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 第 25 章
在十二月的最後一天, 迎來了一年一度的校慶。
雖然天空還飄着零星的雪花,但絲毫不影響同學們的熱情。
舞臺早早就搭建好了,白天都在彩排, 晚會表演在傍晚六點鐘的時候正式開始。
舍友們拉着言惟秋早早就占好了位置。
江月白買了他喜歡喝的奶茶,擠進人群送到他的手上, “校慶結束後我在學校門口等你。”
“知道啦。”言惟秋朝他揮了揮手。
随着節目的開始,言惟秋周圍落座的人越來越多。
不知道是不是他對信息素比較敏感,空氣中各種信息素的味道糅雜在一起,讓他覺得特別難受,只能用圍巾捂住鼻子。
坐在他隔壁的Omega舍友興奮地揮舞着手裏的熒光棒。
言惟秋忍不住問他:“你不覺得難受嗎?我覺得好悶。”
舍友搖了搖頭:“你是不是沒貼阻隔貼?”
“我出門之前貼好了。”言惟秋下意識地摸了摸後頸腺體那塊肌膚,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 總覺得腺體在發熱, 還有一種微微的刺痛感。
舍友湊近他的身上聞了聞,沒感覺到什麽異樣。
言惟秋:“我去趟洗手間。”
他朝着廁所的方向走到一半路程的時候, 忽然想起醫生對他說的話,這很有可能是他第一次發情期,想到這裏, 他眼皮猛地跳了幾下,心慌意亂地拐了個彎,打算回宿舍。
驀地想起宿舍裏的另外一位Omega舍友。
他不能回去。
他心神不寧地從包裏掏出那瓶藥,剛打開瓶蓋,被迎面而來的同學撞了一下,剩下的幾顆糖全灑落在地。
“對不起啊同學。”
言惟秋兩眼一黑,他收起瓶子重新塞到背包裏面,快速地朝校門走去。
他要回家, 也只能回家。
他平時都會帶着抑制劑出門,偏偏今天忘記帶了。
言惟秋氣喘籲籲地跑回了家, 腺體又癢又麻,他整張臉都呈現着不自然的紅色,雙腿又酸又軟,他的體溫很高,像是掉進了火爐裏面,他的意識逐漸變得模糊,腦袋昏昏沉沉的。
他胡亂地撕扯着身上的衣服,扶着牆一步步來到浴室,把所有衣服脫掉躺進了浴缸裏面。
“好熱。”
他把浴缸的水龍頭打開,冰冷的水溫一遍遍沖刷着他的身體。
他蜷縮在角落裏。
害怕和恐懼一點點侵蝕着他。
被丢到一旁的手機,鈴聲一遍遍響起。
許久之後,被吵得頭疼的言惟秋迷迷糊糊地爬起來,接通了電話。
“小秋,你在哪裏?!”江月白焦急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來。
“小白。”
“今晚不能陪你倒數了。”
“抱歉。”
言惟秋說話的聲音很小,含糊不清,周圍還有水聲,讓江月白很難聽得清楚他在說什麽。
“小秋!別挂電話!你先告訴我你在哪,我去找你!”
“你是不是不舒服?是在宿舍嗎?”
“我在家。”言惟秋把手機扔向了一旁,繼續泡進水裏面。
“小秋,你等等,我……”江月白連話都還沒有說完,就被挂斷了。
公寓是一層一戶,獨立電梯的設計。
當江月白踏出電梯第一步的時候,他就感受到了一股濃濃的甜橙信息素。
在這一瞬間,他忽然想起高三回校的那次易感期。
那股微弱的信息素跟他在言惟秋身上聞到的甜橙香一點點慢慢地重合。
江月白就像被釘在了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原來,那時候,他沒有認錯人。
原來,小秋是Omega。
他一步步緩慢走到門口,每走一步,信息素的味道就越甜,絲絲縷縷地将他包圍。
他握着門把手,腦海裏閃過言惟秋對他說的話。
“你現在還讨厭Omega嗎?”
“那如果我是Omega呢?”
