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熱烈的少年
熱烈的少年
軍機處的選拔賽是全程公屏直播，其他專業上課的學生們都無心學習，基本都在當低頭一族。
老楊進來課堂，看到這一幅場景，就敲了敲桌面引起學生們的注意，然後扶了扶眼鏡說“別偷摸看了，要看就光明正大看，順便研究研究我們這個專業給機甲和機械師帶來怎樣的效果。”
同學們還沒反應過來，楊教授就用電腦打開網頁，直播畫面就投屏在大屏幕上。
“哇靠，牛啊，楊教授。”
“大屏看爽死了！”
一群鼓掌聲響起，丁富碰了碰柳江衡的手臂說“現場直播，老楊太帥了。”
“嗯。”
柳江衡的回複有些冷淡，丁富努了努嘴嘆了嘆氣說“柳哥，你為什麽這麽讨厭祁哥？當年你們那麽鐵，現在不做兄弟，同學也做不成了？”
“？？？”
他不懂為什麽丁富會突然問起這個問題，腦海浮現了久違的記憶。
“沒什麽事，專心看比賽。”
“好吧。”
這場選拔分兩場，第一場炫技，看機械師對于機甲操控的熟練成熟，會提供幾個限定的動作，第二場是1v1對抗，兩場成績加起來總分前三可以獲得進入軍機處的保送。
觀看正常比賽時，大家都在竊竊私語讨論，楊教授偶爾會說兩嘴給他們講解機甲的專業知識，柳江衡桌面上的電腦也在靜音錄制這場比賽。
最後成績不會公布，主席臺上，軍機處的總負責人商隊在發言，老楊就關掉了投屏，一節課的時間也正好結束，學生們紛紛打開手機打開現場直播的網頁，聽這位傳奇人物的演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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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祁大神能不能進？”
“肯定可以啊，你看他的操作，完美啊。”
“可是在炫技的旋轉沖刺失誤好大，這不應該啊。”
“你可別忘了，人家腿上有傷，沉重的機甲在旋轉沖刺，操作室的機械師會好到哪裏去？已經很好了。”
柳江衡拍了拍坐在外面的丁富，丁富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給他移了個位置，腳步也準備跟他一起出去。
“我去一趟廁所，你也要去？”
丁富搖了搖頭“那算了，我還以為你要逃課呢，想着跟你一塊去玩。”
說完他就繼續坐回位置上拿出手機準備自娛自樂，柳江衡看了他一眼就離開了，踏出教室的門時，丁富的手機就彈出一條信息。
柳江衡:【等會下課，把我的電腦一起帶回宿舍，謝了，午餐吃什麽，我給你帶。】
【靠，擺脫我，去幹嘛？柳哥，你最近好神秘啊，談戀愛了嗎？（好奇）】
訓練場館外擠滿了人，瘋狂的人數不亞于頂流明星的演唱會，柳江衡遠遠看着人牆，牙齒磨了磨舌尖，突然好後悔來這裏。
他往身上噴了點冰橙花的信息素，看了眼時間，就撥打了電話，響鈴響了兩聲才被接起。
“喂？”有些粗喘的聲音夾帶着電流，柳江衡別扭地看了眼手機，确定是這個號碼後，說“比賽結束？進了沒？”
“呵，怎麽，想來看哥哥的笑話？”
哥哥……
這一聲哥哥直接把柳江衡的眼眶怼紅了，“鳌峰”上的全家福，陶雲為了順利保送護着的人不顧祁卓禮的安危，祁卓禮身邊好像沒有保護他的人，一直以來，他的哥哥把自己徘徊在人群之外。
“是，我他媽就是看你出醜的，所以結果呢？”
他像只被侵占領地的炸毛獅子，顫抖着聲線回怼過去。
“卓禮，今晚的慶功會八點，記得準時過來。”
“在和誰打電話？女朋友？”
手機傳來了其他人的聲音，柳江衡皺着眉火氣瞬間就消失了，他在發什麽火？那是祁卓禮自己的事，他自己非要把所有人都推開的，活該！
