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48五百年
第048章 48五百年
作為曾經的輪回者, 紗織經歷過無盡的殺戮和挑戰，在完成最終任務退休之後，她只想過平靜安寧的日子, 遠離殘酷血腥的戰争，将過往的一切全都抛開。
無論是開錯空間去到忍界, 還是和侑李相遇并且相戀, 這些對紗織來說都是一場意外。她一開始就不喜歡戰火紛亂的忍界，如果沒有遇上侑李，她是不會在忍界停留的, 只會立刻開空間去往下一個世界。
侑李也對紗織早有承諾, 在他作為宇智波侑李活着時, 他不會逃避他應當肩負的責任，一生都會為家族的延續浴血奮戰, 絕不會退縮做逃兵。
但他為家族戰死後, 他就不再是宇智波侑李, 僅僅只是侑李。到那時候, 侑李不會再執着于留在忍界, 留在宇智波一族，他答應紗織死後會和她一起離開忍界前往新世界開展新的人生。
侑李的這份承諾，也是紗織點頭答應和他在一起的原因之一。
在忍界，被當做工具和武器使用的忍者人生是殘酷且短暫的, 平均壽命只有三十歲。紗織料想侑李在忍界活不了多久，很有耐心等他戰死。而不出她所料，在殘酷的局勢下, 侑李确實也沒活多久。
紗織唯一沒有料到的是, 守護忍界靈魂淨土的死神竟然是一個無法溝通的怪物。為了拿回侑李的靈魂，她和死神發生了沖突, 倉促之下将夏樹送錯了地方，他們一家三口就此失散。
“搶回侑李的靈魂後，我立刻就循着殘留的空間痕跡追了過來，但……”紗織心虛地撇過臉，輕咳一聲，聲音越來越小，“中間出了點意外，我沒能找到你，只能通過我們之間的血脈羁絆隔着遙遠的距離與你在意識空間中取得聯系。”
在楓之村待了大半年時間紗織都沒有找來，夏樹對他們暫時無法重逢的情況早有心理準備，點點頭很是沉着地詢問詳細情況：“出了什麽意外？難道你沒追到這個世界來？”
“不。”搖搖頭，紗織否定了夏樹的這個猜測，“我們現在和你身處同一個世界。”
眨了眨眼睛，夏樹有點懵：“那你口中的意外是指？”
扯了扯唇角，紗織試着想露出一個笑容，最終卻沒能成功。眉宇間染上陰霾，她吸了口氣低聲說：“夏樹，我們中間隔着五百年的時間，你被我誤送到了五百年前的戰國。”
她本來是想帶夏樹離開戰火紛亂的忍界，帶他遠離戰争和混亂。但陰差陽錯之下，夏樹穿越時空的落點出了問題，他根本沒有從戰争中逃脫，不過是從忍界戰國去到了另一個紛亂的戰國時代。
五百年後？夏樹好一會兒才消化了紗織話裏的意思，怔怔反問：“你和父親在五百年後？我們中間隔着五百年的時間？”
在紗織點頭表示肯定後，夏樹呼吸不由一窒，說不清他現在是高興還是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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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父母身處同一個世界，這當然是件好事；可他們中間隔着五百年的時光，這又是件大大的壞事了，夏樹想不到自己怎樣做才能跨越五百年的時間與父母重逢，也許這是比回去忍界更難的奢望。
夏樹情緒低落地垂下頭去，悶悶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紗織連忙安慰道：“其實也沒什麽啦。你只要活到五百年後就能見到我們了。五百年罷了，彈指一揮間，轉瞬間就過去了。”
？？？
夏樹滿頭問號地擡頭看向紗織，确定她沒有說笑話，也不是在開玩笑後，夏樹想了想，看在她是自己親媽的份上忍了一口氣，難得委婉地怼道：“我今年才六歲，還差幾個月滿七歲呢！”
對七歲都不到的夏樹來說，五百年哪裏是彈指一揮間，那簡直是滄海桑田。他完全沒有辦法想象自己活上五百年的情景，那對他來說太遙遠了，五百年也太過漫長，長得夏樹光是聽進耳中就覺得遙不可及。
不過，紗織這麽肯定他能活上五百年，這讓夏樹心中一動，忍不住問道：“母親，你…你是不是妖怪啊？”
以犬夜叉為例，妖怪的生命十分漫長，遠超過人類。如果紗織是妖怪，繼承了她血脈的夏樹也繼承了妖怪的漫長生命。那樣的話，五百年的歲月對他來說确實不算什麽，只要不被殺死，五百年絕對能活到。
“我不是……”紗織脫口就要否定，話還沒說完卻，她皺着眉頭倒吸了口涼氣，嘆息道，“算了，你就當我是妖怪吧，反正你肯定是半妖沒得跑了！”
