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學習一些哄老公的方法

第41章 學習一些哄老公的方法

晚膳時, 有侍衛來報,說王爺去軍中了,叫夫人自己用膳, 夜裏也不必等着, 王爺便在書房隔間歇息。

許昭沒滋沒味地用了晚膳, 靠在床頭看話本。

往日, 自己也是這樣看話本的,只是一擡頭,便能瞧見年牧歸在對面批奏折。

這會兒再一擡頭,習慣性朝那邊看過去, 看見空蕩蕩的桌子, 難免有些落寞。

前幾日, 年牧歸便一直宿在宮裏,今兒總算是回來得早一些,一回府便紮進書房裏,這會兒索性睡在那裏了。

算起來, 已經好幾日不曾同他好好說話了。

色衰愛馳了麽?

許昭跳下床,到梳妝臺旁照鏡子。

捏捏臉頰, 軟乎乎白嫩嫩的。

眨眨眼睛, 瞧這大眼睛長睫毛。

努努鼻子, 鼻梁沒那麽挺,不過也很秀氣啊。

挑挑眉毛, 嗯,又黑又濃的。

扯扯耳朵, 白得都有些透光。

轉個圈看一下腰身, 這個嘛...

是有些胖嘟嘟的了,這個許昭承認, 不過同別的男孩相比,仍然算是清瘦型的。

色,絕對沒有衰!

愛...

愛也沒有弛!

是年牧歸最近太忙了!

許昭看着鏡子裏的自己,無奈笑笑。

真是魔怔了!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着,側過身來夾住被子,把自己弄得一陣燥熱。

許昭臉頰逐漸泛紅,身上熱乎乎得,燥得很。

都怪年牧歸這個不知節制的,把他身體弄得都形成習慣了,一到晚上這時候,便...

食髓知味啊。

早上醒來,一睜眼,發現天還沒亮。

難得起這麽早,許昭有些驚訝,大概是昨晚上沒有運動的緣故...

躺在床上強迫自己睡了個回籠覺,再睜眼的時候,早膳已經擺好了。

一問,年牧歸果然已經上朝去了。

也不叫人起床吃早膳了...

許昭愁眉苦臉地坐在膳桌旁,一勺勺往嘴裏塞着粥。

憐憐跟他呆久了,最懂自家主子的心思,盛了碗肉圓湯過來,道:“今早,王爺天不亮便出門了,說這幾日天熱,夫人吃睡不好,叫咱們早上不必驚擾您,任您睡醒了再用飯。”

“哦。”許昭倒是開心了一些,年牧歸這麽忙,倒還關心着自己吃得好不好睡得香不香。

他喝了一口肉圓湯,道:“王爺這幾日吃睡可好?”

憐憐道:“今兒早上我去廚房的時候,見他們正研究開胃的吃食呢,說是王爺胃口不好,送過去的膳食總是不動幾口。”

許昭皺皺眉頭,“這麽大人了,怎麽還挑食呢,也不懂得愛惜自己。”

雖然心裏有事,卻總算沒影響胃口,在憐憐的哄勸下,把早膳吃了個飽。

今兒起得早,又不想去床上躺着了,坐院子裏一個人蕩秋千。

想老公...

擔心老公...

獨守空房了幾天,攝政王的小夫人終于受不了了。

他知道年牧歸這幾日很忙,可能朝政上有些問題,加上表少爺的事,免不了要煩躁一些。

這人又是個脾氣大的,想當初自己剛進府的時候,那真是一會兒一個心情,動不動便拔劍吓唬人。

想來,這會兒年牧歸肯定也是萬分煩躁,說不定連杯子都摔了好幾個了。

怎麽才能哄老公開心呢?

許昭沒談過戀愛,沒有經驗,坐在床邊想了很久,也沒有什麽好主意出來。

精通哄男人的人...

東街瓦舍,後院。

許昭跟翠花穿着低調,大大咧咧地推開了院門。

“有人嗎?”許昭朝那排廂房喊道,“太陽曬屁股啦!”

