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風訴說思念

風訴說思念

在龍騰村唯一一所鎮級醫院裏,柳江衡被注射了抑制劑,腳上拍了片有骨裂要打石膏,鐘禮聯系了學校讓他提前結束義診項目,回到市裏接受治療。

柳江衡身邊圍着林健和丁富,祁卓禮就在一旁默默守着,小李來到他身邊遞給他一杯咖啡,“祁哥,這次任務你是不是也受了傷?”

“沒,主要火力都是他扛着。”

祁卓禮的眼神太過熱烈,在一旁的小李都發現了不對勁,他略微不服氣地說“如果是我和你一起,我絕對不會讓祁哥受一點傷害。”

“是我讓隊長安排我們一起的去靜溪村的,而且,在相同事情發生時,beta并不一定能對抗得了那麽多Alpha的信息素幹擾。”祁卓禮的語氣冷漠刻薄,小李臉色一白,這是他沒見過的祁哥……

順俞和鐘禮對接了一些事宜後就走過來說“明天早上有車來接他,等會會有警方過來談話,你就如實告知就行。”

“不過我倒是真的很好奇,真的會有人會醉信息素嗎?高強度的匹配有如此功效?那不是跟那些藥一樣上頭?”

順俞雙手抱臂看着床上的人打趣着,祁卓禮還沒發話,一位身着休閑服,黑色的秀發盤起的女人走了過來解釋道“會的,尤其是Alpha還利用信息素誘導omega沉淪,效果會加倍。”

“……”

“鐘姨?”原本靠在牆上的祁卓禮站直身體,剛剛還嚴肅無比的神情也化成了禮貌的樣子,順俞挑了挑眉看了看他。

“有段時間沒見了,小祁。”鐘合歡伸出手向着順俞說“我是信息素研究局的人,我叫鐘合歡。”

“啊…哦哦,你好,我叫順俞,是卓禮的朋友兼隊友。”順俞連忙伸出手和我相握,鐘合歡也和小李打了招呼。

“您怎麽會在這兒?”

“我來度假,上次你找我辦事,我不是和你說了嗎,我要休息一段時間。”鐘合歡看向柳江衡笑了笑說“就是這個小孩兒?你冒着風險提……”

“鐘姨,我是想問你怎麽會出現在醫院。”祁卓禮少有的打斷了長輩說話,鐘合歡一副了然的表情說“哦,是老邱聯系了我,讓我過來看看被你“灌醉”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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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卓禮沒法辯解,畢竟,他确實做了鐘合歡說的那些事。

“剛剛看了眼抽血報告,估計剛剛那只抑制劑下去,應該沒什麽大問題,等他醒來,一切如常。”

“龍騰村雖然醫療條件并沒有那麽先進,但這裏時信息素分化的發源之地,他們對于信息素的研究和了解并不亞于先進的醫療技術,所以,不用太擔心。”

“謝謝鐘姨。”

“要謝我,那請我喝杯咖啡?”鐘合歡提議道,祁卓禮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柳江衡後就和她離開了。

急診外頭的散步區,鐘合歡雙腿交疊優雅的坐在長凳上,這裏并沒有咖啡店,祁卓禮只能去自動售貨機買了一杯速溶咖啡。

“祁連渝還有聯系你嗎?”鐘合歡喝了一口咖啡後皺着眉看了眼商品名,然後默默放在一旁,祁卓禮搖着頭“好幾個月沒有消息了,他意識清醒時就愛到處漂泊,沒有歸期。”

祁卓禮眯起眼睛盯着不遠處散步的一對夫夫,那位omega正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和他的伴侶分享喜悅。

“其實,你爸爸很愛你,他只是……”

“我知道,他只是走不出來,我明白的。”祁卓禮收回目光淡淡的說“我也不再是小孩,他說的話我也理解了,釋懷了。”

鐘合歡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如果你能聯系他,記得讓他來找我我,他已經好久沒有來治療了。”

“他會死麽?”祁卓禮看着她認真的問,鐘合歡愣了一下,把目光飄向形形色色的人沉默不語,過了好一會,她才輕輕地說“有時候死亡也是一種解脫吧。”

“是麽?”

