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蔚藍貓眼11（雙更合一）
第26章 蔚藍貓眼11（雙更合一）
他死了。
清水涼冷靜地吐出一口氣,“怎麽死的？”
雪莉回憶着打探來的消息，因為事關她姐姐的男友，平時不怎麽關注這些事的雪莉難得算是這件事的知情者。
“自殺。他身上帶有小型的炸.彈，組織的萊伊和波本找到他的時候他引.爆了炸.彈,屍骨無存。”
這樣的事……确實是她那群同期生能做出來的。
身為卧底的景光應該早就有了覺悟。如果被抓住的話,情報可能會洩露,其他卧底也會有暴露的風險,所以最好的應對手段就是自殺。
為了正義，每個人都能甘願赴死。
雖然只是游戲，清水涼依然覺得傷心。
她決定在結束這周目之前為景光報仇。
或許是對這個關住她的牢籠過于自信,研究員沒有為她注射新的催眠藥劑。
等到身上的藥效退得差不多後,清水涼扯斷了鎖鏈。
留在手腕腳腕的铐子只是稍微降低了她的敏捷值，但是反過來将其作為武器，倒也能成為助益。
連續三周目都未能通關的玩家積攢了一肚子火氣,于是化身為地獄來的兇煞,對研究所的NPC展開屠戮。
游戲的bug似乎已被修複,消失許久的數值判定再度上線。
[攻擊值＞200,你輕松地擊殺研究員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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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擊值＞220，你輕松地擊殺研究員B]
[攻擊值＞150，你輕松地擊殺研究員C]
研究所的研究員身體素質都很弱，玩家無需花費太多精力就能清完小兵。
她放過了茶發少女雪莉，交代她在外面徹底安靜下來前,不要出門。
就算有安保人員上前也難以造成什麽威脅,不過是稍微強一點的敵人，連小boss都算不上。
[攻擊值＞300,你輕松地擊殺保安A]
[攻擊值＞400,你輕松地擊殺保安B和保安C]
……
直到琴酒出現。
[你被子.彈打中,玩家裝備道具絲血鎖自動觸發，血量鎖定]
擁有外挂的玩家是無敵的！
清水涼重傷了琴酒。她在身受重傷的銀發男人面前蹲下，學着對方曾經的樣子挑起他的下巴，“萊伊和波本在哪
兒？”(ｑｕｎｘｓ)?)
男人被迫仰起頭，因為失血過多而微微失焦的綠眼睛仍像淬了冰那樣冷。
他的模樣取悅了清水涼，于是她決定不殺他，只是舉起槍對準他的大腿，“這一槍還給你。”
砰——
[槍械＜50，子.彈飛快地去往了自由的方向]
另一頭的伏特加捂着手臂哎喲了一聲。
清水涼：“……”
有點尴尬，就當無事發生。
她兇巴巴地對琴酒說：“今天就算你運氣好！”
黑發都在往下滴血的清水涼離開了研究所。
[你逃出了組織研究所，特殊事件結束]
特殊事件結束後，存讀檔功能再次恢複到可使用狀态。但是因為只有一個存檔點，清水涼在游戲過程中并沒有養成存讀檔的習慣，所以現在唯一的存檔仍然在她決定吃下APTX4869前。
如果讀檔的話，就相當于要重玩這周目。
清水涼沒有那樣的耐心，她放棄了讀檔。
還是先去幹掉萊伊和波本給景光報個仇吧。
但是站在郊區荒涼的盤山公路上，清水涼陷入了幾分茫然。
問題來了，去哪裏找他們？
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
一輛白色的馬自達在她面前停下，金發青年的臉在駕駛座降下的車窗後露出。
“……先上車。”
清水涼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血跡，再看看對方比他臉白得多的車子，有些猶豫。
對方似乎看出了她的顧慮，語氣多了幾分無奈，“沒關系，上來吧。”
