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你這是當衆宣淫!

第34章 你這是當衆宣淫!

馬車裏, 壁爐炭火燃得正旺,許昭坐在年牧歸身邊,聽着炭火不停爆出來的劈裏啪啦聲。

不愧是攝政王出行的馬車, 裏頭空間比許昭以前的卧室都寬敞, 腳下鋪着厚厚的地毯, 長桌上擺了好幾盤新鮮瓜果。

冬日裏瓜果價貴, 許昭在瓦舍不常能吃到,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想吃什麽自己去拿,”沉默很久的年牧歸開了口,“方才見你在臺下, 嘴裏便沒廳過, 瓜子都磕了一盤, 還是這麽饞。”

許昭拿了盤晶瑩的葡萄,放在大腿上,摘下一顆來剝。

大言不慚道:“醫師不是說了麽,我營養不良, 需要進補。”

一顆葡萄剝好,弄得指尖濕乎乎的, 也不管了, 一骨碌塞進嘴裏。

冰涼的果肉, 甜甜的一點也不酸。

許昭享受地眯了眯眼。

“甜麽?”年牧歸問。

許昭點點頭,嘴裏忙着嚼葡萄, “嗯”了一聲。

嘴唇被猛地含住,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 牙關便被輕松撬開。

年牧歸叼住他的舌尖, 用力吮吸一番,很輕易地, 便把許昭嘴裏的葡萄叼走了一半。

他放開許昭,重又坐回原來的端正姿勢,慢慢嚼着那半顆葡萄,嘴角滿是得逞的笑意。

“你...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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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昭擦擦嘴唇,萬分苦惱地弄着衣領,“要吃便自己剝,或者吩咐我一聲,我又不會不給你剝,幹嘛偏要...偏要吃人家嘴裏的?”

“衣領都叫你弄皺了,不是說剛給我做的新衣裳麽,一點也不知道愛惜。”

“是很甜,”年牧歸笑笑,看着許昭:“夫人嘴裏的好吃。”

又盯着許昭的嘴唇看,那上面比方才更加紅潤,還沾了點晶瑩的口水。

“夫人嘴巴也好吃。”

許昭臉頰蹭地一下紅了,耳朵直發熱。

“你...”他慌亂地四下看了一眼,壓低聲音,“你說什麽呢?大白天的,也不知道害臊!”

年牧歸挑挑眉,就那麽看着他:“我是本朝攝政王爺,一人之下,不知道什麽是害臊。”

他捏住許昭的臉頰,輕輕扯了幾下,笑道:“夫人臉頰這般紅,可是害臊了?”

許昭死死低着頭,胸口撲通撲通亂跳,一點也不敢看年牧歸。

他怕年牧歸又發瘋。

這會外頭正熱鬧着,想必是剛到東市附近,四周都是叫賣聲,若是在這裏弄點什麽,許昭可真是要羞死了。

“王爺,在外頭呢,你...別欺負我了。”

溫聲軟語的,聲音都帶着顫,應該是害臊到極點了。

年牧歸朗聲笑笑,伸過胳膊,一把摟住許昭,很輕易地便把人抱到了腿上。

輕輕嗅着他頸間的溫熱氣息,年牧歸慢慢壓過來,吻在了許昭耳垂上。

“珍珠,數月未見,本王好想你。”

纏綿的吻驟然落下,懷中人白嫩的皮膚漸漸發熱,泛起淡淡的紅色。

“珍珠,好珍珠,叫本王好好親一親。”

“聽話...”

許昭低着頭,一點點向後閃躲着,只覺得身上又熱又燙。

奇了怪了,也不知年牧歸嘴上有什麽藥,凡是被他親過的地方,都能帶起一串顫栗,好像連皮膚上半透明的小汗毛都豎起來了。

小半年未曾同年牧歸親近,這一碰到他,許昭身上那些記憶便都鮮活起來,明明心裏頭萬分抗拒,身子偏是誠實地想要迎合。

“...您放心,小店所有原料,都是選用上等...”

一聽便知道是炒貨店大掌櫃的聲音,這人扣扣嗖嗖,嗓門還挺大。

攝政王的豪華馬車也不隔音吶。

“別躲,”胸口扣子已經被解到第三顆了,年牧歸輕輕拽開他的對襟,侵略着那一片雪白的皮肉,“珍珠,聽話。”

“怎麽不哼哼了,像從前那樣,出聲給本王聽。”

“哼你...大爺。”

許昭咬緊牙關,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

“...喲,您這話說的,咱們這稱都是官府定好的,您要是不信,自個兒去市場門口的公平秤上試去,還能少了你的不成...”