江月白眉心緊蹙,心髒像是紮了無數根銀針,泛着密密麻麻的疼痛。
他無法想象,言惟秋是怎麽瞞着他,獨自忍受痛苦。
一向沉穩的他此刻慌了神。
怪不得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
怪不得言惟秋總是在躲他。
原來是他把人推得越來越遠。
江月白深吸一口氣,輕輕地打開了那扇門。
Omega的信息素從四面八方湧來,擾亂他所有心神。
沒有Alpha可以拒絕發情期Omega的信息素。
尤其是,那是他喜歡的Omega。
江月白壓抑着信息素,極力克制着自己的*望一步步來到浴室。
浴缸的水不斷地溢出來,而他的小秋就靜靜地躺在裏面。
江月白瞳孔驟縮,快步來到言惟秋面前,将他從水裏抱了起來。
言惟秋神志不清地躺在他的懷裏,渾身顫抖地呢喃着:“好熱。”
他整張臉燒得通紅,感覺到江月白身上的信息素,不停地往他懷裏鑽。
“好難受。”
江月白将他緊緊抱在懷裏,慢慢釋放着信息素,他将那塊濕透的阻隔貼輕輕地撕了下來,看着他紅腫的腺體,心疼得他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言惟秋抱着他的脖子,迷迷糊糊地開口:“糖,給我糖。”
江月白用毛毯裹着他将他抱到沙發上,找到他的背包,翻找着那瓶糖。
“沒有了,裏面沒有糖了,我給你買點別的糖果好不好?”
言惟秋抱着他的手,難受地咬了他一口,磕磕巴巴地說:“就要這個,不要別的,讓醫生給我開。”
醫生?
江月白目光變得嚴肅起來,他仔細地檢查了下瓶子。
果然,在瓶底發現了一行小字:信息素阻隔藥。
江月白不知所措地抱着言惟秋,如鲠在喉。
他錯過了很多次可以知道真相的機會。
密閉的房間裏充斥着青檸的酸澀和橙子的甜香。
兩股信息素糅雜在一起,絲絲纏繞。
江月白抱着他的手臂寸寸收緊,他喉結滾動,瞳孔的顏色變得更深了。
“好癢。”言惟秋攥着江月白的衣服,在他懷裏不停地打顫,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在他身上爬。
他面色潮紅,眼眶氤氲着水霧,小聲地嗚咽:“我好難受。”
江月白埋在他頸窩處,深深嗅着他身上的信息素,指尖在他的腺體處打轉,揉撚,缱绻又溫柔地喊着他的名字。
“小秋。”
“我能标記你嗎?”
他的聲音粗啞,濕熱的吐息噴灑在言惟秋頸側的肌膚,極盡溫柔地在他耳邊落下一吻。
“我快忍不住了。”
言惟秋深深陷入情熱之中,殘存的理智早已被燃燒殆盡,他根本聽不清江月白在說什麽。
他胡亂地點頭,撕扯着江月白身上的衣服,無助地叫着他的名字:“小白。”
江月白将他抱坐在自己腿上,在他腺體處深深地嗅了一口,迷戀地輕輕*舐着他的腺體。
酥酥麻麻又陌生的感覺讓言惟秋忍不住抗拒,在他懷裏不斷地掙紮着。
江月白雙手牢牢箍住他的腰,一串串濕漉漉的吻落在他光潔的後頸。
言惟秋靠在他的懷裏,輕聲呢喃着:“小白,唔,标記。”
大腦的思緒模糊一片,言惟秋揉了揉暈漲的腦袋,無力地握着江月白攬在他腰前的手臂。
接着,Alpha的犬牙咬破了他的腺體,疼痛的感覺讓言惟秋清醒過來。
他顫抖着蜷縮在江月白的懷裏,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哽咽地說道:“好疼。”
Alpha的信息素大量注*他的腺體,酸酸漲漲的感覺席卷至他的全身,言惟秋顧不上疼痛,小聲地向他求饒:“不要,不要了。”
臨時标記完成。
江月白輕柔地吻着他紅腫的腺體,發出輕輕一聲近似滿足的喟嘆,親昵地喊着他的名字。
“小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