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這一行10人的中秋聚會，為了賞月，夜間除卻一盞小吊燈和篝火，并沒有其它光亮。
因着中秋月光明亮，所以可以清晰看見人和物件。
男警王宇聽到楚隊長提及碰見鬼打牆，下意識想起鬼故事裏的傳言。
一般聚會提及鬼故事時，總會莫名其妙多個人，王宇便多事數影子，沒想竟然有11個人，這才吓出喊聲！
本來氣氛就突然有些詭異，王宇這一喊，更是不少警察被吓得跟着尖叫！
“啊啊啊！”
“安靜！”
楚希捂着耳朵連忙出聲，衆女警亦漸漸恢複冷靜。
秦毅看向臉色蒼白的王宇，還在抱頭大喊，很是尴尬的出聲：“臭小子，你瞎喊什麽？”
王宇懵了一下，目光看向秦隊長和其他人，心有餘悸的出聲：“老大，剛才我數了下人影有11個！”
警察們一聽，連忙互相對數，李昭出聲：“報告，6名女生4名男生一共10人。”
秦毅嫌丢臉的看着王宇說：“你小子以後不要喝啤酒，改喝可樂吧。”
語出，衆警察亦忍不住笑出聲。
王宇冤枉的很，視線打量衆人，納悶嘀咕道：“奇怪，剛才明明多出一個人影，怎麽不見？”
此時鬼鬼祟祟的飄在莊筱身旁的杜春兒噤若寒蟬。
杜春兒先前聽到提及鬧鬼，亦吓了一跳，冷不防顯出身，沒想竟然被發現了！
莊筱無言的看向險些闖禍的少女，暗嘆她真是太不小心了。
“大家沒事就好，其實遇到鬼打牆，可能是林間霧氣瘴氣原因，以前祖宅裏一直住着三代人，我家人6年前出國定居，所以才顯得冷清，絕對沒有別的問題。”楚希特意解釋安撫衆人，以免鬧出意外。
一女警好奇問：“真沒想到楚隊長家裏這麽有錢，怎麽還當警察啊？”
楚希淺笑應：“其實沒有大家想的有錢，我也是在市區租房，當警察是希望能夠做一些對社會有意義的事。”
“真是令人羨慕，我要是有這片山嶺作為私人領地，估計随便買給開發商都成大富翁了吧。”
“現在提倡保護自然，而且曾有考古隊勘測地底有千年古墓，政府後來就更不許輕易開工動土。”
“那太可惜了。”女警李昭感慨道，視線看向祖宅所處附近的山嶺走勢，從風水學來說，确實是得天獨厚的寶地。
“哎，你們真不覺得這地方陰森森的嗎？”男警王宇湊近篝火出聲。
女警李昭打趣笑道：“今天是中秋，可不是鬼節，你別再搞亂氣氛啊。”
秦毅拿起饅頭塞給王宇出聲：“你小子趕緊吃吧，別丢人現眼！”
王宇見此，只得停了話語。
“說起來，山嶺附近很多年前發生過一樁火災，當時出過命案。”楚希自顧烤制着雞翅出聲。
“難道是二十三年前的燒屍案？”秦毅作為刑警隊長，通常會翻查陳年舊案，所以還算有些印象。
莊筱聞聲，思索道：“這件焚燒案我也有所耳聞，據說線索太少，再加上技術有限，所以至今是一樁懸案。”
楚希颔首應：“是，我想當刑警跟這樁案件也有一定的關系。”
篝火躍動，警察們聽到案件，一時停下嬉笑，當即安靜湊在一團。
莊筱見楚希如此模樣，不禁猜測道：“難道你跟死者認識？”
“其實倒也算不上認識，我只是好像見過活着的死者。”
“案卷記錄裏的女性死者，全身包括面部都達到重度燒傷，身份不明，警方一直沒有查到來歷，當時你為什麽不向警方作證？”
楚希蹙眉應：“我那會年齡太小，所以家人和警方都沒有詢問，再加上我只知發生火災燒死人，并不知她是死者，現在亦是懷疑罷了。”
秦毅聞聲詢問：“郊區這麽一大片山嶺，一個外地女性不可能獨自進山，你有看見她跟什麽人來往嗎？”
同夥，可能就是兇手。
“我只見過死者一回，并沒有撞見同行人，不過她穿的衣服很奇怪，所以印象深刻。”
“什麽衣物？”
楚希回憶的應：“那女人穿的好像是戲曲的寬袖裙裳，簡直就像個古人。”
語落，秦毅莫名想起自己在警察局碰到女鬼，她當時也穿着一身不似現代人的衣着。
而同時意外的還有莊筱，目光看向身旁想偷喝啤酒的少女，探手制止她的小動作，暗想世上莫非還有跟少女一樣情況的鬼魂？
不對，那個死者既然有屍體，想來應該是個人類。
杜春兒無辜的看着莊筱拿走啤酒罐，只得停止嗅聞嘗嘗的念頭。
“真是越聽越玄乎，難道死者是幽靈！”
“你少看些鬼片吧，幽靈怎麽會燒成死屍？”
“那可能不是幽靈，而是埋在土裏死而複生的僵屍呢？”
