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龍學院
龍學院
“厲、厲害……”
“他是怎麽做到的？！”
“魯伯球果還被能這樣使用嗎？天哪，簡直就像是有生命一樣乖乖聽從他的話！”
棕褐色的魯伯球果在阿普利亞的腳背、大腿、胸膛、肩頭處來回跳動，而阿普利亞本人看起來活動得毫不費力，極其輕松，力道掌握得爐火純青。
和真正的足球比起來，魯伯球果更重一些，但這差異無傷大雅，對阿普利亞來說反而能起到鍛煉效果。
魯伯球果與他的胸口相撞後微微彈起，落在地面，被阿普利亞踩在腳下。
他面帶笑容，對雷說：“你，和你的朋友們，很快學吧。我們，玩這個。游戲日期，你選擇。”
在衆人的目光下，雷連忙慌亂地收起自己驚嘆的目光，都沒來得及嘲笑阿普利亞這段“破破爛爛”的發言，說：“好，那就這麽決定了！”
“對了，”阿普利亞“貼心”地說，“魯伯球果，我在商鋪街購買。”
……
“頭，脖子，胸膛，左肩，右肩，腹部——天哪，你的反應慢得比丹堤養的老貓還要讓人絕望！”
纏繞繃帶的拳頭狠狠落在左肩上，傳出一聲悶響，被擊中的白龍種直接被掀飛了出去，狠狠摔在訓練場的地面。
“咳咳、咳……”
他被塵土嗆得咳了幾聲，銀灰色的眼裏登時騰起怒氣：“米歇爾導師，您剛才說的攻擊部位分明是腹部！”
“我說是腹部你就相信？你們白龍種做研究的時候可沒有那麽死腦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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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歇爾嘴裏叼着辛甘草的莖，語氣中嘲諷之濃烈令白龍種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白龍種從地上一蹦而起沖向米歇爾，被一腳踹飛，落在人群面前。
“這樣下去再給你一百年你都畢不了業。好，下一個——”
米歇爾才收回擡高的腿，長相英俊的藍龍緊接着倒地呻/吟的白龍種走到他的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上一禮。
“倫斯，”他叫出藍龍的名字，“讓我猜猜——你有沒有被誰拜托，要好好揍我一頓？”
在一旁圍觀的第六等級學生們聞言紛紛一僵，不自在地轉移目光，将四面八方看了個遍，就是沒敢去看場中央的米歇爾和倫斯。
倫斯好脾氣地笑，說：“怎麽會呢。”
見倫斯不承認，米歇爾索性不再問下去。
他剛擺出戰鬥的姿态，耳邊傳來誰的呼喚，于是擡手示意暫停。脖頸上用黑繩懸挂的一枚金幣在打鬥中早就掉了出來，微微搖晃。
邊上的學生瞥見這個，趁他注意力被轉移，帶着揶揄與邊上同學竊竊私語：
“他們金龍種還真是喜歡金幣。”
“噢，其實我也喜歡金幣。”
“這不一樣，我們喜歡金幣是因為它能買許多東西——據說金龍種喜歡金幣就是單純喜歡，覺得金幣圓溜溜金燦燦的很可愛，你能理解嗎？你想，有誰會用金幣做聯絡術的信物，時刻帶在身邊？”
“……”
倫斯不由得聯想到他的小族長——阿普利亞也喜歡圓溜溜金燦燦的東西嗎？如果自己拿金幣作為禮物送給他，他會顯得開心嗎？
很快，他又打消自己的念頭。
阿普利亞現在算是路希法的金龍。要知道，路希法的金龍種最不缺錢，擁有的財産比他們帕洛特多得多。
另一邊，米歇爾正漫不經心地将繩子上的金幣上下抛擲着：“嗯。”
“啪”的一下，他把金幣接在手裏，臉上懶洋洋的表情忽然生動起來，流露出對某種事物的濃厚興致。
“有人來買？那小子動作這麽快？我馬上帶過去，先問問他們幹什麽用。”
“玩游戲？什麽游戲？”
“‘踢祖球’？那是什麽，沒聽過。”
“不，你讓他們等等，我現在過去。”
米歇爾同時在商鋪街上開店的事情不算秘密。他有時會讓學生幫他看店，又或者幫忙準備材料。
倫斯聽他說“現在過去”，放松戰鬥狀态下緊繃的神經。
“看來我們要下課了？”
“倫斯，好小子，你是懂察言觀色的。”
米歇爾給了倫斯一個贊賞的目光。
他一拍掌，說：“我的店裏來生意了，我得過去一趟。嗯，那麽今天的課程結束——下次的課程形式為兩兩對戰，輸的家夥，我想想，還是上樹摘魯伯球果，摘不下來就挨揍吧。”
有個學生哀嚎：“上課熱身的時候不是剛摘過嗎？這懲罰還不如找辛甘草——摘下來的魯伯球果到底有什麽用？”
米歇爾意味深長地一笑：“放在以前确實沒有用。現在可不一定。”
學生們面面相觑。
他們的米歇爾導師臉上挂着笑意，帶上那些學生們辛苦摘下、大小适中的魯伯球果，心情愉悅地離開了。
米歇爾的腳程算快，沒花多久時間就趕到了商鋪街。
他進入自己的雜貨鋪，發現店內的都是一群第一等級段的小龍崽子，意外地“喲”了聲——難不成都是啊噗利亞的同伴？
啊噗利亞的處境似乎沒他想象得糟糕？
他按照阿普利亞的囑咐，用黃色顏料在魯伯球果上寫下“米歇爾雜貨鋪”的字樣，邊收錢邊問：“小崽子們，誰讓你們來買這個的？”
“是畸形種！”
“是啊噗利亞！”
“哦，對對，啊噗利亞。”
“不過不是他讓我們買的，是他說可以教我們‘踢祖球’呢！”
米歇爾靠在收銀臺上，感興趣地追問：“‘踢祖球’？這游戲我還是第一次聽，可以示範給我看看嗎？”
幾只龍崽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七嘴八舌地說了一堆，米歇爾聽完之後能概括成一句話——他們不會。
一只藍龍種說：“讓雷示範吧，他之前說這并不難，信心十足要和啊噗利亞比賽呢。”
“我……”雷噎了一下，“這确實不難，不就是不讓球落地嗎？但我憑什麽示範給你們看，你們這些叛徒！”
“什麽叛徒？是你說不和啊噗利亞玩的，我們可沒說過。”
“你們看到他就不會覺得惡心嗎？他可是個畸形種，頭發還是黑色的！”
“可他很好啊，會記住簡叫過名字的同學……”
“也不會叫上別人一起對付看不順眼的同學！”
“……”
“……”
米歇爾沒出聲打岔。
雖然這群小崽子吵得他腦瓜子嗡嗡的，但從中可以得到不少關于啊噗利亞的信息。
他猜得沒錯，啊噗利亞的果然不可能不會受到歧視，要不然也不至于出門戴兜帽。
但那小子竟然反過來利用別人找他的麻煩來賺錢，可真夠“壞”的。
而且，“踢祖球”究竟是個什麽游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