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被迫和兄弟一起圍觀親親

被迫和兄弟一起圍觀親親

昏暗的屋內只剩淡然的今昭和警惕的李倦,兩人對峙了沒一會,今昭和善的朝她做了個請的手勢。

他們一同去了內間,相互對望着,最終還是李倦不耐的開口道,“你到底要幹什麽?”

“…許諾一個條件”

李倦略微調整了坐姿,這是同意幫她的意思,這樣是最好,也不用自家哥哥費心費力…

她問道,“什麽條件?”

“存着”

“……”李倦沉默了一會兒,這個人不求財,不求權,那這個條件不會在她預料之內,但以她的能力足夠完成,或許有一定危險性…李倦糾結了一會才應道,“好”

屋外的門被卓異和安子蒲兩個人趴開了,兩人随着慣性一起摔到了地上。今昭和李倦将一切事宜談好後才走出來,順便扶起來兩個好奇的笨蛋。

“你們在說啥?鬼鬼祟祟的”

今昭回答道,“大逆不道的事”

“哈?我也要參與!老妹!”

“哎…人已經夠了…”

“哥哥!我要跟着你!”

李倦安撫住激動的倆個人道,“時間不多,我會讓今昭學傩戲,掩藏在戲隊裏面聖,而你要代表蒙古,以蒙古少主的身份和我哥一起随我入豫洛”

“女魔頭你可真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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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異捂住安子蒲的嘴問道,“在哪學?”

“就近取材,太白山嚴實”

嚴實寨燈火通明,嚴實帶着寨內的人迎接李倦。

“參見公主殿下”

“免禮,你的任務就是将今昭教會,事成必有重謝。”

“長公主客氣,幾位公主都是我的恩人,有需求嚴實在所不辭”

随後呈上了7日內的安排,緊緊張張的學習就此開始。

今昭對于學舞蹈還是很有天賦的,常常嚴實示範一遍就能模仿個七七八八,卓異在一邊看着他,寸步不離,有時也會興起學幾步,他學武步是天才,但學舞步就是廢材,總是左腳絆右腳,放不開,很拘謹。

唱戲自有人代替,所以他們不必學這些,安子蒲有時會跟着旁邊坐着指導的半倍學兩句,兩人倒是說的上話。

但有一點特別尴尬的就是這倆小情侶太膩歪了,每次上山三個人都偷偷摸摸的先探查一番,卓異永遠忘不了有一天自己和兩個兄弟在寨外,坐在一棵樹上看嚴實和半倍親了半小時。

他尴尬的腳趾摳地,今昭閉着眼睛不說話,臉頰連着耳朵都是通紅的。

只有安子蒲看的仔細,邊裝模做樣地捂着眼邊感慨,“哇,原來人還可以這樣親,啧啧啧學到了”

時間很快,李倦已經開始張羅着出發了,路上大概要走一個星期,今昭換上了李倦安排的戲服,帶上鬼臉殼混跟在戲隊裏,一路平安順行。

“明天早上就進豫洛了,而我只帶回來一位少主,矛盾和權計交鋒就開始了”

第二天正午李倦和卓異,安子蒲騎着高馬,帶着一隊人進了城,百姓圍觀,有的歡呼喝彩有的低頭私語,當初被人押送出洛,如今卻被金尊玉貴地請回來,真是世事難料。

卓異回頭看了一眼,龐雜的随行戲隊裏即使帶着鬼臉殼一個人依舊氣質如竹,鶴立雞群,仰頭仿佛看着卓異。

“啊…”卓異腦子恍惚了一陣,再看他時對方已經低下了頭隐藏在了長隊之後。

“哥?怎麽了?”

“沒事…只是覺得今非昔比…有些恍惚了”

先到了公主府,給卓異和安子蒲穿上正式的着裝,講了一下基礎的禮儀和朝見需要注意的地方。就随着迎接的太監們入了宮,還有的搜身流程一套沒少,大殿前武器羅列成行,安子蒲十分不悅,握着判官筆不願撒手。

領頭的太監為難道,“小少主,入鄉随俗…”

“呵…瑰國的待客之道,今日它進我進,否則你們皇帝親自來接”

安子蒲的臉一冷下來,平日裏的天真爛漫就不在,只剩下邪氣強勢,如今蒙古的國力強盛,也是他硬氣的底牌。

旁邊交接好的李倦對那總管吩咐道,“蒙古至賓,本就有失遠迎,如此行事難免晦澀小氣,有失大國風範,本宮準了,不知公公…”

“哎~奴才無權幹涉…”

安子蒲轉着判官筆,光明正大的登上了臺階,向着氣派巍峨的皇宮走去。

三個人昂首挺胸,闊步上前,二拜六叩一樣沒做,跟着領路太監到了面色陰沉的李書景面前,此時正是下朝的時候,但官員們大都靜立不動。

李書景舒了一口氣看着階下的三人笑了起來,宣布道,“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這是對大臣們說的,但大多數臣員站在原地猶豫,這算是當衆羞辱長公主殿下麽?可是這次還有蒙古的少主在場,是不是有些不識大體了。

“朕要同朕的哥哥姐姐說些體己話,你們也要聽?”