過了好一會兒,才有廂房的門打開。

阿钏穿着單薄的中衣,打着哈欠出來,看見許昭忍不住笑笑,“珍珠啊,咋又來了?”

他過來挽住許昭的胳膊,打趣道:“這回是叫人攆出來的,還是只是回娘家啊?”

“我是那種能叫人攆出來的人麽?”許昭挑挑眉,“回娘家回娘家,想你們了,回來瞧瞧不行麽?”

阿钏笑笑,用小童打來的水洗把臉,拿個鏡子照着。

許昭便坐在院子裏,慢慢磕盤子裏的烤栗子。

“好久沒吃這口了,都想念了。”許昭道。

阿钏坐到他對面,對着小鏡子梳頭發,“自從上回來給你送年禮之後,炒貨鋪的掌櫃算是知道咱們這院裏出了位貴人,三天兩頭的,便叫人送這烤栗子來,我都快吃膩了。”

許昭伸伸手,“那你得給我點錢作謝禮。”

阿钏一巴掌打在他手掌上,“給你一巴掌你要不要啊。”

瓦舍雖然是個不太光彩的地方,可這裏的後院卻很有人情味,許昭的很多記憶都在這裏,一排廂房,一院子正當好年紀的男孩,吵吵鬧鬧的,很是叫人安心。

廂房的門逐漸都開了,其他小倌一一起床,到院子裏洗漱的時候,看見許昭在,都要過來揉揉他、拍拍他,真的有點像娘家人。

許昭眼眶淺,想到這裏,忍不住泛起了淚花。

阿钏見狀,笑着道:“這是怎麽了,在相公家受氣了,來娘家傾訴來了?”

許昭往阿钏肩膀上靠靠,皺皺眉頭道:“相公最近忙,沒空理我,哪裏還能給我氣受。”

“忙了不好麽?”阿钏摸摸他的頭發,“沒空管着你,你想做什麽便做什麽,多快活。”

“是啊,”許昭嘆口氣,“我以前也是這麽想的,恨不得年牧歸成天出門,不來找我才好呢。”

“可是,這不是最近感情好些了麽,我便老是想着他,他一出門,我便想着他什麽時候能回來,想得都吃不下飯了。”

阿钏捏捏他的臉頰,“吃不下飯?那也沒見你瘦啊。”

“你真讨厭,”許昭拍開他的手,“我這是嬰兒肥。”

阿钏今兒不用上前廳,有空得很,便陪着許昭在後院溜達。

“珍珠啊,我同你說,”他拍拍許昭的手,“這人啊,不能老靠着旁人,也不能一顆心都撲在旁人身上。”

“我知道,你們這些有情人啊,都是這樣的,時時刻刻想着對方,他若是高興,你便高興,他若是不高興,你便不高興。”

“這都是正常的,可是,你若一直這樣,長久下去,心情便同他拴在一起了,時時刻刻盼着他回來,盼着他同你呆在一起,若是人家有事,便像現在這樣,在外頭幾日不回家,你便慌了神了。”

許昭點點頭,聽得很認真。

阿钏繼續道:“你啊,是徹底喜歡上王爺了,這是好事,可他畢竟是攝政王,有一整個國家要管,他的精力若是能有五分給你,便已經是莫大的情意了,你作為他的夫人,也要想明白,不能太纏着他,你要有自己的日子,有自己想做的事情。”

“我最近是有些昏頭了,”許昭笑笑,“可是我很擔心他,控制不住,阿钏,那你教我怎麽做嘛。”

阿钏笑笑,一臉神秘地道:“我倒是有個主意,旁的不說,哄那些臭男人輕而易舉。”

“不是說要我有自己的日子麽?”許昭道,“還以為你要教我什麽控制心緒的法子呢。”

阿钏道:“你既然心緒不定,那也不必控制,又不是什麽壞事,哄哄相公麽,不丢人的。”

許昭無奈笑笑,“那我應當信你那句話呢?”