秦毅皺眉出聲：“死者為大，你們嚴肅點。”
“是！”男警們立即收斂議論，不敢妄言。
李昭聞聲，亦覺得案件離奇蹊跷，這地方做墓葬陵墓也是個很不錯的地方，視線輕移時，忽地見楚隊長手中的雞翅快要烤焦，提醒出聲：“楚隊長，雞翅再烤就糊了。”
楚希恍惚間回神，連忙移開雞翅，而後用剪子清理出聲：“時候不早，大家吃飽就準備收拾休息吧。”
晚間将近12點左右，祖宅外面已經不見人影，因着房間有限，男警們集體在一樓大廳打地鋪。
4名女警和楚希以及莊筱分配在2樓的4個卧室。
“看來得有2間卧房睡2人，楚隊長怎麽安排？”
“大法醫在最裏面的單間，你們幾個搭配選房間吧。”
楚希看了眼莊筱，猜想她應該沒看出女警們的揶揄吧。
人精般的女警們識趣的組對，以免讓楚隊長睡走廊。
不多時，楚希領路穿過廊道說：“大法醫，這間有單獨的浴室，如果有什麽需要跟我說。”
“好，多謝。”莊筱提着行李進入其間，而後更換床單用具。
夜深人靜，莊筱沐浴出浴室，耳間聽到一陣輕快的音樂聲音。
莊筱邁步走近喚：“怎麽還不睡覺？”
杜春兒探手指着粉色音樂盒，新奇的說：“莊筱，這個好好玩啊！”
“別亂碰，這是楚希的祖宅。”
“可是春兒想再玩一會嘛。”
莊筱見少女玩心太重，只得嚴肅出聲：“如果再不睡覺，我就關燈了。”
少女怕黑，莊筱是知道的。
見此，杜春兒只得依依不舍爬回床榻。
莊筱留下床頭的小燈，探手拉上窗簾，以防明早日光傷到少女，才躺在一旁入睡。
寂靜無聲之處，綿延山嶺一片昏暗，卻不料忽地響起清靈悠揚的鈴聲。
夢境之中的莊筱，峨眉微蹙，恍惚間看見模糊身影父母，呢喃喚：“媽媽，不要、不要丢下我……”
“筱兒乖，這次不會讓你一個人孤零零，快來跟媽媽一塊去吧。”模糊身影蠱惑般出聲。
黑暗之中，房門微弱而清晰的發出枝丫聲響，莊筱修長身影于暗處行進。
而床榻上迷糊醒來的杜春兒，模糊看見莊筱離開房間，很是困惑，便跟着出屋。
從卧房長廊穿過的杜春兒，很快追上莊筱身影，不解出聲：“莊筱要去哪呀？”
可令人意外的是，莊筱沒有任何回答，甚至連她的眼睛都沒有睜開！
杜春兒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奇怪的莊筱，心裏害怕的很，弱弱的探手拉着她喚：“莊筱怎麽不理春兒呀？”
可是莊筱仍舊沒有回應，行走更不受阻攔，仍舊自顧行進下樓。
待莊筱行進到1樓大廳，杜春兒眼見她要赤足出屋，又來不及上樓給她拿鞋，才只得動手！
這下杜春兒使了猛勁，很快就把莊筱給推倒在沙發，嗫嚅道：“莊筱對不起呀，春兒不是故意動手的啊。”
說話間，杜春兒抽着茶桌絲帶綁住莊筱，再想上樓找鞋，嘴裏擔憂的念叨：“莊筱快醒醒吧，春兒好害怕。”
話語微弱，卻清晰的傳遞到意識淪陷的莊筱耳間。
視野一片黑暗之中，莊筱聽到少女可憐巴巴的呼喚，心生不忍遲疑道：“媽媽，我不能讓她孤零零的一個人，現在她需要我。”
“筱兒，難道媽媽和爸爸比不得她？”
“媽媽，我會帶她一塊來找你們的。”
語落，模糊黑影驟然消散，莊筱亦恢複清醒，視線茫然看向少女捆綁自己的動作，羞惱道：“杜春兒！”
這個笨蛋到底又在弄什麽惡作劇！
而沒料到莊筱突然間睜開眼的杜春兒，當即吓了一跳，心裏害怕訓斥，膽怯的出聲：“莊筱別生氣，春兒可以解釋的！”
莊筱看着俯在身前暧昧姿态的少女，眼見自己雙手被束縛，只得忍着羞赧的應：“你在解釋之前難道不應該先給我解開繩索嗎？”
“哦，春兒馬上解開！”杜春兒吓得不敢怠慢，莊筱的眼神好可怕！
很快莊筱被松綁，方才坐起身，環顧昏暗內裏，才發現自己并不在2樓卧房，詫異道：“你把我綁下樓做什麽？”
杜春兒一聽，不敢猶豫半分，連忙無辜的搖頭，乖巧解釋出聲：“剛才莊筱非要下樓，而且還沒穿鞋，春兒攔都攔不住呢。”
莊筱聞聲，視線落在自己雙足，只覺匪夷所思，自己怎麽會沒有一點意識的離開房間？
難道是夢游？
不對，莊筱以前從未出現過這種離奇症狀。
一定是哪裏出了什麽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