥譚境內出現了一大堆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藥售賣團體，并試圖和前不久剛被韋恩集團的法務部圍追堵截的生産蝙蝠丁丁玩具的商家強強聯合，結果被憤怒的達米安當場抓獲打了個半死的時候，迪克居然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畢竟屏幕造謠之後哥譚和大都會都癫成那樣了，他怎麽還能指望這個屏幕能放過自己這一只可憐的大藍鳥呢。

唯一值得慶幸的大概就是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還不算糟糕，忽略掉滿城的夜翼大頭像，如果只看事件本身，對于夜翼來說其實好處遠大于壞處。

畢竟別的不提，迷惑性和隐秘性強了不是一點半點。

而且因為夜翼的頭像實在是太多，白天又有不少商家發現商機臨時趕制了一堆3D立牌當招牌使用，有時候某些膽子小的罪犯的犯罪行為還沒開始，一扭頭就發現背後有個看着他笑的夜翼，燈光不是很亮的情況下，難免看錯從而選擇收手。

至少就屏幕播放的當天晚上來說，布魯德海文的犯罪率下降了不是一點半點。

多少算是一件好事。

但同時，壞也就壞在這裏。

他們太過張揚了，原本的旅游宣傳視頻可以說因為沒有指名道姓，拉得仇恨值還稍微低一點，但是如果就連賣貨都賣到哥譚來，對于大部分的哥譚本地人來說，這基本就是騎臉挑釁。

倒賣○藥也就算了，只能說是格調低，也不是不能忍。

但在哥譚這種地方賣夜翼牌的○藥，廣告詞還是鼓吹夜翼的男性能力，還是在屏幕剛爆出夜翼綠了蝙蝠俠的當天晚上，這到底是來宣戰的呢還是來宣戰的呢？

哥譚人當時就燃了。

那火氣簡直是一截一截的往上沖。

下面的普通罪犯還稍微好點，顧慮到蝙蝠俠被綠了還被曝光了可能心情不太好，就算心有不忿，暫時動靜還不算太大，但對于一些頂層的不普通罪犯來說，那情況就不一樣了。

被蝙蝠俠狂揍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刻意招惹更是已然成為一種專業素養，他們能在乎蝙蝠俠下手狠不狠？他們只在乎自己的尊嚴有沒有受到侵犯！

可以說在徹底出現一個人讓蝙蝠俠一敗塗地之前，他們都不可能讓蝙蝠俠的名譽有任何的損失，除非造成這一切的人是他們自己。

于是乎，就在所有人都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原本躁動不堪的阿卡姆瘋人院的人們在無聲的默契之中達成了一致。

就在夜翼終于結束了一晚上滿城抓倒賣○藥的群體，以為自己能歇會兒的時候，紅色警報驟響，支援信號在一瞬間被傳播到通訊器上。

——阿卡姆瘋人院，在一分鐘之前，失守了。

……

對于此時此刻人在瞭望塔的布魯斯來說，因為屏幕能量的作祟，他暫時還不知道哥譚發生了怎麽樣的變化。

看完視頻可以自由活動之後，他就二話不說直接傳送上了瞭望塔，這會兒正在和不義蝙蝠俠進行交流。

畢竟對比起肉眼可見無可避免的緋聞，不義蝙蝠俠的情況才是需要被關注的重點。

反正屏幕也不可能讓他辯解什麽，除了需要注意一下輿論以避免韋恩集團的股票大跳水，本質上來說，對于蝙蝠俠的名聲是否可能會遭遇影響這件事情，從一開始韋恩懷孕自己怎麽都說不清楚，結果還意外的把事情搞成了紅頭罩韋恩蝙蝠俠大三角之後，布魯斯就已經佛了。

