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第 22 章
“說,她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眼眸中迸發出強烈殺意的燕珩大跨步走來,一把拽過張文遠的領子,怒齒切字。
就算他不準備娶明黛,也不允許有人拿她的清白來開玩笑!
張文遠對上男人眼裏毫不掩飾的陰戾殺意,只感覺一股寒氣從腳底升起,後背爬上一層細密的冷汗,嘴巴哆嗦得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明黛沒有想到燕珩會出現在這裏,不只是他,就連太子等人都出現在這裏了。
要是此事不能還自己一個清白,她猛地打了個寒顫!
張文遠看了一眼明黛,視死如歸的閉上眼,“就算世子今日将草民打死在這裏,草民也要說,草民和皎皎早就………”
“皎皎的名字也是你這種垃圾能叫的!”雙眸因憤怒纏滿猩紅的燕珩一拳揍向他的鼻子,“在讓本世子從你嘴裏聽到皎皎二字,下次揍的可不單單是你的臉了!”
“阿珩!你做什麽啊!”尖叫出聲的林婉娘一開始是想要讓阿珩看清楚明黛這個女人水性楊花的真面目,可不是讓他趁機恢複記憶的!
“阿珩,我知道你生氣,但是你在生氣也不能亂打人啊,怎麽也得要聽他說清楚這件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難道阿珩你就不想知道這位公子嘴裏說的那些話到底是真是假。”
他不是一直都想要同明黛退婚嗎,這個現成的機會都擺在他面前了,怎麽就那麽笨得不知道用。
太子也不虞地出聲制止,“景珩,我知道你生氣,可是就算你在生氣也不能亂打人。”
太子又看向明黛,眉心微蹙,“知薇,孤雖知道景珩對你一往情深,但此事若是真的,你未免做過太過分了,你這樣,是在置孤,置安陽王府為何地。”
咬得舌尖刺痛得明黛清楚在這種時候要鎮定,因為失控的情緒非但幫不了自己,只會讓自己越發陷入困境。
而她明黛,從來不會讓情緒掌控自己。
明黛左手按右手上,挺背收腹,屈膝跪地,“殿下,您剛才說的那些話,臣女不認!臣女更是從未做過對不起景珩的任何事,民女今日在這裏,鬥膽求殿下為民女查出真相,洗清民女身上所受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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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想要讓太子直接定她一個水性楊花,不守婦道的罪,難道她就不會借力打力。
東西爾北風,能用就是好風。
沒有想到她會那麽不要臉的林婉娘笑容一僵,“明黛姐,我當然相信你說的是真的,但是你怎麽解釋那天早上衣衫不整,還和外男共乘的場景,當然,我不是懷疑你的意思,明黛姐你不要誤會啊。”
被打得鼻血齊流的張文元亦是含情脈脈地回望過去,“黛娘,我知道我今天突然出現在這裏惹了你不高興,可我也是太害怕你和孩子不要我了,也想要勸你不要做傻事,而且那天早上我們才剛溫存過,我知道你心裏定然是有我的。”
“你胡說什麽!那天早上和表妹在一起的人是我!什麽時候成了這個獐頭鼠目的男人!”拄着拐杖的周淮止氣得胸膛起伏的一瘸一拐的走出來。
他一個大男人要是在不出聲,豈不是真的要讓他們将這盆髒水潑到表妹的身上!
“表哥,你怎麽在這裏。”
“皎皎!你不是說只有我一個情哥哥嗎!這個賤男又是誰!”
和明黛聲音同時響起的是張文元不可置信得拔高的音量,他要是能娶到尚書府的小姐,以後就真成了乘龍快婿,他不允許任何人和自己搶!
“本世子警告過了,皎皎也是你能喊的嗎!”厭惡從他嘴裏說出“皎皎”二字的燕珩額間青筋暴起的擡腳踹向他。
在将張文元踹倒在地後,擡腳碾上他的臉,陰戾橫生,“要是還學不會說話,你這張嘴也不必要了。”
“小,小的不敢了。”疼得眼淚鼻涕直掉的張文元此刻哪兒還有先前的溫潤如玉,就差沒有跪在地上求他別打了。
她之前怎麽沒有說過,燕珩他爹的就是個瘋子啊!!!
