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8章
天下鴉鴉的這條評論說出了大部分人的心聲, 本以為只是看了個爽劇，誰能想到，爽劇背後還有那麽沉重的歷史遺憾。
給他們一分鐘的脫粉時間冷靜一下。
“雖然我也想罵一句桓導, 但有一說一，也要謝謝桓導，如果不是桓導, 我自己是不會去翻那些塵封的歷史典籍, 也就無緣認識岳将軍那般英雄磊落的老祖宗。”
“+1。”
“在下姓岳, 作為老祖宗的後人, 我很驕傲。”
“上面的別來碰瓷岳将軍, 岳将軍是所有人的岳将軍。”
有的觀衆在唾棄怒罵秦桧，有的觀衆則已經開始亂攀親戚。
光腦前, 古研所老所長看着大家熱火朝天的讨論，滿臉欣慰。
“舅爺爺，實話實說, 你們古研所和桓導是不是有什麽py交易？”
老所長擡眼, 推了下眼眶上的老花鏡, 笑呵呵道：“嗯啊, 這都被你個小丫頭看出來啦？”
老所長大方承認，燕安卻不信了, 眼睛轉了轉，讨好地對着老人家一笑：
“舅爺爺, 桓導是古研所的榮譽教授，您老的性格，肯定第一時間就認識了他, 沒記錯的話, 之前桓導的禮服, 還是舅爺爺您幫着找的設計師。”
不等老人家開口，燕安就拿出了證據：“我都看到了，臭老哥和我桓導穿的是同款呢。”
“舅爺爺，您最疼小安了對不對，小安可以求您個事嗎？”
老所長依舊笑呵呵：“讓我猜猜，小安該不會是讓我替你要簽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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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這個家裏，舅爺爺您最懂我了！”燕安對着老所長豎起大拇指。
老所長故意逗燕安：“可是我怎麽記得，昨天好像聽你給小游項打電話，拜托他也幫你要簽名。”
“親簽當然是怎麽都不嫌多。”說到這燕安的面容開始扭曲，想到了小項哥剛給她發的消息，咬牙切齒道：
“氣死我了，舅爺爺我跟您說，燕帥帥就是個大豬蹄子，他不知道什麽時候認識了桓導，他都不告訴我。”
燕安吸溜了下鼻涕，嘟嘟囔囔：“更過分的是，他用我的名義向桓導要了簽名，但是！我卻根本沒有收到！那可是我偶像的簽名，燕帥帥背着我偷偷藏了桓導的簽名！”
說曹操曹操到。
門外草坪傳來懸浮車降落的引擎聲，房中，聽到動靜的黑色狗狗耳朵動了動，搖着尾巴快速沖向門口，熱情地迎接晚歸的主人。
結束了烽火內部頒獎典禮，帶着些微酒氣的燕澤剛拉開門，看見乖巧等在門前的黑狗，眸光柔和了一瞬，彎腰摸了摸大黑的狗頭，輕聲道：“睡去吧，下次不用等我。”
每次晚回來燕澤都會這麽說，然而，每一次，狗狗的身影都會固執地出現在門口。
安撫好狗狗，燕澤擡頭，就見着跟大黑一起小跑過來的燕小安。
本來靠着燕家和烽火，燕安想的話，至少也能蹭個站票進入會場，不巧病來如山倒，這會兒她的高燒還未完全退下，頭頂貼着退熱貼，身上還裹着層薄被。
杵在那像是條毛毛蟲。
燕澤将外套脫下：“怎麽沒睡，生病了還熬夜不好好休息，想不想好了？”
“咳咳，先別說我，現在有更大問題的是你，我的好哥哥，你就沒有什麽想要對我說的嗎？”
之前小項哥已經給她發了消息，燕帥帥這個大豬蹄子，居然私藏了桓導的簽名，太過分啦！
燕澤眼皮一跳，想到了什麽，眸光微閃，餘光裏還瞥到了上了年紀，也跟着燕安一起不好好休息，坐在客廳裏笑眯眯張望，滿臉寫着看熱鬧的舅爺。
燕澤不免慶幸，幸好更愛八卦的爺爺最近出門散心，讓燕小安那邊少了位主力大将。
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慌亂。
