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花心的吸血鬼(2)
第002章 花心的吸血鬼(2)
【在你的左後方,那裏坐着獵人工會年輕一代的首席。你要做的就是接近他,騙他做你的男朋友,實則是要狠狠地羞辱他。】
‘獵人啊,是不是專門獵殺吸血鬼的獵人?’
【對,工會只獵殺和捕捉壞吸血鬼。】
岑衿深呼了口氣,拍了拍胸脯。
【但你要做的也是壞事。】
岑衿動作一僵,剛才輕松的心情又變得沉重起來。
是哦,他要演一個反派。
‘我現在就過去嗎?’
其實岑衿根本不知道哪個才是獵人首席,他只是按照那個聲音說的往那個方向看,就看到了之前堵在門口的那一波人。
‘我能不能喝完再過去?’
他的聲音聽不出有一點害怕之意,只是單純地不想這麽積極罷了。
他怕累。
【......可以。】
真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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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衿雙手捧着玻璃杯子,雖然剛說完喝完酒再去,但是他一口也沒有喝,生怕會耽誤事。
剛才的只是他偷懶的借口罷了。
他靠着身後的椅背,垂下來的腳碰不到地面,百無聊賴地一晃一晃的。看着那邊卡座上的那幾個人,試圖尋找着其中的獵人公會首席。
【該去了。】
‘等等,我在思考。’
調酒師的眼睛總是時不時往岑衿這邊瞄,看到他沒有喝自己調的酒,有點小失望。
像小家貓一樣,雙腿并着坐在高腳椅上,懷裏還抱着一只書包。
怎麽看怎麽像是未成年。
而小動物一樣的男生卻盯着一處地方發起了呆。
調酒師往那處看去,有些了然了。那邊卡座上坐的都是有名的人物,其中被衆人簇擁在中間位置的還是當地某個厲害家族的少爺,雖然那張臉長得很好,但是脾氣卻是一等一地差。
調酒師看着岑衿的側臉,還是忍不住說道:“您......成年了嗎?”
岑衿扭頭看他,瞪圓了眼睛:“當然成年了。”難道這都看不出來嗎?還是自己穿得太小學生了?
岑衿扯了扯自己的小腿襪,決定之後一定要把這一身換下來。
調酒師松了口氣,“我看您對那邊的人比較感興趣——”眼神往那邊卡座示意了一番。
岑衿點點頭,望着調酒師,以為對方要告訴自己什麽小道消息。
“別看那些男人長得人模狗樣,千萬別被他們的外表哄騙了。他們那些人最喜歡騙你這樣的小孩了。”調酒師說得一臉認真。
岑衿:“?”
這時候,調酒師口中那些人模狗樣的男人走過來了。
調酒師立刻閉上嘴,收到男人的眼神警告之後,冷汗一下冒出來。他只好轉過身,當做什麽也沒發生一般繼續幹他的活的。
兩個男人一左一右地坐在岑衿兩邊,岑衿一開始還不知道這兩個人是沖着自己來的,見他們分開坐還以為是不認識。
這兩人剛坐下,似乎嫌固定在地面上的椅子之間的間隔太遠,于是就直接不坐了,索性站在岑衿的兩邊,離得他更近了。
岑衿感到不太舒服,特別是旁邊兩個人的視線都落在他的身上的時候。
他單手拿着杯子,另一只手按住懷裏的書包,就要跳下椅子走開,結果他還沒動,自己的肩膀就被按住了,男人從身後探了過來。
因為一站一坐的原因,曼恩低頭只能看到岑衿的耳朵和一點側臉。
不敢擡頭?有這麽害怕嗎。
曼恩将語氣放緩了,“認識一下?我叫曼恩,我們剛剛見過的。”
岑衿擡頭往身側看去,卻并不認識這個金發男人。
【他們就是剛剛在門口堵你的,也是維信的朋友。】
【你剛才不是看了他們那一桌看了很久嗎,這都沒認出來?】
岑衿沒敢說自己根本沒細看,只是望着那個方向目無焦距地發呆。
岑衿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手裏的酒和懷裏的包就被這兩個人拿走了。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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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信坐在沙發中間,身旁的就是塔倫。
卡座上的人都望着吧臺的那個方向,長得漂亮的小男生面對着他們這邊而坐,所以能清楚地看到男生的表情。
只是被曼恩哄騙幾句就跟着過來了,真好騙。
“小腿真白。”
“他好害怕啊,曼恩是不是欺負他了。”
“沒有吧,我看曼恩就跟他說了一兩句話。”
“曼恩不錯嘛,就當他将功補過了。”
岑衿被兩個男人夾在中間走着,他什麽也沒拿,身後還被一條手臂攬着,半推着往這邊走來。
他的眉頭微蹙着,走路的時候兩邊的手也不知道往哪擺,渾身僵硬腿邁不開的樣子,不像是自願的,倒像是被脅迫的。
塔倫擡了擡下巴,對維信說:“我想起來我在哪裏見過他了。”
“不就是門口嘛。”有人回他。
塔倫搖頭,一臉意味深長,“不是,是在我學校論壇裏。”
“別看他小白花似的,是我們學校出名的交際花。”塔倫舔了舔後槽牙,“男朋友可多了。”
塔倫也只是聽說過有這麽個人,也看過照片,不過那只是背影。他沒見過岑衿,也對他不感興趣,只是今天親眼見到了,想看看這位小白花是怎麽找男朋友的。
他們這群人都長得不差,倒是都想見識見識小白花的狐媚子功夫。
維信興致缺缺,他們幾個獵人世家的後代都在同一個工會裏面,從小更是經常被長輩拿出來比較,維信早就知道身邊的朋友都是什麽秉性了。
被管得嚴了,出來放松是常有。不過塔倫有這種惡劣的念頭的,還是頭一次。
一個男生有什麽值得感興趣的。
維信看向快要走過來的兩高一矮,視線停留在中間的男生身上一瞬,又移開了目光。
無趣。
他不喜歡這種花心的人。
來酒吧還穿成這樣,說不是故意的都沒人信。
維信拿起酒杯抿了一口,眼神又往岑衿身上瞟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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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衿被帶到了卡座前,好幾道視線都直勾勾地放在他的身上,更是有幾人挪了挪位置,在身邊空出一個空位。
曼恩輕推了他,讓他自己選位置坐下。
岑衿回頭看了曼恩一眼,眼中倒映着迷幻的燈光,曼恩一時間看愣了。直到手裏的酒杯和書包都被拿走,他才反應過來。
他這幅傻眼被大家看在眼裏,紛紛抓住機會嘲笑了一番。
岑衿聽着那些誇張的笑聲,抿了抿唇,在沙發的最邊緣坐下了。
原本坐在那裏的人沒想到岑衿會坐這個位置,于是也沒有挪寬一些,當岑衿貼着他的腿坐下的時候,他又不想給岑衿讓位置了。
岑衿半個屁|股都在沙發外面,很累,忍了忍,還是扭頭對一直看着他的男生說:“可以往裏面坐一點嗎?”