“你污蔑我表妹的事,我告訴你別想那麽簡單的就輕易揭過!”第一次痛恨自己腳還沒好,都不能上前給他踹上幾腳的周淮止氣得不行。
明黛也沒有想到燕珩會為她兩次出手,但也僅是在心湖裏泛起了一絲漣漪。
她走到張文元的面前,厭惡不已,“你說本小姐同你私相授受許久,你可有什麽證據,可別說但憑你一張嘴,就想要污蔑我這個一品官員的女兒!”
明黛看向他時,漆黑的瞳孔裏不見一絲光亮,“有些話你在回答之前最好得是想清楚,否則下場是什麽,我想你應該清楚。”
周淮止冷笑道:“按照我朝律法,空口污蔑女子名節者,仗三十!”
一聽到自己要被扭送官府的張文元立馬急了,要是他真的被送官府,不說到手的榮華富貴沒了,自己的小命恐怕也得要交代清楚了,當即像條死魚在地上掙紮蠕動着,“我沒有說謊!我和皎,不,我和明小姐的事情是真的!我有證據證明我不是騙子!”
林婉娘的聲音幽幽傳來,“明黛姐,張大哥也是不願意自己的腹中骨肉認他人做父,你怎麽就不能大度一點原諒張公子,難道你真的狠心讓一個孩子剛出生就沒有了父親的陪伴嗎,你的心腸未免也太狠毒了。”
明黛眼皮掠起,輕諷出聲,“林姑娘那麽急着逼我認下,真的很讓我懷疑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們串通好的,畢竟你惦記我的未婚夫已經很久了,不是嗎。”
“明黛姐!你怎麽能那麽污蔑我!你不能因為自己做錯了事就覺得天底下所有人都想要害你,你這樣太過分了!”此時林婉娘的眼裏滿是淬了嫉妒的怨毒。
不過沒關系的,今天過後她明黛就會成為整個京城,乃至整個慶國的笑話。
“不信你們可以看!這些都是我和黛娘互訴情意的證據!”頂着滿臉青紫的張文元得意洋洋的甩出手裏的情書,那模樣怎麽看怎麽滑稽可笑。
有離得近的人撿起了地上的信,只是随意掃了一下就瞪大了眼睛。
沈家二小姐不但擅丹青更擅墨寶,京中有不少人喜愛收藏她的墨寶,自然能一眼認出她的字跡。
柳如玉看着信上所寫的一句《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嘴巴張了又張,竟是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一張紙飄悠悠,展開在眼前的明黛只需一眼就能看出,這些字跡并非是他僞造的,而是的的确确出自她手!
她往來的信件向來不會出現在外人手中,現在卻出現在張文元的手中。
明黛的目光瞬間淩厲的落在燕珩身上,因為和她有過書信往來的男子除了家人,唯他一人爾!
就連張文元公開的這些信,也皆是出自他們二人的往來。
燕珩對上她憤怒的質問目光時,竟心虛得避開,心髒也像被針紮般刺疼,就連舌根處都疼得他發不出一個辯解的音節。
因為連他本人都不知道這些信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自己為什麽會那麽難過。
頂着豬頭臉的張文元含情脈脈的表白着,“知薇,我知道你嫌我是一介白身,但是你相信我,我會考取功名,讓你和孩子過上你們想要的生活,所以請你在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慧安郡主煽動着和自己一樣讨厭明黛的人,幸災樂禍,“明二,人家張公子都不嫌棄你未婚先孕不是清白之身了,你怎麽還在拿喬啊,小心肚子大了,哪日瞞不下去了該怎麽辦。”
“天啊,明二小姐你該不會是想着懷着你情郎的孩子嫁給世子,讓世子當那綠毛龜吧,世子也太可憐了。”
“都說明二小姐是京中貴女典範,我回去可得要和母親說說,未婚先孕還想要帶着野種嫁給別的男人,究竟當得起哪門子的貴女典範。”
林婉娘壓下嘴角止不住往上翹的笑意,“想不到堂堂尚書府的二小姐私底下居然是這種在婚前偷人,還懷上野種的貨色,這種人擱在我們村裏,只怕都是得要浸豬籠吧。”
明黛擡起手腕,腕骨傾斜,一杯放溫的茶水直接從林婉娘的頭頂澆下,“要是一杯水還不夠你清醒,林姑娘不如進湖裏清醒清醒。”
努力憋着不讓眼淚掉出來的桃苒将張文元扔的信全部撿起來遞給小姐,她嘴唇動了動,又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麽話來安慰小姐。
只覺得世子簡直是欺人太甚!!!