燕澤不動聲色意圖糊弄過去，擡手按在毛毛蟲的肩膀上，含糊道：
“我該有什麽對你說的？別胡鬧，回房睡覺，病好不了明天嚎哭難受的還是你自己。”
末了燕澤也不忘催促老人家：“舅爺爺，您也別熬夜，該休息了。”
眼見着長手長腿的燕澤，一眨眼已經飛快地上了半層樓梯，燕安連忙喊道：“臭老哥，別跑，我要和你非常嚴肅地讨論一個嚴峻的問題。”
“我還有些幾封關于工作的重要文件要看，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聽話。”
燕澤頭也不回，直到進了書房裏才悄悄松口氣。
樓下燕安和舅爺爺對視一眼，老所長用口型無聲道：“溜啦~”
燕安：“……”心虛死了燕帥帥。
“不行，我還是咽不下這口氣。”燕·毛毛蟲·安一路挪動到書房門口，也不敲門了，直接推開門。
還以為燕澤只是躲他，沒曾想門推開，書桌後，燕澤不知什麽時候帶上了金絲邊的眼鏡，正通過光腦和下屬通訊，燕安聽了一耳朵，是其他星球的業務。
時差問題，對面的星球的确還沒有下班。
所以，臭老哥這是在應酬之後回來還要接着加班？
大家都在開開心心過狂歡夜，燕帥帥卻還要給整個公司做牛做馬。
燕安咬了下下唇，悄悄退離出去，小心翼翼地關上了房門。
“怎麽下來啦？”
燕安有些洩氣地坐在了沙發上，小聲道：“我大人有大量，原諒燕帥帥這一次。”
臭老哥也挺不容易，也有靠譜的時候，姐姐和她都不願繼承家業，知道她們的想法後，燕帥帥主動站出來，替她們承擔了一切，初中時代開始，他的書房裏就是各種各樣的專業書，還要接受各種精英教育。
在她和小夥伴快樂逛街的時候，哥哥卻不得不在繼承烽火的壓力，和爺爺的教導下負重前行。
就，不計較了。
燕帥帥想要的話，勻給他幾個偶像的簽名也不是不行。
喜歡就直說嘛，她又不是小氣的人。
将兄妹倆的反應盡收，老所長眼中笑意更深，兄妹倆關系真不錯啊。
樓上燕澤挂斷電話，将鼻梁上的眼鏡摘下，又對着光腦上的屏幕等待了幾分鐘，悄悄走到門邊又聽了聽。
二樓書房的門悄無聲息地拉開了一條縫隙，很快又輕輕地被從裏合上，燕澤将門重新關好，又不放心地反鎖上。
重新坐回座椅上，這關大概是過去了。
直接将光腦上浏覽文件的界面關閉，燕澤繃着一張面無表情的帥臉，像是即将批閱大生意一般，鄭重地點開了蒼藍網。
滿江紅，點擊播放。
隔壁星，烽火旗下科技公司的運營經理，合上挂斷通訊的光腦，擡手撓了撓頭，不解地自言自語：
“蒼天星那邊這會兒是淩晨吧，沒記錯的話，那邊今天還是一年一度影視節，明明也不是什麽大問題，燕總怎麽還特意這時候聯系我，搞得我還以為出大事了，吓死寶寶了。”
左思右想不明白燕澤圖什麽，最後經理也只能得出一個結論：高标準嚴要求，小燕總怕不是個工作狂人。
“可怕如斯。”
并不知曉下屬的腹诽，也沒有在放假的時候還有工作的自虐屬性，關在書房裏，燕澤解開領帶，後仰靠在松軟的座椅上，愉悅地沉浸到了影片之中。
打了個哈欠，燕安和舅爺爺互道了晚安，路過書房，透過門縫隐約看到裏面依舊明亮的燈光，心說：
臭老哥還沒休息麽？
轉身下樓進入廚房，給臭老哥親手準備一頓營養早飯，幫人補充一下營養吧。
唉，她可真是個貼心的好妹妹啊。
……
因着烽火緊接着狂歡夜後，也跟着舉辦本公司內的頒獎晚會，燕澤回到家後才有時間看桓栩的新作，這時候，第一波和第二波粉絲已經觀影結束。
大家都在等着影片人們最新、最熱乎的評論。
“別的影評人可能會偷懶，但賭一根辣條，太行老師作為桓導的事業粉，絕對會熬夜寫出影評。”
不是粉絲瞎說，而是赤伶和錦瑟下頭，太行老師的影評都是最先出爐的，速度快，最重要的是質量也高。
粉絲們并不知道太行老師因為不可抗力，正在抓緊時間補劇。
不過沒了太行，還有星辰。
