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S01E21

屏幕上的照片顯然是偷拍的, 女孩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臉頰白皙,膚質細致, 溫暖的光照她身上,像只暫時停歇凡間的天使, 讓人不由自主地用所有美好的詞彙來形容,将世間所有美好的禮物送到她面前。

盡管閉着眼, 季簡也一眼認出來,是談雪松。

“啧啧。”貝翰義把頭湊過來,斜睨一眼笑,這次鄭新郁是真栽了, 他取笑道:“總算不是醜貓了, 我挺喜歡這種蘿莉款的, 讓我看美女一晚我當然願意, 貓就算了。”

季簡有點如鲠在喉,側頭低聲問:“新郁是不是跟那女孩吵架了?”

“吵個屁, 他被甩了, 去的時候揍了我一頓, 回來的時候又揍我,說我挑撥離間。”

男人滑了沒幾張, 慢慢低下頭, 手機掉落被褥。

“新郁?”季簡本來還想問貝翰義更多的細節,新郁突然松開手機,他連忙翻看新郁的情況。

所幸只是睡過去, 鼻息穩定,季簡終于放下心,揀起黑屏的手機,用新郁的指紋解開。

季簡打開手機又細細地浏覽一遍,相冊裏百分之八十都是談雪松的照片,有熟睡的,有發呆的,還有在店裏吃糕點的偷拍,更有男人摟着她吻的親密照,新郁只露了半張側臉,但占有欲表現得淋漓盡致。

他有點愁,不知新郁明天醒來,又會做什麽胡事。

“看不出嘛,鄭新郁親得還挺用力,比他親醜貓順眼多了。”貝翰義跟着瞅了幾眼,不客氣地評頭論足。

“如果新郁是對她真心的話,你打算怎麽收拾這爛攤子。”

貝翰義莫名其妙:“關我屁事,又不是我逼着團寵離開他的。”

“可是這件事你脫不了幹系。”

“別端架子唬我,再說呗,鄭新郁除了向我們撒氣,他還會幹什麽呢,人家小姑娘就是不待見他我也沒辦法。”

季簡無可奈何,“……行吧,你這幾天別再惹他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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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話跟我媽似的。”貝翰義渾身起雞皮疙瘩。

在周六的比賽到來之前,談雪松都躲在宿舍裏過得很好,她暫時不想去球館,除了害怕見到S以外,還是害怕見到S……

柏黎幫她請了假,嚴格的教練似乎對她三番四次的請假略有不滿,但是也沒說什麽。

談雪松猜,應該是許星探跟教練溝通過。

周五晚,柏黎從訓練場回來,告訴她一個消息。

“這星期的第三次比賽改了,改成特地為選手放松的友誼賽。”

“真的嗎?”談雪松有些驚訝,覺得這個友誼賽來得蹊跷。而且自從知道柏黎坑她之後,雖然她嘴上說原諒,但心裏還是有芥蒂的,已經沒有以前那麽信任對方了。

柏黎似乎察覺到她的懷疑,拍着胸膛作擔保:“真的,我騙你幹什麽,今天解散時教練通知的,然後選管還給我們補充解釋了,這場友誼賽也會放進節目,就算不放進節目也會作為花絮播出。”

談雪松似懂非懂地點頭,哦了幾聲。

柏黎又想敲她的朽木腦袋瓜子,但是下手時不由生出一股歉意,她已經不像之前那麽立場堅定、理直氣壯了。

“這種比賽問題不大的,許叔告訴我,S很大概率不會參加,這幾天你沒來,他也沒來,都是A幫他請假說理由,教練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還有我也跟CC聊過,他去找過S幾次,但是S沒給他開門。”

柏黎這時的八卦心不免又暗自燃燒,“你跟他的性生活和諧嗎?”

“……”談雪松還在消化前一秒室友講的信息,後一秒對方就将矛頭指向她,還、還是那方面的事。

“你能不能別問這種問題……”她臉紅,羞得手不知往哪兒放。

“好好好,”柏黎連忙附和,暫時放過她,“你确定S跟你斷幹淨了吧?”

