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基建第九天

第22章 基建第九天

官員們統計好了,專門的建築隊便可以着手開始施工,于是百姓們開荒之餘新有一愛好,就是看這棟房子進展如何、蓋得怎麽樣。

他們的選址已經很好,地勢高燥,背靠群山,面朝流水。

等開好荒以後,他們的土地離他們的居處也不遠。在場的百姓也有些懂建房子的,看看這地基,挖的多深,磚塊碼在裏面,再以攪拌好的水泥粘粘,平平整整,比他們的泥巴牆看着舒服多了。

晚上開不得荒,百姓們還有力氣的就去夯實地基。

但他們看泥土上撒了許多碎石,甚為不解:“用石頭不會杠腳嗎?”

留宿在旁邊的施工隊人員聞言笑笑:“哪裏會杠腳,知州大人說了,碎石混着水泥,到時候這土地比這磚還要平,又平整又幹淨!”

百姓只見過那棟“樣板房”,瞧着方方正正,牆面平整,瓦片漂亮,卻還沒踩過所謂的水泥地。

以為這東西和泥巴一樣,沒想到居然堅如磐石。

被人撩撥着心,百姓們心尖兒更癢癢了。

瞧着連排磚瓦房的方向,每日望眼欲穿,真想啊,真想早點見到屬于自己的那棟磚瓦房。

-

房屋建設如火如荼,而天氣變涼,雨天變多,開荒進度反而快了幾分。這天比夏日來的舒服多了,涼川州地處西南,夏日灼熱,春秋溫涼,冬日并不嚴寒。所以容訴雲在磚瓦房建造時,就并未如同京城那樣,給所有的磚瓦卧房上了火炕。

九月末,還天高氣爽,萬裏無雲。

“寶兒,我就說這養人吧~就适合寶兒這樣的冰碴子居住。”

容訴雲這段時日許是太陽曬得多,面色不如先前那般蒼白,單薄的唇-瓣有了血色,整個人鮮活生動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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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家看着稀罕極了。

尤其老管家看到容訴雲每餐比在都城的時候用得多了一倍,他更是忍不住抹抹眼淚。

能吃就好啊。

之前大人每餐只用那麽一點點,就和小貓似的,怎麽喂也喂不大,看着就讓人心疼。現在就不同了,大人每日吃的多了些,之前不吃的腥鹹甜膩,現在每餐都會用些。

若老爺夫人還在看到小公子這般康健,想必也會欣慰不已。

爹娘心情如何,容訴雲不知道。

但是容枕山看到容訴雲這般模樣,眼裏含着淚光,一下子就擁住了容訴雲,還伸手捏了捏容訴雲的肩膀:“不錯,瞧着比都城時好多了。”

容訴雲面色如常,只淺淺的對容枕山笑着:“大哥也好。”

他體內的顧牧青則呲牙咧嘴,涼涼地抽着氣:“寶兒,能不能讓咱大哥松手,我的肩膀都快被他捏碎了。”

容訴雲在心裏回應:“哪有這般嬌氣。”

顧牧青不可思議:“寶兒,你居然一點都不疼嗎?!”

容訴雲沒反駁:“這是大哥的愛。”

很沉重。

顧牧青:“……”

他發現了,大哥是弟控,他的寶兒也是兄控。

容枕山這次好不容易從軍營回來,喜氣洋洋,打算在知州府多住幾日,如今他也算瞧出來了,容訴雲讓他們換的種子果然不同凡響。

當下已經臨近十月。

軍屯晚稻正是抽穗灌漿的關鍵時期,跟着軍屯裏的莊稼漢看多了,便知曉這稻谷抽的穗簡直完美,不但在幾乎同一時間抽穗,而且抽出的穗不虛。

現在軍營的士兵都得小心看護着,就等着這段時間的灌漿,結出籽粒飽滿的稻米粒。

容枕山心情好,管家爺爺難得不嫌棄他。

老人家到了涼川州身子骨也硬朗,又是親自下廚,大刀闊斧地将中秋夜宴那一餐原封不動地搬了上來。

最欣喜的自然是顧牧青。

他胡亂許願:“感謝大哥,希望大哥每天都在家。”

容訴雲好笑不已:“那你就想着吧,大哥有他要做的事,軍中離不開大哥。”

“好吧……所以說,能永遠陪着寶兒的只有我。”

聽他這麽說,容訴雲愣了愣,緩緩含了一口鴨子湯,某種幽光閃現。

顧牧青真的能永遠陪着他嗎。

容訴雲低嘲着笑了一聲。

但下一息,他的情緒就已經遮掩的很好。

喝了一口鴨子湯溫暖了脾胃,随後挑了一些顧牧青愛吃的夾菜碗裏。

“吃吧。”

容訴雲所有情緒皆被遮掩。

容枕山瞧他食欲這般好,心裏也暗自放了放心,原本擔心這裏荒涼,不想小寶在這裏進比京中還好。

兩頰潤潤的,嘴唇偏粉色,很是康健的樣子。

真想再抱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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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容訴雲是照常不午睡的,許是顧牧青近來不想着偷偷摸摸撬開系統的緣故,困倦的時候也比先前短了許多。

但下午慣例要眠半個時辰。

半個小時後,顧牧青頂着惺忪的睡意突然問他:“寶兒,咱們燒玻璃嗎?”