顧宸不久前也剛剛跟着桓栩和顧教授從星火回來，星火內部同樣進行了小型的頒獎典禮，或許沒有那麽隆重，但是卻熱熱鬧鬧。
顧宸也能感受到，不一樣了。
星火再次煥發了朝氣，和媽媽剛離開時的死氣沉沉不一樣，所有人再次有了努力的方向，而将所有人凝聚在一處的人……
顧宸向樓下看了眼，察覺到目光，桓栩擡眼，看到了站在門口往下張望的小顧，露出個笑容：“怎麽？”
“沒什麽。”顧宸握住了門把，掩飾住有些發燙的臉，進門前，又吐出兩個字：“晚安。”
看着消失在門後的小顧，桓栩愣了下，雙眼也跟着彎了下：“晚安。”
“顧叔您也晚安。”
“嗯，小栩晚安。”顧教授見桓栩和顧宸的關系日漸變好，心中也跟着寬慰。
“小栩那個……”
桓栩走了兩步，身後再次傳來顧銘睿的聲音。
“顧叔您說。”
“不是什麽要緊事，就是想說，這段時間辛苦了，你做的很棒，累了的話，就停下來歇息歇息，我們都在你的身後。”
“嗯！謝謝顧叔關心，我不累。”頓了頓，桓栩唇角揚起：“我享受創作的過程，沒有什麽是比拍戲更讓我開心的了。”
“是嘛，那就好。”
直到桓栩也回到了房間，寂靜的客廳裏只剩下顧教授一人，他的輕嘆才在客廳裏響起。
“開心就好。”沒有什麽比開心更重要了。
房間裏，顧宸第一時間打開了光腦，确認太行還沒有發布影評後，緊繃的面容稍稍放松些許，快速切換成星辰的小號，将早就措詞好的影評一字一句打了出來。
【星辰：人間江湖客，此酒敬春秋。】
星辰的評論剛發出來，就有将他設置成特別關注的粉絲發現了這條還熱乎的影評。
“沙發，星辰老師早上好。”
“老師寫的影評有江湖俠客內味了，對勁。”
“新的空間簽名誰都別跟我搶。”
“老師寫的太好了，老師會寫您就多寫點，兩句真的不夠大夥兒分。”
星辰的影評發出，粉絲們紛紛轉載讨論，當然，也有人跑到太行的星博下頭繼續蹲守，還不忘cue太行催更：
“老師，該發影評了。”
“太行老師再拖下去，桓導頭號影評人的位置就要被星辰老師搶走啦。”
其他影評人的影評也陸陸續續發了出來，有寫的好的，也有水平一般的，不過目前為止，衆人公認最好的還是星辰那條的影評。
位列第二的影評，也是效仿星辰和太行的簡短風：水墨江湖，神往心蕩。
雖然差了些江湖俠義的感覺，但是風格正确。
其他的影評人不由得咋舌，到了別處，越是長的、從鏡頭分析到立意面面俱到的影評，越是容易被加精。
到了桓栩這，不僅他拍攝的電影不走尋常路，就連影評都自成一派。
這會兒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初生的太陽将地平線暈染出一片緋紅。
很多人其實都已經困了，不過還是不死心，想要再蹲蹲看能不能等到太行的影評。
在一應粉絲們翹首以盼中，太行的賬號終于發布了一條新動态。
【太行：但赴山河，此去，天地放行。】
“不枉我撐到現在，太行老師永遠不會讓人失望。”
“噢耶，新簽名換好，圓滿收工碎覺去。”
“就愛太行老師的短評，尤愛老師給桓導的短評，精辟傳神，心境不覺跟随開闊。”
“奈何不如樓上有文化，一句nb走天下，老師寫的忒好。”
緊趕慢趕将影評發出去，即便是燕澤，這會兒也不覺有些疲憊。
從書房出來，剛準備回房間補覺，就聞到了一股奇怪的焦糊味。
順着味道一路來到廚房，燕澤耳廓微動，在愈發濃郁的奇怪味道中，燕澤還捕捉到了不祥的“咕嘟”聲。
冰箱上沾着一張便利貼，上面是燕安的留言：
老哥辛苦，看在咱倆都是桓導粉絲的份上，給你提前準備好了熱粥，喝了再去睡奧，給你滿滿來自妹妹的寵愛，男人迷不死你wink.jpg。
燕澤：“……”
唇角抿緊，燕澤伸出手，在廚房可視系統的面板上小心地點擊了一下。
“滴”的一聲，系統面板上呈現出了智能小廚內部的場景。
一碗粥。
一碗深綠色，顏色詭異的粥。
一碗表面漂浮着大小氣泡、不知名食材屍體的粥。
