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55章
奢華的懸浮車上, 屈一鳴三人再次興奮地互相拍手。
常樂撸起袖子，興致勃勃地喊道：“兄弟們，大幹一場, 是時候展現我們真正的實力了！”
屈一鳴：“加油！讓我們将最好的游戲帶給大家！”
就連譚陌寒也跟着重重點頭，鄭重地“嗯”了一聲。
懸浮車載着躊躇滿志的年輕人們遠去，星火內, 從會客室出來, 桓栩也沒有立刻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而是腳步一轉, 走向了藝人部。
星火導演部也在進行一項重要活動, 新演員的面試。
與上一次經紀人範陽自己挖到簽約的寧妙妙、明安不一樣，這一批新藝人是星火擴張, 在葉謙主持下統一招進來的小白菜。
桓栩剛走到面試室外，就看見負責的王總：“王叔，怎麽樣了？”
“幾個經紀人在面試挑選呢, 正好老鄭他們剛也來了, 來, 進來看。”王叔笑着招呼。
兩邊的屋子相同, 中間是一塊單面鏡，對面演員考核看不到這邊的情況, 這邊卻能将演員們的表現收入眼中。
房間裏，星火原來的兩位銅導也抽出時間來看看新入公司的新人, 新劇如果有合适的角色，大多數導演都會優先選擇自家公司的藝人。
“桓導來啦。”
“桓導，來這塊, 這塊視野好。”
“桓導好！”
除了鄭導和陳導外, 還有兩個年輕人, 一男一女，均是今年導演系畢業的優秀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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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是不久前雙向選擇進入了星火。
如今兩人分別跟在鄭導和陳導的身邊，當助手積累經驗，等到兩人成功發布自己的第一部作品，就将成為星火真正的導演，開啓屬于他們的打榜之路。
站在桓栩身旁，王叔笑問：“看着怎麽樣？”
桓栩故意恭維哄王叔開心：“有您老把關，哪裏有不行的道理，王叔您的眼光圈內一流。”
“像東嘯、倩瑩他們，當初都是您拍板簽約下來的，如今，他們也都在沖刺一線藝人，再有一到兩部作品鋪墊也就差不多了。”
王叔連連擺手：“就知道你嘴甜，可別哄叔了，也就是小栩你給了他們機會，他們自己也努力，跟叔沒多大關系，叔有自知之明。”
雖是這麽說，但聽見桓栩逗他開心，王叔還是笑得合不攏嘴。
“對了，聽說有位皓天星，專門來星火面試的演員？”桓栩想起什麽，笑着問道：“他今天也在嗎？”
“在呢，褚凡，就是最右邊那個穿着格子襯衫，看着像程序猿的小哥哥。”
聽見桓栩的詢問，留着齊耳短發的新人導演擡手示意，形容也怪有意思。
“程序猿？”桓栩順着小姑娘指的方向看過去，還真是！
見桓栩饒有興致看向褚凡，陳導幫着解釋：“孩子挺老實的，別看現在沉默寡言，安靜低調，他表演的片段我和老鄭看過，很有爆發力，是塊璞玉，還是皓影高分畢業的優秀生。”
“就因為喜歡桓導的作品，直接放棄了皓天星大娛樂公司的offer，買了票，說來就來咱們這邊了，一點後路都不知道給自己留。”
聽着陳導的講述，桓栩來了興趣：“當時表演的片段還有備份嘛？”
“有的，小栩我直接發你光腦上。”
“謝謝王叔。”
點開光腦屏幕，換下程序猿套裝，換上一套通勤西裝，快速沖了下臉，擡起頭重新戴上社畜單邊眼鏡的褚凡，和現實中的氣質已經迥然不同。
清早起來，出門買菜，帶上圍裙在廚房炒好了愛心早餐，又将早餐封存保溫。
褚凡走到卧室門口，小心翼翼将門推開一條縫，小聲喚了聲：“老婆，飯做好啦，你起來記得吃，那我去上班啦？”
“今天晚上公司聚餐，我會盡量少喝酒早點回來的。”
合着還是個三好老公。
王叔提醒：“後面的劇情才是精華，小栩你做好準備。”
桓栩：？有什麽好準備的，就算褚凡的演技爆炸，也不至需要心裏準備吧。
很快，桓栩就知道王叔為什麽要提醒他了，表情也随着劇情的發展變得微妙。
