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簽訂合約成為無限流npc吧3
簽訂合約成為無限流npc吧3
“你腦子清楚嗎？知道你都幹了什麽嗎？”
腦子不清楚，這不瘋着嘛？
傑森事不關己地聳聳肩。
又是朦胧的街景之中，胖紳士吹胡子瞪眼，氣得臉都綠了。傑森合理懷疑自己再添油加醋一番，這位“大球男士”的大球就要炸了。
想到就做，他端着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樣，坦蕩發言：“我是鬼怪，捉弄人類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而且那游戲太無聊了，我提前公布答案，早點放他們解脫，不好嗎？”
胖紳士咬牙切齒，“照你這麽說，我還應該感謝你？”
“哎呀，我也沒有這麽好啦。”語畢，傑森又在胖紳士越發難看的臉色下故作驚訝道，“難道老師你不是在感謝我？可你在我工作任務開始前明明什麽都沒有叮囑我啊，這難道不是讓我自由發揮的意思嗎？”
胖紳士沒達到訓斥的目的還被倒打一耙，握緊手杖的手用力攥拳，在放松雙手的那一下調整呼吸，勉強平靜了下來，冷靜下來之後，大抵也明白了和這個瘋子多說無益。
“……罷了，算你運氣好。培訓期的失誤不會給予懲罰，但你執意要在正式工作也這麽搗亂的話，呵呵。”胖紳士威脅着冷笑兩聲，又嘲諷道，“同樣是怪物，鹿人的表現就堪稱優異，截止至今已經取得了120的引導值。”
“什麽！”傑森驚訝地叫出聲，對胖紳士的話語将信将疑，“它甚至不會說人話！”
“所以你連不會說人話的畜生都比不過。”
顯而易見的激将法，但是成功地讓好勝心強的傑森吃癟了。
比不過一只寵物？要是讓克萊因知道，鐵定會換來長達數年的無情嘲笑。
于是，傑森終于不情不願地認真對待起工作，張口提出了正經問題。
“老師，你認定我攪亂了游戲秩序。那麽‘游戲’到底是什麽？我們的工作重心又是什麽？”
胖紳士斜眼看了過來，并不吝啬關于工作的解答，“NPC服務于玩家，當然要以玩家的游玩體驗為第一要義。我并不否認你的搗亂，但你不能觸犯規則。”
随着胖紳士的解釋，傑森的意識中傳來聲響。
[解鎖秩序值100/100]
“引導值和另一項數值是一場游戲的績效。達标或是超額都能獲取獎勵，只要保證在游戲結束時達标即可。但秩序值不同。每場游戲的秩序值不會增長，減少到零，你就結束了。你該慶幸剛剛那場游戲還沒解鎖這項數值。”
比起最初不負責任、二話不說就把他丢入游戲的樣子，胖紳士認真說明規則的态度令人吃驚。
“收起你那副見了鬼的表情。要不是為了……我才不會來做這該死的培訓講師工作。”胖紳士嫌惡地咒罵道。
“好吧。下一個問題。”傑森無辜地眨眨眼，“既然是游戲，為什麽那群玩家如此驚慌失措？”
“當然是因為在游戲中失敗或死亡的代價是每個玩家都不願承擔的。”胖紳士故弄玄虛的笑笑，“他們會被剝奪記憶、存在以及曾經在游戲場中獲得的一切。然後，從最初級的游戲重新開始。”
“聽起來像是網絡游戲中的删號重練。”
“有些類似。”
對話到了此處，傑森明曉了幾分。
這場連續而持久的幻覺比他想象中的更不簡單。相比之前混亂無序的幻覺，它似乎有着完整又細致的規則，而這場幻覺的終極目的又是什麽？引導所有玩家突破最終關卡？還是身為NPC成為最終的守關人？
無論是哪一個事情都變得有趣起來了啊。
再次開口的傑森言語中帶上了興奮的色彩，“老師，你剛剛提到了另一項數值，想必就是接下來要練習的項目了吧。我等不及了，我們提前開始吧！”
仍在沉默着等待鹿人通關的胖紳士瞥了傑森一眼，心道接下來的測試該是這瘋子的拿手項目，速戰速決也不錯。他握着手杖敲了敲地面，以行動表示了同意。
空間裂縫吞噬傑森，這一次，是個昏暗沉悶的空間。
[你是本場游戲的臨時工鬼怪C。游戲進入第二晚，玩家已然入睡。身為鬼怪必然不會放過這個作祟的好機會，鬼怪們商量讨論，決定由你來驚吓今晚三號房的客人。根據玩家每次的驚吓表現将獲取一定的驚悚值，目标驚悚值100。]
[驚悚值0/100]
傑森暗自欣喜，這不正是他的老本行嘛！
四下裏昏暗無聲，擡眼便是一扇标準的防盜門。門上403幾個數字明晃晃地提醒着他，已達目标地點。
臨時工本人卻一點也不着急，先把四周打量了一圈。
