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戀愛中的男人6

054、戀愛中的男人6

離開醫院,許如路就回了許家去見他那便宜老爹。

許強年輕時也算一表人才,到了中年卻成了個大肚子地中海。

與身旁光鮮亮麗的唐婷婷形成鮮明對比。

唐婷婷只有三十歲,比許如路大了八歲。和許強才結婚不過三年,他們的孩子卻已經七歲了。

看了眼兩人身後的許晨,長相随許強,只是有些發胖,更像是中年版許強。

【許強婚內出軌。】F4翻看着自己剛剛截取的部分資料,【原主剛成年時,許母車禍去世。第二年,唐婷婷就帶着四歲的私生子嫁給了許強。】

唐婷婷很注重培養兒子,想讓兒子成為許家未來的繼承人。可惜老爺子在時,瞧不上他們母子倆,是連家門都不讓進的。

在老爺子死後,一切才有了改變。唐婷婷光明正大進了許家的門,私生子許晨也認祖歸宗。反倒是真正的繼承人許如路被趕出家門,流浪街頭。

原身也是不喜歡這對父母的。

因此在他們面前,許如路完全不怕被發現異樣。進門直撲餐桌,誰也不看,誰也不問,自顧自便吃了起來。

見他這樣,許強變了臉色,剛要上前卻被唐婷婷給攔住。兩人在門口嘀嘀咕咕一通,似是打定了什麽主意。

許如路默默看着,心知肚明:許強知道自己和林初已經離婚,這是想再賣自己一次。

他吃飽喝足,擦了下嘴:“爹有什麽事就直說吧。”

許強已經坐了下來,和唐婷婷對視一眼,先故作威嚴咳了一聲,試探道:“怎麽和林初離婚了?他那孩子我也算看着長大的,人是不錯的,你擔待一些,不要斤斤計較。再說哪個男人不會犯錯,你們倆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以後互相扶持也好有個照應。你去找他道個歉,和他複婚?”

“說得真好聽。”許如路為他鼓掌,“還不是因為林家撤了新項目的投資?”

他如此點明,把賣兒子的事擡到明面上說。許強一時間感到難堪,一旁的唐婷婷接過話茬:“阿路你別誤會,我們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許如路嗤笑一聲,“我可謝謝你了。”

唐婷婷還想說什麽,許如路打斷她,道:“別說什麽廢話,是我和爺爺說斷了資金的。我想看看,沒了林家幫襯,爹能把公司經營成什麽狗樣。”

說完這些,許如路頭也不回出了許宅。

他前腳剛走,許強後腳就發了脾氣,将桌上的碗盤摔了一地,大罵許如路是個不孝子孫。

叫罵聲刺耳,從身後的宅子傳出。許如路被吵得煩躁,加快腳步朝自己的車子走去。

擡頭卻看到了張牧箐。

“你怎麽來了?”

聞言張牧箐笑了:“說好的,晚上見。”

他紳士地為許如路打開車門,彎腰做了個手勢:“請。”

見他這樣,許如路忍不住笑了起來,煩躁一掃而空。

剛要打趣一回頭卻看到後座還坐着另一個男人:“林初。”

“你怎麽在這?”許如路猶豫了一下,系好安全帶,轉而問張牧箐,“他來幹什麽?”

張牧箐敲了下方向盤,聳聳肩:“趕不走。”

後座的林初沉悶一路,臉色一直不太好看。盯着許如路的後背,灼熱的眼神要把人燒穿。

奸夫淫夫,被他抓到了吧!

林初握緊拳頭,看着前面歡聲笑語、打情罵俏的二人,覺得自己多餘。他只能再次提醒許如路,張牧箐是個花蝴蝶,就喜歡撩撥別人,等追到手就會把人甩了。

即便自己努力爆他黑料,許如路還是不以為然,說了句,“我樂意,你管不着。”

“我……”林初感到郁悶,是啊他管不着,離了婚,在許如路面前自己什麽也不是。

他不禁懷疑,自己是有病嗎?許如路上趕着貼自己時,自己不稀罕,現在人走了,自己又開始懷念了。

“我有病?”

無意中,他把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許如路聽到後,嘲諷道:“你确實有病。”

然後又道:“有病回家治,別在這犯賤。”

林初郁悶下了車,看着他們遠去。擡手撥通了秘書的電話:“我要張牧箐家的醫院破産。”

下班的秘書十分不耐:“他家混合所有制,公私合營,做不到。”

“那,給張牧箐點教訓。”

秘書:“違法犯罪的事我們可不幹。”

而且,他是董事長的秘書。即便林總是董事長的孫子,也不能在沒有加班費的情況下随意使喚自己。

挂了電話,林初更加沉悶。

另一邊,許如路美滋滋地和張牧箐吃了頓飯。

臨告別,張牧箐塞給他一張門票。邀請他後天一起去看畫展。

好巧不巧,這正是餘笙在國內的首場畫展。

許如路接過票,狐疑地看他一眼:“你打的什麽主意?”

張牧箐擺擺手:“林初也會去。”

看許如路的樣子就不是真的喜歡自己,自己不過是個工具人罷了。既然如此,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

“你根本不喜歡我。”張牧箐低頭,隐去眼中的悲傷,裝作不在乎的樣子,輕笑道,“我又何必插足你們的感情?”

