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肆寵

第82章肆寵

次日一早,是蘇寵産檢複查的日子……

她一大早便帶着昨天的化驗單,獨自一人去了婦科檢查。

盯着身側被丈夫細心照顧的孕婦,蘇寵神情落寞的亮起了手機屏保。

她想打給江肆告訴他一切,她想如從前一樣灑脫的跟江肆犯脾氣!

憶起江肆之前威脅自己的話語,為了蘇家,她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

“八號蘇小水,請到婦科4診室檢查。”

一陣系統話的提示音響起,蘇寵的大腦被刺激到了一樣,回過了神。

沒錯,她在醫院用了一個假名字,就連她檢查的病例也是這個名字!

她關上診室房門,還沒有坐在座椅上,護士就着急的拉住了她。

“先稱體重、量血壓,這周你還得查一下血。”

“……”

蘇寵悄無聲息照做,很快便聽到了檢查的護士的言語。

“體重49,血壓偏低,早上有沒有吃東西?”

“我沒有吃東西,孕檢不是要空腹嗎?”

蘇寵不懂行的說完,低眸快速拉開了背包。

剛剛拿出昨天的血液報告,女醫生便坐在工位上差異的看向了她。

因此,她絲毫不隐瞞的直說:“我昨天下午見紅暈倒了,這是我昨天的檢查結果。”

“你昨天見紅了為什麽不辦理住院?”女醫生從她手中拿過單子,疑惑的看着她的化驗單結果,立刻謹慎的看着護士,快速喃呢:“你給她開張住院單,她的情況得住院保胎。”

“好,我現在就給她……”

“醫生,我不能住院。”

科室內的護士還沒說完話,蘇寵便急切的起身打斷了她的話語。

接着,她又看着醫生說:“我會在家好好休息的,我吃點保胎的藥物可以嗎?”

蘇寵此話一出,瞬間引起了女醫生的皺眉,還有女護士的無語。

屆時,女醫生也細心的發現了檢查單上的名字不對!

“你不是叫蘇小水嗎?怎麽會叫蘇寵?”

“醫生,我……我……我是有苦衷的!”

蘇寵結結巴巴、百口莫辯,直接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了所有現金。

她以為女醫生會收下她的錢幫她,沒想到這個女醫生竟然生氣了!

“你去查一下蘇寵的病例,立刻調一份病例過來。”

那一刻,蘇寵覺得自己所有的設計,好似都要泡湯了般。

假病例一旦被查出來,她懷孕的真相就是紙包不住火的事實!

她生怕事情暴露,索性連産檢都不做了,直接離開了婦科的門診。

當她踏出醫院的那一刻,江肆竟然靜靜地守候在醫院的大門口那裏。

他穿着西服正裝的身影在醫院門口站着,孤獨一人、格外俊朗高冷。

蘇寵的目光穿過醫院內的人流,正巧與他的眼神不期而遇。

兩兩相視,他們的眸光如同兩道流星在命中注定之中交彙。

“江肆,你怎麽會在這裏?”

瞧着奔向自己的男人,蘇寵并不開心的低聲質問。

她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江肆不易察覺的顫抖,如今的她已經身心俱疲!

“你妹妹說你一大早就出去了,我猜你是來這裏了。”

江肆的回答語氣平淡,眼底卻掩飾不住對蘇寵的絲絲關切。

他沒有提起他們的孩子,目光卻下意識看向了蘇寵的小腹處。

江肆很清楚,一旦一切說穿,蘇寵就會因此徹底離開他。

蘇寵靜靜地站在他的面前,這一刻如同被雕塑了般一動不動。

“累不累?我送你回家吧?”

江肆試探性的開口,聲音裏帶着一絲請求。

當他靠近蘇寵的時候,緊張的攥住了蘇寵的手掌。

蘇寵不情願的掙脫他,他又在風中倔強的摟住了蘇寵的肩膀。

她與江肆側眸對視,只聽到他那邊随風飄來了低語:“乖一點。”

“江肆,我學不乖的,我也不是那種很乖的人。”

她毅然決然的拒絕得堅決,推開江肆的摟抱,頭也不回的走着。

瞧着她這幅樣子,江肆鑽心疼痛的憶起了幾分鐘之前的電話。

-

“喂……”

江肆攥着手機出聲,并不清楚這個號碼是誰?

