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S02E06
難不成這沙雕打算仗義幫忙?
“站着說話不腰疼, ”貝翰義冷冷嘲, “你說得輕巧,去哪兒随便找個法子?”
鄭新郁:“這又不是我的事兒, 等季簡醒了讓他自己搞。”
貝翰義:“……”想太多。
回程的路上,城市的冷空氣侵襲, 霧霾一如既往地重,偶爾麻雀在鳴啼。
貝翰義扶着方向盤駕車, 手機自動檢查路況導航。
坐在副駕駛的鄭新郁在玩游戲。
但……
傻逼不關音效。
貝翰義聽着智障的游戲提示音,鄭新郁淡定自若地劃手指,手機屏幕的消消樂一匹配成功,便發出機械的音效。
“……我操/你多少歲了還玩兒童益智類游戲??”
鄭新郁美名其曰:“為了了解女友的喜好。”
“你怕不是傻吧, 人家未必是喜歡玩這個, 沒準是消磨時間玩的。”
“如你所見, 我也是。”鄭新郁眼也不擡, 但依舊能察覺到隔壁頻頻掃來的目光,“好好開車, 我知道我帥慘了, 但也不是你對兄弟饑渴的理由。”
貝翰義:“…………”要不要臉。
兩個人日常插科打诨, 貝翰義主要注意力還是在路況上,導航提示:“前方有紅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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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翰義慢慢順着車流停歇。
不一會兒, 綠燈亮, 車子重新啓動,按照路線拐向左邊道路幹淨的T字路口。
行駛了沒多久,貝翰義覺着不對。
……未免也太幹淨, 人煙稀少到連一輛車都沒有。
貝翰義喊了下鄭新郁:“傻逼,擡頭瞧瞧,我們走錯了麽?”
他不耐煩地擡眸。
霧霾如同森林的迷霧,将路面遮掩得不清不楚。
下午兩點整,宿舍窗口籠罩在陽光的沐浴下,談雪松跟鄭新郁通完電話才睡的。
睡飽到現在心滿意足。
她起床的時候,右眼皮唐突地跳,她眨眨眼,往枕頭底下摸手機。
鄭新郁沒給她發信息,柏黎也還沒醒。
談雪松匆匆掃過推送的早間新聞,或是火災,或是車禍,或是民事糾紛。
她關了手機去洗漱,調了個砸玻璃的鬧鐘,捂着嘴躲進衛生間。
不超一分鐘。
外面傳來柏黎的驚叫:“我靠吓死我了誰砸東西……什麽玩意兒!”
談雪松刷着牙沖着鏡子笑。
之前鄭新郁失蹤的時候,她悄悄把手機鈴聲改回來了,心想反正阿郁不監督她就不用這麽難聽的鈴聲了。
不過她後來發現這個鈴聲有當鬧鐘的奇效。
現在肯定得改回來了,不然阿郁會不高興。
因為昨晚選手通宵了一整晚,選管姐姐說,今天和明天兩天讓他們好好休息。
談雪松不由自主想,可以和他出去玩啦。
下午四點了。
談雪松盯着屋頂的深藍色發呆,他沒有給她打電話。
“哈哈哈哈哈遇到個菜逼落地成盒哈哈哈哈哈。”柏黎連麥吃雞,玩得超大聲。
“……你好吵。”郁郁不悶談雪松躺下,蓋住腦袋。
柏黎哼笑一聲,“咋啦你的小情兒還沒過來接你,早說讓你跟我一起玩,游戲比男人靠譜多了。”
“哼。”談雪松幹脆扭過頭。
他不會的。阿郁答應過我。
“別說啊,我猜他肯定在醫院裏對某個自殺的女孩噓寒問暖,或者在哪個溫柔鄉裏紙醉金迷……”
“他不是這樣的人。”談雪松講。
柏黎:“松松,你太天真了,他遠比你想象得複雜,他在那種家庭出生,不會和你一樣單純的,我現在很後悔當初撮合你和他,明明有大把的男人比他好。”
“……”談雪松有點不滿,“你說過,讓我接近他賺更多的鏡頭,說可以在節目中留到最後,難道你是騙我的嗎?”
“我沒騙你,”柏黎一字一頓地,“但我不想你陷得太深,跟他當朋友就足夠了。”
“你永遠不知道男人到底上了多少個女人,所以別找這種男人。”
談雪松沒再接話。
她穿着睡衣緊緊裹着被子,像要把自己縮起來一般。
再,再等等吧。
下午五點,柏黎仍在吃雞,和隊友口嗨。
傍晚六點,她躺着睡不着索性起來,打開平板找電影看。
傍晚七點。柏黎問過她的意見,得知她不去食堂吃,幫她也叫了一份飯。
晚上八點,飯到了,她也看完了兩部喜劇電影。不好笑。
晚上九點,她洗了很久的澡,将十指洗得皺巴巴。
晚上十點,柏黎說要早點睡覺。
晚上十一點,她的手機沒電了,她立刻去充電,柏黎又打開游戲界面。
最後過了淩晨。
“沒事松松,看開點,之前是我的不對,我不是個人,講話也不懂迂回,要是讓你不開心就打打我。”柏黎瞧着她一天的相思病,心疼地安慰道。
談雪松像兔子紅着眼睛。
柏黎不由分說地抱抱她,柔聲哄:“遇到渣男也沒關系,吃一塹長一智,可能他有其他的事在忙,或者飛去美國了?”