把茶杯放回桌面的明黛将那些信拿在手上,來到張文元面前,“你口口聲聲本小姐和你有染,說本小姐同你糾纏許久,還說本小姐腹中有了你的骨肉,那麽你可知道本小姐身上的胎記在哪裏。”
“我………”張文元一時答不上來的看向林婉娘,見林婉娘對他點頭,立馬痛心疾首的高聲道,“知薇,你忘了嗎,每一次我們同房的時候,你都說害羞不敢點燈,以至于我都沒有注意看。”
“哦,是嗎。”明黛嘲諷的嗓音陡然拔高,神情淩厲的抽出一位公子的配劍直刺向張文元咽喉。
“那不知道你有沒有知道,我這個人有個毛病,但凡是別人碰了屬于我的東西,就得死!”
明黛抽劍刺向張文元時,誰都沒有想到她會有這個動作,更來不及阻止。
長劍橫在離他脖子僅有分毫時停下,明黛眼皮撩起,寒光乍現,“你說我喜歡你,那我問你一句,我是喜歡你什麽,你的才華還是長相。”
張文元被這一劍險些給吓得整個人直哆嗦着不敢動,生怕他一動,那劍就會直接刺穿他的脖子,一股濕意順着他的大腿往下流。
本就才五分的容貌不剩一分,如何令人相信是貪其色。
“張大哥,明黛姐問你話呢,你還記得你們第一次是怎麽見面的嗎,明黛姐又是因為什麽喜歡你的嗎。”林婉娘見他這個蠢樣就後悔得不行,怎麽就找了他啊,簡直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我,我,我………”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要是讓本世子知道你是在胡說八道,本世子第一個把你剁碎了扔進湖裏喂魚!”燕珩眉心蹙起泛着暴戾,因為他怕自己真的會忍不住将這種惡心的東西打死。
口水狂咽的張文元又看了林婉娘一眼,哆嗦着像是有了底氣,一閉眼,“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城南的桂花巷旁,因為下雨你到屋檐下躲雨。”
明黛問,“我為什麽要去桂花巷。”
張文元沒想到她竟是要刨根問底,但是現在所有人的目光都停放在他的身上,他只能硬着頭皮,說,“城南有家書店,你是去書店買的書。”
“當時我們兩個人讨論起了詩詞,然後臨走的時候你把你的帕子送給了我,還說等下次見面的時候再還你。”張文元扯開衣襟,從裏面拿出一張淺藍色帕子,上繡兔葵。
世人皆愛梅蘭竹,也愛桃杏梨荷,唯她明黛尤愛兔葵。
愛它風骨,也愛它冷靜自持。
“黛娘,你看當時你送我的帕子,我一直都貼身帶着,這樣就相當于你一直待在我的身邊,從未和我分開過。”張文元得意洋洋的舉着那條帕子,眼睛裏的所謂深情不過是粘稠得如水蛭爬行的貪婪。
桃苒不是個傻子,這人能拿出那麽多屬于小姐的東西,肯定是有人給的,就是想要敗壞小姐的名聲,讓自己清清白白的退婚!!!
小姐要是真的背負上了滿身臭名,那麽唯一的得利者是誰!答案已是呼之欲出。
雙眼因憤怒而猩紅一片的死盯着他,一字一句猶如咆哮,“世子!你怎麽能做這種事,就算你忘記了小姐,你也不能為了退婚就讓別人污蔑小姐的清白!”
“我家小姐當初真是瞎了眼,居然會選擇嫁給你這種人!!!”