電話那頭的人翻着資料,清晰的追問了他一句……

“先生,你好,我們這邊是中心醫院婦産科。

請問你認識蘇小水嗎?或者是認識蘇寵?”

“醫院?是我未婚妻出了什麽事情嗎?”

江肆一聽是眼前這所醫院,擔心的攥着手機屏住了呼吸。

他正打算走進醫院的大門,電話那天又傳來了問話:“你未婚妻是蘇小水?還是蘇寵?”

“我不認識蘇小水,蘇寵是我的未婚妻。”

江肆說着向着醫院內走去,他還以為是蘇寵出了什麽事情?

電話那頭,很快便傳來了醫生的補充:“是這樣的先生,你的未婚妻蘇寵在我們醫院的資料有差錯,她用兩個名字做了産檢,一個是蘇寵,一個是蘇小水,根據她昨天的檢查結果,她必須好好保胎。”

“你說什麽?什麽保胎?”

江肆被醫生的話搞得一陣蒙圈,步伐猛然頓住了。

接着,電話那裏響起了女醫生對他另外的交代。

“我并不清楚,你的未婚妻為什麽要用兩個名字做檢查。

一個結果是她出了流chan的手術數據,一個是她的産檢記錄。

她留下的緊急聯系人是你,現在聯系你是因為必要的特殊情況!”

“寵寵怎麽了?她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江肆緊張的提着一口氣,移步的步伐這一會兒直接停了下來。

真相或許是殘忍的,但是需要負責的事情,他江肆絕對不會賴掉!

-

他快步追上了蘇寵,卻不敢與蘇寵直視,二話不說抱起了她。

他有多固執蘇寵很清楚,他瘋起來有多瘋,蘇寵也是知道的!

不知何時,她對江肆的害怕就像夜色中的星光般,已然數之不盡。

——

“寵寵,你生病了嗎?”

江肆啓口故意追問,聲音裏滿是擔憂。

“沒什麽,只是小感冒,有點咳嗽而已。”

蘇寵輕描淡寫地說完,低眸間難以忍耐的幹嘔完美的出賣了她。

江肆見狀不再多言,甚至是問什麽,右手快速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上車,外面有點兒冷。”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家。”

因為害喜的原因,蘇寵難受不适的壓着聲音說話。

江肆沒有由着她,直接将她拉上了車子的副駕駛。

待到他們坐在車裏對視相看,江肆多想試圖抱着她,給予她一份愛。

他以為自己可以趁着扣安全帶的功夫靠近她,她卻本能地推開了他。

“江肆,我們已經分手了,我不喜歡你了。”

她的話語在車內回蕩,如同斷弦的琴音,帶着一絲決絕。

江肆沒有回應,只是靜靜地坐在在那裏,眼中的希望被吞噬的光般。

他的神色漸漸變得黯淡,蘇寵在他面前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的腹部。

‘我必須離開,他不能知道我的秘密。’

‘為什麽事情會變成這樣?

為什麽她要用說謊來懲罰我?

我早該發現,早該知道她懷孕的。

可她……她為什麽要隐瞞我們所有人?’

蘇寵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自責,心底如同烏雲遮蔽了星光的光芒。

瞧見她轉過身打算推開車門,江肆毫不猶豫的拉住了她的右手。

“蘇寵,讓我送你回去,算我求你了。”

“我……我爸爸在家,你去不行。”

蘇寵還算機靈的試圖找借口,她的聲音中難以遮掩的顫抖。

誰成想,江肆竟然回複了她一句:“那更好,我正好跟他談談。”

霎那間,蘇寵嗅到了不好的感覺,她卻猜不出江肆究竟要做什麽?