實在沒辦法了只能幫鄭新郁說句好話。
談雪松掉着眼淚,用手背擦了擦,馬上按亮屏幕給室友看。
是一條淩晨零三分發來的消息:
【分手吧,老子不愛你了。】
柏黎:“???”等等這是什麽狗血八點檔劇情?他把自己當誰啊。
但是顧忌到哭成狗的松松,柏黎拍拍她的後背,耐心地撫慰:“你現在認清他這個人就好了,以後他再想騙你,沒那麽容易了。”
“他怎麽總是反複無常又反複無常嗚嗚嗚。”談雪松傷心地哭,淚水浸濕紙巾。
可能鄭新郁,他不缺什麽吧,他含着金鑰匙出生,生來便得到了常人所不能及的太多物質和資源。
所以他有一張沒被生活欺負過的臉。他可以不必在乎別人的感受,壞脾氣再壞,在金錢至上的世界,他只會被寵得更壞。
這些心裏話柏黎沒跟她講,只是揉揉小姑娘的腦袋,作無聲的安慰。
“睡吧,不早了。”
推她去衛生間洗幹淨臉,再幫她蓋好被子,替她戴上眼罩。
願你在夢中,忘掉今日的悲傷與痛苦。
後來留在節目組的一個星期裏,選手們除了練球,就是補錄些玩游戲的花絮。
盡管鄭新郁又消失不見了,連同着B也不見蹤影。
早有傳聞,B是和S穿同一條褲子長大的發小,B曾說過,如果S退賽他肯定也跟着退的。
也有不少是喜歡B的顏粉的,易荔姐就跟她嘆惜過:“B長得挺對我胃口的,就是沒S高,姐還想等他長高些再下手的,誰知道——!”
旁觀的CC發出疑問:“所以沒人喜歡我的顏是因為我不夠高麽?”
永遠站在損哥哥的前線的DD:“是。”
“……”
“而且你還醜。”
談雪松和易荔看着兄弟倆原地互毆了半小時,兩個人絞在一起攤地上,姿勢有點……不太文雅。
之後便回校了,大二的課程,說累不累,但涉及到頭禿的專業,那就……真的是會頭禿的。
談雪松又開始了平時上課做筆記,下課做作業,期末不複習,理科全靠背的生活。
付萍萍對帥哥心心念念,問她要照片。
“即使見不到明星真人也不可以有一睹芳容的權利呢嗎?”
談雪松:“你幹嘛學日語外教說話。”
“很優雅呀,嗯呢。闊免吶塞。”
“八嘎。”
付萍萍:“……!!”
“松松你真的學壞了你居然說髒話!”
談雪松:“我不給,我沒有,不要再問啦我失戀啦。”
“……好吧。”付萍萍開始轉行做紅娘,天天逼她加小哥哥微信。
勢必要她拖一個帥哥過來給全宿舍養眼。
這時,談雪松才發現,跟長得太好的人交往過的壞處。
就是她看誰都覺得有鄭新郁的影子,但同時又都沒有他帥,他的五官高度契合完美,而且他養尊處優久了身上有股普通帥哥沒有的氣質。
……
好難過。她還是想念他,已經沒有和他複合的念頭了,只是想見見他,看他拽拽的又不耐煩的樣子。
暑假倏地一下就到了。
談雪松跟爸媽說好,再次拖着行李箱來到節目組。
付萍萍同樣肩負起送她的任務,開車送又陪送行李。
夏季的風燥熱,太陽勁頭大,附近的柳樹随風垂着。
“看不出綠化條件還不錯。”付萍萍幫她整頓好行李,順便下來閑逛。
走了一會兒,喉嚨渴。
“哎便利店有在開。”談雪松想吃冰淇淋,抱着試一試的心态走去便利店,出乎意料的便利店已經開始營業了。
她和舍友走進去,便利店門檻上系了串風鈴,推門便聽見“叮鈴叮鈴”的清脆響聲。
店內的裝潢也改了風格,水藍色搭配深藍……
談雪松的視線停滞。
付萍萍在她身後進來,見她定住了不動,“怎麽了一動不動的……”
說完她也呆住了,眼睛像塗了膠水地粘在喝果汁的男人。
他坐在空調風口對着吹的好位置,垂眸看手機,側臉輪廓堪稱畢生難忘的水準,線條感足得仿佛漫畫人物,口罩摘了一半挂耳後,搖搖晃晃頗有些桀骜不馴。
驚為天人。
等男人站起來,付萍萍擡眉發現他居然還是漫畫般九頭身,身材比例也賊好。
!!
難道是那位S級……
付萍萍正想搖談雪松問清楚,男人已經戴上口罩和她們擦身而過了。
談雪松:“……”
身後門口響起幾聲“叮鈴”。
“……松松是他嗎是那位S級嗎我靠真的好帥,卧槽帥到我不知道該用什麽形容詞形容他了,怎麽會有這麽帥的人啊啊啊。”
“是,是他。”最初的震驚過後,談雪松心頭湧上些許惆悵。
他還回來參加節目錄制……
但是卻把她當陌生人對待了,唉。
分手之後就一定要這樣嗎?柏黎講得沒錯,他很難跟別人一樣産生共情。
不當朋友也沒什麽呀。談雪松逐漸收拾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