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可不是那個意思
第20章 我可不是那個意思
聽見盛夏說了“離婚”這兩個字,盛母的臉上立刻閃過一絲驚恐,“這可不能胡說啊,你們兩個過得好好的,說什麽離不離的!”
盛夏真要是跟肖林安離了,那他們家可是半點好處都分不到了。
這個便宜的團長女婿就是他們一家子的搖錢樹。
就算是死,也得讓盛夏牢牢的抱住他的大腿才行!
“林安啊,我家的女兒就是任性,你可千萬別跟她一般見識啊,她這是氣的說胡話呢。”
說完趕忙來到了盛夏的跟前,兩根手指悄悄的在剩下的手腕處擰了一把,“你跟人家好好說說,夫妻一場,可別有事沒事就把離婚挂在嘴邊。你們兩個能和和美美的把自己的小日子過好,我們也就放心了。”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再想着拿錢肯定是不合适了。
盛母拉扯着盛秋就要走,“東西也送到了,咱們也瞧見你姐了,應該回去了。”
“回什麽回啊。”
盛秋臉上還帶着一絲不悅,“咱們來這是幹什麽的?你忘了?”
自己現在手裏正需要錢呢,沒錢他拿啥娶媳婦?
“來這不就是為了看你姐嗎?不然你還想幹啥,難道還想讓你姐夫給你安排個工作嗎?”
這錢沒要成,盛母幹脆在一旁念山音,“咱們這小門小戶的,哪可能混一個鐵飯碗啊,你還真把你姐夫當成是萬能的了。行了行了,早點回去吧,地裏還有一大堆的活要幹呢。”
說完又趕忙朝着肖林安那頭笑了笑,母子二人趕緊走了。
這院子裏的人都忍不住在一旁翻起白眼,“什麽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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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林安的心情也多少受到了影響。
一回頭,他正瞧見盛夏舒了口氣的模樣。
她好像很緊張?
肖林安的目光實在是太犀利了些,盛夏就算是想無視都沒辦法,一回頭正好四目相對,“看啥呢?”
肖林安立刻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沒怎麽。”
這段時間娘家那邊總共聯系了兩次,一次是打電話過來,另一次就是今天直接拽人上門。
可他們竟然真的沒從盛夏的手裏要走一分錢。
看來這女人是真的變了。
肖林安沒再多說一個字,回屋拿了自己的外套,原本平靜的清晨也被着母子二人攪和的差不多了,“我先走了,有事再聯系。”
語氣明顯比剛剛好了不少。
盛夏這會兒也沒心思和他多聊,嗯了一聲就算答應了。
回屋看着籃子裏的那些野菜,上面還帶着鄉間地裏的塵土呢,就算是野菜也屬于那種最常見最沒人要的。
“免費的野菜也舍不得,細心的挑一挑啊,這都什麽人啊。”
盛夏可看不上這籃子菜,直接扔到廚房去了。
而她自己則是躲回到了房間內,将先前的書拿出來繼續翻譯。
有這閑工夫,她還不如多賺點錢呢。
窗外的陽光傾灑而下,照在盛夏的身上,讓她本人也多了一絲陽光的味道,碎發很是自然的垂在耳邊,纖細的手一下就将發絲別了回去。
此情此景在別人的眼裏根本就是一幅畫啊。
“咚咚——”
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将這屋內的寧靜打擾的差不多了。
盛夏眉頭一緊,将手裏的書一合上,随後邁步去開門。
門外站着的是通信員。
一瞧見盛夏,對方立刻開口,聲音中滿是激動,“不好了,肖團長出事了!”
“你說啥?”
這話剛說出口,盛夏還下意識的朝着牆上的鐘表上看了一眼。
距離早上肖林安出門最多就過去了兩小時,好好的一個人怎麽說出事就出事了?
“我沒在跟你開玩笑,我說的是真的,是真出事了。”
通信員生怕盛夏懷疑自己,“集訓的時候,一個新兵操作失誤,團長為了保護他這才受了傷,現在人正在衛生所那邊呢。”
盛夏也顧不得那些,立刻站起身來,“帶我去瞧瞧。”
好歹他們還是名義夫妻呢。
肖林安出了事,自己總不能不管不顧的。
通信員也沒耽誤,帶着盛夏就要出發。
可兩人才剛剛走到了門口,一輛黑色的轎車便朝這邊開了過來。
車門打開,盛夏一眼就瞧見了坐在後座的肖林安。
如水般的眼眸中立刻閃過一絲不悅,朝着通信員的身上狠狠的瞪了一眼,“你不是說他出事了嗎?”
通信員也是滿肚子的委屈,“消息沒錯啊,團長确實是出了事……”
再看看,肖林安看着自己的通訊員的眼神也是一陣難看,“之前說過什麽來着,是不是提醒過你,未經允許,不能将我的行蹤随意暴露出去。”
他們好歹是在部隊做事的,自己的通信員嘴這麽松,誰知道以後會說出什麽事呢。
“先別說這些了,你身上的傷要不要緊啊?”
盛夏可不管他們部隊的那些規矩,他就想知道肖林安傷的到底怎麽樣。
“不算嚴重。”
肖林安語氣平平,随後在旁人的攙扶之下下了車。
“肖團長這個全是為了那些新兵蛋子,要不是他們團長哪能受這個苦啊。”
陪同的人忍不住說着,最後長嘆口氣,随後轉頭看向盛夏,“嫂子,團長這些日子要在家裏靜養,可別讓他到外面去,免得腳傷沒好又添新傷。”
盛夏滿口答應着,下一秒便意識到了不對勁,“你的意思是他這些天都需要住在家裏?”
這人在家裏過夜的次數少之又少。
雖然說兩人現在沒什麽仇,也沒什麽怨,可共處一室多少還是會讓人有些別扭的。
而對方明顯是誤會了盛夏這話中的意思,沉默片刻之後長嘆口氣。
“嫂子,我知道你們的關系不好,可也要分個輕重緩急吧,團長現在都已經傷成這樣了,要是讓他留在部隊,可沒人能夠細心的照料他,你就當是給自己行善積德了,這幾天對團長好一點。”
說完沒給盛夏反駁的機會,對方便轉身走了。
扒着門框,盛夏站在門口瞧着那些人的背影,嘴裏喃喃的念叨着,“我是那意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