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二)被年代文重生女渣了1

第015章 (二)被年代文重生女渣了1

“蘭蘭,蘭蘭。”

焦急親切的呼喚聲響起,顧辛夷醒來時,聽到的就是這樣的聲音。

短暫茫然之後,她的眼神漸漸開始聚焦。

破舊的屋頂,從破洞裏漏進來的光線,狹長的延伸在黑漆漆的屋子裏,空氣中彌漫着一股子濃重的藥味兒。

又進入新任務了,屋子很破,看來她這次仍然很窮。

不過憑着感覺來看,至少她這次很年輕。

顧辛夷咳嗽了一聲,陪在床邊的人,急切問:“蘭蘭,你好點兒沒?”

原主身體本能,讓她脫口而出一句:“媽。”

顧辛夷從破舊的床上坐起來,死死盯着眼前頭發稀疏,眉眼憔悴,臉色慘白的母親,這是屬于原主的情緒。

“媽,媽媽!”

她一把抓住眼前人的手,接着整個人埋到了她懷中,像原主最渴望的那樣。

“媽,我會努力賺錢。媽媽,我給你治病,你不要忍着,不要拖着。”

原主的記憶和劇情提示像過電影一樣,在顧辛夷腦海中閃過。

這次她在任務中的身份叫陳淑蘭,

因為母親生自己時傷了身體,陳淑蘭是七十年代難得一見的獨生女,這也成了爺爺奶奶讨厭他們一家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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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愚昧、偏心的爺奶看來,丫頭片子就是個賠錢貨。大兒子陳華偉應該把收入,全貼補給弟弟陳華棟一家。

陳淑蘭的一生過的很苦,年輕是所托非人,年輕時被村裏流氓糾纏,誤了清白。

混混威脅她,要是不嫁過去,就要殺死她爸媽。

為了保護爸媽,她含恨嫁到混混家。

媽媽堂兄家的表姐,是個肚裏藏奸的,先是裝作不知情,搶了陳淑蘭正在談的對象。

接着又勸她嫁給小混混,假裝熱心的替她照顧父母,贏得街坊鄰裏贊嘆。

其實郭麗芳哪兒會照顧人,所謂的照顧,就是在人前多說兩句好聽話,平時碗都不刷一個。

如果僅僅是這樣,陳淑蘭還沒那麽恨。

她嫁了混混後,經常遭受家暴,懷胎五個多月,硬是被丈夫踢的流産。

噩運如烏鴉,始終盤旋在嫁陳淑蘭一家上空。

結婚兩年,陳淑蘭母親生病,因無錢治療,怕女兒擔心,硬生生在家裏熬死。

感情甚篤,相扶半生的妻子死後,陳華偉渾渾噩噩,在家中觸電意外死亡。

村裏人都說,陳華偉是太想念妻子,尋了短見,陳淑蘭也這樣以為。

改革開放後國家政策放開,海外關系成了香饽饽,陳淑蘭在海外的兩個舅舅,想盡辦法聯系上了陳淑蘭。

他們得知妹妹去世的消息,心裏難過的厲害,想接陳淑蘭到大城市,讓她下半生能過的好一點。

父母離世,陳淑蘭心灰意冷再無牽挂,自然願意投奔舅舅,擺脫小混混的糾纏。

就在她打算離開村子時,小混混喝了酒,醉醺醺的毆打她,還是往死裏打。

陳淑蘭拼命反抗,但她長年遭受虐待的病弱身體,怎麽及得上小混混。

在打死她前,小混混面目猙獰的說了實話。

“冤有頭,債有主,你死了不要找我,要找就找你的好表姐郭麗芳報仇,是她讓我壞了你的名聲強娶你,也是她給錢,讓我隔三差五揍你一頓。對了,你的好爸爸,也是被郭麗芳弄壞電線觸電死的,因為他撞見了我們談話。”

“為什麽?”

死到臨頭,陳淑蘭滿心絕望,不懂表姐為什麽要這樣對自己。

小混混嘿然一笑;“為什麽?要怪就怪你命不好,竟然跟郭麗芳槍男人,還有兩個有錢的海外舅舅。不弄死你,她怎麽安心替你享福。”

得知真相後,陳淑蘭被活活打死,小混混收了一大筆錢,隐姓埋名逃竄到外地。

郭麗芳假好心的替她主持喪事,以郭嘉惠幹女兒的身份,和陳淑蘭的親舅舅,即她的兩個堂叔取得聯系。

臨死前,陳淑蘭恨自己太蠢,輕易受人蒙騙,不知惡狼就在身邊,眼睜睜的看着旁人欺負的他們家破人亡。

顧辛夷能感受到,她無窮無盡的悔恨。

她最想做的就是報仇雪恨,守衛自己的父母。

至于劇情提示,一如既往的簡潔:上輩子生活不如意的女知青郭麗芳重生,報複搶走自己良緣的表妹陳淑蘭一家,虐渣男,依靠海外關系,收獲美滿愛情和事業的故事,男主是孟建凱。

