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肆寵

第3章肆寵

短短幾秒鐘的對視,蘇寵瞬間猜到了江肆的龌龊想法。

“江肆,你是想把我的拉鏈拉開mo一mo嘛?”蘇寵撞着膽子問話,而後理直氣壯的喊道:“好啊!本小姐閱男無數,我……我才不會怕你!”

她的臉上浮現了緊張,結結巴巴的同時雙手也發顫着攥成了拳頭。

江肆低眸上下打量着她的反應,了然于心的看出了她這一刻的心虛。

他揚起唇角、下颚低沉,沉聲解釋:“蘇寵同學誤會了,是你頭發卡拉鏈裏了。”

“啊?我的頭發?”蘇寵低眸出聲,作勢就要整理發絲。

可……江肆竟然先她一步出手,将她的拉鏈拉下去了一些兒。

他動作溫柔的勾出了蘇寵的黑色發絲,隔着眼眶的桃花眼幽深。

盯着他擡起的五骨分明的雙手,蘇寵嗅到了他身上襲來的清香。

她不安的快速擡起雙手拉拉鏈,右手無意間碰到了江肆的手掌。

她很緊張的退後着,拉好沖鋒衣拉鏈,又擡手攥住了自己的高馬尾。

彼時,她的耳側清晰的傳來身側之人的安排。

“王老師,我打算讓蘇寵同學寫一份檢查。

具體怎麽辦,還得看你這個班主任的意思。”

“蘇寵,你太過分了,今天的事情你簡直是無法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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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軍平因為她方才對江肆的一言一行,氣得從辦公座椅上站了起來。

盯着跟上個學期似的,整日不學無術,只知道肆意搗亂的蘇寵。

三十多歲的王軍平氣不打一處來,快速拿起了辦公桌上的手機。

他這會兒又坐下,啓口補充:“我現在給你爸打電話,等你爸來了我再……”

“王教授不用打了,我爸爸說,這學期不會管我在學校的事情了。”

蘇寵将手裏的長馬尾向後甩了一下,言語言盡時,雙手攥住了單肩包包帶。

王軍平聞言放下手機嘆氣,他認為蘇寵這學期是沒人管了!

他放下電話還沒有擡眸看蘇寵,蘇寵又多嘴的開口說話了。

“王教授,你其實可以打給我哥哥,她最疼我了。”

“不行、不行,你哥哥太忙了,我們還是別打擾他了。”

王軍平犯難的揮手回絕,處在辦公椅前與蘇寵身側的江肆聞言不語。

他猜測:原來是個經常犯錯的丫頭,估計經常被叫家長!

“江肆,我知道你是個好學生,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王老師放心,我不會為難她,我來是跟你學習教學經驗的。”

聽到江肆這番和善的話語,王軍平當即想到了一個和解辦法。

“這樣是最好的了,那你快給蘇寵道個歉。”王軍平拉着江肆急切指揮着他。

江肆聞言,差異的赫然喊道:“我為什麽要給她道歉?憑什麽是我道歉?”

他指着蘇寵、對上她的視線,得到的是她盤着手臂,得意的嬉笑聲。

“王老師別為難他了,他初來乍到也實屬不容易。

倒是我作天作地慣了,他不知道,我不跟他計較。”

“……”

江肆跟雷劈了似的,站着一動不動、不言不語,心裏滿是謎團。

他愁眉苦臉的站直瞪着蘇寵,一點兒都不服氣蘇寵的作風。

蘇寵瞧着他這副傲慢的模樣,當即便回應他,狠狠地瞪了回去。

王軍平在一邊來回觀察,瞬間就看不下去了!

他拉着江肆退後,快速站在了兩人中間的位置。

“江肆,蘇寵同學的情況你可能不太了解。

你先出去等我,我開開導她,再跟你細說。”

“好,我去外面等一會兒,你們大概需要多久?”

江肆問完這話并沒有得到答案,辦公室瞬間陷入了尴尬的局面。

他因此不再追訴,冷臉越過蘇寵身側,疾走出了辦公室。

彼時,蘇寵再度嗅到了他身上的淡淡清香、味道別具一格。

她在想:這應該是男人專用的香水,回頭我也給哥哥買一款。

在她回過神之後,直接對上了班主任王老師的眼神。

“蘇寵,你別發愣了,坐下寫吧!”