既然降谷零自己都不介意，清水涼當然也沒什麽好介意的。
她覺得零沒準兒知道些什麽，在車後座坐好後問道：“你知道萊伊和波本在哪裏嗎？”
降谷零從後視鏡裏看了她一眼，“……為什麽這麽問？”
“我要給景光報仇。”清水涼一字一句地說，她記得零和景光是關系非常好的幼馴染，疑惑地問：“你不想嗎？”
“……你現在還受着傷吧，我先送你去醫院。”降谷零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報仇這種事待會兒再說。”
降谷零把她送去了公安的機密醫院，清水涼被強迫性地按着做了一圈檢查，然後收獲
了一堆病危通知書。
醫生看着依然生龍活虎地在呼吸的她，拿着病例的手指微微顫抖，“了不得，醫學奇跡！”
降谷零把她按在病床上，想了想，跟醫生說：“讓精神科的醫生也來給她看看吧。”
什麽！這意思不是在說她有精神病嗎！
清水涼用控訴的眼神看向他，真是太失禮了！
降谷零冷酷無情地無視了她的控訴，“我現在要去處理一些事……有些事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不過你不要再想什麽給景報仇的事，好好養傷，知道嗎？”
清水涼不說話。
“我會找人來照顧你的。”
等降谷零走後，病房裏就只剩下清水涼一個人了。這是警察廳的特殊機密醫院，一般人根本無法入內，所以整個醫院都很安靜。
清水涼把手上的吊針拔掉，赤腳走到窗前，望着外面幹枯的樹枝發呆。
接下來該怎麽辦呢……雖然很想要給景光報仇，但是不知道萊伊和波本在哪裏，甚至不知道這兩個人是誰的話，總不能一直待在游戲裏找他們吧。
這周目的攻略對象都已經死亡了，再待下去好像也沒有什麽意義。
要不還是直接退游，開始四周目？
嗯，聰明的玩家要學會及時止損，不能給游戲策劃出複活道具騙氪的機會。
做出決定的清水涼回過神，視野裏忽然出現大片的白。
欸？下雪了嗎？
“……小涼。”
背後出現熟悉的聲音，清水涼一怔，回頭看到了萩原研二，對方的黑色半長發上落了一層晶瑩的白雪。
在室內的高溫下，它們很快化成了雪水，濕了他的鬓發。
原來如此，零說的找人來照顧她就是找了小萩來嗎？
“地上涼，怎麽不穿鞋？”他有些抱怨地說，走上前輕輕将她打橫抱起，緩步放在床上，又将她冰冷的雙腳放在了懷裏，似乎是打算幫她捂熱，還順便幫她按了按小腿的肌肉。
這樣的動作太過自然，就像是回到了兩人在他公寓時的那段日子。
但是——不對，有哪裏不太對。
“小萩？”
“嗯？”對方微微一笑，對着她眨了眨眼，“是力道不對嗎？”
“在生氣嗎
？”“我對你來說……應該只是無關緊要的吧。”
清水涼不明白他為什麽會這麽想，“小萩當然很重要。”
黑發少女神情真摯，澄澈的雙眸明亮地望着他。
萩原研二忽然惱怒。
“既然如此……為什麽那麽不信任我？那個時候為什麽要逃跑？難道你覺得我會把重傷的你交給別人？後來又為什麽不來找我，而是去找景光……就那麽喜歡他嗎？”
男人的聲音越來越低沉越來越痛苦，但是在清水涼給出回答前，他又露出輕笑，恢複如常的神色，“抱歉，在小涼受傷的時候還說這些奇怪的話。我沒有生氣。”
他把她回暖的雙腳放進被子裏，到病房自帶的衛生間洗了下手，回來又開始幫她削蘋果。
就好像他剛剛沒有問出那一串的問句，也沒有那一瞬近乎崩潰的情緒。
看上去正常得不得了。
清水涼覺得小萩應該還不知道景光已經死了的事情——這也是卧底所必須要承受的命運之一。
她也沒打算說出來讓情緒不對的小萩更難過。
清水涼隐約意識到她似乎對小萩做了很過分的事情。
因為小萩是那種很正直的警察類型嘛，所以她當時下意識就以為對方要送她去警局，更何況玩家對自己受的傷看上去有多嚴重根本一無所知，于是産生了信息偏差。
而之後去找景光而不是他單純就是因為游戲任務。