“未有這個計劃。”目前他們的火窯都在加班加點地燒磚燒瓦,新建的磚瓦房應當還是用木窗戶。

顧牧青還是喜歡玻璃,他很喜歡亮閃閃的東西:“寶兒,你信我,安裝了玻璃,這磚瓦房絕對比原來漂亮很多。”

容訴雲微微拒絕:“漂亮不能當飯吃。”

顧牧青解釋道:“當然可以呀,只要搞懂了玻璃生産,後頭就能大面積生産玻璃。把玻璃賣給別的州郡了,就比如江南州郡甚是富裕,一盞琉璃燈盞都能價值千金,咱們的玻璃若是運出去,那還不得被搶瘋了!”

容訴雲還在沉思。

“寶兒你再想想啊,等咱們的玻璃打出名,再沿路上到有官兵護送,總得诓幾個藝高人膽大的商人過來吧……有了一個,就有倆,等後頭咱大哥帶人把那一群海島上的海匪給處理了,那他們不就更會來了!”

顧牧青想法和容訴雲不同。

容訴雲心裏第一要緊事便是播種糧食,收割糧食,種糧、收糧,種糧,收糧,一直持續下去。

但顧牧青想的是搞錢。

而且他不想搞涼川州的錢,這都自己家了,從左手倒到右手有什麽意思?

要搞就搞外面的。

比如江南和都城的那群冤大頭,能坑一個是一個,能坑一雙是一雙。他們不是最喜歡繁華富麗嗎,他不但能燒出透明的玻璃來,還能燒出各種顏色的琉璃,色彩斑斓。

看他不說話,顧牧青補充道:“寶兒,若是忙不過來,我給你寫一份計劃書!保證你看了就覺得其中大有可掙!”

不知為何,容訴雲莫名覺得一提到錢財,顧牧青就過分敏-感。

似乎眼睛尤其的亮。

罷了,給他找點事情做也好,省得在自己耳邊天天唠唠叨叨。

不是躲懶就是撒嬌。

到了晚間,顧牧青的計劃書就已經寫好了,他用的紙張特殊,筆也是某種硬筆,文字更是缺胳膊少腿。

偏生這樣,容訴雲還連蒙帶猜地看懂了。

不可否認的是,顧牧青計劃書裏描述得極為誘人,仿佛玻璃一經産出,就會立刻有價無市。

“你可保證?”

雖然容訴雲已經确定其可行性,但他依舊謹慎問道。

“當然!我可從來不給人畫大餅!”

既然可行,容訴雲也雷厲風行。

系統沒有解鎖燒制玻璃的相關資料,但沒有關系,只要他們誤打誤撞,燒出一片,那就會解鎖更多的資料。

“你确定你能燒出?”

“當然啦。”

“你為何這般确定?”

“打游戲打的。”

“??”

“實在太可惡了,我當時玩個種田基建小游戲,硬生生把自己變成了化學生物小天才!各個數據都要自己上網查,一旦配錯了就給我來個電子爆炸。我不但會燒水泥,燒玻璃,本來我還打算給寶兒在夏天制個冰塊,可惜用不上了,我沒想到寶兒比冰塊還冷,這就離譜了。”

“……”我看還是你更離譜。

可是顧牧青戲耍時都能記住這麽多,為何科考只考幾分?

不過這個問題容訴雲沒問。

他記錄下顧牧青的玻璃燒制方法,硬生生把半殘不整的文字扭正了過來。

就像顧牧青說的,他們這裏琉璃能燒出。

那麽玻璃自然也可以。

哪怕燒出指甲蓋那麽大的玻璃片,他們便可以解鎖新的玻璃燒制工藝資料。

次日,正在忙着接班燒水泥的部分水泥匠發現自己的同伴少了兩個,燒青磚的少了兩個,燒瓦片的少了兩個,打鐵器的少了兩個。

他們驚恐了。

怎麽回事?

難道是日夜趕工,他們的小夥伴昨夜燒到爐子裏面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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