下颌崩緊的燕珩看着眼前的一幕,腦袋像炸開一樣難受,他想要辯解他沒有那麽做過,更不屑做這種事。
可他的喉嚨卻像是被水泥封堵,上下兩片嘴唇也糊住了,根本發不出只言片語。
一直觀察着燕珩的林婉娘察覺出他的不對,扶住他,柔聲說,“阿珩,你是不是不舒服啊,我扶你到旁邊休息一下。”
對于她的靠近燕珩并沒有推開,甚至在她靠近自己的那一瞬間,腦袋中如針紮般的刺疼才稍稍緩解。
往常也會時常出現在頭疼,但都遠沒有這一次來得強烈,更讓他暴戾得想要将眼前所有見到的一切都給徹底毀滅!
明黛在他拿出帕子的時候并不驚奇,因為在他拿出她和燕珩往來的書信後就已經能猜到了。
雖是猜到了,可她仍是鼻子酸澀得厲害,就連舌根都彌漫着苦味。
因為沒有什麽比,你原以為能一輩子走下去的人,轉身牽了別人的手,更為了別的女人恨不得将你打進地獄一樣痛苦。
将眼角湧現的淚花憋回去的明黛目光落在他拿出來的帕子上,嗓音平靜的問,“你說這條帕子是我送你的,對嗎。”
張文元以為她是怕了,高高地昂起脖子,“千真萬确,本來我也不想鬧得那麽大的,只是知薇你剛才太過分了。”
明黛面寒冰霜嘲諷,“那你不妨看看,帕子鎖邊繡了誰的名字,你說本小姐仰慕你的才華,那我考考你,春日葵景出自哪一首詩,作者他表達的又是什麽意思。”
“春日葵景,春日葵景……”絞盡腦汁的張文元哆嗦得嘴唇發白,因為他根本沒有聽過這首詩。
周淮止趁他沒有反應過來,伸手搶過那帕子。
鎖邊繡的名字是用水藍色線所繡,以至于它并不起眼,要是不把它浸泡在水裏,或是放在陽光下折射,還真的看不出來。
把帕子展開放在陽光底下,由光線穿透,能清楚的看見帕子上有一行小詩。
春和景明,君子如珩。
這分明是安陽王世子的名字!!!
一時之間,所有人看向張文元的眼神都變了,從同情變成鄙夷,以及被嘲弄後的憤怒。
拿着明二小姐送給安陽王世子的帕子說成是送自己的,天底下還真找不出第二個那麽不要臉的,說不定連前面的書信也是偷來的。
瞳孔放大的張文元看着帕子上繡的名字,更是臉色一變,他怎麽都沒有想到帕子上會繡有名字,瘋狂搖頭否認,“不,不應該是這樣的,帕子上面怎麽可能會繡有名字。”
“就算要繡,也應該是繡她的名字,怎麽會其他繡男人的名字,假的,肯定是你們将真的帕子給調包了!”對,沒錯,肯定是這樣!
當他不在忙着污蔑她,而是在試圖解釋的時候,就代表着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明黛眸光銳利的步步緊逼,“你偷盜安陽王世子之物,還夥同他人污蔑本小姐同你有染,你成何居心!”
不等他潑污水辯解的明黛轉身,雙手握劍交叉放在身前,身子微微往前傾,“殿下,如今真相已明,還請殿下還民女一個清白!”
即使真相暴露,張文元仍是梗着脖子狡辯,“帕子上的名字只能說是意外,但是你肚裏懷着我的孩子是千真萬确的!難道你真的想要帶着我的孩子嫁給別的男人,讓我們的孩子叫別的男人做父親嗎!”
他喊完,語氣又變得溫柔起來,“知薇,你是不是忘記了前天早上我們才剛溫存過,你怎麽能那麽殘忍的和我劃清界限。”
天底下的女人最在意的就是名聲,只要将她的名聲弄臭了,無論她是公主還是高門小姐,最後也只剩下嫁給自己這一條路可走!
周淮止再也聽不下去了,一個對任何人都溫文爾雅的讀書人此刻氣得臉紅脖子粗的脫下腳上鞋子朝他臉上砸去,“你胡說八道什麽,表妹前天早上是和我一起到寺廟祈福回來的,怎麽就變成了你!”