清水涼擔憂地悄悄看向在削蘋果的萩原研二，對方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她的視線，居然微微側了點身子，轉成一個讓她看不到對方表情的角度。
果然還在生氣！
不會哄人的清水涼抿了抿唇瓣，搜腸刮肚也找不出好話後選擇了破罐破摔地講實話，“雖然更喜歡小萩，但是我要攻略景光嘛！”
水果刀一頓，劃破了男人修長白皙的指尖。
“你說什麽？”
游戲人物真的可以理解他們是被攻略人物這樣的概念嗎？清水涼對此感到懷疑。
還是說游戲策劃其實早就準備好了打破第四面牆的彩蛋？
“我說攻略……”
“小涼更喜歡我嗎？”萩原研二關注的重點在另一個地方。
黑發青年放下蘋果，一張臉不斷放大，紫色的瞳仁微微發亮。
他似乎一定要聽她再說一遍。
清水涼覺得這個樣子的小萩有點幼稚，但是很可愛。
是什麽要确認爸爸媽媽更愛誰的孩子嗎？
她認真地重複道：“更喜歡小萩哦。無論要攻略誰，都更喜歡小萩。”
小萩可是她唯一一個延續了三個周目的朋友。
甚至是——她想要帶去現實世界的朋友。
不過不可能的啦，游戲和現實她分得很清。
萩原研二的眉目舒展開。
清水涼确信，他此刻才是沒有在生氣了。
嗯，這孩子怪好哄的。
一想到下周目的攻略對象就輪到小萩了，清水涼就覺得……嗯……有哪裏有點奇怪的樣子。
難道是因為她把對方看成很重要的朋友，所以有點難以對他下手？
而且一旦開啓新周目，小萩就會再次變成陌生人，這也讓她萬分不爽。
但是對方有記憶的話也很可怕。
唉，真是麻煩的玩家。
“小涼，你剛剛是不是把輸液針扯下來了？”萩原研二撈起還在滴藥的針頭微微蹙眉，“不可以諱疾忌醫。”
他按了床頭的呼叫鈴。
醫生過來看了一眼，陰沉着臉指揮護士又給清水涼上了一針。
“你們這些當警察的就是不知道愛惜身體。”
清水涼眨巴眨巴眼睛，沒說話。
真對不起，在下不是警察。
等醫生和護士離開，清水涼對萩原研二說：“我想要一束花，可以買給我嗎？”
依靠在病床頭的黑發女人臉色蒼白，表情分外乖巧可憐。
萩原研二揉了揉她的腦袋，“是覺得房間太單調了嗎？你休息一下，我馬上去幫你買。”
“小萩。”
萩原研二即将拉開病房門的時候，清水涼叫了他一聲。
黑發男人疑惑地回頭，傍晚橙紅的日光掃過他高挺的鼻梁。
清水涼想到對方剛剛抱怨她的話，覺得這次起碼要和對方好好告別。
她微微彎起眉眼，“路上小心，
我等着和你再見。”(ｑｕｎｘs)?)
黑發男人笑了笑，“我馬上就會回來的。”
等到病房門再次關上，清水涼安靜地數了30秒，估摸着小萩應該走出了一定距離，她再次把輸液針拔掉。
雖然也可以直接點擊退游，但是那樣的話，下次再登陸游戲，她依然會回到三周目的劇情點。
如果要開啓新周目，就必須要徹底結束三周目的故事。
按理來說，這周目應該在景光死掉的時候就結束了才對，大概是游戲又出了新bug，導致故事線仍在繼續。
沒關系，只要玩家的賬號也死掉，這周目絕對會結束。
清水涼站到了天臺上，将20%的痛覺徹底拉到0，然後取消裝備【絲血鎖】。
雪越下越大，下面已鋪了一層薄薄的白。近晚的夕光照下來，像一波橙紅的海。
玩家操縱着身體從天臺墜落。
[玩家死亡，游戲結束]
[檢測到攻略人物最終好感度92，好感度＜100，達成be結局：冬日未曾告別]
[收錄cg：只喜歡你]
畫面紅白夾雜。
紛揚的大雪仍在落下，黑發女人躺在雪地裏，紅色的血不斷蜿蜒往前，直到被一雙黑靴子和一個摔在地上的食盒截斷。男人站在大雪裏，圍巾和帽子擋去大半張臉，只剩下一雙蔚藍色的貓眼，倒映着橙紅的夕光。
回到游戲初始空間的清水涼看到這張cg後一愣。
她接通與系統的溝通頻道。
“cg裏那個人是景光？我的攻略對象諸伏景光，他沒死？”
[正在為您查詢……]
[玩家您好，是的，他沒死]
清水涼：“……”
居然不是游戲bug嗎！
難怪那個時候遇到零他好像沒有很傷心的樣子——她還以為是對方演技太好，把悲傷都藏在了心底……
原來是她誤會了嗎！
不過已經這樣了，那也沒辦法了。