“應該,吧。”

其實談雪松心裏還是沒有底。

這幾天柏黎也跟她說了不少鄭新郁以前的事,他雖然有時不顧他人感受,但總體仍是說一不二的,就算她不退賽,鄭新郁也不會太為難她。

談雪松悶悶不樂。關注點壓根沒和柏黎同步,只注意到室友說的話都跟B的話大致對上了,她不知怎的,很失望失落,她其實更介意S鬼混、對別的女孩子不負責的事跡。

柏黎沒發現她的異常,以為她是因為S才會愁眉苦臉,于是再給她打幾針強心劑,讓她別太擔憂。

但是打臉往往來得特別快。

第二天全部選手被叫去彩排纾解壓力的小游戲,在球館上邊四樓,會議室隔壁的休息室,空曠幹淨的房間,地面鋪滿了軟墊子,空間極大,能容納上百人。

大家陸陸續續地到,房裏擺着三臺乒乓桌,配有發球機。

CC的眼神像看完一場滑稽秀,轉身跟人吐槽:“我靠,這小游戲也太驚喜了,好驚喜哦。”

“腦殘智障。”DD絲毫不給面子,厭惡地躲開自家哥哥。

CC不跟他一般見識,安慰自己小屁孩就這死樣,做哥哥的就得包容包容,他繼續:“選管不會讓我們打的友誼賽就是這東西吧,無語,這是什麽絕佳省錢的好游戲,打完羽毛球不嫌累又讓我們開展乒乓球業務,這綜藝節目叫啥來着,《登錄頂峰》是吧,噢你不說我都快忘了。”

馬肖紫耳朵起繭,打斷他:“嗯嗯嗯嗯原來如此好好好我知道了哥你先歇會兒吧。”

貝翰義後面進來的,見到那幾臺桌子和橙紅的球,頓時心了然,“這摳逼節目。”估計錢都留去買營銷了。

給選手放松也不舍得買點好玩的機器,這個房間連帶樓下的球館都是由廢棄的學校改造而來,所以娛樂設備極少。

他本來就料到這節目窮,但沒預料到節目組不添點東西,就敢蒙着豬油來敷衍他們。

“松松,你脖子怎麽了?”背後傳來幾個女生關切的聲音,貝翰義一愣,旋即轉過頭,循聲追蹤。

談雪松圍着圍巾和帽子,剛摘帽子就有人過來找她玩,柏黎說幫她抱着羽絨服,她狀态不是很好,總是因為害怕待會兒會撞見誰而唇瓣發白。

她居然沒退賽。他這幾天因為臉破相沒去訓練,不了解球場的情況。

貝翰義仔細地打量着今天的團寵,她不肯摘圍巾,臉蛋被襯托得越發小,淡粉的唇不似平常般天真無憂。

也對,要是被鄭新郁玷污了還能保持純真也太為難她了。

鄭新郁這個禍害。貝翰義有點記仇,從他剛碰女人開始,那禍害明明什麽都沒做,卻老是勾得他身邊的女人屁颠颠地去倒貼。

不過,今天有好戲瞧了。貝翰義幸災樂禍地想,那位小姑娘可真是不湊巧,禍害今天被季老媽子勸來放松了。

“人到齊了麽?”只來了一位教練,蔣楓領子上戴着麥克風,她充當今天的主持人,順便通過輕盈的球類來考察選手的水準。

談雪松和柏黎坐到一塊,旁邊是紫毛姐,不停地噓寒問暖。

CC舉高手:“SS和AA沒來呢。”被迫擠到傻逼哥哥旁邊的DD翻白眼,吐出一個字:“嘔。”

“那我們等等他們,大家放輕松,今天不是訓練,陳教練不在,遲到也沒關系的。”

蔣楓笑笑,并不計較遲到的小問題,放輕聲音地撫慰他們。

也是幾天前有個選手鬧着要退賽,高層那邊緊急開會,注意到忽略了選手的心态因素,特地請了位心理醫生在醫務室候着,還臨時搞了個放松的游戲環節,特來緩解選手們訓練壓力。

“對不起教練,我們來遲了。”季簡略帶歉意的嗓音響起。

他千辛萬苦、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新郁這尊大佛給拉來,站在門口自己先道歉。

身後的人靠着門,又戴上口罩,提不起精神,對任何東西都沒興趣的頹廢模樣。

陸舒芸欣喜地擡眼看,他終于肯露面了,她這幾天想他想得要命,抑制不住地想去找他,但是他生病了不肯見人。

她好像中了他的魔,明明他對自己不算得多好……

不止是欣喜若狂的暗戀者,看戲的,包括顏狗們都紛紛擡起頭,萬分期待地瞧着門口那兒,A說我們,那麽S肯定來了!

蔣楓:“到了就好,你們快進來找個位置坐吧。”

季簡禮貌地應好,然後側頭跟新郁說:“一起進來吧,今天很快結束的。”

“你自己湊熱鬧拉我不煩麽?”鄭新郁靠牆站着,插兜懶洋洋地說,突然覺得沒勁兒,懶得參與幼兒園起他就不玩的把戲。

“不進去瞧瞧再走,”季簡看出他要走的心,沉吟了幾秒,還是坦白了,“談雪松沒退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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