社畜在公司裏點頭哈腰上了一天班，明明已經很疲憊，對待上司的刁難時，還是努力保持微笑，即便心裏已經豎起了中指。
下班後，并沒有聚餐。
回家的路上，他特意去超市挑選了菜蔬、買了紅酒，取回了訂購好的蛋糕。
光腦頁面顯示，今天是小褚和老婆相愛的第1314天，小褚騙了老婆，就是為了準備驚喜給老婆過紀念日！
懸浮車上，通過微表情可以看出，社畜小褚內心正在期待着美好的夜晚。
快到家的時候，小褚甚至還哼起了小曲。
回到家，小褚小心翼翼輸入密碼，打開門，小褚沒有發現，桓栩卻注意到了細節，鞋架子上多了一雙男士皮鞋，碼數明顯比小褚的其他鞋要大。
桓栩一臉微妙，畫面中，老婆不在客廳，于是小褚蹑手蹑腳靠近卧室，卧室門沒有關緊，忽然，裏面傳出來一道笑罵，緊接着，另一道男聲跟着響起，與小褚的老婆打情罵俏起來。
小褚僵硬在了原地，擡起的腳步甚至都忘了落下，透過縫隙，小褚的鏡片上清晰地倒映出，房間內親密的兩人。
小褚最後還是沒敢拉開那扇遮羞的門，甚至沒有敢發出一絲動靜，用比來時更輕的動作，退出了婚房。
樓下懸浮車內，社畜小褚的演技真正開始爆發。
先是沉默地呆坐着，整個人仿佛被抽幹了所有力氣，臉上還帶着一絲茫然。
不知過了多久，光腦通訊響起，備注“最愛的老婆”來電，特殊的甜蜜鈴聲讓小褚終于回了神。
“那是我們的家。”
“那是我們的床。”
“牆上還有我們的婚紗照。”
“怎麽可以這樣……”
小褚摘下眼鏡，垂着頭顱，表情管理終于失控，他屈辱地、悲憤地在車裏哭着嘶吼：“我那麽愛她，那麽愛……”
感受不到疼痛一般，拳頭一下下砸在方向盤，發出巨大的聲響。
為了紀念日準備的紅酒被粗暴地打開，小褚咕咚咕咚仰頭猛灌，嗆到喉管，猛烈咳嗽。
他拿起了刀，紅着眼下車上樓。
回到家，是老婆不耐煩的責罵：“不是說早回來，喝了這麽多酒，臭死了，快去洗，不然別上我的床，下次再這樣就離婚，煩死了。”
說完，老婆便回到了卧室。
離婚，不存在的。
他那麽愛她啊。
唇角勾起一個蒼白的、變态的微笑，小褚輕聲道：“好。”
畫面結束，停留在社畜小褚唇角的弧度上。
不管最後小褚選擇笑着原諒她，還是會在深夜，由一柄匕首引發血案。
褚凡的演技毋庸置疑。
桓栩其實想采訪一下褚凡的心裏陰影面積。
桓栩哭笑不得地揉了下額角：“這劇本誰設計的？”
鄭導歡樂舉手：“我，我随便寫的，王總說想要來點沖突，給小褚個展現實力的機會，我就……”
桓栩默默豎起大拇指：“鄭導生不逢變天星啊。”
這酸爽，這狗血，變天星的菜沒跑。
鄭導連忙擺手：“亂寫的，亂寫的，哈哈哈，主要是小褚的演技，算是這些年我見過相當有靈氣和天賦的演員了。”
“演技确實不錯。”桓栩若有所思道：“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演十八歲男高。”
桓栩聲音不大，但身旁的幾個人卻也都能聽清。
這話仔細想想信息量有點大啊。
都知道桓導的新劇本在籌劃中，剛的意思，難道是準備将一個角色給小褚？
幾個導演部的人心裏想着，如果換成他們自己的話，好像也沒什麽問題，誰不喜歡有演技的演員呢。
王叔則沒想那麽多，聽見桓栩的話，直接道：“合不合适，讓他來試一下不就知道了。”
王叔更關心另一件事：“小栩，你都已經開始物色演員，新劇劇本這是準備好了？”
桓栩點頭：“差不多吧，再修修細節就可以選角色開機了。”
作為藝人部的總管，經紀人的頭頭，王總替手下詢問起他們最關心的問題：“選角還是老規矩？”
老規矩即桓導護短，自家公司藝人會獲得更多出演桓導作品的機會。
要知道，現在對于外界的藝人，尤其是起步階段的新人來說，擁有“捧”紅演員體質的桓導，那就是塊香饽饽。
也是星火藝人部今年戰績優秀的原因，大多數新加入公司的小演員們，抱着的幾乎都是差不多的心思。
桓栩笑了笑：“嗯，褚凡試鏡通過的話，男主就定他了。”
“不過我也提前跟王叔你們通個氣，這一次我不準備拍攝電影。”
王叔、鄭導幾人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陳導憨憨提問：“不拍電影拍啥？”
