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在古代搞網戀?

第19章 我在古代搞網戀?

這本《衣帶漸寬》在京城很流行,許昭拿到的是正版彩印,看起來很舒服,下冊是最近才出的,翠花第一時間就給他買來了。

古代人寫話本很有一套,弄點酸溜溜的詞句上去,雖然讀起來速度慢,卻十分有滋味,尤其是寫到關鍵地方,描寫別提有多香豔了。

許昭送走鳴珂,謹慎地關好窗戶,又把插銷在裏面插好,踮着腳蹬蹬蹬跑回裏間,往被窩裏一鑽,暖呼呼還有餘溫。

趴被窩裏看得上瘾,大半本都讀完了,看到倆男主鬧別扭,眉頭也跟着擰成一團,到倆人差點被拆散的時候,又跟着默默掉眼淚,眼圈紅紅的熱熱的。

伸手在床頭桌上夠一顆剝好的葡萄,塞嘴裏邊嚼邊看。

吸吸眼淚帶出來的鼻涕,拿小手帕擦擦,扔到床階上。

這個臭王爺真夠讨厭的,幹嘛老是為難他倆,真是活該打光棍。

他又翻了一頁,倆人晚上私會,抱在一起親嘴,許昭又有點害臊,兩只眼睛緊緊盯着書上的插圖,看得小臉紅撲撲。

“砰”的一聲,吓得許昭抖了抖肩膀。

“誰?”他裹緊被子,警惕地看着外間。

鳴珂一臉抱歉地進來,手裏拿着半條窗框。

“夫人,”他把窗框放下,上前行禮,“夫人恕罪,實在是這插銷...太牢固了。”

“啊,”許昭眨巴眨巴眼睛,“沒...沒事。”

連窗戶都能幹碎,誰還敢說什麽啊。

鳴珂又施了一禮,垂着腦袋上前,面無表情地放了個信封到許昭枕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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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王爺寫的?”許昭拿過信封,這年牧歸還挺講究,信封都是用的新的。

他拆開信,拿出信箋。

這次的內容更簡單,就仨字:知道了。

您寫個“已閱”不是更省墨水?

當然了,您是王爺您說了算,您愛寫啥寫啥。

信箋下面還有一行小字,許昭拿到眼前看,是四個字:下床穿鞋。

他擡頭看向鳴珂,這家夥正目不轉睛地盯着自己看。

一準是把剛才自己收到信什麽反應,怎麽蹬蹬蹬光着腳跑下床去寫信,又怎樣胡亂裝進信封的過程都告訴年牧歸了。

禀告王爺,夫人下床沒穿鞋,依屬下看,應當即刻打入地牢!

哼!

“王爺叫你監視我?”許昭擡眸問他。

鳴珂垂下頭,道:“屬下不敢。”

“那你盯着我看,”許昭裹着被子坐起來,擡着下巴,“我可是夫人,是王爺的...人。”

“夫人恕罪。”鳴珂還是這句話。

不過,許昭還是看出來,這家夥明顯緊張了。

點到為止,別吓唬他了。

許昭拽了條毯子披到身上,無奈地翻身下床。

腳踩到床階上,想起年牧歸的信,又心虛地收起,老老實實踩住了那雙便鞋,趿拉着走到外間書桌旁。

“回信回信,”他拿出一張幹淨紙,邊鋪開邊嘟囔,“大半夜還得寫字,跟催作業似的,這勁頭都快趕上我班主任了。”

鳴珂磨好墨,他提起毛筆,這回謹慎了,沒蘸太多墨水。

筆尖在紙上懸了半天,也沒寫出一個字。

問:對方發了個“知道了”,自己要回一句什麽?

在線等,挺急的。

按照現代人的聊天禮儀,這就應該是聊天結束了,最多就回複個表情包什麽的...

表情包?

對哦。

許昭用筆尾戳戳下巴,開始認真回複。

“拿去吧。”他把年牧歸的信封照舊拆下來,裝上自己的“信”,交給鳴珂。

伸着懶腰往窗邊走,說了句,“我困啦。”

還打了個哈欠。

這下暗示得夠明顯了吧?