——

在兩人驅車趕回蘇家的路上,江肆接到了手下林寒的電話。

電話那頭,他的秘書林寒聲音恭敬,隔着電話都很服從他的命令。

“二少,我們已經在蘇家的門外等候。”

“很好,我一會兒就到,你們好好的等着。”

江肆簡短地回答完,然後果斷挂斷了電話。

不知道是不是蘇寵的錯覺,他今天把車開得很慢、很慢。

到達蘇家,蘇寵下車,江肆甚至毫不猶豫地又抱起了她。

他如同蘇寵的守護神一樣,不願讓她吃一點兒苦一樣。

“二少。”林寒見狀有些遲疑的走上去,聲音中帶着一絲不确定的追問:“我們接下來幹什麽?”

“你覺得你還能幹什麽?自然是将東西一件不少都帶進蘇家!”

江肆的語氣不輕不重,蘇寵眼中的側臉卻格外的沉穩、冷厲。

蘇寵想從他的公主抱下去的時候,他側眸看着蘇寵,抱緊她:“別動,我這就抱你進去。”

明明是一前一後的言語,江肆對她說出的話語卻輕柔中帶着溫柔。

他的命令對于其他人來說,卻好似是有着不容置疑的權威。

蘇寵躲避他視線那一刻,清晰的瞧見他的好幾個下屬服從了他的命令。

她只是靜靜地看着這一切不說話,默默被江肆抱着一動不動進入了自己家。

她看着江肆的眼中透露着迷茫,如同夜色籠罩的湖面,平靜而深邃。

很快,江肆的人便緊随其後,帶來了結婚該有的三媒六聘的彩禮。

從裝在竹籃內的大量的禮金現金、四色禮盒,再到首飾盒中匠心獨運的幾套黃金首飾、等等……

蘇寵的目光此刻停止移動,最終落在了江肆手中的實木盒子上。

那裏面裝着江家的玉镯,也是江肆母親家的傳家之寶,代代相傳。

江肆打開盒子的時候,她清晰的瞧見玉镯通體翠綠,質地溫潤,仿佛蘊含着天地間的靈氣。

玉镯的表面光滑如鏡,內裏卻蘊含着深邃的紋理,如同古老的樹木,記錄着歲月的痕跡。

蘇寵知道這個玉镯不僅是身份的象征,更是江肆家,家族的傳承。

這些禮物,每一件都代表着江肆對蘇寵的深情與承諾。

可是,只要一想到這些象征着兩家的聯姻,蘇寵的心都會疼痛。

她側眸看着江肆,面色并不好看的慢慢地站起了身子。

“江肆,你在做什麽?你這是……要幹什麽?”

“你看不懂嗎?我的意思不是已經很明确了嗎?”

江肆站起身拉住了她的右手,毫不猶豫将玉镯連盒子塞給了她。

他能看出蘇寵不願意說透一切,他也已經聽到了蘇寵的反駁……

“江肆,我不要你的東西,我不想跟你再有牽扯了。”

江肆早就知道她會這麽說,他也早已預想到她會這麽說了。

可是他真正親耳聽到這話的時候,他的心卻還是會那麽刺痛!

忍着這疼,江肆驟然勾着諷刺的笑着,直接出手霸道的拉住了人。

“蘇寵,我與你之間不是你不想跟我有牽扯就能結束的!

你是我江家認定的兒媳婦,你這輩子也只能嫁給我江肆!”

江肆字字誅心、咬牙切齒,眸光冷厲果斷,透露着滲人的戾氣。

蘇寵不安的沉默,他便得寸進尺的抱着人補充:“蘇寵,我要跟你結婚,事到如今,你不嫁也得嫁!”

“誰允許許江家人來我蘇家撒野的?”一瞧見江家的人,蘇景南便怒氣沖沖的奔向了蘇家的客廳,罵罵嚷嚷:“他們竟然還有臉來蘇家鬧事,簡直是……”

瞧着大廳內的江肆竟然把女兒蘇寵抱在懷中,他想罵出的髒話欲言又止。

屆時,蘇寵慌神的推開了摟着自己的江肆,攥着玉镯臉上浮現出了一絲不安。

“爸……爸,你回來了。”

蘇寵低頭喃呢,不敢去看父親,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不等江肆開口,她便慌裏慌張逃走,奔向了上樓的樓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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