“你太笨了,什麽也別信,照自己想的去做就行。”阿钏笑得嘎嘎的。

許昭拿起手邊的掃帚,追着他在院子裏跑了好幾圈。

午後,用完午膳,阿钏拽着許昭進屋,又拉上了裏屋的紗簾。

神神秘秘地,從櫃子裏拿出個盒子來,放到床上,彎着腰開始挑選。

“找什麽嗎?”許昭湊過去看。

阿钏推推他的胳膊,“你別愣着,去床上,把衣裳脫了。”

許昭猛地捂住自己胸口,驚恐地看着阿钏,道:“你幹嘛?”

阿钏笑着搖搖頭,“怕什麽,老娘對你沒興趣,快上床。”

許昭覺得阿钏是過來人,肯定有自己的一套方法,蹬掉鞋子,半信半疑地爬上了床。

“裏衣也脫掉。”阿钏看着他道。

“啊?”許昭有點不好意思。

“啊什麽,你看你這裏衣,嚴嚴實實的,單穿出去都嫌熱,脫了脫了。”

阿钏從盒子裏拿出幾件衣裳,放到許昭面前比劃着,選了幾件合适的。

許昭看着阿钏手裏的肚兜,一陣無語。

“這便是你哄男人的法子?”許昭問。

“這是最簡單的法子了,”阿钏坐到床邊,道,“還有複雜一些的,彈琵琶、跳舞、唱小曲兒,你說你哪個能學會。”

許昭閉上嘴巴,不敢說話了。

對于自己這種成天只知道吃的小廢物來說,确實需要一個速成的法子。

他扭扭捏捏地脫掉裏衣,穿上了阿钏給挑的肚兜。

淺淺的紅色,穿在身上很襯膚色,布料摸起來很滑膩,只是...

“這也露太多了吧,能算得上是一個肚兜麽?”

許昭緊緊提着肚兜帶子,只要一松手,自己胸口的兩顆紅點便能一覽無餘。

披條圍巾也比這東西嚴實啊。

“你懂什麽,”阿钏拽開他的手,仔細觀摩着,“嗯,不錯,珍珠,你身上可真白,乃子也紅潤。”

“阿钏!”許昭猛地跪過來,捂住阿钏的嘴巴,臉羞得通紅,“你說什麽呢!這種詞怎麽能這麽直白地說出來!哎呀!”

阿钏在他手底下笑得嘎嘎的,道:“我們這煙柳之地,哪種話說不得,再說了,我還未說什麽呢。”

“你見了你家王爺的□□,難得要稱呼成‘那個東西’麽,那人家誰能...”

“阿钏!”許昭直接撲到阿钏身上,急得額頭直冒汗,“別再說了!”

阿钏見他快羞成這樣,笑了好一會兒才停,拍拍許昭的手,道:“好了,珍珠,不逗你了。”

許昭把他放開,坐起來抱住自己的腿,好遮住自己的胸口。

阿钏也坐起來,幫他系着肚兜帶子,道:“王府沒有人教你房中事麽?”

“我聽瓦舍的客人講,像那樣的達官貴人,府中都會有專門的教習嬷嬷,若是王公貴族,那便更講究了,每回侍寝之前,都要請教習嬷嬷指導一番的。”

許昭搖搖頭,“沒有啊,可能攝政王府沒有這規矩吧。”

阿钏笑笑,道:“哪個王府沒有,珍珠,你倒是真有福氣。”

“什麽有福氣?”許昭沒聽懂。

阿钏道:“我聽說,凡是有人進府,都要教習嬷嬷驗身的,若是主子脾氣不好,性子急,還會讓教習嬷嬷在侍寝之前,幫着...”

他壓低聲音,道:“幫着侍寝的人...用東西将後面弄得聽話些,好叫主子們及時享用,據說手法并不客氣。”

許昭聽罷,身下一陣緊繃,“好可怕,那侍寝的人豈不是一件玩物?”