桓栩笑着解釋：“網劇，因為劇本比較長，中間又設計了幾個小故事，一部影片的時長裝不下所有劇情，思考之後，我決定将影片拆分成小片段，改成分集上映的網劇形式。”
“這樣拆分之後，拍攝任務也會更加輕松，甚至可以采用随拍随上映的模式。”
衆人這才反應過來，導演能拍攝的東西不只有長電影，也有專攻影視連續劇的路線。
因為網劇篇幅長，所以不需要每一幀屏幕前的畫面都扣到極限，對導演拍攝水平要求更低。
而拍攝電影也更加考驗導演對鏡頭的把握能力，短小才要更加精悍。
随着導演榜的出現，拍攝電影的導演也更容易拿獎與增大影響力，因此當今時代下，電影行業發展要比網劇行業更加蓬勃。
星火專攻的也是電影業，公司裏的導演沒有拍攝網劇出身的，因此桓栩一開始說不拍電影時，他們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王叔張張口，有心想要說什麽，話到了嘴邊卻還是咽了下去，只是問：“小栩，你想好了？”
“嗯，想好了。”桓栩也知道衆人在擔心什麽。
網劇和電影的篇幅不同，不是一個賽道，雖然電影拍攝更考驗導演的駕馭能力，但能拍攝好電影的導演，真不一定能拍攝好長篇網劇。
桓栩剛才已經解釋過，這會兒，只是道：“放心，雖然是網劇，總時長加起來其實也就八九個小時，不是那種大長篇，我心裏有數。”
雖然，三五十個小時的大長篇他也能拍出來就是了。
聽到桓栩的話後，在場其他人點點頭，心裏也有了底。
總時長□□小時，肯定不比正常影片短，但說長倒也沒有多長。
而且桓導說心裏有數！
雖然在桓栩面前，老鄭、老陳和王總一樣，按年齡算都是叔叔輩，但在他們心裏，桓栩和他們完全是平輩相交，甚至隐隐有着尊重。
達者為先，實在是桓栩給他們的震撼太多。
要不是他們年齡大了，臉皮沒那麽厚，早就忍不住當場拜把子認大哥，抱緊大腿，高呼一聲“哥哥，求帶”，咳，腦內小劇場結束，兩大叔面上一個比一個正經。
很快，星火官方發布了《子不語》的選角公告。
粉絲們第一時間抵達現：“撒花，論速度和效率還得是咱桓導。”
“撒花，期待。”
“都開始拍攝了，上映還會遠嗎，蹲個上映時間！”
粉絲照例詢問上映，本來沒準備能得到回答。
不曾想，星火官網緊接着就發了第二條通告。
星火：【星火娛樂桓導新作，《子不語》怪力亂神，十月三日，周六晚八點，雙星同步上映，首映三集連播，之後每周兩集連播，歡迎大家支持，@演員褚凡@演員明安@演員寧妙妙……】
“嗷嗚，十月三日，好快！”
就是太快了吧，現在都九月啦，還沒選角，還沒開機，來得及嘛？
等等。
粉絲們回過神來，首映三集，之後每周兩集，桓導這次拍的不是電影而是網絡連續劇，采取的還是連拍連播模式。
“哦，網劇啊，那就沒事了。”
“桓導的速度，一周兩集，呵，看不起誰呢？”
“是的，桓導他看不起自己，也看不起我們，一周兩集根本不夠，我建議一周至少四集！”
某些粉絲的心思昭然若揭。
至于網劇會不好看？桓栩粉絲們根本就沒考慮到這種情況。
桓甜刀就算拍坨屍米共，那都是色香味俱全地。
不信，那就走着瞧，之前好多人被打腫的臉還沒有消下去呢。
“不過褚凡、明安，寧妙妙，這些都是沒聽過的新名字，看介紹都是星火的簽約藝人，桓導這是又準備給自家捧新人啦。”
“哈哈哈，不愧是你桓導，任人唯親，根本都不帶掩飾的。”
“上面，說啥大實話呢，沒看見上一條就是選角公告嘛，桓導好歹還給其他演員留了些機會，只是僧多粥少，競争估計不小。”
粉絲們猜得沒錯，外界演員們得到桓栩開新劇的消息後，興奮勁不亞于白金級別的大導選角。
問題是，白金導演好多的角色都有咖位要求，桓導這邊卻沒有，哪怕是十八線，只要符合試鏡要求，都可以向星火投簡歷！
為了獲得試鏡機會，演員們十八般武藝盡出。
要不是實在找不到機會碰面，不知道有多少人願意自薦枕席，當然，到底是誰更占便宜還真不好說。
星火這則公告一出，業內的其他娛樂公司也相繼收到了消息，桓栩的新劇又要來了！
為什麽要用又呢，沒記錯，上一部作品剛上映完沒多久吧。
什麽？桓栩這次拍的是網劇啊。
好多電影圈的導演重新鹹魚躺平。
魚塘旁，釣魚佬打扮的大叔重新戴好太陽鏡，坐回小椅子上，抛出魚線，享受難得的休閑時光，啊不是，尋找靈感，通過等到魚兒上鈎感悟出新的作品！