不然,都叫炒貨店大掌櫃聽去了。

這大掌櫃嗓門也忒大了,許昭閉上眼睛,有一種大掌櫃就站在他倆床頭觀賞的感覺。

年牧歸這什麽癖好?

攝政王了不起啊?

“...嗯...”

許昭皺着眉頭,使勁在年牧歸肩膀上推了一下,咬着牙壓住聲音,“別咬人,疼...”

年牧歸用牙齒鉗住許昭胸口,細細咬弄着,也不知道是不是磨牙期沒過,這麽大人了還有這習慣。

許昭叫苦不疊。

馬車都在東市最熱鬧的地方,外頭可都是人,誰知道有沒有人趴車廂上偷聽。

掀開車窗,蹭地一堆人頭,許昭能當場鑽地縫裏去。

瞧瞧這攝政王和小夫人,多荒唐啊,竟然在鬧市公然親昵。

喲,那小夫人還哼哼呢,未成親的小姑娘、小少爺可不能聽。

小夫人胸口可真白嫩,叫王爺弄得一顫一顫的,可比畫上的美人圖還好看。

王爺竟然...竟然把小夫人胸口那處含在嘴裏了,可羞死人了,老婆子一把年紀了,都不敢看這場面。

小夫人好像不情願呢,這不皺着眉頭朝後躲呢?

你知道什麽,這叫情趣,聽說咱們王爺就喜歡這一款的,身子軟,放得下身價,芙蓉帳裏春水漣漣...

誰特麽春水漣漣了!

許昭猛地睜開眼睛,朝年牧歸肩膀上咬了一口,像發怒的小獸。

年牧歸朗聲笑笑,把另一邊肩膀也送過去,“夫人使勁兒些,給本王留個印記。”

“不要臉呢,”許昭紅着臉瞪他,“外頭都是人呢,別胡鬧了,怎樣都回府再說。”

年牧歸把許昭裹在懷裏,叼着他的耳垂,“回府以後,夫人當真任憑處置?”

許昭慌忙否定,“我...我可不是這個意思。”

“那夫人...”

“王爺!”鳴珂掀了下車簾,還沒擡頭朝裏看,又嗖地放下了。

論貼身侍衛的自我修養。

年牧歸清清嗓子:“怎麽了?”

他看着許昭慌亂的神态,忍不住掰着人家下巴,急急吻了幾下。

“王爺,”鳴珂語氣十分正常,“到酒樓了,管家說夫人回府,要置辦些新鮮菜式,問夫人有什麽想吃的?”

“嗯,”年牧歸叼叼許昭的嘴巴,“夫人有什麽想吃的?”

“有!”

許昭像是得了釋放,猛地從年牧歸腿上跳下去,正正經經地坐到一邊。

他咳嗽一聲,感覺聲音正常,才扯着嗓子朝外吩咐道:“酒樓我好久沒吃了,聽說有好些新菜式,便勞煩管家挑些沒吃過的吧。”

“啊,還有!”許昭這會注意力回歸,才聞到外頭的香味,“是不是到東家橋了?東家橋燒雞!買一只東家橋燒雞!”

“好嘞!”老管家在外頭應道,“那老奴便看着點了,一會兒叫人送到府上。”

又不知在吩咐哪個小厮,“去買只燒雞來,記住,要新出爐的。”

不到半刻,香噴噴的燒雞便買來了,鳴珂彎腰送進了,也立刻退了出去。

“啊,好香!”

許昭口水直流,搓搓手,看着年牧歸。

“吃吧。”年牧歸笑他。

展開油紙,扯掉一只肥雞腿,許昭眼睛直發光。

“給你吃。”他把雞腿遞到年牧歸面前。

年牧歸搖頭,有點嫌棄,“好大的油,你吃。”

“那我不客氣啦!”

許昭滿足地咬下一口,舔舔嘴角,“吃起來一點都不油,這油是烤出來的,吃着才香呢。”

年牧歸看他吃雞腿,表情十分滿足。

“你嘗嘗?”他又把雞腿伸過去。

年牧歸低下頭,咬下一大口。

“好吃不?”許昭亮着眼睛問。

“還成。”年牧歸笑笑。

“那你要不?”許昭問他。

馬上又警惕地道:“還有一只呢,別想再吃我嘴裏的!”

