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S01E29
馬肖紫趕緊截斷她倆的話頭, “還聊, 教練過來了!”
她是知道些內幕的,深深認為單純的小女生還是別摻和富二代那茬, 不然段位低的怎麽被玩死的都不知道。
柏黎瞧一眼正朝隊伍走來低氣壓的陳教練,迅速閉嘴, 順便幫室友別過腦袋,低聲回:“等會兒再說。”
“哦……”腦袋被強行扭轉, 談雪松乖乖地應了聲。
“今天的比賽你們給我打起十二分精神!別像某些人,仗着有病就不來,把比賽當兒戲。”
陳卧仿佛吃了炸/彈,朝選手們中氣十足地吼。
明裏暗裏諷刺S的意思誰都聽得出。
選手們不整齊地點着頭, 稀稀拉拉一片, “知道了教練。”
陳卧:“我聽不見。”
前排CC:“……”靠, 老不死又來這招, 特麽的玩不厭嗎??
游機适時緩緩挪動,似乎在提醒選手們:瞧, 我在工作喲。
節目組是祖宗, 教練是老子, 所以現階段大家心願臣服地做孫子,扯着嗓子喊:“知道——了——教練——”
依照陳卧的尿性, 他必定要多聽幾遍洪亮的吶喊聲, 才肯罷休。
選手們還沒開始打球,氣就先透支一部分了。
等真正開始比賽,自由組隊, 大家已經懶得搞場面功夫了,直接瞄準早就研究透打法的對手,上前邀請。
“大家兄弟一場,你讓我三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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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肖紫高貴地瞥過一眼,“騷雞你改名秀兒了嗯?”
對方立刻繳械投降,馬肖紫冷笑,撇頭走開,高紮的波浪馬尾狠狠甩中對方的臉。
球場上的空位陸陸續續填滿,談雪松婉拒了幾個等級低的選手,她心頭還纏繞着關于S的消息。
柏黎跟他們說的內容一樣,S醉酒昏迷,鬧得節目組緊急召人,叫了救護車,還來了幾個神秘的保安,護送入醫院。
也不知怎地,她莫名比上一次跳樓更慌。
她的心很軟又很堅定,所以她會拒絕鄭新郁,然後會擔憂他的身體狀況。
“你在想他麽?”冷淡的女聲響起。
眼睑處落下一片陰影,談雪松循聲擡眸,陸舒芸佩戴着D級站在她面前。
“沒……”她下意識否認。
“你怎麽知道我說誰,男字旁還是女字旁的他?”
談雪松怔住,她一時也反駁不了什麽,緊張地捏了捏拍柄。
“那天在食堂,”陸舒芸靜靜地看着她,“我都走了,把你的好意扔在地上,你為什麽還要撿那片紙巾,不嫌髒嗎?”
“……還好啦。”談雪松随口應。
她覺得對方在她面前仿佛換了種氣質,不膽怯又冷冷的,在鄭新郁那兒就小鳥依人。
哼。
談雪松不合時宜地糾結起“鄭新郁的魅力竟然比她大”的小小不爽。
也不止一個人這樣。似乎大家都是如此,在她面前端起老大的架子,在他那兒就是老小、甘願叫哥哥的角色。
“你好蠢,是我見過最蠢的人,別人都不用套你的話,你自己臉上就講完心理活動了。”
“……哦。”談雪松瞪一眼,撇撇嘴,“”哼。
“想見他嗎?”
陸舒芸突兀地問這麽一句。
談雪松:“……”她再心軟就真的徹底擺脫不了他了,雖然現在的情況也相差無幾。
“不想!”哼。
“他昨晚灌了過量的酒精,半條命都快沒了。”
談雪松堅定地:“哦。”
“你知不知道,他羞辱過我,”陸舒芸話鋒一轉,“你說我沒必要自卑,但你知道他怎麽人身侮辱我嗎,我只是跟所有選手一樣欽慕他,他好像查透了我看透了我似的,說我的出生是原罪,本性低賤……”
深知世态炎涼的女生一字一頓地說,眼圈微紅。
談雪松:“呃……”
“可是如果是這樣,你為什麽還跟在S身邊呢,你應該遠離他啊,越遠越好。”她稍微地表達了一下自己的疑惑。這樣的讨厭鬼第一時間就要甩掉才對。
“你以為我不想嗎,如果我不呆在他身邊,已經被集體孤立的我,怎麽在這個綜藝活到最後?”
“這是你自己選擇的呀。”談雪松有點苦惱,“你為什麽要跟我說這些,我聽不懂。”
愧疚感萦繞着,她不能再聽關于S的事了。
陸舒芸不依不饒,“你怎麽可能不懂?真當自己是不知疾苦的小公主嗎?”
“我,可能S也是有點喜歡你的吧,他對我也不怎麽好,我覺得他對你比對我好一些。”起碼不會動手動腳。
“他怎麽對你?”
陸舒芸的語速比腦速還快,迫切地想知道金主對待另一個情人的差別,直至兩三秒後,她才意識到自己的悲哀。
“就是對我拳腳相向,語氣很惡劣,也是羞辱過我什麽純啊蠢啊……”
“真的假的?”