陳淑蘭一家,對于郭麗芳來說,就是換取海外堂叔好感的工具人。

她弄死陳淑蘭,除了複仇外,也是為了避免,海外堂叔只重視嫡親血脈,不重視他們這些有龃龉的堂親。

郭嘉惠抱着女兒,微微皺眉,拿手輕拍着她的後背:“乖蘭蘭,做噩夢了?媽媽在呢。”

“姨媽,蘭蘭可能魇住了,拿毛巾敷敷臉,興許會清醒些。”

郭麗芳乖巧的遞上一條熱毛巾,郭嘉惠心裏挂念着女兒,接過毛巾後動作輕柔的替顧辛夷擦去臉上淚珠。

顧辛夷不愛哭,只是她暫時控制不住原主殘留的情緒。

“蘭,你心裏有委屈,只管跟媽媽說。”

女兒無聲的哭泣,引得郭嘉惠聲音也哽咽起來。

她和丈夫就這一個閨女,因為家裏窮,女兒營養不良,比同齡人要瘦上許多,哭起來更讓人心疼。

“妹妹,別哭了,你一哭,姨媽也該哭了,她前兩天剛生過病,不能哭。”

顧辛夷怔怔的望着一臉擔憂的母親,還有她身後的郭麗芳。

“是還燒着麽?”

女兒的異常反應,讓郭嘉惠愈發擔憂了,她移開毛巾,将額頭貼到了女兒額頭上。

“不熱了啊。”

體內殘留的情緒退去一些,顧辛夷收起眼淚說:“媽,我好了。”

興許是發燒的緣故,原主最近幾天的記憶有些模糊。

顧辛夷順着原主最牽挂的念頭,開口問:“媽,爸爸呢?”

“你爸去縣城上工了,你呀,都病迷糊了。”

“嗯,我病迷糊了。”

郭麗芳驚疑不定的望着顧辛夷,手指不由自主的攥在一起,再次試探着問到:“蘭蘭,你知道現在是幾幾年麽?”

重生之後,郭麗芳第一件事兒就是試探周圍有沒有其他人重生。在确定只有她一個人重生後,她盡情彌補着前世的各種遺憾。

之前她試探過,陳淑蘭是沒重生的,郭麗芳怕她一病醒來就像她一樣重生了。

顧辛夷瞥了眼挂歷之後,淡淡回了句:“1977年啊,還能哪一年,麗芳姐,你最近怎麽老問這些奇怪的問題。”

郭嘉惠替陳淑蘭掖了掖被子,将她重新按回床上:“好好躺着,媽去給你打個雞蛋,你麗芳姐看你醒來高興,逗你呢。”

郭麗芳讪讪的笑了笑:“是啊,既然你沒事兒,我先去上工了。對了,孟建凱讓我問你好呢。”

提起孟建凱的名字,郭麗芳面上浮現出一抹不易覺察的嬌羞之色。

剛醒來就聽到這個名字,顧辛夷膩歪的很,淡淡回了句:“代我謝過老同學關心。”

郭麗芳出門上工了,郭嘉惠将女兒安置妥當後,也懷着擔憂的心情上工去了。

家裏只剩下顧辛夷一個,她披上打着補丁的舊衣裳下了床,走到日歷前,凝視着上面的1977年3月11號看了好一會兒。

顧辛夷來到了,原主人生中最煎熬最痛苦的一年,陳家一切噩夢都從這一年開啓。

陳淑蘭最大的願望,就是不讓悲劇重演,不讓那些惡狼将她們逼得家破人亡。

其實原主被虛假親情遮蔽,看不出的東西,顧辛夷看的一清二楚。

郭麗芳對陳家以及陳淑蘭的态度,改變的過于突然。

她從江市來的第一天,就開始嫌農村髒,嫌陳家破,跟陳淑蘭說話時也是鼻孔朝天。

倆人雖然睡一個屋子,但郭麗芳除了剛來時打聽石泉縣和豐收大隊的情況外,很少跟她往來。

郭麗芳喜歡跟城裏的知青抱團,對待鄉下人,總是帶着幾分若有若無的高傲,陳淑蘭也懶得慣着她。

但突然之間,郭麗芳就對陳淑蘭一家子熱情了,還對她噓寒問暖。

不僅如此,郭麗芳還跟陳淑蘭就差捅破一層窗戶紙的對象,攪和在了一起。

陳淑蘭這次生病,就是因為孟建凱和她撇清關系,主動追求郭麗芳。

顧辛夷很看不起郭麗芳,她重生之後,不想方設法過好自己的生活,反而将前生的不如意,遷怒過不相幹的人,致力于掠奪對方的一切。

既然她接了這個任務,不但要替原主守護好家人,還要讓郭麗芳後悔重生。

顧辛夷走到鏡子跟前,瞧着鏡中蒼白瘦弱的臉龐,決定第一件事兒就是先把身體養好。

只有身體健康了,才能更好的保護原主父母,大展宏圖。

那些喜歡興風作浪的人,她會慢慢收拾。

至于孟建凱,要是沒猜錯,他應該是原主上輩子的丈夫,也是郭麗芳認定被原主搶走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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