李書景一句話将大臣們都遣散了。

李倦腰背挺直居高臨下的看着走下臺的李書景,他今年也不過19歲,只比卓異李倦小幾個月而已。先皇去世後,皇家子嗣只有一皇女一皇子,大臣們分成了三派,先皇後一派扶李書景,先太後一派扶李倦,還有一派牆頭草。

7歲當政,把持朝廷,十幾年裏沒讓江山外流,沒使後宮臣子插足,也足見李書景的手腕,只是權力謀劃好,但管理國家一塌糊塗,再加上時運不濟,南苗的事使他日日心煩,脾氣也就越來越差,面相上也總有一點陰霾之氣。

随着人潮的退去,劍拔弩張的氣氛随着人潮的退去一下子愈加顯著。

李書景嗤笑了一聲轉而向安子蒲客套道,“這位哥哥英姿飒爽,想必一定是蒙古少主啦,在這裏有失遠迎,失敬失敬。”

李書景走到卓異面前,揣着明白裝糊塗,無辜道“朕聽聞小少主還有一位哥哥,是這位麽?”

卓異朝李書景作揖,恭敬道,“草民扶餘卓異”

“哦~是哥哥”李書景繞着他轉了幾圈,笑嘻嘻道,“朕小時候常聽父皇提起你呢,果然和卓将軍一樣志于幫扶救濟于世。”

卓異微微皺眉,他也沒有這麽偉大吧…這皇帝幹嘛和他套近乎,感覺陰森森的,他答道,“不敢當,爺爺他…”

“不論罪名,卓清豐功偉業,無可否決”

“是”卓異低頭,這人很會拿捏人心啊,真的給他說輕松了。

李倦上前一步,冷冷道,“陛下,路上車馬勞頓,應妥帖安排功臣們的去處。”

李書景背過手,笑道,“看見皇姐歸來,朕甚歡喜,反應慢了些…唔我想讓卓哥哥自己選,或許他心有所向呢?”

“草民聽陛下安排”

“這麽多年該想家了吧,将軍府舊址住幾夜如何?朕再籌備幾日接風宴,哥哥有什麽喜歡的,想要的都可以和朕講…”

“小少主要住大使館麽?還是跟着卓哥哥?”

“來者是客,主家做主”安子蒲不自覺靠卓異進了些,李書景笑笑,吩咐道,“那小少主便和卓哥哥一起暫居在将軍府”

李倦平淡的看着李書景不緊不慢道“陛下,待客之道,不可寒酸。将軍府年久失修,不宜居住。”

“我們說了不算,客人說了算”

李書景朝卓異做了個請的手勢挑眉示意,卓異還是那句話,“草民聽陛下安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皇姐的意見朕會采納,自有宮人去整理修繕,那請吧?”

“謝陛下恩典”李倦帶着人退下,李書景的臉才垮下來,有些頭疼的坐到了龍椅上,真累…

不過須庾,他擡起頭,吩咐道“擺駕回宮!”

李倦一路都繃着臉,在這裏就沒見她表露過什麽情緒,皇宮真是一個磨煉人的嗜血之地。

一路上越走越寂靜,到了古舊的将軍府前,李倦才開口問道,“哥哥,其實我可以為你争取到更好的地方”

“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草窩,在我心裏家就是最好的去處”卓異摸了摸掉漆的大門,一股懷念湧上心頭。

安子蒲看了看四周,都是些空掉的建築,人影寂寥,開口道,“看這些建築應屬于繁華地段,怎麽如此安靜?”

“自從将軍府空了以後,這裏的人們就搬走了,都說冤…”

卓異笑笑,對安子蒲戲谑道,“這裏安靜些好啊,夠咱倆造的”

擡手撕掉風化的封條,推開陳舊的大門,記憶中的場景實景複現,鼻子酸酸的,講不清心底複雜的情感最終,輕輕道“感覺…沒有小時候大呢?”

“是啊”

小時候這麽小的院子總覺得永遠跑不完,回憶中的池塘也只是院中心,兩個井口大的水池,早就枯葛了,青磚縫裏冒着野草,有些被樹根頂起,四合院的設計門前設有走廊,有些木柱子上還有褐色的痕跡,曾經覺得很高很高的槐樹此時也能輕松夠到它的枝丫。

然而這裏從沒有變過,只是…他們長大了。

“哥哥,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告辭了”

“嗯,路上小心”

李倦走後卓異在門口的走廊坐了一會兒,托着腦袋發呆,這裏處處與回憶對的上號,卻又處處不像。

安子蒲進屋巡視領地去了,随後坐在他身邊發愁道,“地板土地公,被子長蘑菇,今晚如何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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