許如路收了他給的門票。

燙金邊,票面背景是一幅油畫,星光璀璨的流星。放在燈光下還會閃光,總之十分精美,足以看出畫展主人的用心。

“餘笙有很多粉絲吧!”

張牧箐一愣:“國外很多,國內的話寥寥無幾。”

許如路把票收好,和張牧箐告別後朝着新家的方向走去。

與林初離婚後,爺爺給他重新買了處房産。市中心獨一戶,交通便利,庭院寬敞,又是當下流行的園林款式。

院子被一圈小栅欄圍着,為了美觀,他昨天才上了一層防水漆。又給栅欄門那裏裝了一串小愛心形燈泡,離很遠就能看見,好看得不行。

許如路探頭卻沒看到自己喜歡的小燈泡。

漆黑一片。

“我愛心燈泡呢?媽的,誰給我燈泡偷走了。”

許如路罵罵咧咧,快速來到栅欄門前,低頭一看,滿地碎片:“誰他媽給我燈泡弄碎了!”

愛心燈泡雖然沒丢,但被人扯了下來,七零八落,碎了一地。

而在這滿地狼藉中,一個男人撅着屁股趴在地上。

定睛一瞧,這人正是被半路趕下車的林初。

“喂!”許如路踢了他一腳,“從我家門前起來,好端端的不要碰瓷。”

“喂!”

踹一腳。

“喂!起來。”

又踹一腳。

接連三腳,地下的人都沒有動靜。

不會喝酒喝死了吧!

他大老遠就聞到空氣中的酒味,還以為是哪個鄰居。誰知道是前夫啊!

大半夜的,喝了酒躺在自己家門口。

也不知道死沒死。

許如路蹲下身,把他翻個面。

趴着不好,容易窒息。

林初的臉還是一如既往的漂亮,許如路一邊欣賞,一邊試着去探他的鼻息。

很好,還有呼吸,沒死。

知道人沒死,許如路也沒了顧忌,從林初身上跨過去打開了栅欄門。

也就這時,林初漸漸清醒,醉醺醺地坐起。

看着被自己扯壞的燈泡,一臉茫然,擡頭看着前夫的背影,委屈巴巴:“阿路。”

栅欄門在他面前關上,許如路走得很快,并沒有聽見這聲呼喚。

看着他離去的背影,林初想到了在自己面前絕塵而去的車子、坐在前座談笑的兩人.......

“許如路。”

不知名的怒火中燒,林初抹了下眼淚,踉跄着站起,扶着栅欄就要翻過去。

進門前,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許如路還以為幻聽,剛要關門就被巨大的沖擊力抵到牆上。

林初奪門而入,手上沾着黏糊糊的東西,嗆人的油漆味、酒臭混在一起。

許如路推着他往自己身上蹭的腦袋,罵了一聲。

“臭死了,滾開!”

“阿路。”林初又蹭了蹭,用手掐着他的脖子,不容拒絕,一雙含着淚的眼死死盯着許如路,“阿路……老婆”

“別裝可憐,我們離婚了。”許如路用力推開他,略帶嫌棄地甩了甩手,“你身上好髒。”

他把林初掃地出門,不給一點機會。

見他這樣,F4疑惑:【宿主,為什麽不趁機攻略呢?】

許如路:【什麽意思?】

F4帥氣挑眉:【就是趁着他喝醉,意識不清醒,生米煮成熟飯。】

【這就是你沒有常識了,喝醉的人根本就硬不起來。】說着許如路已經進了浴室。

從鏡子中看去,他脖子上多了圈紅痕,脆弱惹人遐想。順着紅痕摸過去,黏糊糊一塊,是林初翻越栅欄時沾到了他昨天剛塗的防水漆。

“……”

許如路放了熱水,剛要泡進去,浴室的門就被人敲響。

“阿路,我是王爺啊。”

林初敲一下。

“阿路,我你的鬼新郎啊!”

敲第二下。

“阿路,我是你老公啊!”

喊完這聲,外面就沒了動靜。

許如路以為前夫是放棄了,離開了,厭惡了。

卻不想林初這傻子不知道從哪找了根鐵絲,當着他的面撬開了浴室的鎖。

嗖的一聲鑽了進來。

高大的男人站在浴缸旁,目不轉睛地盯着自己洗澡。

“我也想洗。”

林初慢慢蹲下身子,用下巴枕着浴缸邊緣:“我身上好髒。”

許如路沒搭理他,老夫老妻,在他面前洗澡沒什麽。

于是他繼續泡着,甚至眯起眼睛哼着小曲兒。

林初見狀也不惱,笑嘻嘻地看着,跟着他的調子一起哼唱。

等許如路洗完澡他就一直跟着,像個傻子,走到哪裏跟到哪裏。

直到卧室的門在他面前關上。許如路隔着門鄭重警告:“你要是再敢撬門,以後就別想見到我了。”

“自己去洗澡,把身上洗幹淨,把我家也收拾幹淨,今晚你自己睡在沙發。”

林初低着頭,一下下扣着門框,委屈地哭了起來。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明明他當了自己兩個世界的老婆卻還是這樣對自己。

林初喝醉酒後竟然恢複了前兩個世界的記憶。

只可惜這喝醉的人糊塗,成不了事兒,沒一會兒就趴在地上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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