名聲？不存在的。

屏幕和超人雙管齊下，就問現在誰還能覺得蝙蝠俠的感情方面沒有問題呢？

橫豎現在也沒辦法揪其根源，來回折騰試圖搶救只是白搭，只要哥譚犯罪率一時半會兒還在可控範圍內，一切都可以等抓到罪魁禍首之後一起處理。

而在那之前，不義蝙蝠俠的問題明顯要更加急迫。

畢竟雖然沒有明确給出條例，但是不義蝙蝠俠出現之後布魯斯韋恩就難以登號這件事情，很顯然證明了在屏幕能量的限制下，當前蝙蝠俠只能擁有一個。

這就是最大的問題。

哥譚不能沒有蝙蝠俠，如果布魯斯韋恩不能上號，那麽就注定需要一個人來承擔蝙蝠俠的角色，在近一段時間內穩固哥譚蝙蝠俠仍舊正常存在的假象。

能承擔這一角色的人并不多，往日裏蝙蝠俠暫時無法上線，一般都是迪克代號，而現在夜翼和紅頭罩在屏幕能量波及的範圍內，其他知情.人不是性別不對就是膚色不對，要麽幹脆就是身形差距過大，根本無法完成上號代打，這就直接造成了蝙蝠俠位置的空懸。

不，或許不是空懸，畢竟他眼前還有一個平行世界的蝙蝠俠。

能量的彙聚在他的身上，波動毫無掩飾。

根據屏幕播放之後蝙蝠俠仍舊在屏幕中擁有存在感的情況考慮，基本可以斷定在屏幕的判定之中，這個平行世界的蝙蝠俠已經很好的被屏幕歸納在了蝙蝠俠的位置上。

一個蘿蔔一個坑，暗示已經足夠明顯。

特殊情況制約，暫且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之前，布魯斯韋恩倒也不是不能接受特殊情況同位體暫代他的身份，但前提條件是對方在他的掌控之下，足夠安全，足夠可控。

而這恰好就是最難的部分。

他們都是蝙蝠俠，同位體之間的相互吸引足夠兩邊同時确認對方是蝙蝠俠的身份，但不足以讓他們在短時間內達成信任。

尤其是他們的本質、個人的性格和本能注定他們是天生的掌控者，而這樣的人，是很難會把自己完全交給另外一個人掌控的，即使是另一個自己。

布魯斯清楚這一點，也因此他的最開始的打算就是先去試探對面的世界的情況。

這是很有必要的。

世界的情況從某種程度上可以作為初步判斷個體情況的前提條件，尤其是別的不說，新來的那個被關押的不義超人明顯和自己的同位體隸屬于同一個宇宙，且兩人絕對關系密切，卻不知道為什麽莫名其妙的看起來相處模式非常詭異。

這可能是由于ABO世界造成的差異，但對于布魯斯而言，他更加偏向于是同位體的世界裏發生了什麽，才造成了不義超人和不義蝙蝠俠之間态度的不同。

不義超人明顯是在乎不義蝙蝠俠的，從剛來就開始發瘋，懷疑不義蝙蝠俠和其他人有染之後那種情緒失控的狀态，再到後續曝光自己懷孕，以及被關押之後沒完沒了的瞎鬧騰要求見自己的蝙蝠俠的情況。

結合布魯斯的觀察來看，對方對于不義蝙蝠俠的感情明顯不是一般的深刻，甚至可以算得上偏執。

但不義蝙蝠俠——不義蝙蝠俠的情況就很微妙。

他表現得太過輕描淡寫了，不義超人曝光懷孕也好，被關押也好，從頭到尾他的态度都淺淡的過分，除卻對方脫口而出懷孕的時候詫異了一秒，之後情緒波動并不算太大。

不義超人被關押之後，不義蝙蝠俠多一句都沒提，既不關心不義超人本人，也不關心對方懷孕肚子裏的孩子是什麽情況。

如果只看不義蝙蝠俠的表現，甚至會覺得在他和不義超人這號人物根本不熟，這明顯有悖于兩人之間所呈現出來的情感趨勢。

當然，除此之外的還有同位體非常詭異的生理狀态和精神狀态。

本能的敏銳和警戒、在信息遮掩方面的熟練程度、多年戰鬥帶來的揮之不去的硝火氣息、對某些特殊物品的下意識關注和重視，所處于室內的時候本能的尋找最适合脫困的位置，以及行動之間的某些微小動作……