清水涼關閉游戲，離開了游戲倉。
……
卧底身份曝光，被萊伊追蹤至天臺的時候，諸伏景光朝自己舉起了槍。
身份敗露的情況下，為了不洩露情報，甚至波及零，自殺是最好的選擇。
但是在即将扣動扳機的時候，諸伏景光猶豫了一秒。
他答應過清水涼會在一切結束後去找她。
而且她那樣愛哭的性格真的很讓人放心不下，他只是離開對方的視線一小會兒，她都會淚眼汪汪，好像他要抛棄她似的……
這一瞬間的猶豫救了他一命。
在萊伊之後追上來的人，是零。
而萊伊，他同樣是卧底到組織中的人，屬于FBI那一方。
在兩人的幫助下，諸伏景光成功假死脫身。
經過複盤，諸伏景光認為警視廳公安這邊應該是被安插了組織的卧底。
保險起見，他仍然活着的事情暫時只有零和萊伊兩個人知道。
諸伏景光拜托了好友零去試探一下再度被組織抓回研究所的清水涼的情況。
降谷零身為情報人員，會對組織的實驗體感興趣并出現在組織研究所附近再正常不過——這跟他一貫在組織裏的人設也并不沖突。
等到零回來後——
“醫生确定她傷成那個樣子也沒有生命危險嗎？她有沒有乖乖聽話好好養傷……嗯，她不會哭得很過分吧？不，我得去看看她才行。”
降谷零表情奇怪地看着幼馴染，“景你……”
就算他沒什麽戀愛經驗也能看出來不對勁，景他現在的表情分明和萩一個樣子。
沒錯，他叫了萩去照顧那個黑發女人。
萩那麽喜歡她，降谷零想不到還有誰比他更适合去當這個苦力。
現在他知道了，還真有。
“你喜歡上她了？”
這離他們上次見到那女人才沒多久吧？他明明記得在澀谷站那起事件發生的時候，景還信誓旦旦地表示不認識她。
“……她被抓回去的事情說到底與我有關，我有責任……”
“景，在我面前就沒必要掩飾了。就算另一方是萩，我也會站在你這一邊。”降谷零因為好友窘迫的表情笑了下，“而且你現在也脫離了組織，正好可以去照顧她。安心，那個醫院是警察廳的醫院，審查非常嚴格，裏面的人可以信任。”
他掩飾性地低咳了一聲，“……只是我沒想到會這樣，所以還叫了萩去照顧她。”
諸伏景光馬上不再猶豫，當即做好僞裝
出發前往警察廳醫院。(ｑｕｎｘs)?)
不過在出發前，他先在安全屋裏給清水涼做了一頓晚餐，銅鑼燒、味增湯和什錦蔬菜沙拉……她其實有點挑食的類型，諸伏景光擔心她不喜歡醫院的食物的話，就會偷偷地不好好吃飯。
提着食盒出發的時候，雪逐漸下大了。
東京好像已經很久沒有下過這樣大的雪了。就像是一場祭奠。
親眼目睹有人從天臺墜落的時候，諸伏景光這樣想。
死者是清水涼。
身為專業能力非常強的警察，諸伏景光一眼就能看出對方沒有任何生還的可能。
一點都沒有。
甚至于她的死亡可能也沒有一點痛苦，那大概只是一瞬間的事。
諸伏景光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麽，只覺得眼睛被紅色和白色刺痛，逐漸有人群湧上來。
他将那具逐漸冰冷的身體抱在懷裏，無意識地嘗試溫暖她。
然後他看到一束花，色彩極其濃豔。
萩原研二神色近乎于淡然，他彎腰低頭把那束花放在了她懷裏，然後轉身離開。
等諸伏景光再次感覺到大腦開始重新工作的時候，他面前正坐着降谷零。
“……你還好嗎，景？”
“我沒事。”
當久了卧底，諸伏景光已經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表情。他發現自己正坐在醫院的床上。
自己生什麽病了嗎？他有些茫然。
“我怎麽會在這裏？”
降谷零沉默了下，“你那天在大雪裏坐了太長時間，後來昏過去了……沒有什麽大事，但是醫生囑咐你要靜養，不可以有太大的情緒起伏。”
諸伏景光點點頭，“抓到兇手了嗎？”
又是一陣沉默。
“沒有兇手，景。”降谷零別開目光，不忍去看好友的表情，“她是自殺。”
諸伏景光其實知道她是自殺，沒有誰比剛好目睹了那一幕的他更清楚，當時除了她自己，沒有第二個人在天臺上。
