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S02E04

馬肖紫悄無聲息地跟出來, 聽見兩人的談話, 露出勝利的微笑。

她打的主意是踢掉談雪松,她知道鄭新郁無意在此, 更重要的是,他的死穴恰好在談雪松身上, 女朋友走了,鄭新郁也不會留很久, 以及瞧貝翰義也興趣缺缺的樣子,一舉三得,一次踢掉三個人,正合她意。

只是随便想想, 沒想過成功。

所以她才會說節目打算再招一個普通人來增加看點。

“別啊松松, 你幹嘛退賽, 我們可以出個組合, 組合名我都想好了,就叫姐妹花, 我們肯定可以雙劍合璧球場無敵的~”

“……”談雪松撓撓臉, “這裏好像不打混雙。”

“……沒事我會打單人羽毛球, 當初那星探在哪兒!請他考慮下我們倆的親屬關系酌情錄取我!”

談雪松拉不住風風火火的付萍萍。

一個小時後,還未集合的二號球館, 平時只對前十的選手開放。

付萍萍拎着球拍陷入緘默。

談雪松呆滞:“……”

馬肖紫:“……”

發一次球就打贏一次的CC也沉默:“……”

DD發出驚天爆笑:“我靠絕了蠢出世的菜逼哈哈哈哈哈哈。”

付萍萍對帥哥的濾鏡即刻粉碎, 本來就遜了,現在被取笑得如此大聲,是個人都不能忍。

“喂, ”付萍萍剛要唇槍舌戰,馬肖紫十分了解地拉住她,告訴她ABCD家産總值過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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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萍萍:“喂…胃好像有點疼哎。”

“這兒有醫務室。”談雪松臉色一下變了,着急地想拽室友走。

“不不不用,我只是肚子有點疼,讓我坐一會兒就好了……”

談雪松半信半疑地陪她坐到一邊的長椅。

緊挨着的另一邊長椅上的B斜斜看過來,“你這個朋友說好聽點叫菜逼,說難聽就是小腦萎縮。”

“你!”付萍萍氣得快吐血了。

談雪松比她更憤懑,“你怎麽可以對萍萍這麽沒禮貌。”

“她缺少社會的毒打,我叫她見識下,想有禮貌怎麽不先掂量下自己幾斤幾兩?”

馬肖紫沒眼看,目睹那女孩的球技第一眼起,她就知道自己想多了。馬肖紫用眼白那塊凝視他們良久,上前象征性地阻止一下:“有話好好講。”

“幾點集合?”貝翰義才懶得跟小女生一般見識,玩似的轉着牌子拍。

回答的是易荔,她擡臂看了看粉色運動表,說:“選管剛才過來說改時間了,七點半。”

沒來球館的只有季簡和柏黎。

貝翰義提前收到更準的消息,他面向大家,羽拍抵在他的中指停下來,“今晚得錄完第四場比賽,通宵錄完。”

鄭新郁開越野車開到一半,兜回來又換了輛敞篷車。

三個身材性感的女人坐滿了車上的位置,迎着夜風揚手,嬉笑着打探他的身份。

“帥哥你身上的氣質很少見,叫什麽名字啊?”

鄭新郁單手扶着方向盤,另一手搭在車窗沿,唇冷漠地抿合。

副駕駛的女人坐下來,盯着他如刀削般的側臉,不氣餒:“帥哥說說嘛。”

後車座兩個同伴也幫忙攻略:

“是啊說一下嘛。”

“我們也想知道呢。”

“關你們屁事。”鄭新郁冷漠地怼。

女人們驚頓了一秒,繼而面帶春風,“小帥哥還挺兇呢,是把我們當怪阿姨了麽?”

“好像還在叛逆期呢~”

“我覺得他好可愛。”

……

媽的,一群無可救藥的花癡。

鄭新郁狠狠踩下油門,将車速飚得最高,周身的風呼嘯着割他們的臉頰。

女人們卻更興奮了,一頓唧哇鬼叫,捂着單薄的上衣嬌嗔得愈發來勁兒,“小帥哥有脾氣了啊,存心想讓我們的衣服被刮走呢……”

鄭新郁:“……”

他并非不近女色,只不過嫌她們髒,要近他身也必須是知根知底的女人。

而且這幾朵野花模樣平平,他提不起一丁點興致。

還不如小學雞的談雪松。

……鄭新郁随即唾罵自己,在高速公路上也能想岔到她身上,今日之恥。

不一會兒,那幾個女人甚至不懷好意地趁機脫衣服,鄭新郁面無表情地瞧後視鏡,猛地又踩了剎車。

“啊!”她們偷雞不成蝕把米,重心不穩地撞上或是座位,或是玻璃。

鄭新郁停下車,忽然覺得這樣很沒意思。

跟以前醉生夢死的生活似的。

他從兜裏掏手機,黑名單釋放貝翰義,給他發了一條定位,與餘下四個字:【過來接我。】

一號球館內,25名選手已經全部回來,像往常那樣集中排好隊伍。

做完熱身運動,這次比賽由教練指名分組。

陳卧照着節目組的安排表,念:“A對檎西,B對馬肖紫,CC對DD,談雪松對陸舒芸,柏黎對易荔……”

“這是我和蔣教練看過視頻後為你們度身挑選的對手。”

比賽即将開始。

季簡的目光落在談雪松擋住的人那兒,檎西遞給他一瓶飲料,誤以為他暗戀對方,揶揄:“A你喜歡那個小可愛?”