這一切毫無疑問的證明對方絕對處于一個安全度非常低的大環境下，所以才會把本能的警惕提高到如此的狀态，似乎只要想，他随時可以投身于一場戰鬥之中。

可在此基礎上偏偏他的眼神又是虛晃的，不是無神，就是虛晃，偶爾布魯斯和對方交流的時候，甚至總覺得對方在透過自己看着什麽別的東西。

他甚至并不在乎自己到底是怎麽到達這個世界的，在布魯斯提到的時候，語氣淡的可怕。

就好像整個世界都沒有什麽他所在乎的東西，也因此根本不管自己是怎麽出現的，也不管自己要怎麽離開。

在布魯斯提及正義聯盟或許可以為他回去提供幫助的時候，不義蝙蝠俠甚至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都可以。”他如此說。

不算敷衍，但也完全不抱希望，毫無急迫感。

完全有悖于之前布魯斯對于對方的世界大環境并不算太好的判斷——事實上他甚至對哥譚都沒什麽特殊反饋。

就好像原本被系在什麽地方的氫氣球突然斷了線，本該直接脫離地面，但是又因為內部氣體不足，于是只能就這麽懸在半空中，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飛着，等着哪一天太陽過熱突然爆.炸。

游離感。

那是一種不認可自己也不認可世界，不認可所有東西所帶來的游離感。

布魯斯很難去否認不義蝙蝠俠所展現出來的配合和低攻擊欲，從這種角度上他甚至是可信任的，但同時，交流和相處一段時間之後，布魯斯也同樣很難說服自己不對不義蝙蝠俠抱有最大的警惕和戒備。

對方的不可控性太強了。

游離感注定了他對這個世界缺乏最基本的認可。

這可能是性格導致，經歷導致，也可能是因為這個世界本身的确并非對方的世界導致，但毫無疑問的是，至少就這一段時間的判斷，布魯斯完全不可能放任對方去暫時代號。

可偏偏不義蝙蝠俠根本也不可能不去代號。

屏幕的制約之下，可能或許的确有人會覺得對方不知道為什麽感覺起來怪怪的，但是同位體本來就是蝙蝠俠的前提條件下，他們只會把蝙蝠俠最近的不對勁歸結為感情上不太順利又被曝光所帶來的情緒變化。

偏生知情的人都不能直接間接的曝光，于是就只能看着對方承擔蝙蝠俠的位置。

而蝙蝠俠是不可能不夜巡的，也是不可能放任哥譚不管的，一旦對方長期的待在瞭望塔，這樣的異常勢必會引起其他正聯成員的懷疑并因此産生頻繁的交集。

這太危險了，在對面不可控度如此之高的情況下，布魯斯韋恩根本不能放任對方如此長期的接觸自己的戰友。

更別提瞭望塔本來就算是大本營，作為同位體身份還唯一，想動手腳可太簡單了。

而布魯斯韋恩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時的留在瞭望塔監督對方。

所以哥譚是必須回去的，在自己的地盤上，近距離觀察之下，就憑借現在韋恩和蝙蝠俠的緋聞，可操控性也比在瞭望塔上高。

有限的條件下，做一個決定不會很難。

對當前的情況和對面進行分析判定之後，檢測完對方的身體情況，布魯斯就準備先帶着不義蝙蝠俠回去哥譚再說。

走傳送的途徑沒有受到阻礙，大概是因為屏幕默認以布魯斯韋恩和蝙蝠俠的關系，蝙蝠俠住在韋恩家的地下室很合理，所以沒有在這方面多做刁難。

如果沒有任何意外，回去之後他們還是能度過一個還算不錯的白天。

但意外總是很多的。

就好像布魯斯韋恩和不義蝙蝠俠剛下傳送就接到了提姆的通訊得知阿卡姆瘋人院被突破，大量傑出人才外逃正在哥譚內部搞事一樣。

在他們離開傳送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內，瞭望塔方面直接發來訊息。

不義超人同步外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