他只是希望存在一個兇手，至少可以有人去恨。
但是如果一定要找出一個兇手的話，大概只能是他了吧。
沒有任何理由自殺的。
在研究所裏身為實驗體的日子那麽艱難她也熬過來了。
沒道理在已經逃出那裏後又自殺。
唯一的變故只有他。
她以為他死了。
諸伏景光忽然捂住心髒，艱難地喘了幾口氣。
他應該要想到這一點的。她那麽愛哭的人，一會兒看不到他就要鬧，又怎麽能接受他可能不在了這樣的事。
“景，你聽着，這不能怪你……”降谷零抓住了他的肩膀，逼他和自己對視，“你要怪的話就怪我……那個時候是我選擇了對她隐瞞你還活着的真相……”
不，他不能怪任何人。
因為這就是他的疏忽，沒有争議，無可辯駁。
降谷零身為卧底，不可能陪在諸伏景光身邊太長時間。
他離開之後，諸伏景光将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悄悄去參加了清水涼的葬禮，葬禮是由萩原研二家幫忙辦的。
葬禮結束後，諸伏景光來到後院的會客室，班長伊達航和松田陣平都在安慰萩原研二，想讓他不要那麽傷心。
萩原研二的表情依然很平靜，還反過來勸兩位好友不要這麽小心翼翼，他沒那麽弱不禁風。
“而且，我有預感，我們還會再見面的。”男人紫色的眼眸含着溫柔笑意。
松田陣平：“……萩你別這樣我害怕，景，你來得正好，你也勸勸他。”
松田陣平寄希望于幾人中情商最高的諸伏景光，後者也在榻榻米上盤腿坐下，認真思考了一陣，“真的有這樣的方法嗎？如果有的話，請務必告訴我。”
松田陣平&伊達航：“……”
怎麽回事？怎麽一個沒勸好，另一個也瘋了！
萩原研二的笑容依然柔和，“即使代價是死去也不要緊嗎？”
諸伏景光認真點頭：“假如真的能再見一面。”
萩原研二推給他一杯酒，“不要說這種話，景。在死後的世界沒有看到你，我想她應該很開心。”
幾人散夥的時候，萩原研二單獨叫住了他。
“景，你現在是從那個組織脫離了嗎？”
“嗯。”
“能跟我說些和那個組織有關的事情嗎？”
“不行，”諸伏景光語氣平穩，“萩，她也不會想要在死後的世界看到你的。”
萩原研二低笑，“景你想
到哪裏去了，我可從來沒想過要和她在死後的世界相遇。”
他臉上的笑容逐漸變得輕柔，又極為危險。
“再來一次的話，我會看好她的。每分每秒，每時每刻……不會再讓她出任何事了……”
諸伏景光沒有聽明白這句話，他感覺到萩的狀态不太對，但是他已經沒有多餘的精力再去勸告別人。
于是下一次再聽到萩的消息是從零那裏。
彼時他剛剛逮捕一名在逃犯，把人拷了扔在角落，他沒有理會被刀撕開一道血口的手臂，點了支煙靠着牆抽。他近來愛上了這種可以麻痹神經的感覺。
黑夜裏又下起細密的小雪。
零這時候發來消息。
[琴酒殺死了萩]
諸伏景光從此恨透了雪。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早點發，之後試試看能不能調到11點更新，這樣大家也能早點睡
明天是hiro的番外
順便，最近在上明星作家秀，能不能去給我捧個場啊寶貝兒們（啾~）
感謝在2024-01-2322:31:34~2024-01-2523:10:0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麻煩小說作者多去看看2個；甜甜甜甜筒、70212143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阿绫31瓶；路過的天才外科醫生25瓶；4276818420瓶；Laaazy13瓶；krkr、無情貓貓12瓶；羽仙歌6瓶；江鶴汀5瓶；伊思2瓶；萌萌喵、嘀，傑西卡！、kladd、泡泡茶壺、風色幻想、山風不常來、蛋黃味巧克力、美蛋降臨、40378090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