“老孫，咋這麽快又擺了，剛不還說要收拾收拾回去搞事業？”一旁的釣友樂呵呵調侃。
孫導擺擺手：“圈子裏有個年輕人太能拼命，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我的榜單排名正好在年輕人前幾位。”
“雖然不一定能維持多久吧，但好歹要努力一下，人家一部劇就把我幹趴下，豈不是很沒面子？”
帶着漁夫帽的大叔目光悠遠，說出了一句至理名言：“人生啊，不就是起起落落落嘛，就像咱坐在這，一天顆粒無收，一個道理，努力了，也不一定會有回報，平常心啦。”
老孫：“……”你說的好特麽有道理。
反正不管怎麽說，也不管為什麽，桓栩那小子這次嚯嚯網劇圈子去了，煩惱先留給拍網劇的那群導演吧。
老孫撸起袖子，雙眸如同鷹隼緊盯水面：“我還不信今天一條都釣不上來喽！”
有人心大，有人觀望，也有人等着看笑話。
皇冠總裁辦內，皇冠老總放下光腦，不爽地皺着眉頭：“諸事不順，怎麽哪哪都是星火和這個小導演。”
“網劇？真把自己當小超人啦？”
“不知天高地厚。”皇冠老總嗤笑一聲，以非常霸總地口吻對秘書下令：“公司最近不是有個網劇要上映，調整下時間，湊個吉時，就定在下月三號吧。”
秘書：“老板您是想……”
皇冠老總：“我什麽都沒想。”沒錯，就是暗戳戳搞事。
玄天星推廣，滿江紅一直是皇冠老總心裏一個疙瘩。
雖然中途烽火莫名其妙跳出來，後來也就沒星火什麽事了，但還是不爽。
反正他是霸總，霸總做事肯定要随心所欲，有人讓他不爽了，他就小小報複回去沒問題吧？
讓他出口氣，這事就算了。
皇冠老總哼了聲，小懲大誡，也就是他年紀大了，近些年來修身養性，做事都溫和不少，不然，吃了他的東西那必須得加倍吐出來才行。
秘書很快将皇冠老總的命令下達。
會議室裏，皇冠新劇的主副導演得到老板的授意，兩人展現出了截然不同的态度。
副導演遲疑道：“改檔期？我們和那位桓導無冤無仇的，人家第一次來網劇圈子試水，沒仇沒恨的，這沒必要吧？”
“再說那位桓導的能力很高，他的作品我都看過，很厲害的年輕人。”
“我的意見是，非必要，我們沒必要和對方撞檔。”
秘書保持職業微笑：“總導演也是這麽想的？”
導演冷哼一聲，看不上副導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孬樣：“電影和網劇不是一個方向，還是你也覺得，咱們拍網劇的就低了那群拍電影的一個檔次？”
“他桓栩能拍好電影，卻不一定拍好網劇，年輕人，總是以為世界圍繞着他們轉！”
“可是……”副導演還想辯駁，導演眉頭一皺：“你是導演我是導演？還是你想說，我會輸？”
副導演閉上了嘴，得，反正你是總導演，作品也是你的，你想去作死那就去，好言勸不了該死的鬼。
副導演心平氣和地念了聲“阿彌陀佛，佛祖保佑”，該說的說了，這事跟他沒關系了。
也不是副導覺得，桓栩就那麽厲害，啥都能做好。
實在是桓栩有些玄乎，幾次了，就見那些和桓栩撞檔期的，有一個有好結果的沒？
上次皓天星的章王，人還得過皓天佳導的王者呢，在桓栩的面前不也折戟沉沙？
一開始大家都以為事情定了，桓栩還能另辟蹊徑，幾天時間把人反殺。
那小子又對老祖宗的東西那麽熟，說不定就是用了些玄門手段，暗中做了法事。
關于這些玄之又玄的東西，副導演還是從桓栩的劇中受到了啓發，後來回去又搜集了很多資料，越翻閱越覺得老祖宗有真東西，至此入了佛門。
“阿彌陀佛，觀音如來各位佛祖，保佑信徒今年升職加薪，事業更進一步，為此，信徒願意吃齋念佛每日虔誠供奉。”
走在最後，副導演雙手合十，嘀嘀咕咕。
秘書看向總導演不解：“副導這是？”
總導演：“……快走，別管他。”又來！神神叨叨的，怕是又犯病了。
以前對副導呼來喝去的總導演，最近一段時間，都不敢太壓迫副導了。
這魔怔玩意兒要是在劇組犯病，可別碰瓷賴上他。
“唉。”落在最後的副導演最後又輕聲嘆了口氣：“我佛渡不了傻子。”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