紗織退休前把積攢的積分全都兌換了，她自己都不記得自己兌換了哪些能力和血脈。像她這種情況，勉強還可以說自己是人類，畢竟她身上的血脈、能力全都是通過後天奮鬥得到的，不是傳承得來。
但夏樹不同，作為紗織和侑李的獨子，夏樹在繼承宇智波血繼限界寫輪眼的同時也繼承了紗織兌換的所有血脈。他天生就繼承了紗織的血脈力量，從生下來就不是人類，而是半妖。
如果紗織不是在夏樹剛出生時就封印了他體內的妖怪血脈，夏樹一出生就會顯露出異樣，身上難免會出現非人的特征。
而且，以夏樹體內繼承的妖血濃度來論，他如果作為半妖長大，短短六年時間，他怕是還來不及長牙，只怕仍是個嬰兒，只能被母親抱在懷裏喝奶。
“你既然知道了妖怪的存在，想來是和妖怪有了接觸，那你應該知道自己是半妖了吧？”紗織不清楚夏樹現如今具體的情況，只是靠經驗推測夏樹可能已經知曉了自己的半妖身份。
面上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紗織語氣铿锵有力地認真囑咐道：“夏樹，保護好自己。”
“五百年前大妖遍地，生存環境比五百年後惡劣太多，你作為半妖，一定會被妖怪排斥，記得要和大妖保持距離，最好連接觸都不要有！”
默默記下半妖這個詞彙，夏樹心中明悟，原來妖怪和人類的孩子被稱作半妖，而半妖不僅像妖怪那樣被人類懼怕，也被妖怪排斥着。
他和犬夜叉都是半妖，想來這就是犬夜叉最初對他另眼相看的原因。
而桔梗和犬夜叉之所以有志一同地向他隐瞞這件事，想來是因為半妖的處境太過艱難，既不容于人類，也不容于妖怪，夾在人類和妖怪中間找不到立足之地。桔梗也好，犬夜叉也好，他們都不想他遭遇這些。
“你身上的封印并沒有破開，這很好，這說明你和我們失散後并沒有碰到危及生命的危險。”紗織欣慰地笑嘆一聲。
夏樹失蹤後，她之所以能一直保持鎮定，就是因為她知道夏樹身上的封印沒有被解開。
既然封印還在，那就說明夏樹并沒有遭遇危及生命、完全無法抵擋的危險。否則在生死關頭，為了自保，夏樹身上的封印會自動破開，釋放出他體內被封印的血脈力量。
“保護好自己。”紗織半透明的手落到夏樹頭上，輕輕揉了揉，認真囑咐道，“既然你的封印沒有被解開，那你也不要着急。等你十六歲，你身上的封印自然會解開，這樣你就不用頂着小孩子的身體活上幾百年了。”
夏樹和犬夜叉的情況有所不同，犬夜叉繼承的大妖血脈其實并不多。他一百五十年就能長成少年模樣，可換了解開封印的夏樹，一百五十年都不一定夠他長到十歲，他出生時足足帶走了紗織一半的血脈力量！
有犬夜叉這個前車之鑒擺在眼前，夏樹當然不想做上百年的小孩子，打定主意要以人類的成長速度長到十六歲，等封印自然解開。
不過，雖然不打算立刻解開血脈封印，但夏樹對自己繼承的妖怪血脈仍是抱有很多好奇，忍不住問道：“解開封印後，我身上會不會出現妖怪的特征？”
他不會和犬夜叉一樣頂着一對絨毛耳朵吧？不會長尾巴吧？不會像百足怪那樣多出幾雙手幾雙腳吧？
“這個……”眉頭狠狠皺了起來，紗織糾結了一會兒，才小聲說，“我也不知道。”
她是半路兌換的血脈，那些血脈都沒有在她身上展現出非人的特征。歸根結底，她只是運用血脈的力量，本質上還是人類，并沒有變成妖怪。
可夏樹的情況和她不一樣，他是天生的半妖，繼承了她所有的血脈之力。當封印解開，紗織也不知道夏樹會展露出怎樣的半妖形态。只能說，不至于太獵奇，因為她當初就沒有兌換外表太獵奇的血脈。
夏樹擡手捂住臉，滿心無語，除了深深的嘆息已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抹了把臉，好不容易收拾好心情的夏樹換了個問題：“那解開封印後，我會像繼承父親的寫輪眼血繼限界一樣繼承你的力量嗎？會有哪些力量？”
犬夜叉的父親是一只犬妖，犬夜叉雖然繼承的血脈很淺薄，半妖形态只有耳朵最像狗，連尾巴都沒有，可他的嗅覺卻十分靈敏，完全繼承了犬妖的這一優秀能力。
“不用我多嘴告訴你。”這個問題紗織知道，但她覺得沒必要為此多費唇舌，“等你十六歲封印解開，你自然會知道。你繼承的血脈之力是你與生俱來的能力，不需要誰來教導，自然而然就能掌握。”
“母親，你就提前告訴我嘛！”夏樹低頭蹭了蹭紗織撫在他頭頂的手，十分熟練的撒嬌，“十六歲還有好久，我現在就想知道。”
在夏樹威力更上一層的攻勢下，紗織的态度很快軟化，點了點周身萦繞的聖光松口道：“這聖光就是你繼承的能力之一。聖光擁有極強的治愈力，可以治好所有的傷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