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金子做的
“真要金子做的,你就是有十條黑狗,也賠不起。”林初一毫不客氣的說着,明明身子嬌弱,站在鐘屠戶面前,只怕兩個林初一,也不及一個鐘屠戶。
但林初一的氣勢,卻是半點都不弱。
“滾你的,你這只雞,就拿來給我家旺財補身子,這事,也就算了。”鐘屠戶說着,就要上去搶雞。
旺財也在一旁,‘旺旺’的吠個不停。
林初一哪舍得自家的母雞給別人,立刻就後退,同時防備的看着鐘屠戶道:“你個大男人,還講不講理了?”
“來人啊!”
林初一大聲喊叫着,雖然房子不是挨着的,但是她的聲音一喊,附近的村民們,可都聽的見。
“鐘屠戶要搶我家的母雞啊!”
“可憐我家母雞被他家的黑狗咬死了,還要被人搶走,真是沒天理了。”
“鐘屠戶這是欺負我和奶奶兩個人在家,沒有男人在家撐腰呢!”
“奶奶,你別怕,等蕭回回來,肯定會為我們讨回公道的。”
林初一喊的痛快,這些話,都是她從的原主的記憶裏,把其它村婦罵人的話給搬了出來,一句接着一句的,直接就把人給喊懵了。
鐘屠戶以為,今天又會像以前那樣,吼幾句,對方就将雞拿給他了,畢竟,這事也不是第一次了,他也趁着給旺財補身子的名聲,又能吃上雞。
可,萬萬沒想到,這蕭家新娶來的媳婦,嘴皮子歷害不說,一點都不怕他。
“鐘屠戶我告訴你,你要是敢搶我家的雞,我就去、找裏正大人評理去。”林初一腦子一轉,大聲道:“你家黑狗咬死了我家的雞,我還沒找你賠雞呢!”
“我家的母雞,最少能下二百只雞蛋,現在母雞死了,雞蛋也沒有了。”林初一嚷嚷道:“裏正大人肯定會公平公證,絕對不會偏心你的。”
“你……”鐘屠戶氣的牙癢癢,一向威猛的他,往那一站,那些人都任由他說什麽是什麽。
哪有人像林初一這樣,還敢反駁他。
眼看着周圍的村民們越來越多,鐘屠戶見林初一這潑辣的樣子,想着她剛剛還找他賠雞蛋呢!
鐘屠戶就灰溜溜的牽着黑狗走了。
鐘屠戶一走,蕭家就熱鬧了。
鐘屠戶可不知道從別人手裏,拿了多少雞和鴨回家吃呢,還第一次空手而歸。
大家都興奮的看着林初一道:“蕭回媳婦,怎麽人家咬死了你家的雞,還要賠雞蛋呢?”
“大嬸,你看我家的母雞天天下蛋,這死了,可就不能下蛋了,為什麽不應該賠雞蛋呢?”林初一笑着反問。
“你就不怕鐘屠戶吧?”村民又問。
林初一回:“怕啊,但是我家的母雞可是奶奶辛辛苦苦養大的,被咬死了也就算了,大家都是同一個村子裏的人,擡頭不見,低頭見的,但是我家的雞被咬死了,還要賠給對方,我就心疼奶奶呀。”
林初一的話說的漂亮,村子裏的人都誇贊着。
同時,村子裏的人都知道,這蕭家新娶回來的兒媳婦,不好惹。
連鐘屠戶都敢罵的人,能好惹嗎?
林初一可不管別人怎麽想,開開心心的把雞給處理了,她不怎麽在行,還是蕭奶奶看不過去,過來一起幫忙着把雞給殺了,蕭奶奶道:“今兒個,我們就吃一半腿子,剩下的,留着等回兒回來再吃。”
蕭奶奶見林初一這般想吃,也沒拒絕。
“奶奶,我們今天吃一半,等他回來,再吃一另一半。”林初一可打算好了,做她們兩個人的份量,晚上吃這炖雞,剛好能把肚子填的飽飽的。
“好,正好給你補補身子。”蕭奶奶回答着,剖開雞,看到母雞的肚子裏還有幾顆沒生的蛋,頓時惋惜道:“這母雞還能生不少蛋呢。”
“奶奶,這蛋就這樣煮着,都是蛋黃,多好吃。”林初一的眼睛都快覺得不夠用了,将雞折騰幹淨之後,就放到爐子上給炖上了。
晚飯,喝着鮮美的雞湯,林初一吃了一碗米飯,兩碗雞湯和雞肉,感覺小肚子撐的飽飽的。
“奶奶,真好吃。”林初一心滿意足的摸着小肚子,問:“奶奶,為什麽村子裏的人,都挺怕鐘屠戶的?不就是嗓門大點,人長的粗壯點嘛?”
“你呀。”蕭奶奶看着她餍足如小貓的模樣,笑道:“村子裏,也就你敢和他嗆聲了,鐘屠戶那大嗓門和那粗壯的身子,誰人不害怕?”
“就是尋常男子,站在鐘屠戶的面前,也是矮一截的。”蕭奶奶道:“鐘屠戶最愛記仇,今天這事,肯定會沒完的,往後,你要小心些。”
“奶奶,他就是一個屠戶,我們有銀子還怕買不到肉不成?”林初一俏皮的眨了眨眼,對于鐘屠戶,可是半點沒放在心上。
他那種大塊頭,也就塊頭大了一點。
他那條黑狗,委實讓人讨厭,村子裏的雞鴨,可沒少被鐘屠戶給禍害。
林初一眼珠子一轉,卻是沒有再說話。
隔天。
李根叔送肉過來了,蕭奶奶打聽了蕭回的情況,聽說他在鎮上不錯之後,總算是放心了下來。
“今天阿初說不準,還能吃兩碗飯,這孩子太瘦了。”蕭奶奶一邊将肉往廚房裏,一邊準備着晚飯。
林初一不大會做飯,大多時候,都是林初一生火,蕭奶奶炒菜。
眼看着天色變了,暗沉沉的天,烏雲密布,蕭奶奶便打算早點生火做飯。
林初一背着柴火回家,天色不大好,她便抄小路回家,剛經過一大片林子,就隐約着聽到不對。
起初,林初一以為聽錯了,但後來,她就覺得不對勁了,這聲音,隐約的,像是被人捂着嘴發出的聲音。
林初一停下了腳步,仔細聽着,果然,這聲音,斷斷續續的,從北方來的。
這條小路,四通八達的,很多都是繞着小路回家的。
難道……
林初一輕手輕腳的朝着那聲音發出的地方走去。
這不看不打緊,這一看,就見一男子壓着女人,想要剝女人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