他出現的地點是在一條長長的旅館走廊，走廊兩邊間隔排布着一扇扇相似防盜門，任務提示中的鬼怪們倒是一只沒見。
粗略觀察之下，不規矩的念頭又慢慢滋生。
如果像上一場游戲那樣快速結束了任務，應該一下子就回去了，不如趁着這個機會探索探索摸摸魚？
傑森心情愉快地哼着歌，向随機挑選的方向邁步。
“碰”一聲，一步之遙的屏障把他牢牢困死在了這。
[扣除秩序值5]
[請臨時工鬼怪C立即執行任務。]
“噢！這不公平，我甚至見不到和我同事的鬼怪們，這個商量結果我不接受！”傑森胡攪蠻纏的抱怨聲根本得不到回應，就連防盜門內的客人，都在這半夜時分睡得死沉。
傑森沮喪地回到403門口，決定把失落的心情發洩在今晚的客人身上——首先，必須要喚醒這位客人。
一縷灰煙從指尖繞出，向下沿着防盜門的門縫中竄了進去，越過門縫之際，又悄然分作兩縷。另一縷回過頭，繞到傑森身側，簇擁着化作了一個人型。
熟悉的身影出現，傑森變幻無常的心情多雲轉晴。
“克萊因，來得正好。我今天就教教你怎麽吓唬人。”
克萊因不感興趣地回複，“無聊。”
“別抗拒嘛。這是鬼怪必修課，很簡單的。看我！”傑森纏人地勸說着，舉起手主動做出示範，“就像這樣。”
“咚咚——”，敲門。
[驚悚值加20]
“咚咚——”再敲。
[驚悚值加20]
克萊因望過來的眼神變了。
傑森調皮一笑，“人類啊，心靈就是這麽脆弱。”
克萊因抿緊唇，言辭篤定，“你做手腳了。”
傑森心虛地移開眼神，“我不是，我沒有，你別亂說。”
-
前輩們都說一夜無眠是面對驚悚游戲最好的方式。因此，王春在半夜驚醒察覺眼前仍是一片黑暗時，內心是慌的。但他很快就不這麽想了。
劇烈的顫抖貫穿全身，他的整個身體都在搖晃，不！是整個房間在搖晃！
不堪重負的天花板抖落下一陣陣牆灰，撒了他滿頭滿臉。原本貼着精致牆紙的牆面支撐不住開裂，裂紋延展的速度飛快。借着暗淡的月光，王春已經能夠清晰地看見裂縫中裸|露的磚塊。
地震了！
“呸呸呸。”王春大口吐出飛入口中的牆灰，動作麻利地一把掀開被子，從床上蹦了起來。
要逃！
他連滾帶爬地跑到最近的窗邊，想要一把拉開玻璃窗。
不巧此時龜裂的玻璃崩落了，從外面直直墜入地面，尖銳的脆響難得喚回了他的幾分清醒：這是四樓，跳下去會粉身碎骨。
“門…走門…”
王春反複嘀咕着，強烈的恐懼之下，行動竟奇跡般地迅速了許多。可惜失去協調的四肢在他臨近門邊的時候擺了他一道。一個踉跄，王春一頭撞在在門邊的白牆上。
“疼死了……”
強烈的耳鳴聲貫穿大腦，王春發起狠來，一口咬住了手臂，企圖讓疼痛喚醒意識。
“咚咚——”
一陣小聲的敲門聲點燃了王春低落的情緒。
太好了，是前輩來救他了！他必須快點站起來！
可是，開心了沒兩秒，艱難扶牆站起的王春意識到了不對。
安靜，太安靜了。
家具震動的聲音，牆灰抖落、玻璃墜落的聲響一瞬間消失不見了，唯獨剩下了這音量不大的敲門聲。
咚咚、咚咚，敲門聲、心跳聲交織在一起，瘋狂折磨着王春岌岌可危的意識。
月光好巧不巧在此刻從濃雲中透了出來。慘白的月光之下，卧室中的一切完好無損。
啊……這是驚悚副本，怎麽可能有自然災害。一定是那些髒東西把他引到了這裏。幸好…幸好他還沒開門。
敲門聲反複響起，王春用僵直的身軀抵着房門，拿不定主意該堅守陣地還是逃回床鋪。在生死攸關的時刻，人們總是拿不定主意的。
王春開始痛恨起自己的壞運氣，為什麽沒有分到和前輩一間。
猶豫之時，敲門聲變了，敲擊鐵門的脆響忽然轉變成了在玻璃表面剮蹭的細碎聲響，細小的聲音仿佛是蜘蛛在耳膜上攀爬，勾起了一陣又一陣的雞皮疙瘩。
未知的恐懼擊穿了心髒。王春笨拙地咬緊嘴唇不讓嗚咽聲洩露出來。他驚恐地轉頭搜尋着一切可能發出此番怪響的東西，生怕一個疏忽丢掉的就是自己的性命。
不，不是窗戶，就在極近的地方，房門附近有什麽玻璃制品？在上面，是貓眼！
答案揭曉的時候，王春忐忑的心放下了一半。
髒東西沒進來，沒進來就好。貓眼什麽的，只是陷阱，不要好奇，不要看它。只要堅持守在這裏，聽一夜的敲門聲，直到天亮，一切都會結束。
像是知道王春的內心獨白一般，低聲的竊笑從門外傳來，語調怪異的男聲嬉笑着說：“客人，你房間的貓眼裝反了哦~”
這一聲提醒如同當場澆灌在腦門上的冰水，王春只覺得自己的頭皮都在這一刻炸開。
這一定是騙他的…貓眼怎麽可能裝反…一定是想騙他去查看。