“有時候愛也是一種枷鎖,綁住了所有人。”

“嗯,是一種枷鎖。”

祁卓禮腦海浮現出柳江衡的面容,對于他來說,又何嘗不是呢?

此時,鐘合歡的眼裏有些淚光,祁卓禮抿着唇沒有說話,他不知道怎麽安慰這位年過六十卻依舊美麗動人的女Alpha。

她能力出衆,經濟獨立,卻一直獨身一人,她的眼裏有故事,只是這個故事,她并不想和任何人分享。

“你小子下次別在外面用信息素誘導那小孩兒,容易把自己也整進去了。”鐘合歡把話題一轉,笑話他說“S級的清酒薄荷omega信息素,真的不是一般的omega信息素,你在誘導它給予他安撫的同時,它也在拉着你一起共赴巫山!”

共赴巫山……

祁卓禮耳朵發熱,對于一向沉穩的鐘合歡說起這個話題,他就覺得愕然,這是作為長輩該調侃的事嗎?

“師姐,你怎麽來了也不和我說?”一位醫生怒氣沖沖走了上來,鐘合歡被抓個現行,無奈的笑着說“我就是過來度假,找你你又要粘着我給你弄學術,我可不想。”

“不然你怎麽會答應我出來……”女醫生底氣不足地說“你偶爾來一次,也給我發個信息嘛!”

鐘合歡看了眼祁卓禮,他很快就接收到信息,主動離開,不打擾兩位長輩敘舊。

他回到病房時,警方的人正好過來,他看了眼還沒醒的人,就跟着警察去問話。

……

“哥……哥……”

柳江衡躺在床上,脖子被修長寬厚的手掌掐着,微微窒息的感覺讓他仰起脖子渴望更多空氣,周圍都是甜膩的信息素,快要把他填滿。

“江衡……舒服嗎?”

“嗯……”

帶着鈴铛的手抓住他的手腕,黑色的絲帶綁住了眼睛,一陣陣浪潮将他吞噬……

“祁哥……嗯……”

“別喊,土豆……我會更xing/fen”

帶着水漬的手掌捂住他的嘴巴,脖子得以解放……

……

“滴滴……滴滴……”

規律的儀器聲在耳邊響起,他從夢中驚醒,睜眼醒了過來,丁富的臉頰就出現在眼前,把他吓了一跳。

“柳哥,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嘶……”

稍微一動,全身像散架一般酸痛,右腿更是,笨重的石膏打在腿上,讓他沒法輕易動彈,林健把他扶了起來,在他後背墊了一個枕頭,

“我哥呢?”

丁富不滿的将雙手交叉放在胸前說“啧啧,柳哥,在你們還在冷戰時,你可不是這樣的,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找祁哥?”

“……”

柳江衡沒心情和他開玩笑,林健給他倒了一杯溫水說“跟警方去做口供了,你身體怎樣?還有哪裏疼?”

“哪裏都疼!”溫熱的水溫潤了幹啞的嗓子,當時在逃跑過程中并不覺得身體有這麽難受,現在,遲鈍的後勁就排山倒海過來。

“柳哥,我想問一下,醉信息素是什麽感覺?”

“嗯?什麽意思?”

“就是你啊,醉倒在祁哥的信息素裏,像個小醉鬼,粘人得很,死活分不開你抱着祁哥的手。”

“????”

什麽?柳江衡腦海依稀記得自己咬了心心念念的腺體,然後就……

他臉頰熱到脖子處,雖然不是很清醒,但是能記得祁卓禮哄着他放手的畫面……

“靠……”

他咬着牙暗罵自己沒有出息,竟然醉倒在冰橙花的信息素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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