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眼淚攻勢
眼淚攻勢
薄菡和賈環互相瞪着眼,都不知道下面該怎麽辦才好。
僵了一會兒,賈環覺得捂着自己嘴的手稍稍松開一點了,使勁把頭偏開,“王爺還打我不打?不打我就家去了,以後保證不來王爺府上礙你的眼就是。要是還打,我就…?”
薄菡看着他,“你就怎麽樣?接着叫?你膽子不小啊,在本王府裏竟敢這麽大呼小叫地削本王的顏面,就是你那做員外郎的老爹到這府中來,本王再借給他一個膽子,他也不敢如此叫嚣!本王還欺男霸女?過河拆橋?咱們且好好算算帳,本王什麽時候欺男霸女,過河拆橋了?”
賈環梗着脖子硬撐,“不止,你還薄情寡義,平日想拿我解悶時就和顏悅色,其實根本把我當逗樂的下人呢,稍有不對就連打帶罵的,你放我走,我拼着給我家老爺教訓一頓,哪怕他從此後不再讓我出門了呢,我也不在這兒伺候了!”
薄菡快被氣暈了,聽他這口氣,原來他一直以來低聲下氣地順着自己,都是因為怕自己去榮國府他老爹處告狀啊!當他北靜王是什麽人!
不過,不過自己好像,似乎确實有這麽威脅過他。當時想着對這麽個憊懶人物不用太講究用什麽光明正大手段的。
聽他說走了以後就絕不會再來王府了,美其名曰是不來礙自己的眼,其實那心裏怕是巴不得永不再來。
賈環是薄菡看上許久的小玩意,雖說沒有正經把他當個值得一交的人物,但是這許多時日的心思放在了他身上,此時忽然聽說他竟要就此不再相見,卻是無論如何不願的。
反正在賈環眼裏自己都已經是惡人了,那也不怕再多一樣惡行,一把将賈環抄起來,轉身就往連在書房旁邊,供他平時讀書累了時小憩的卧房走去。
賈環剛被踢了窩心腳,痛得都站不直身子,無力反抗,看薄菡這反應不對,剛才說要用馬鞭子對付自己呢,怎麽又不用了,這是往那兒去啊?
驚道,“王爺,王爺,你這是往哪兒去?我這麽個小人物,就不勞王爺親自抱着了,放我下來吧。”
薄菡一肚子怒氣,咬牙笑道,“環兒不是說本王薄情寡義嗎?本王想來你我之間并沒什麽私情啊,怎麽能有薄情寡義一說呢?為了不讓環兒這話說到空處,咱們幹脆這就做點有情意的事情出來吧。”
賈環一個挺身,也顧不上胸腹疼痛了,奮力想要掙下地來。薄菡比他厲害多了,快走幾步,就進了隔壁房間,一把就把賈環甩在了床上。
北靜王爺臨時休息的地方也布置得溫香柔軟,绫羅滿床,錦帳低垂,賈環躺在床上覺得又香又軟,百忙中還忍不住想了一下,這可真像是個美女的香閨啊,唉,要真是個女子的香閨,自己就開心了。
形勢兇險,一骨碌就滾到了床裏,“王爺,你再過來我又要大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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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菡真是很少經歷這種陣勢,他位高權重,長相既俊俏,又風雅有情調,平時還一副憐香惜玉的做派,因此無論男女,只要是他看上的人,一般略使些手段,就沒有不心甘情願跟他的。
碰到賈環這副無賴樣,一時不知該如何下手,要是被他在這裏又大叫了起來,明天自己非得成了全王府私下裏的笑柄不可。
想了一下,決定以暴制暴,“大叫?好啊,不知環兒想叫些什麽呢?”