明明胃裏這會兒沒什麽東西，燕澤還是感到一陣上湧。
莫得感情地将廚房門一把關上，仿佛這樣就能屏蔽某些不可名狀之物。
一晚沒睡，白日裏整個蒼天星靜悄悄，大多數人都在補覺。
每年這個時候，就連最苛刻的葛朗臺也會給員工們放上一天帶薪假，方便大家倒時差。
桓栩一覺睡醒已經是下午，不出所料，滿江紅已經挂上了優質影片的小金章，上了自動推薦位被推廣給更多的觀衆。
看着後臺的數據，桓栩眉頭微挑，他不是不知道大家都避開狂歡夜的原因。
昨天發布滿江紅，一方面就像他說的，是為了回饋粉絲們的信任，另一方面也是想趁着這一季度導演榜更新前，增加一部作品數量，再刷刷導演的積分。
是的，狂歡夜是月末的第二天，而今天是月初，也是新一季度導演排名榜單更新的時間。
雖然從昨天星博下的動态來看，粉絲們反應還不錯，很多人第一時間觀看了整部影片，桓栩心裏有了底。
然而此刻看着後臺的數據，即便是桓栩也不由得片刻的驚訝，這數據何止是不錯，已經是讓業內其他公司直呼離譜的程度。
滿江紅中沒有情愛，有的只是一群為了家國大義甘願冒險的俠客與将士，沒有一往情深的纏綿愛情，就連友情也是不曾有任何人宣之于口的志同道合。
整部影片桓栩操縱到極致的是觀衆們的緊張和期待。
作為一部算不上主流潮流，疊加了冷門debuff的影片，首日反饋的數據居然比前三部影片都要更出色。
盯着清一色s級的數據沉默了片刻，桓栩忽然莞爾。
“挺好的。”
觀衆們有自己的喜好不假，但也要相信觀衆們有自己的審美和判斷，只要作品足夠精彩，那麽觀衆也會喝彩。
別墅裏，顧教授和顧宸也跟着相繼起來。
蒼天星各個區域，也漸漸人聲鼎沸恢複了以往的熱鬧繁華。
粉絲們也自發地聚集到了桓栩的星博下頭，亂七八糟地打着招呼。
“桓導早上好。”
“桓哥午安。”
“我桓晚上好。”
即便是睡了一覺，滿江紅的後勁還很上頭，和主人家打過了招呼後，粉絲們就呼朋喚友圈地自萌，蓋起了一座座的高樓。
滿江紅下拉界面的小金章大家也看到了。
別看桓栩接連四部作品都得到了優質視頻的小金章，但觀衆們都知道，小金章其實不是那麽好得的，當然那得分人。
“沉默：看過就散了吧，該說對此我已經早有了預料了嘛，習慣就好，口吐煙圈.jpg。”
“兩撮黑：比起五個蒼藍獎杯，小金章，呵，不過爾爾。”
“嘤嘤怪：嚴重懷疑桓導是有些收集癖在身的。”
粉絲們心中越是澎湃面上越是淡定，仿佛已經見過大風大浪的淡定，低調低調，桓導和他們的優秀他們自己知道就行啦。
然而這幅高高在上的姿态，這等凡爾賽的口吻，落在黑粉的眼裏和耳中，就很刺眼了。
只是說來說去也就那麽幾句話：
“某銅級小導演和他的粉絲別太嚣張！”
“驕傲是原罪。”
“飛的越高摔的越慘。”
就沒見過戰鬥力這麽低的黑粉，桓栩的粉絲們都不忍心去怼這些小黑子了。
遇上武力值超群，那麽能打的桓導，小黑子們的命是真不好呦。
莫名其妙被同情的黑子們：……
“拿着你們那廉價的同情滾啊，我們并不、需、要！”侮辱誰呢這是。
小黑粉們不領情就算了，還一點不懂禮貌，粉絲呵呵一笑，以德報恩，很是親切地提醒：“今晚導演榜單更新哦。”
有數個獎杯在身，加上三個，不，應該是四部優秀影片，根本不用官方發表，就連黑粉都确定以及肯定，桓栩不可能再是銅級。
銀級導演在每個星球都是中流砥柱一般的存在，黑粉們敢對銅級開地圖炮，卻不敢得罪整個銀級圈子。
否則的話，不用桓栩的粉絲，其他銀導的粉絲一個吐沫一個釘，都能将他們淹死。
好氣哦，以後又少一個嘴桓某的理由。
粉絲和黑粉都已經做好桓栩穩升銀級的準備。
發布作品到現在，桓栩趕上了兩次榜單更新，第一次直接升了銅級，第二次直接升銀級，升級速度比火箭還快都不帶停的。
就連同行們都忍不住心生嫉妒，可恨自己沒有長了桓栩的腦子。