“……”

盯着王軍平拍在桌子上的檢讨紙,蘇寵無言語對的暗叫着他的外號。

關于他叫‘王禿頭’這個外號,她跟同學們可是切合實際為他起的。

“蘇寵,你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他是新來的老師,你怎麽能戲弄他?”

“王老師這麽激動幹什麽?我還沒幹什麽哪!

是他先對我動手動腳的,王老師別管這檔子事了。”

蘇寵攥着圓珠筆擡眸喊話,言下之意是她吃虧。

接着,她反感的推開了自己剛剛寫好的一份檢讨。

一支棒棒糖被她摸出背包,她雙手熟練的打開了包裝袋。

王軍平拉着另一把椅子坐下時,她已經打開棒棒糖遞到了粉唇邊上。

彼時,門外的江肆并不好奇他們在說什麽?

想起蘇寵捂着腹部,喃呢自己沒有吃早餐的話語。

他突然善心大發,打心裏多少有點兒擔心她會餓出胃病。

按照開學報到的常理時間來說,蘇寵此刻應該已經回家了。

可惜她太不聽話了,眼下這時局,她怕是一時半會走不了了。

一想到這裏,江肆快速走去了自己辦公所在的隔壁辦公室。

盯着工位上自己一早準備的午餐,他壓抑的低下眸陷入了顧慮。

‘她那麽傲氣,我為什麽要給她吃?

萬一她拒絕了我,我豈不是很難堪?’

江肆這種想法散去之後,還是拎起了桌子上的保溫飯盒。

一套不鏽鋼餐具套裝放在盒子內,看起來十分的幹淨整潔。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買回來當天,試着使用過一次餐具!

他随手取下上課或是學習佩戴的金絲框眼鏡,無奈的嘆息了一口氣。

“算了,我一男子漢,幹嘛要跟一個小姑娘計較?”

江肆自言自語的話語散去,動作極快的提着保溫飯盒走出了辦公室。

他拿上了自己用過的餐具,心裏已經做好了再買餐具與飯盒的準備。

當他再度站在隔壁辦公室門前,辦公室內竟傳來了蘇寵的大聲喊話。

——

“你怎麽那麽多事啊?

你把他的資料給我就行了。”

“蘇寵,我說了不行就是不行。

老師知道你叛逆,但你得有個度!”

兩人的對話傳入江肆的耳畔,江肆卻不知道蘇寵在索要誰的資料?

他禮貌的擡手敲門,推開房門的時候屋內的兩人不約而同看向了他。

随着門打開,門口吹來了一陣冷風,空氣中的冷氣凝重、難以潰散。

盯着沒有戴金絲框眼鏡的江肆,蘇寵擡手吃棒棒糖的手掌頓住了。

她垂簾三尺的看着江肆,心口好似有只小鹿在猛烈地撞擊着她的心!

“喂,你看夠了沒?你還打算看多久?”

“誰看了?你以為你……你……你好看了不起啊?”

蘇寵結結巴巴的低下頭嘟囔完,不屑的吃起了手中的棒棒糖。

江肆聞言低眸勾唇一笑,蘇寵此時卻已經沒有耐心的繼續了喊話。

“王老師別看他了,你快點把江肆的資料給我!”

蘇寵直接擡手指向了江肆,在門口站着的他整個人都呆住了。

他清晰的看見背對着自己的人,指着自己說出的名諱是自己的名字。

他激動的走進辦公室,第一時間追問:“蘇寵,你要我資料幹嘛?”

在他止步那一刻,他神色如常的拿着保溫飯盒塞到了蘇寵的手中。

“這是……”蘇寵差異且不相信的說出兩個字之後,低頭看着手裏的飯盒補充:“給我的?”

她勾着唇俏皮的沖他笑,他卻油鹽不進、不被美色所動,沉默不語。

蘇寵因此笑得更歡了,瞧着江肆那張俊臉,她笑道:“江肆,你戴上眼鏡會更好看一些兒,原來……你這麽着急追我呀!”