對方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雖然明顯不信。
“真的啊。”談雪松誠懇地舉四根手指,然後發現這舉動有點傻氣,她趕緊放下,左右轉頭看球場的情況,“我不跟你聊了,我還得要去升級。”
“等等,我跟你打。”陸舒芸向前邁了一步,擋住她。
談雪松:“诶?”
“如果我贏了,你帶我去見他,輸了我向你道歉。”
“诶??”談雪松忽然覺得自己真成了蠢蛋,一點兒也聽不懂對方的邏輯。
天外忽然飛來一把聲音,“騙單純小姑娘可真夠奸的。”
談雪松茫然地扭頭,似乎剛戰完一局的B和CC過來了,兩人的額頭齊齊冒汗。
貝翰義剛到沒多久,只聽下半段也懂了陸舒芸想耍的花樣,“你昨晚沒能進S的房吧,就只看見他被擡出去,想趁機見金主培養感情見不到,過來坑能靠近他的小姑娘了?”
不等陸舒芸矢口否認,貝翰義又說:“你想着S喜歡她多于你,如果她想見S,肯定可以見得到,這樣你就可以蹭着她去見了是嗎?”
“你胡說。”
陸舒芸底氣不足地反駁。
CC擦着汗,補刀:“不過檸檬精你前面鋪墊這麽多廢話幹嘛啊,酸人家就直接酸嘛,還得為自己找個借口,廢物。”
“……”陸舒芸氣得甩拍指他們,羽拍尖兒直戳他們倆的鼻梁。
但B和CC壓根不是怕事的主,巴不得陸舒芸跟他們鬧,鬧大了也是她被強制退賽。
CC內心活動:嘻嘻。
和B雙殺白蓮的滋味好舒坦,比照顧混蛋弟弟的日子舒心多了。
談雪松連忙伸長自己的短胳膊,借着球拍的長度,攔住B和CC,“你們別欺負女孩子,這樣會給教練留下不好印象的。”
曾經挨揍過、已毫無印象分、可能早被拉進黑名單的CC:“……”
貝翰義玩味地打量她,說:“明明是她欺負你,我們幫你讨回公道你還幫起敵人來了?”
怪不得S能被她氣成那樣。
“沒有,”談雪松摸摸鼻子,“她也沒有欺負我啦,謝謝你們的好意,退一步海闊天空吧。”
她從小被保護得很好,所以不會把人想得很壞,陸舒芸在她看來,是和她同樣倒黴的小可憐,罪魁禍首是S,沒道理她擔憂S,卻對陸舒芸兇。
陸舒芸很冷漠:“別以為你幫了我就會感激……”
“stop,”貝翰義不耐煩地打斷她,“人家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你還演什麽啊?這裏沒人稀罕看你的戲,滾。”
S也對她說過滾字……
陸舒芸被勾起恥辱的回憶,幾欲奔潰,頓時無地自容,覺得自己好像是來找羞辱一般。
“你們……”談雪松眼睜睜看着人被氣走,她又說不出什麽在理的話。
“寶貝怎麽樣,”貝翰義輕佻地勾她下巴,她一驚,立即躲過,對方也能佯裝無事地說,“終于把壞女人趕跑,我們是時候該讨論下S的終身大事了。”
悄悄對準他們的攝像頭,無聲無息地又轉向了別的球場。
易荔精心挑選了一名女選手,殺了個片甲不留。
“才升了一級,夠嗎?”馬肖紫正好也虐完菜雞,坐到長椅下,從廣告商贊助的一箱箱飲料中,抽出一瓶擰開。
“貪心不足蛇吞象。”易荔微微喘氣說,撈起毛巾擦汗。
“就沒有想過挑動前五?”馬肖紫湊近她,運動過後的雙眸炯炯有神。
易荔:“?”
“本來S是排除在外的,只專攻ABCD這四位有破綻的,但是我後來又發現S居然也有致命弱點。”
易荔不笨,聯想到S最近一系列的反常行為,她說:“我松?”
“嗯哼。”馬肖紫喝一口飲料。
“不行,我不能做傷害她的事。”易荔想也不想地拒絕。
“你都沒問有什麽計劃,就認為我打算傷害她了?”
“那你打什麽主意?”易荔說着,視線不自覺瞟向被BC遮住身影的談雪松。
“什麽終身大事……”談雪松垂下頭,聲音越發小,抱着心愛的球拍想逃。
CC活潑地說:“別掩飾啦,我們都知道S為愛宿醉好幾回了。”說完他突然肉有點疼,噢他的錢的冤魂還在不甘。
“是啊,那沙雕不僅變本加厲地進化成死變态,不吃不睡地在女生宿舍那邊晃,昨晚又升級直接搞自己的身體了。”貝翰義似乎很煩惱,“要是他哪天死在某不知名女生宿舍門前可怎麽辦呢?”
談雪松:“……”他們好會講,她講不過他們倆嗚嗚嗚。
“我我先比賽,有什麽比賽之後再說……”她拔腿作勢要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