晚上八點鐘，蒼藍網準時更新導演榜單。
各大公司同步更新。
“桓導，桓導。”特別有自信的粉絲們直接跳過了銅級榜單，将目光落在銀級榜單上，從下至上搜尋桓栩的名字。
只是……
最下方到中部再到前排，沒有，都沒有。
發現情況的小粉絲臉色一白：“不應該啊，我那麽大一個桓導去哪了？”
粉絲們在搜尋桓栩名字的時候，一群黑粉們也一個個名字快速掃過，認真的勁頭，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也是事業粉呢。
當搜尋過整個銀級榜單，都沒有找到熟悉的名字時，黑粉們和粉絲們同樣懵。
此外，還有點子悵然若失，桓栩居然沒登上銀榜啊……
某個小群裏留言一條條刷過：“啥情況？沒看到某桓？”
“被黑幕雪藏了？”
“扯淡，這可是蒼藍導演榜，執政官都沒能力黑幕，兄弟，黑人也需要腦子的。”
“那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這麽好的機會，嘲啊！”
雖然有點可惜，也覺得桓栩這都上不去銀榜有點不公平，但別忘了，他們的本職工作可是桓栩的黑粉。
在小群群主的帶頭下，黑粉再次湧向桓栩的星博下頭。
“說什麽來着，做人不能太嚣張。”
“小銅導我叫一聲，你敢答應嗎？”
哪怕桓栩這次沒有成為銀級，在粉絲心裏也是最有才的導演，再說哪怕桓栩日後不發作品，再過三個月，等到滿江紅影響發酵，加上無題三部曲，他肯定能上銀級。
就是有些不爽，按照大家的推算，桓栩本來就該這次上銀級的。
這時候黑粉還在幸災樂禍的叫嚣，粉絲們的氣也上來了，就要撸起袖子和人對線。
然而就在戰事一觸即發時，連續兩條新的評論轉移了所有火力。
“桓導也不在銅級榜單上啊，我那麽大一桓導呢？”
“我屮艸芔茻，家人們，快快快去看金榜榜榜！！！”
金什麽榜？什麽金榜？
粉絲和黑粉們一齊瞳孔地震，不會是他們想的那樣吧？
“啊啊啊啊——”
“桓導，你差點吓死老娘！”
“黑粉：你咋不上天？桓導：這就上了，揚眉吐氣！”
“剛黑粉還在叫嚣呢，這會兒臉疼不，哈哈哈。”
打臉來的太快就像龍卷風。
“小栩，這……”別墅內，顧銘睿激動又複雜地看向桓栩。
桓栩連忙擺手，表示自己也很驚訝。
桓栩是想刷一下導演排行榜的得分，沖一沖前排銀導，為榜單下一次更新成為金級做準備。
結果就連他這個當事人都沒想到，沖猛了。
空間裏粉絲們再次用煙花炸屏來表達他們無處宣洩的激動，一條條評論整齊劃一的滑過：“恭喜桓導晉升金級！”
桓栩的名字的确不在銀級排行榜，也不在銅級排行榜，因為他直接跨過了銀級，晉升到了金級。
暗金色閃爍的名字與金級排行榜閃爍的純金相互呼應，低調奢華。
金級排行榜分上下兩部分，上半部分緊挨着星級排行榜的是同樣稀少的白金級。
桓栩的名字在下半部分，黃金級排行榜上。
原主的母親，馮漫漫女士生前便是一名黃金級別的導演，因為離世她的名字已經暗淡，歸類到了最終以黃金排名離世或封山的名冊中。
不過沒關系，今時今日，桓栩的名字代替她站在金級榜單上。
不再是未來時，此時此刻，桓栩獲得了星際觀衆的認可，成為星火真正意義上合格的支柱導演，也是整個蒼藍星珍貴稀少的金級導演。
他站到了更高的位置上，也将要見識更多的風景。
通訊錄響起，桓栩低頭看了眼，笑了下，點擊了外放模式，王叔的影像出現在虛拟屏幕上，激動到破音的嗓音的從屏幕中傳出：“小栩，金導，你是金導啦！”
“嗯，叔，我和顧叔剛也看到了。”
“你小子！”王叔拍着大腿：“我剛才被吓得差點犯了心髒病，下次要是再這麽刺激，你可得提前跟我說一聲，讓我有個準備，我天。”
桓栩無奈地笑笑，這還真不是他能控制的。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