她故作害羞的低眸“呵呵”一笑,江肆見狀眉頭緊皺沒好說什麽。

他的反應卻極其反感,連多餘的眼神都沒有再過給蘇寵。

不管她那張精致的臉龐笑起來多甜,江肆這會兒的神色都是嚴肅的。

蘇寵見狀不以為然的眨着眼睛,随手還奪過了他手裏的餐具。

“江肆,你沒有女朋友對不對?我要你資料是想了解你、泡你!”

蘇寵的目的承認的痛快,痛快到江肆有點應接不暇,無言語對。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激動吧?我要泡你,你沒聽錯。”

江肆聽完蘇寵重複的話語,無語的張了張嘴,最終什麽都沒說出來。

王軍平在一邊看着都替江肆來氣,他卻只是沉默的站着不再說話。

眼瞅着事情到了這個節骨眼,兩個人的對話又陷入了僵局的局面。

他害怕他們又吵起來,趕忙拿出江肆的資料放在了自己的辦公桌上。

“他的資料在這裏,你想看就看吧!”王軍平急切吱聲打斷了兩人的思緒。

蘇寵聽見轉身看去,竊喜的放下了保溫飯盒和餐具。

她邊拿出手機、邊氣呼呼的喃呢:“早這樣不就好了,害得本姑娘餓着肚子跟你們廢話!”

她當着兩人的面拍照,江肆在她沒看見的情況下,得意嬉笑了一下。

他的資料百分之八十都是假的,他倒是好奇她有什麽膽子敢招惹他?

她将資料遞還給王軍平那一刻,江肆看着心裏還是蠻欣慰的。

他覺得有借有還這種好人行為,其實也是挺難得的吧!

“謝謝王老師,明天你一定會安排座位吧?

回頭記得讓江肆坐我身邊,我會跟他好好處的。”

“蘇寵同學,你是認為江肆同志好欺負嗎?

他是來做實習老師的,是要學習教學經驗的。”

王軍平差異的否決了蘇寵的話語,他搞不懂這丫頭又要幹什麽?

這會兒她一手拿着保溫盒、一手拿着棒棒糖和餐具,笑得得意洋洋。

“王老師,你說的這些我是知道的!

那他不是也得坐講臺下面聽你上課嗎?

等他做了老師我會收斂的,就怕他做不了!”

“蘇寵,最多一個月我就得給你講課,做你的老師。

我希望你……你最好不要對我這個老師太過放肆了。”

江肆在她身後厲聲警告,他能這麽好言好語告誡她已經是底線了。

蘇寵聽完他的威脅根本沒放在心上,甚至越過他身邊走出了辦公室。

瞧着她離開的那道倩影,江肆有一萬個後悔自己把親手做的午餐送給她。

他很是不爽的跟着走出了辦公室,在蘇寵的身後大發脾氣。

“蘇寵,早知道你是這副德行,我就是給狗吃也不給你!”

“對呀!江學霸就是給狗吃也不給我吃。

你不就想說我單身狗嗎?好像你不是似的!”

蘇寵連頭都沒有回一下,嘴便牙尖嘴利的道出了這些話。

“蘇寵,你簡直不可理喻。難道你不知道我是在罵你嗎?你媽沒教過你什麽是教養嗎?”

江肆因此快速走到她的跟前瞪着她,不可壓制的火氣顯現在臉龐上,深幽的眼眸滿是兇狠。

盯着他那張天生自帶高冷的俊臉,蘇寵皺着淡淡的柳葉眉,白嫩青澀的臉龐驟然一陣不喜。

“江肆,你……你不許提我媽媽,你不準提她!”

她結結巴巴、難受喊話,低眸吐出了一團熱氣,淚水瞬間布滿了清澈的雙眸。

可她忍住了淚水,快速越過江肆身側才抽泣起來,幾分鐘後她已經走在雪花飄落、白雪皚皚的校園。

江肆處在教學樓上盯着她的身形,心中費解且極有興致,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了弧度。

他在想:剛才不是挺橫的嘛?怎麽說哭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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