“你們只是表哥,誰知道私底下……啊!”随着張文元一聲慘叫,一個帶血的物件掉落在地上。
面覆寒霜明黛收回削掉他一只耳朵的劍,瞳孔森冷銳利,“你這輩子要是學不會說話,我不介意教你學習怎麽說話。”
待看清掉在地上的物什是什麽後的惠安郡主更是被吓得尖叫連連。
瘋子!明黛她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太子不是蠢貨,從那張帕子上面繡着燕珩的名字開始,在聯想到張文元嘴上說着同明黛互許終生,實際上字字句句都在往侮她清白,往兩人之間有着不可告人的關系上引,就知道真相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但他不會選擇出聲,而是看她究竟會用什麽辦法洗清他們的關系。
明黛提劍挑起張文元的下巴,“你要是在不說實話,我這劍,下次不定是要指向哪裏了。”
“你要知道,船已經靠岸了,在船上死一個人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她說着,手中指向他喉嚨的劍已是緩緩往下移,冰冷的劍身所經之處,令人泛起陣陣驚悚膽懼。
下身再次湧來一股溫熱的張文元被她眼裏的狠厲之色吓得肝膽俱裂,“你敢!我可是你的男人!!!”
“你這樣是弑夫!”
“就你這樣的慫包,憑什麽配得上我家本小姐。”桃苒擦掉憋屈的眼淚,擡腳踹向她。
她恨這個跑來污蔑小姐名聲的男人,但她更讨厭的是将和小姐往來書信,互贈禮物拿給這種人的世子!
要不是小姐聰慧留了一手,只怕小姐今日真的得要如了他們的願!
掩下厭惡的明黛繼續逼問,“張公子,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你說我仰慕你的才學,那你的才學呢。”
“我…我………”張文元額頭的汗都吓出來了,因為他根本就沒有任何才學可言。
他今天能上船,願意答應跟着污蔑她的清白,也是答應了對方許的好處。
只要弄臭了尚書府小姐的名聲,到時候那個小姐只能嫁給自己,他也能成為尚書大人的乘龍快婿!
林婉娘生怕張文元這個蠢貨說出實話,尖叫一聲撲過來,“明黛姐你做什麽!你怎麽能屈打成招!就算你和張大哥之間有誤會,你也不能那麽做!”
明黛垂眸冷笑,“對于一個污蔑我名聲的人,我為什麽不能那麽做,倒是有個問題困擾我許久,這人是林姑娘你帶上船來的,也是林姑娘從剛才開始一直想要讓我認下和他的奸情,我倒是很想要問林姑娘一句。”
“這人該不會是你安排的吧,畢竟只要我同世子退婚了,他肯定會娶你。”自古以來,誰是獲得利者,誰在裏面的犯罪動機越大。
“就算我們不退婚,本世子也不會娶你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
“世子不想娶,我也不願嫁。”明黛勾起一抹惡意滿滿的笑,那笑裏帶着勢在必得,以及令人感到強烈的不安感。
“你想做什麽!”驀然間,眉心一突的燕珩有種不好的預感。
緊接着下一秒,明黛神色驚恐的往無欄杆處靠近,驚恐不已的喊道:“世子,你要做什麽!”
明黛清楚已經有人注意到他們這邊的動靜了,沒有絲毫猶豫的往湖裏跳,到時候所有人都能看見燕珩将她這個未婚妻退下水的畫面。
她也能接着此事完美退婚!
可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她剛準備跳下去,手臂突然的被另一只手拉住。
轉過頭,對上的是一雙駭然的瞳孔。
“白二小姐,本世子說過了,不要妄想算計本世子了!”燕珩說着,忽地松開手,和她齊齊掉進湖裏。
她不是想要給世人營造出未婚夫為真愛推未婚妻下水,以此輿論将罵名全部推給他嗎。
他是不介意身上罵名多,也不允許旁人污蔑他!
明黛掉水前的呼救聲,瞬間引來了船艙裏衆人的注意。
他們出來時,看見的正是明黛和燕珩齊齊落水的畫面,以及湖面泛起的層層漣漪。
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哆嗦的扯着嗓子喊道:“快來人啊!安陽王世子和白二小姐齊齊掉水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