絕望地抓撓着頭皮，王春無法阻擋內心瘋狂滋長的另一個聲音。如果是真的，那麽他的一切行動早已暴露在鬼怪的目光之下，無論是之前，還是此時此刻！
他顫抖着跌落在地，抱膝蜷縮成一團，試圖躲避在門下死角。破碎的心靈充滿着對一切的懷疑，這是死角嗎？髒東西還能看見嗎？我還能堅持下去嗎？
“吱啦——”
後背的支撐物陡然一空，王春向後癱倒，空茫一片的大腦閃現出門外怪物的身影——并不是想象中滿臉血污批頭散發的鬼魂，門外皮膚蒼白的男人似笑非笑地咧開了嘴，滿口鯊魚一般的利牙閃爍着森然寒光，對視他的金色眼眸分明是獸瞳。男人一邊笑一邊走近……
他…要被吃了……
“惡作劇成功！”傑森大笑着歡呼道，“大叔，你竟然不知道防盜門是向外開的嗎？”
“別對話了，他已經暈過去了。”門外牆邊的克萊因探出探出身體。
[獲得驚悚值30]
“哈？”傑森愣怔，“我之前吓了他這麽久才100驚悚值，結果一張臉有30！”
他難以置信地叨叨着，語氣低落，“我長得有這麽吓人嗎？怎麽會這樣……”
克萊因漫步到他身側，疑惑得擡頭端詳了一陣，“沒有，很順眼。”
傑森趕忙摟過克萊因，感動道：“謝謝你，我的小克萊因甜心。”
[任務達成。結算驚悚值130/100。即将進行傳送。]
“來吧，我們要走了。”
“嗯。”
傑森懷抱中的克萊因瞬間潰散成了灰煙，伴随着三號房內殘存的那部分向此處聚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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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好的，寶貝兒，我馬上回來。”胖紳士抱着不知從哪兒找來的古舊電話機，一邊鞠躬一邊道着甜言蜜語。
“鹿兄，什麽情況？”
剛回來就被迫罰站的傑森小聲向一旁的同事交頭接耳。
“喲嗯——”
鹿人搖了搖自己的大腦袋，同樣不明所以。
出差一趟快要忘了交流障礙了。傑森癟癟嘴，站回原地。
“咳！”胖紳士一把把電話機塞回領口，又從領口掏出手絹擦了擦汗，“大家久等了。”
一系列操作看得傑森目瞪口呆，看來最初對胖紳士身材方面的冷嘲熱諷是自己膚淺了，這個球型身體分明是儲藏物品的特殊空間。
“你們兩個的實習結果非常不錯，我現在正式宣布你們實習結束。實習獎勵現在發放，好了，你們可以走了。”胖紳士完全不關心二者的目光，草草敷衍道。
“這麽突然？這次沒有歸納總結了嗎？”傑森愕然，對方才電話那頭的人物産生了好奇。
而胖紳士不再回答，手杖一敲，兩束光芒包圍了兩位實習生。
光芒一閃而逝，傑森沒感到什麽特殊的變化，只是在手中多了個巴掌大小的圓形物體。
這是什麽？女士專用的化妝品？
他轉頭看向鹿人，想要尋求認同，卻反倒大吃了一驚。
鹿人棕黃的皮毛褪了色，取而代之的是潔白無瑕的雪色。更絕的是頭頂上那對鹿角，從普普通通的棕色蛻變成了閃爍着貝殼一般琉璃偏光的冷白。
這是……血統進化？
喂！喂！這個獎勵機制是不是偏心了一點啊！
傑森立即轉頭看向胖紳士，只換來一陣再見的擺手。
來不及問出口的問題被又一陣光芒掩埋，意識中的聲音再次響起——
[随機角色分配中……]
[你是瘋狂進食學園的一名員工，由于學園部分職位的空缺，你被安排在了後山租賃店鋪，負責看店。完成每日銷售額度，上交銷售款項是你每天工作的目标。]
[工作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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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原初資料庫。
[員工資料錄入中——]
[姓名：傑森
類種：怪物（已擁有實體，疑似由灰煙構成）
特殊能力：通向幻覺的灰煙（有一定的實體化能力）
……
經歷：生前定居于西歐，職業是普通裁縫。死後被進口至華夏國，憑借離鄉執念而未消散的鬼魂。
￥%……&￥￥（機密，未解鎖）
備注：關聯機密檔案001、機密檔案075、機密檔案083等
評級：SSS]
[姓名：鹿人
類種：獸人
……
備注：關聯機密檔案001
評級：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