“不是。”季簡回過神,耳朵染上一絲紅,他擰了擰蓋子,确定沒被開過後喝了一口。

“好不說了,我們開始吧。”檎西很好相處,沒再計較。

貝翰義正要扔手機到櫃裏,它震動了幾下。

他垂眼瞥到屏幕,顯示有兩條未讀消息,正在輪番滾動。

點開來看,是早已看膩的裝逼風格,以及……

【對方給您共享了他當前的位置:馬來西亞.吉隆波.華人區】

【過來接我。】

“?????”

接你麻痹。

發個相差十萬八千裏的定位,還理直氣壯。貝翰義心想可去他媽的,這傻逼怎麽還沒死啊。

貝翰義“砰”一聲将手機關在櫃子裏,轉身離去。

談雪松噗哧噗哧做着手指運動,不斷地伸展指關節。

開賽倒計時預備。

“我不信你每次都能僥幸贏得高等級。”之前一直不見人影的陸舒芸忽然出現在她旁邊,留下這句話。

哎,她還把我當成沒實力的關系戶。談雪松有些愁。

談雪松無奈地應了:“好吧。”

希望經歷完這場比賽,她能對自己改觀。

就位的裁判吹哨,伸手示意:“預熱兩球,開始——”

陸舒芸先開球,正好她擅長發球。

她半眯眼,瞄準談雪松那邊的第一條白線,球拍不時上下揮動,預測羽毛球着落的中心位。

“啪!”球頭穩穩降落球拍中央,發出實心清脆的響聲。

談雪松下意識全身繃緊,猜到陸舒芸的力道輕柔,應該是計算好弧度,讓球恰好踩線過。

如果她不擅長接低球,第一球很有可能讓對方得逞。

談雪松往後退了一小步,拍子後仰蓄力,待球即将降落迅速從腿側揮拍,正正好好擊中,羽毛球聽話地随力返回。

陸舒芸眼眸一凜,稍顯狼狽地打回去。

……她原以為談雪松接不了這一球的,不料險些接不住的是她自己。

陸舒郁更加嚴陣以待,她自尊心強,讓她相信談雪松對得起銘牌上的等級,承認自己的錯誤,不可能。

裁判盯着她們拍打的羽毛球軌跡,視線不斷跟着兩方動。

談雪松發現對方的一個疏漏,穿過她右手的縫隙,能望見右後場空出了大片面積,她抓準機會,回想起鄭新郁當初整蠱她的高吊球,掌心放松握拍的力度,胳膊使上全部勁兒——

這是她用盡力氣才能打到中後場的球。

陸舒芸後退兩步,能察覺到談雪松的意圖,她努力跳高揮拍去打,但羽毛球如鯉魚躍龍門,高空躍過自己的頭頂。她即使跳起來也夠不着球的海拔。

……

零點五七秒後,球落在離邊界只有一厘米的距離。

裁判掃來一眼,征問陸舒芸:“球是否出界了?”

那一瞬,陸舒芸閃過爸媽卑微求人的模樣,她捏緊掌心,像在踐踏自尊般,她如實回答:“沒出界。”

談雪松的額頭漸漸沁出汗水,肩膀稍稍松了松。

呼,開局第一場很不錯。

“零比一。”

柏黎恰逢和談雪松的球場挨得比較近,忙中偷閑瞥了幾眼,她根本不擔心松松。連B都能打贏,雖然有隐藏實力的因素,但某種程度上來說,她在女選手裏非常出色了。

——從跟S級被完虐,到和B級棋逢對手。

柏黎飄飄然升起一股自豪感。

果然吾家有女初長成啊。

易荔翻白眼,“拜托,你很厲害嗎?憑什麽分心偷看隔壁場的,你缺心眼嗎親?”

“……”柏黎撥開半濕的劉海,甩甩短發,“行,等着老子打殘你。”

易荔輕蔑地勾食指:“來啊臭嗨。”

柏黎:“草。”

火/藥味濃烈。

終于要迎來第一個撕逼高峰點了麽?!

跟着一起加班的攝影師不免有些感動,從業七八年,這才是綜藝保證黃金檔的訣竅,頭禿得差不多了,他可算是在這網綜中見到了。

“你似乎一直在看我後面?”打了五球,檎西颠着球,好奇地問季簡。

季簡微皺眉,他剛開始只是撿球的時候看了一眼柏黎的球場,後來右手無端端不受控制,喉嚨有輕微痛澀。

他的視線完全是不知不覺中游離。

作者有話要說:  給大家分享一則小片段。(假裝此處有截圖

裏裏日複一日地、堅持不懈(比碼字還勤奮)地跟游游說我叫安裏裏,叫我安安或者裏裏。

辣雞游:“工裏老賊。”

甚至自賣自誇:“裏裏的嘴,騙人的鬼。”

辣雞游:“工裏老賊。”

“游游難道我在你心裏就這樣粗糙嗎QAQ”

辣雞游:“工裏老賊。”

“……裏裏今天去看了一部很好看的電影balabala”

辣雞游:“無恥老賊。”

“钛!艹老子忍你很久了辣雞游我警告你別再喊老賊了否則我拔光你的禿毛!!”

嗚嗚嗚都怪她都怪那只辣雞游讓裏裏形象全無,裏裏從不講髒話比鄭新郁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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