“你以為不是麽?”阿钏道,“像你這樣的通房侍妾,又是這種地方買回去的,可不就是個玩意兒。”

“上回你回來,我倒是真以為你叫人趕出來了,想着咱們王爺人還挺厚道,沒有傳說中如此暴虐,倒是願意放你出來,沒想到,你還真是碰上有情的人了。”

許昭安靜聽着,眼眶有些熱乎乎的。

王爺他,确實是個好人啊。

許昭抱住阿钏的胳膊,靠在他肩膀上,道:“謝謝你,我這會兒安心多了。”

阿钏捏捏他的鼻子,“你這好吃懶做的,可要聽話些,別老是惹王爺生氣,到時候又跑回來哭,我可是要笑話你的。”

“誰哭了?”許昭悄悄蹭蹭眼角。

在阿钏這裏呆到下午,快到晚膳時辰了,許昭便拿上阿钏給的小盒子,跟翠花上馬車回去了。

回到王府,用罷晚膳,沐浴熏香,小夫人屏退左右,緊閉房門,鑽進床幔裏穿衣裳。

淺紅的肚兜穿好,套上平日的寝衣,又在外頭穿了一件外衫。

整整齊齊地出門,要到書房給老公送湯羹。

已是深夜了,年牧歸書房還亮着燈,他的影子投在窗紙上,胸膛顯得更加寬闊。

許昭不敢進去打擾,便叫住了剛出來的鳴珂。

鳴珂說,今日并無太多事務,只是王爺心內煩躁,無法安睡,此時正在燈下看書。

許昭心道,那自己來得正是時候。

老公,奴家來給您排憂解難了...

輕輕推開屋門,又回身關上了。

年牧歸坐在書桌前,閉着眼,道:“鳴珂,今晚無事,你去歇着吧。”

有人輕手輕腳地走過來,在裏間的屏風旁停住,探着腦袋,小聲叫了句“相公”。

年牧歸擡眸看過來,看見燈影裏單薄的許昭,忍不住勾勾嘴角,道:“你怎麽過來了?”

雖然仍是那副威嚴的姿态,許昭卻能看出他眉眼間的疲憊。

“想你了,”許昭走過去,把湯羹放下,自己乖乖到桌子裏面,坐到了年牧歸大腿上,“來給你送瘦肉羹。”

佳人主動投懷送抱,年牧歸登時便有些心緒激蕩,在他嘴巴上親了親,拿起湯碗一飲而盡。

“本王正口渴,多謝夫人了。”

“好喝麽?”許昭盯着他的眼睛問。

“嗯,很好喝。”年牧歸道。

“那我能嘗嘗麽?”許昭目光下移,盯住年牧歸的嘴巴。

“可是,本王已經喝光了,”年牧歸笑笑,“你若想喝,便去叫人再盛一碗過來。”

“不用,”許昭垂下眸子,睫毛顫顫巍巍地,慢慢湊了過去,“我要嘗相公嘴裏的。”

年牧歸沒見過許昭這樣,倒很是受用,忍不住在他腰間狠狠抓了幾把。

“珍珠,”他眷戀地叼着許昭的脖頸,呼吸越來越粗重,“本王也想你了。”

許昭一邊躲着,一邊把胸口往年牧歸身前送,不一會兒,便開始面露潮紅。”

“相公,”他抓住年牧歸的手,放在自己腰間,“好熱,您幫我把腰帶解開吧。”

年牧歸三兩下扯開腰帶,抱着他想要親昵一番。

許昭又抓住年牧歸的手,道:“還有中衣帶子,相公也一并解開吧。”

年牧歸笑笑,伸手扯開了許昭的中衣帶子。

叫人臉紅的肚兜呈現在眼前,許昭甚至看到年牧歸眼睛瞬間亮了一下。

他突然有些驚恐,又無限羞怯,嗓子帶了點哭腔,顫顫巍巍地道:“相公,你喜歡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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