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都給丫打下來!

第21章 都給丫打下來!

今兒在朝堂,叫那幫大臣吵得腦袋疼,年牧歸回到書房,脫掉鬥篷,靠到榻上小憩。

鳴珂安靜地站在旁邊。

年牧歸忍不住發問:“怎麽了?”

鳴珂回過神,道:“主子,方才太着急,怕是沒檢查真切,屬下是在想,有沒有什麽遺漏的地方沒發現。”

年牧歸知道,他是在說那個大醜風筝。

想起這個,許昭那張氣得通紅又可憐巴巴要掉眼淚的臉就浮現在眼前,年牧歸一陣煩躁,擡手打掉了旁邊一摞奏折。

鳴珂趕緊跪下,“主子恕罪,屬下這便去把那風筝拿來細細檢查。”

年牧歸揉揉眉心,道了聲“不必了”,又道:“你去,到外頭買些風筝回來,買上百八十個,叫人在府裏都放起來。”

又囑咐了一句:“各處都要放。”

鳴珂一腦袋霧水,“王爺...”

“去。”年牧歸揮揮手,閉上了眼睛。

鳴珂不敢多問,立刻出去辦了。

風筝行的老掌櫃還以為來自己犯什麽事了,說什麽不敢收攝政王府的銀子,鳴珂最後拔出佩劍,老掌櫃才勉強收下了。

一百八十個風筝,現在庫房就剩下個空屋子了。

鳴珂帶着風筝回府,閑着的會放風筝的小厮不多,又調了幾十個侍衛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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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霎時,攝政王府便飄滿了風筝。

“統領,”倆侍衛拿着風筝來問,“湖上已經有兄弟劃船去放了,旁邊山上要不要放?”

“放,”鳴珂點點頭,“那裏偏僻,放兩個上去就行了。”

“是。”倆人一刻不停地去了山坡。

許昭叫年牧歸氣得厲害,可憐巴巴坐在院子裏,抱着膝蓋掉眼淚。

“放風筝怎麽了,那還是我自己做的呢,”他肩膀抽了抽,“這夫人誰願意當誰當,翠花,咱倆收拾東西回瓦舍,就是做鴨子也不做夫人了!”

“珍珠,別說氣話,”翠花很是心疼,坐過來摟摟許昭的肩膀,“咱要是能跑,不早就跑了,你哭得我心裏難受。”

憐憐一看又快哭一個,趕緊放下剛端來的奶茶,蹲過去哄,“好了,夫人,咱不理王爺不就是了,不就是風筝嘛,我跟真真再給您做一個,做個更好的。”

“不要,”許昭擦擦眼淚,“以後誰也不準提風筝!”

“好好,不提不提,”憐憐哄小孩似的道,“剛煮好的奶茶,加了桂花,夫人聞聞香不香?”

“嗯,香,”許昭吸吸鼻子,一顆淚珠滾下來,嘴角倒往上挑着笑了,“給我端來,我要喝!”

“哎!”憐憐趕緊把奶茶端過來,放到許昭手裏,“您捧着喝,還熱乎呢。”

許昭低頭吸溜一口,一股醇香進到嘴裏,帶着桂花味,還挺舒服。

什麽年牧歸啊,滾一邊去得了。

美滋滋又喝了幾口,擡頭看天,突然瞪大了眼睛。

“那些...是什麽?”他問。

幾個人同時擡頭,看見院牆外頭飄着幾個風筝,什麽形狀都有,晃晃悠悠的,放的也不高,正好叫院裏人看見。

這什麽意思?

許昭深吸一口氣,“不是,這什麽意思,示威啊?”

“剛把我風筝撕了,轉眼就弄這麽多過來,還在我院子外頭放,這是個什麽意思!”

憐憐他們有話不敢說,不過看表情,也都挺氣憤的。

畢竟是自家夫人,一起伺候這麽久了,都知道夫人是個可愛的性子,見天叫大主子那麽欺負,誰心裏都看不過去。

不過,也只有翠花敢說了,“怎麽欺負人沒完啊,你們王府有這規矩嗎?”

