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那是個女人的聲音, 我昏睡中迷迷糊糊的,還奇怪怎麽會有人在我房間裏, 哪怕是酒店的保潔,也沒道理不敲我門就進來打掃衛生啊, 這就算了,竟然還在我旁邊笑。
我發燒發的迷迷糊糊的, 用被子捂住頭還想繼續睡, 可這個聲音就像是有穿透力一樣, 穿過了被子直接紮進了我的耳朵。
扛了十分鐘我就受不了了,不情不願的睜開眼, 發現我竟然出現在一個破舊昏暗的小房間內。
這個房間和我住的豪華大酒店完全不一樣,房頂的吊燈是最基本的燈泡, 牆壁也是用暗黃色的壁紙糊着, 在房角還有一大片的污跡和裂開的縫隙。
這是怎麽回事?
我猛地坐起來, 趴在我身上的阿撒托眼阿撒托手阿撒托嘴全部七觸八須的拽住我的衣服和頭發, 搞得我像行為藝術家一樣身上綴了一串東西。
“這是哪, 我們什麽時候來到這裏的?”我問在我頭發上裝頭花的阿撒托眼。
阿撒托眼眨了眨自己的三根睫毛, 一眼無辜——我說不了話啊。我和阿撒托眼對視了幾秒鐘,決定自己找線索。
從我睡着的時候就有的笑聲時斷時續的還在繼續, 我掃了一眼室內陳設, 看到了一個破破爛爛的櫃子和一張放着一張紙的桌子。
我走到了桌子邊,拿起那張紙, 紙上的只寫了一句話。
【我要瘋了,難道我就要被困在這裏出不去了嗎?】
從字跡中都能看到寫句話的人抱有一種多麽絕望的心情, 紙上還有一滴滴褐色的鮮血,能夠看出來這張紙在這裏已經放了很久了。
“這是什麽?解謎游戲?”我把紙拿起來翻來覆去的看了看,沒看出什麽奇怪的的東西,于是把紙放在桌子上,挨個開桌子抽屜。
第一個抽屜裏放着一個手電筒,我把手電筒拿起來點了點開關,沒反應,擰開後面的蓋子看了看,原來是沒電池。
我身上還穿的是睡衣,根本沒有足夠大的口袋裝這個手電筒,浴室先把沒電池的手電筒放在了桌子上,開始拉第二個抽屜。
打開抽屜裏面出現了一個人的手,手的手掌裏不科學的抓着一個撬棍,我拉開櫃子的一瞬間,那個手丢下撬棍就消失在抽屜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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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展開讓我驚呆了,趕緊拉開抽屜往裏面瞅,整個抽屜很淺,我一彎腰就能看到抽屜後面的木質紋路,完全看不出那麽大一只手到底消失去哪了。
我把抽屜硬是全拽了出來,抖了抖和阿撒托眼一起瞅着毛都沒有的抽屜,面面相觑了一下,幹脆去拽前一個抽屜,裏面這次多了一節電池。
這種走向讓我心中有了一點猜測:“這難道是恐怖向的密室逃脫?可是到底是誰把我弄來這裏的?”
我把找到的電池放進了手電筒,發現這個手電筒還需要一節電池才能打開,把目光落在了這個房間的另一件家具——櫃子上。
這次打開櫃子的時候我做足了準備,裏面又出現了那只手,這次我看的清清楚楚的,那只手從櫃子的角落伸出來,手後面的手臂像是沒骨頭的蛇一樣,在我打開櫃門的時候,這只手又想跑。
“道友,請留步!”我眼疾手快的抓住桌子裏面伸出來的手,“和我談談心再走嘛!”
那條手臂在我手下瘋狂掙紮,被阿撒托嘴一口咬掉了三根手指,終于奄奄一息的躺在櫃子裏,像是個被人玩壞的破布娃娃一樣認命了。
“對嘛,來了就別走了嘛。”我笑嘻嘻的提起這條手臂,發現這只手竟然像是橡皮泥一樣被我拉長了,尾端一直黏在櫃子角那裏不動。
我有點好奇了,想知道這只手的根部到底是什麽。
察覺到了我的心意,我身上零零碎碎的阿撒托零件跳到了我的手邊,阿撒托眼觸須拉長,阿撒托手變大變寬,最後組成了一個阿撒托鐵鎬,自己跳到我的手裏。
我握住了這把鐵鎬,把剛才從抽屜裏撿到的撬棍扔到了一邊,一腳踩着櫃子的邊緣,一腳踩着只剩兩根手指的怪手,朝着櫃子角那裏就用力挖。
看上去堅固的木頭在我的阿撒托鐵鎬之下沒有任何意義,幾下就被挖出來一個洞,我和阿撒托眼一起瞅洞裏面,發現這個手臂竟然是從地裏長出來的。
這怎麽樣都不能放過啊!
反正用阿撒托鐵鎬挖地沒任何難度,我就一直朝下挖,終于挖到地底,挖出來了一個面條一樣修長而軟綿綿的屍體。
那個屍體沒有任何腐爛的跡象,看上去是個人類,但是手和腳都長而柔軟,看上去是正常人的三四倍長,而且全部質地都像是我踩在腳下的手臂一樣柔軟。
“老鐵不好意思,打擾了。”我朝着這位被我挖出來的老鐵打了個招呼,提着他的衣服把他從地下揪出來,“見面就是有緣,和我講講這到底是哪裏行嗎?”
面條人眼神幽怨的看着我,完全不開口說話,我給了他一鐵鎬,把他的四肢打了個結防止他逃跑,開始尋找能給我介紹一下情況的新手引導了。
房間裏經過我這麽一折騰,原本就不幹淨的地面布滿了木渣和泥土,但從我睡着就一直回蕩在我耳邊的笑聲還沒停止。
因為這個笑聲從睡醒就一直都有,我都快忽略了,現在想想,這個一直出現的笑聲,搞不好就是新手引導發出的啊!
“對不起,我竟然把你都給忘了!”我扛着阿撒托零件變成的鐵鎬,四處找那個笑聲發出的地方,心裏很想知道怎麽才能把這個解謎游戲通關了,“別急,老鐵,我馬上就找到你了!”
一直在我耳邊響個不停的笑聲忽然停下來了。
我根本不放棄,反正這個房子也沒多大了,我就從目标最大的地方下手,不緊不慢的走到了木架子床邊,一把掀開了床單往床下看。
一個被泡到肥胖變形的女屍被擠在我剛才睡覺的床下,看到我之後對着我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
呵,你以為這東西就能讓我害怕?
我凜然不懼,用鐵鎬給了這個女屍一個狗頭暴擊,把她硬是從床底下拖了出來,質問:“你會笑你應該會說話吧?”
女屍張嘴露出她被泡的腫脹變形的舌頭,發出含糊不清的嗚嗚聲。
好了,我知道了,這又是一個廢物。
我把女屍用鐵鎬推進了我挖出來的坑,把面條人一起扔了進去,讓這兩個廢物在這裏相依為命。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白天寫一點都不害怕,但是昨晚我真的吓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