年牧歸撲哧笑出聲來,擡擡下巴,“跟我扯一只新的,你吃得太邋遢,本王嫌棄。”

“哪兒邋遢了?”

許昭扯下另一只雞腿,又撕了條油紙邊,包住手抓的地方,遞給年牧歸。

年牧歸捏着雞腿,從旁邊取來一方帕子,拍到了許昭嘴上。

“你擦兵器呢,這麽用力。”

許昭伸着脖子配合他,嘴角的油反而擦均勻了,亮晶晶的。

“笨,”年牧歸笑了好大一會,“吃完再擦吧。”

“哦。”許昭舔舔嘴角。

“袖子卷一下。”年牧歸道。

許昭伸出手,“我手上有油。”

年牧歸一臉無語,幫他把袖子卷了上去。

露出一截兒嫩白的手臂,上面戴着那串珍珠鏈子。

年牧歸在那鏈子上撥弄一番,問許昭:“方才朝臺上扔,是要打賞給誰的?”

“啊?”許昭吃着東西,腦子轉不動,朝年牧歸眨巴眨巴眼睛。

年牧歸看着他,臉上有些不爽:“瞧上哪個俊俏伶人了?”

“竟然把本王贈的珍珠鏈子都給了出去,這大方勁兒的,想必是個極俊俏的公子吧?”

許昭繼續眨眨眼,然後趕緊搖頭,“不是,怎麽會呢!”

“我那是...那是...”

編瞎話嘛,許昭擅長。

“我那是瞧着臺上那将軍像你,忍不住心中感懷,情不自禁才如此的。”

表情帶着點可憐勁兒,又怎能說沒有幾分真呢?

“你慣會裝可憐,”年牧歸在他大臂上輕輕掐了一把,“這回本王不追究,若再有下次,你...”

“再有下次,我便出家當寡婦去!”

“什麽?”年牧歸咳了一聲。

“啊...口誤口誤”許昭咯咯笑着,“便出家當和尚去!”

年牧歸叫他弄得哭笑不得,拿了本書,靠在車廂上看。

許昭怕他生氣,忙找了個話題,問道:“你離京這幾個月,裕王爺同那戶部官員從未來尋過我麻煩,好生奇怪。”

“我都做好坐牢的準備了,結果沒什麽事,難道他們去找王爺的麻煩了?”

年牧歸這會兒顯然還吃着醋,不太想理他,擡擡眼皮,“那邊櫃子上有個盒子,拿過來。”

許昭照做。

“打開。”年牧歸眼皮都不擡了。

“哦。”許昭打開盒子,裏頭是幾張紙。

展開來看了,驚呼出聲:“這是我的籍契文書?”

“這真是我的籍契文書?”

年牧歸皺皺眉頭,“那上頭不是寫着了麽,你不識字啊?”

“我這是太高興了!”許昭拿着那幾張薄薄的紙,翻來覆去地看,“我太高興了!”

年牧歸勾勾嘴角,“什麽芝麻大的小事,也值得你這樣高興。”

“值得!”許昭笑嘻嘻地坐過來,蹭蹭年牧歸的胳膊,“你對我可真好!”

他頭一回這麽主動親近,年牧歸嘴角上揚地有些壓不住,又繃着表情,道:“本王只是不想因為一件小事被處處驚擾,同你有什麽關系。”

“有關系有關系!”

許昭抱着年牧歸的胳膊晃了晃,人家不理他,他也不生氣,蹭地站起來,擡高了紙,仰頭欣賞他的籍契文書。

以後便再不是無根的人了。

攝政王府門客,聽起來便是個正經職位,很有文化的那種!

戶籍關系...城東鳴家府上...

兄:鳴珂?

許昭努力辨認那倆古體字,不大确定,又伸過來問年牧歸,“這上面寫的是...鳴珂?”

年牧歸點點頭,“還真的不識字啊?”

“我只是不敢确定,”許昭有些驚訝,“鳴珂咋還成我兄長了?”

年牧歸擡眸,“難不成叫他成你父親?”

“那不是那不是,”許昭咯咯笑着,“我有兄長啦!”