翠花同學這麽勇猛,許昭還是頭一回見,不禁對他有些刮目相看。

他仰頭把碗裏的奶茶喝幹淨,想學電視劇裏,把碗摔了,又舍不得這上好的琉璃盞,嘆口氣,重重放在了地上。

“翠花,”他站起來,頗有點雄赳赳的氣勢,“把我的彈弓拿來。”

許昭從小就常去射擊俱樂部,槍法很準,穿越到這邊,叫老門房給做了不少彈弓,這回都帶來了。

主仆五人爬上牆頭,一人一杆彈弓,說幹就幹。

各自在腰間挂了個布袋,裏面裝得滿滿登登,都是園子裏撿的小石頭,還專門撿的那種帶棱角的。

許昭身先士卒,打響了反抗封建王朝...反抗年牧歸暴政的第一...彈。

嗖的一聲,小石頭在空中翻滾着發射出去。

遠處,一個風筝應聲而下,落到了旁邊侍衛的腦袋上。

“珍珠,你還真把那東西打下來了!”翠花一臉不可思議。

許昭摸出一顆小石子,拉開彈弓,閉眼瞄準,“盯着最下面的風筝骨打,一打一個準。”

嗖的一聲,又落下一個。

憐憐他們沒用過,前幾下都打在了遠處的假山上,不過練了幾回,也差不多能打中幾下了。

真真準頭不好,老是打偏,離他最近的那個小侍衛,也不知道叫什麽名字,反正肩膀上挨了好幾下。

那些侍衛也都不是吃素的,随便一個人過來,都能把牆上這五個小雞崽子弄下來。

不過...

當那些被襲擊的侍衛轉頭,發現院牆上是王爺夫人的時候,又都不敢造次了,只能認真按鳴珂的話做,當那些小石子不存在。

許昭見沒人阻止,幾個人越打越來勁,打掉一個風筝,就跟擊沉一架戰機似的,幾個人齊聲歡呼。

風筝撲簌簌往下掉,有的在空中便纏在一起,幾個侍衛急得團團轉。

鳴珂在遠處看着,臉都白了。

他不好擅自動許昭,沒辦法了,只好去請示年牧歸。

年牧歸有些驚訝,看臉色,是又要生氣了,鳴珂在後面跟着,大氣都不敢出。

也不知道主子放風筝是又什麽籌謀,但若是被夫人壞了計劃,怕是幾條命都扛不住。

年牧歸走到許昭院門口,看見一地的風筝,有些想笑。

再一擡頭,院牆是五個小腦袋,中間那顆腦袋最可恨,偏又長了對圓溜溜的大眼睛,叫人又氣又笑。

他擡頭看着許昭,沉聲道:“滾下來。”

許昭硬着頭皮跳下牆頭,因為太緊張,還摔了個屁股蹲兒。

揉着屁股一瘸一拐走到年牧歸面前,給他行禮。

“拿的什麽?”年牧歸問。

“這個嗎?”許昭把手裏的東西給他看,“彈弓。”

“用彈弓做什麽?”年牧歸問。

打你的頭!

“打風筝。”許昭咬咬嘴唇。

“風筝惹你了?”年牧歸又問。

你惹我了!

“沒...沒有,”許昭又咬咬嘴唇,低着頭,“就是閑着...無聊。”

“王爺,”他突然靈機一動,擡起頭,開始胡說,“也不知道誰在府裏亂放風筝,還放這麽多,我就是想起您方才說的,凡是飛進王府的東西,都要細細檢查,這不是想幫王爺您,檢查檢查嘛。”

他關注着年牧歸的表情,好像沒有很生氣。

不是很生氣就好,稍微一點點生氣沒事,許昭已經總結出經驗來了。

聽完這些,年牧歸不僅沒訓斥,反而笑了笑。

他彎腰撿起個風筝,摸摸骨架上被石頭打出來的坑,問:“夫人可有查出什麽?”

“有,”許昭點點頭,“這風筝質量不錯,又一次湊齊這麽多,想來是集中購買的,王爺可以去查查賣這風筝的店家,問問他可還記得買風筝之人的樣貌,找到賣風筝之人,嚴刑拷問一番,自然能有收獲。”

鳴珂在旁邊不受控制地咳了一聲。

年牧歸笑笑,看了鳴珂一眼,又看向許昭,點點頭,“嗯,不錯。”

“什麽不錯?”許昭怕他又突然發瘋,開始有點後悔說了這麽多。

可這嘴就是管不住啊。

“沒什麽,”年牧歸朝許昭招招手,“珍珠,過來。”

許昭乖乖上前。

年牧歸掰過許昭的下巴,俯下身,在他嘴上親了一口。

許昭瞪大眼睛,下意識後退幾步,轉身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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