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逆天改命11
028、逆天改命11
【花?】系統被他們吵醒卻只聽到幾個字,疑惑道,【宿主和主人在讨論什麽?】
許如路面不改色:“養花之道。”
系統點點頭,裝出一副懂行的模樣:【我知道,我知道,花要插在花瓶裏面。】
如果林初是花,自己是花瓶,花插在花瓶裏面,系統說得不錯。
許如路笑着擡頭去看林初,發現這人同樣也在看着自己,臉上沒有表情,但在許如路看來那分明是羞憤。
顯然也想到了別的方面。
林初不說話,也不再看他,轉向一邊像是鬧別扭的小孩。
許如路拍了拍他的肩膀,還沒來得及調侃,敲門聲毫無預兆地響起。
小鴿的聲音随之出現:“王妃?王爺在您這兒嗎?”
林初拍掉他的手,掠過他打開了房門。
“什麽事?”
小鴿沒有說話,眼神瞟向自己。許如路登時明白,這是在防着他啊!他識趣地轉身朝裏屋走去,關門聲随之在他身後響起。
不知道小鴿說了什麽,許如路再出來時已經不見二人蹤影。
不知道林初是見了誰,晚上回來時臉上帶着笑,渾身都透着愉悅的氣息。像是久不見天地的人忽地得到自由;繃緊的神經一下子得到放松。
許如路先是好奇,但無論他怎麽問,林初總是保持神秘,說什麽天機不可洩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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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總覺得林初在背着自己憋什麽大招,或者說是損招陰招。
“随便你愛說不說,我還不想知道呢?”
許如路轉身離開,走到門外卻又倒了回來。他又拍了拍林初的肩膀,有恃無恐道:“真的不告訴我嗎?林初,我們還是不是朋友?”
“我們從來都不算朋友。”
看着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林初覺得準是自己近來對許如路太縱容,讓他覺得自己是可以親近的人。要麽動手動腳,要麽不住地調侃。
他皺着眉,提醒道:“我不喜歡和人接觸,把你的手拿開。”
許如路拿開手:“你以前怎麽不說?”
話音未落,一直坐着的林初卻突然撲了過來。許如路被撲倒在地,忍不住驚呼出聲,擡頭卻看見一支利箭,朝着他先前站的地方射來,帶起淩厲的寒風,離射穿許如路的腦袋只差那短短幾秒。
如果林初沒有及時把人撲倒,現在倒在這裏的怕只會是許如路冰涼的屍體。
感受着林初緊繃的身體,許如路心想,明明差點死掉的是自己,林初怎麽比他還要緊張。
“我沒事,你不要擔心。”他拍着林初的肩膀安慰,“你別怕。”
聽到許如路的聲音,林初緊繃的身體漸漸放松,眼中的後怕卻遲遲沒有褪去。
看着他的樣子,許如路不知如何是好,只好繼續扶着他的肩膀,又喊了一聲林初。
林初點頭回應,總算回神。
他看了眼被自己壓在身下的許如路,眼神也恢複了往日的平靜:“你、沒有受傷吧?”
許如路搖頭,把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接着他問道:“能讓我先站起來嗎?”
林初還沒動作,房門卻被人從外面推開。
蒲進一推開門就看到了這樣的場景,自家王爺把王妃壓在身下,而王妃則雙手搭在自家王爺肩上。兩人身體緊密相貼,親密無間,羨煞旁人。
他是來抓刺客的,刺客抓到了,本來是想進來禀告王爺,卻不想撞見二人親密,攪亂了人家的好事。
蒲進面紅耳赤,眼疾手快迅速關上房門退了出去。
看着再次合上的房門,許如路無語凝噎。
林初則十分平靜,說:“進來。”
蒲進再次推開房門,兩人已經工工整整地站在了原地。
本着非禮勿視,這次他沒敢再擡頭,看着自己的腳面禀報:“刺客已經抓到,是皇上的人。”
什麽?刺客是林玉派來的?
許如路滿臉問號:“我和林玉無冤無仇,他派人來殺我?”
他向林初投去疑問的眼神,但林初也不知道事出何因,只覺得有必要把計劃提前。
在林玉再次動手前解決掉這個人。
他吩咐道:“通知使節,讓他們準備行動。”
南浔的精銳部隊已經到達京城,林初今天就是去見南浔的使節,詳細商定了計劃。
兩支精銳,加上林初悉心培養的暗衛,人不算多,但對抗兵力空缺的皇宮綽綽有餘。
蒲進向使節重複了林初的話,接到命令的南浔精銳迅速集結,趁着夜色闖入了京城的兩個大戶人家。
這兩家分別是祁大祭司和張丞相家。
按照規定,朝中官員是不許豢養軍隊的。不過有三人例外,分別是東凜王、大祭司和丞相大人。
林初貴為東凜王,雖然被貶為庶人,豢養的軍隊也已經充公。但他手中的暗衛一直都在密切控制着整個京城的情報系統,配合南浔精銳行動。
僅僅一夜就破了兩家的軍防,控住了京中最大的兩支軍隊。
刀架在祁昀的脖子上,天邊泛起魚白。
整整一夜,他都沒能想清楚,這突然出現的南浔士兵是為何?
直到看見了熟悉的面孔。
祁昀被押至林初面前,瞬間明白他便是一切的幕後黑手。
軍中叛徒是他,殺死梁塵的是他,他才是始作俑者,而自己不過是順水推舟助力一把。
明明重生一次,怎麽就白白做了別人的墊腳石。
祁昀不甘心就這樣認輸,他忍住怒吼的沖動,瞪着眼睛,心中有了一個猜想:“難道你也是重生?”
除了重生,他想不到還有什麽理由會敗給林初,敗給一個被愛情沖昏頭腦的瘋子。
“重生?”林初仿佛聽到了什麽笑話,“哈哈……哈哈,大祭司是傻了嗎,說什麽胡話,什麽重生?怎麽可能有這般離奇的事?我只是想得到哥哥的愛,把他關起來,能見到的是我,能觸碰到的也只有我。”
在這一刻,許如路仿佛見到了設定之下的林初,妄想被愛,偏執瘋癫。
看過原書後,他不得不承認林初的悲哀,愛上自己的哥哥,滿心歡喜奉上的真心被人撕碎。到頭來發現哥哥不是不喜歡男人,只是不接受自己的喜歡。
後來又發現,哥哥不是想象中的溫柔,對他的善意都是潛移默化的馴養。只為培養一條忠犬。當有朝一日,忠犬成了絆腳石,林玉就會果斷選擇抛棄。
這種愛光是來一次就夠糟心了,偏偏林初被主神格式化後,反反複複經歷了九次。
哪怕眼前,林初歇斯底裏的這一刻是演出來的,許如路也忍不住為之心生憐憫。
林初還在繼續講述,把自己做的惡事和盤托出,不帶一絲保留。
從怎麽讓周福把梁塵送上戰場,怎麽和南浔合作;說到怎麽利用梁塵讓林玉懷孕,怎麽給南浔便利讓他們一路北上,直抵京城。
他每說一句,祁昀便罵一句。
可惜祁大祭司也是個文人,不會罵人,左右不過:叛徒、混賬、陰險、小人……
反觀他身邊跪着的張丞相,罵的最髒,不管皇不皇室,把林初的祖宗接連罵了個遍。
對于這些辱罵,林初毫不在意,倒是使節聽得不耐,最後讓人堵上了他們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