對方已下線,別再騷擾了。

等鳴珂走了,他走到窗邊檢查一下,還行,就窗戶邊上掀了條板子。

翠花他們都睡了,許昭也不想把人叫起來折騰,自己在屋裏尋摸一番,拿起剛才的硯臺,放在窗臺上頂住了窗戶。

就這樣湊合一下吧,反正就算弄個鐵窗戶,人家也能把屋頂掀了進來。

大半夜的,真煩人。

他裹裹身上的毯子,看看腳上的便鞋,蹭蹭蹬掉了。

就光腳,就不穿鞋,怎麽着吧!

拎着鞋跑到床邊,往被窩裏一鑽,突然又想小解,只好又下床一趟,等回到被窩,熱乎氣都快沒了。

這折騰的。

睡覺,還是繼續看書?

他看了看牆角的漏刻,都快半夜了。

趴那裏閉了會眼睛,還是拿起了那本書。

看完再睡吧,好想知道後面的劇情啊。

書的作者沒有署名,不知道是哪位人才,寫的故事真不錯,賺足了許昭的眼淚,到後面幾回的時候又很甜,比嘴裏的葡萄都甜。

許昭嘿嘿嘿笑着看完最後一回,反複看着兩人成親的插畫,有些悵然。

每回看完一本書,心裏就有點空虛,拿過上冊合在一起,從頭到尾翻了一遍,很寶貝地放到了床裏面。

拍拍書皮,拽起被子蓋上,拍拍自己,閉上眼睛開始睡覺。

眼睛還沒合利索,外間啪的一聲,許昭又打了個抖。

硯臺掉了...

鳴珂又來了...

許昭挫挫牙,閉上眼睛裝睡。

腳步聲慢慢靠近,一個東西落到枕頭邊,上空傳來幽幽的一句“夫人”。

“有完沒完了,”許昭蹭地坐起來,抱着被子,一臉幽怨,“還叫不叫人睡覺了,年牧歸幹啥呢,上年紀了睡不着?”

鳴珂驚訝地挑了挑眉,“夫人慎言,王爺尚在房間批折子,很是辛苦。”

“哦。”許昭也清醒了,不情不願地拿起信,撕了幾下沒撕開,放嘴裏給扯開了。

入眼赫然幾個大字:此男子是誰

字比剛才整整大了一倍。

男子?

哪裏來的男子?

表情包?

許昭皺了皺眉,那就是個熊貓頭點頭的表情包,只不過自己畫畫實在難看,畫成了個醜醜的簡筆畫。

年牧歸這思維也夠發散的,哪裏看出那是個男子了?

許昭再次确定,這人一定是腦子有病。

他氣呼呼地跳下床,光腳走了幾步,又折回來穿上便鞋,跑到書桌旁邊,給他回信。

鳴珂在桌上巡視一圈,面無表情:“夫人,硯臺呢?”

“哦。”許昭指了指窗邊,“被你摔下來了,不知道還能不能用。

鳴珂彎腰撿起來,抓了一手墨水,還好硯臺沒壞。

他找了張紙擦手,繼續磨墨。

許昭大筆一揮,寫下倆字:憐憐。

往鳴珂手裏潇灑一摔:“拿去!”

這下能睡覺了吧!

他鑽進被窩,使勁閉上了眼睛。

一刻鐘後,許昭又使勁睜開了眼睛。

年牧歸你個大臭土豆子!

鳴珂再一次翻窗戶進來的時候,許昭正搬了椅子坐在窗邊,幽幽地看着他。

“夫人。”鳴珂大概是被吓到了,後退半步,向許昭見禮。

“拿來吧。”許昭伸伸手。

“是。”鳴珂遲疑一瞬,把手裏的信遞了過去,然後退回窗邊,默默攥住了腰間的劍柄。

許昭娴熟地打開信封,用力抖開:畫工甚醜,不可教。

年牧歸我去你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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