一邊說着一邊蹂身而上,按住賈環就去撕他衣服,幾把扯下外衣,就把他系腰的一條湖綠汗巾解了下來,眼見賈環深吸一口氣,就要大聲嚷嚷,眼明手快,把那汗巾一團,使勁塞在了他嘴裏。
賈環這下叫不出,傻了眼,薄菡比他高大不少,平時看着溫文如玉,其實跟着郦柏練過功夫,雖然還沒有勤學苦練到高手的地步,但是對付賈環那絕對是綽綽有餘的,一手攥住他兩個腕子,另一手就開始熟練無比的脫衣服。
賈環‘嗚嗚’掙紮着,一邊在心中大罵,這是什麽王爺,脫人衣服這麽熟練,比伺候他的丫鬟速度快多了,***,他以後要是王爺不做了,就去人家家裏做個教導小丫頭如何幫主子穿脫衣服的教頭,一定要得。
眼見薄菡這次來真的了,心裏害怕,又憋着一股子怨氣委屈,嘴裏還在‘嗚嗚嗚’,不過這回不是叫,是在哭了。
薄菡費了半天勁,把人從一堆衣服裏扒出來,看着就白白嫩嫩的可口,俯下頭去,先順着肩頭鎖骨再到胸前親了幾口,準備享用一番,忽覺臉上蹭到濕漉漉一片,擡眼一看,賈環已經很沒骨氣的眼淚成河了。
“你,你怎麽又哭了?”
“嗚嗚嗚…”
薄菡聽不懂他說什麽,便不理他,此時正是剛剛興起,又摟着那白皙的身子連搓帶揉地撫弄了一會兒,懷裏人哭得一顫一顫的,還不停地有淚水沿着臉頰脖子留下來,嘗在口中苦苦澀澀,像冰泉清水一般,将心頭的欲/火熄滅無蹤,這下實在沒法繼續了。
無奈長嘆一聲,坐起身來,板過賈環的身子,讓他靠在懷裏,拉過一床薄薄的絲被蓋在兩人身上,取出口中的汗巾扔到一旁,再拉過自己的一條汗巾給他擦眼淚,“行了,行了,你厲害,別哭了,本王怕了你了,姑娘家也沒你這麽多眼淚啊!”
賈環委屈,“換你試試,就要被人強了,你也得哭!”
“呸,少胡說八道,”薄菡對賈環今日豁出去般的耍賴大膽頗頭疼,這種話也敢說,不過此時兩人親親密密地靠在一起,雖沒幹什麽,但是肌膚相貼,溫潤膩滑,感覺也不錯,便不再多教訓他,一手摟着,一手就繼續拿着汗巾幫他擦眼淚。
低頭看到賈環的胸腹間有幾處明顯的青紫,應該是自己剛才踢的,伸手去輕撫,剛一碰到,懷裏的身子就輕輕一彈,“很疼啊?”
賈環很想說‘我踢你幾腳你自己試試。’不過看薄菡這個溫柔勁,應該是打算放過自己了,就不敢再去生事,別別扭扭地嗯了一聲。
“回頭讓王興去找點藥給你吧,我記得上次柏兄送來的散瘀丸還有幾個,那個效果好。”頓了頓又道,“你至于嗎?又不是深閨裏的姑娘家,這麽要死要活的做什麽,本王的手段好着呢,保管不會弄傷弄痛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不說別處,就你們賈家的義學裏,什麽事情沒有,就算是寶玉不也還和個叫秦什麽的小公子不清不楚的。那個秦什麽的據說也是個妙人,可惜死了,不然本王還想見見呢。”
說完不見賈環吭聲,忍不住又道,“偏你要這麽拿腔作勢,難道本王還配不上你了?論家世,論人才,論相貌,怎麽說都該是你來上趕着本王才是,當真是不識擡舉。”
賈環氣道,“寶玉哥哥那是誠心和秦鐘好,時時把秦鐘放在心上,到哪裏都要兩人做伴,有人敢碰秦鐘一下,他就要跳出來擋着,非得逼人家跟秦鐘磕頭認罪才行。王爺把我當什麽啊?先是把我當幹粗活的,去給你挖那荷花池子,然後就有事沒事地把我叫來戲弄一下,有外人時忙不疊趕我走,人家欺負我了,你還嫌不夠,跟着教訓,我燙傷了寶玉,他還沒說什麽呢,王爺這邊就又踢又打的,我又不傻,都這樣了,難道你強要我陪你睡我還得感恩戴德?”
薄菡沒話說,确是這麽回事,他本沒有誠心要和這麽個小子好,當然犯不上去做那些照拂親近事,不過這麽說來也确實是自己欺負人了,過半天才道,“照你這麽說,本王就什麽好處都沒有了?那平時我還要費心教你讀書寫字呢,你怎麽不記得?”
“謝王爺了,我資質愚鈍,家學裏先生教的書就讀不完了,實不敢再勞煩王爺的。”
薄菡被他堵得氣悶,看他還紅着眼睛扁着嘴,可憐又可恨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