“那鳴珂,豈不是成你大舅子了?”

年牧歸表情有些奇怪,“別亂說。”

“我知道,”許昭鄭重地點點頭,“這都是為了給我找個來處,我明白的。”

他眼窩淺,一句話說完,把自己眼淚都勾出來了。

淚眼汪汪地坐到年牧歸身邊,看着他:“其實,年牧歸,你真挺好的。”

年牧歸對于許昭直呼自己大名這件事,已經習以為常了,放下手裏的書,曲起手指在許昭鼻梁上刮了一下。

“你難得說句好聽的話,也不知道幾分真幾分假。”

“都是真的。”許昭微微仰着頭,一顆眼淚從眼角滑落。

“我知道,你去渤海打仗,有一部分原因,我是說有一部分哦,可能也是為了我。”

年牧歸笑笑:“胡說。”

“我又不是真傻,”許昭擦擦眼淚,“雖然有時候是挺笨的,不過我能感受到,裕王爺拿我的事來威脅你,可能還有很多旁的原因吧,反正我這事肯定也占了一點。”

他說得情真意切,眼圈紅紅地盯着年牧歸,看樣子委屈極了。

真叫人難以抗拒。

“小珍珠,”年牧歸捏捏他的臉頰,看着那對惹人憐愛的眼睛,笑笑,“你若真想感激,不如,叫聲相公來聽聽。”

“什麽?”許昭以為自己聽錯了。

年牧歸道:“你是我年牧歸的夫人,我夫人夫人地叫了你這麽久,你還未曾叫過我相公。”

許昭連眼淚都忘了流,憋得臉通紅。

“你別...得寸進尺啊。”

年牧歸一使勁,把人抱起來,斜着攬在自己腿上。

“你若是叫不出口,叫別的也成,夫君?”

許昭可叫不出口,相公、夫君都叫不出口,只是想一想,雞皮疙瘩便要起來了。

他又打岔道:“王爺此次出征,可有受傷,該好好休息才是。”

年牧歸湊到他耳邊,腰上那只手緩緩抱緊,伸進許昭的腰帶裏,“夫人可以自己來瞧瞧。”

他抓住許昭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慢慢往下移動。

“這兒有一處刀傷,能摸到凸起的疤痕。”

“這兒是箭傷,夫人是不是未曾見過箭傷,可要仔細瞧瞧?”

“這兒是...這兒不是傷痕。”

年牧歸笑笑,抓着許昭的手按下去,“是本王的...”

“年牧歸!”

許昭被他抓着的手有些發抖,手心一碰到那個吓人的東西,便忍不住更加顫栗。

外頭倒是沒有吵鬧聲了,想來馬車已經駛過了東市。

不過,那也是在外頭啊。

許昭拼命縮着手,又拼命夾着自己的腿,“別欺負我了,還在外頭呢。”

“馬上便到王府了,你再忍忍...”

年牧歸猛地扯掉許昭的外衫,又去撕扯中衣,蠶絲布料“刺啦”一聲,許昭忍不住捂住了臉。

“本王忍不了了,珍珠,本王現在便要你。”

許昭緊閉着嘴,瑟縮着,生怕自己發出聲音來。

突然,馬車的晃動沒有了。

馬車停下了。

“首領,”一個侍衛上前,問鳴珂道,“不進府麽?”

鳴珂眉頭緊鎖,一臉無奈。

是啊,這眼瞧着都到府門口了,便不能再等等麽?

他緊緊攥住佩劍的劍柄,嘆了口氣,吩咐道:“拿圍布來,所有人聽令,立刻轉身,行進五十米!”

留下鳴珂和幾個随身小厮,抓着圍布将馬車四下圍起來,其他人都轉了過去,站在離馬車很遠的地方。

鳴珂又嘆了口氣。

還好這倆祖宗沒鬧出很大動靜來。

馬車內,肌膚相貼,水乳纏綿。

一個盡力忍耐,一個猛烈進攻,緊緊糾纏在一起。

攝政王年牧歸将人壓在身下,結結實實地頂撞着,嘴裏卻無限溫柔。

一個個輕吻落下,吻去懷中人臉上的眼淚,含住那瓣微張的紅唇。

許昭兩眼迷離,使勁仰着頭,胸口紅豔豔的。

他昏頭了,控制不住了,盯着面前的人,軟綿綿地叫了一聲:“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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