“土豆，謝謝你昨天給“鳌峰”檢修，我順利通過比賽了。”
祁卓禮周圍的聲音安靜了下來，應該是遠離了人群，他的聲音帶着溫柔的笑意，沒有剛剛那種輕浮的狀态，柳江衡覺得貼着手機的那只耳朵被壓的很熱。
“V826像是為“鳌峰”量身定做的系統，今天的比賽，幸虧是它，不然，我的身體不能和“鳌峰”有這麽強的連接。”
“嘟嘟嘟……”
祁卓禮笑了笑看着被挂斷的手機頁面，他擡頭看着窗外萬裏無雲的藍天，剛剛洗完澡還濕着的上身已經沒有水滴。
順俞的手搭在他的肩上，身體沒個正形和他一起看着窗外的天空說“卓禮，恭喜第一，以後可要罩着我。”
“說什麽屁話？”祁卓禮推開他的手臂，拿起脖子上的毛巾呼嚕兩下頭發，心情極好，順俞揚起嘴角“後天就跟着醫學隊出發了，我之前安排的計劃，你沒有異議？。”
“靜溪村的危險性很高，你是隊長，自然要守住大本營，我沒有異議。”祁卓禮套上衣服，背起包準備離開時補了一句“可是，我希望隊長可以讓編外人員柳江衡和我一起出任務，不然，我的道歉之路更加漫長。”
“呵！”
順俞搖了搖頭，心裏想的是道歉之路還是追妻之路？他沒敢說出來。
上回在他小竹馬那裏想着捅破這層窗戶紙，結果，兩人大打一架，這回，他可學聰明了，這層薄如蟬翼的紙遲早要破，他不上趕着做壞人了。
林健和丁富在宿舍給他們沒有參加志願者計劃的人傳達昨天的會議，柳江衡心不在焉的連連點頭，郭凱都看得出他在游神，沒忍住提了一嘴“柳哥，你在想誰？”
“我在想為什麽一直以來都實現不了機械師和機甲人機合一的事，我們為什麽不可以嘗試用醫學上的神經元合成放在機械師和機甲上呢？”
“如果成功了，是不是能在戰場上有更好的躲避性，不會因為感知延遲，導致行動緩慢，減少傷害發生？”
場上的三個人都靜默了，林健摸了摸他的額頭說“完了？燒糊塗了？你這是打算進軍科研啊？”
“什麽鬼？”柳江衡揮開他的手，略微嚴肅地說“做系統的最高指标不就是為了讓機械師可以更好的操控機甲嗎？有什麽問題？”
“問題是，你基本不會讨論這種高深的研究，你只會在乎怎麽把系統升級到最好，最大程度讓機甲變得更快更猛！”
郭凱突然笑了，他說“柳哥，你該不會是被祁大神受傷的照片給吓到了吧？現在做系統要考慮這麽多的事嗎？陶雲學姐的理論不是被你奉為經典的嗎？”
提起陶雲，柳江衡就覺得有點惡心，他回到自己書桌前“別提她，她不值得任何人的尊重。”
另外三人面面相觑，都不明白為什麽一直以來都挺尊重陶雲的人為什麽會突變成這樣，林健很快就把話題轉回到志願者計劃裏來，宿舍又開始熱鬧讨論。
柳江衡坐在凳子上，把那段語音發給了祁卓禮，他不對付陶雲，祁卓禮身為受害者，理應得知真相，至于，他知道後會怎麽處理這件事，那就不是他柳江衡能管的了。
柳江衡:【語音】
柳江衡:【這就是發生意外的真相。】
祁卓禮:【為什麽要告訴我？】
柳江衡:【你有權知道自己機甲發生了什麽，這又不是其他隐私的事，為什麽不告訴你？】
對方正在輸入中……
這幾個字來來回回，過了五分鐘後
祁卓禮:【土豆，晚安，好夢。】
柳江衡:【（抹脖子），我警告你，別叫我這個名字！！！】
柳江衡憤怒地把手機丢在上床的被子上，怒氣沖沖爬上梯子，丁富嘆了嘆氣沒忍住提了嘴“祁哥又惹你了？”
“別提他，禁詞！”
林健捂着嘴在偷笑，丁富忍着笑哦了一句，郭凱皺着眉小聲說“我真的發現柳哥好像在遇到祁大神的事情上，特像一直炸毛奶乎乎的小貓。”
“你可別說那麽大聲，等會炸毛小奶貓會下來給你兩拳。”林健看着床上的人小聲打趣着，郭凱嘴快說了一句“這兩人真的沒有在暗地裏拍拖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