“可、可以——”
“不用。”男生的話被一道帶着笑意的聲音打斷了。
岑衿記得那個人,他是那個脾氣很壞的人。
塔倫笑道:“坐我這裏吧。”塔倫知道維信不喜歡別人挨着他坐,于是在另一邊空出了一個位置。
岑衿偏了一下腦袋,看了眼那個地方後,點點頭,走了過去。
走進去的時候,不可避免地要越過三四個人,但這些人卻都不會主動讓開點道,他們的腿就這麽大大咧咧地擺出來。岑衿夾在這些人和桌子之間,跨過好幾個人的腿後,才艱難地來到了塔倫身邊的位置。
他坐下來,手裏還拿着一杯酒,小書包就這麽抱在懷裏,靠着椅背時,還松了口氣。
維信收回眼神,“嬌氣。”他的聲音不小,在場的人都聽到了。
在岑衿的觀念裏,用嬌氣這個詞來形容男生不是什麽誇獎。
岑衿變了臉色,嘴巴鼓了鼓,想要說什麽但還是沒說。
塔倫出來打圓場,他側坐着,整個身子幾乎是正對着岑衿,“維信他的意思是說你可愛。”
維信皺了皺眉,對于塔倫曲解自己的意思不滿,但當他往身邊看去的時候,只能越過塔倫的身側看到那個低着的腦袋。
他的眼睛半斂着,板着一張小臉,瓷白瓷白的,不愛理人。
塔倫沒忍住伸手指挑了挑岑衿的臉頰肉,“說你可愛還不高興。”
“我不可愛,我只是不愛說話。”岑衿拍開這人的手。
随便碰別人的臉,是沒禮貌的行為。
這個脾氣很差的人果然沒什麽素質。
岑衿暗自點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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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倫将這一圈人都介紹了個遍,名字太多了,岑衿記不住,只記得那個金發男人叫做曼恩,沒禮貌的男人叫做塔倫,還有一個很兇的叫維信。
塔倫似乎是這群人中話語權較高的人,他一直在說話和帶節奏,也沒有人插話。
‘他是不是我要找的獵人男朋友啊?’
【不是,維信才是。】
岑衿唇角耷了下來。
“你還沒說你叫什麽呢?”
“岑衿。”他說。
“曾經?是多音字那個曾嗎?”
“哪個曾經啊?”
“是山字頭,下面一個今天的今吧?”塔倫問。
岑衿點點頭。
“另一個字呢?”
“矜持的矜?還是女字旁的妗?”
“衣字旁的衿。”
塔倫一直在觀察着身旁的人,卻發現岑衿和校園論壇的帖子上表述的有些不一樣。
岑衿雙手捧着杯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的時候,就裝作喝酒,但實際上只是讓酒水碰了碰嘴唇,嘴唇濕了還伸出舌尖舔了舔。
岑衿哪裏是什麽交際花啊,明明就是小白花,還是一朵有韌勁的小白花。
不知怎麽的,塔倫只是認識了岑衿不到半個小時,就得出了這個結論。
“你有男朋友嗎?”塔倫笑眯眯地問。
在岑衿還要“喝酒”的時候,按下了他的杯子,拿走放在桌子上。
看來非回答不可了。
“沒有。”
岑衿撒了個小謊。
以前的都不算,他是現在才來的,他沒有還沒開始交男朋友,那就是沒有了。
“那你喜歡什麽類型?”塔倫一步步引導着,手指畫了個圈,“你看我們這裏有沒有你喜歡的類型?”
如此無聊的問題,卻讓他們都不自覺地前傾了身子,屏住了呼吸。
岑衿的視線在這幾個人身上流連了一圈,他們望着岑衿的眼神過于炙熱了,眼睛一眨不眨地樣子,呆呆傻傻的,可岑衿也沒見他們喝了多少啊。
看來這群人的酒量不怎麽樣。
在岑衿看到維信的時候,注意到對方的眼神閃了閃。
只有維信是沒在看自己的。
岑衿伸出手指,越過塔倫,指向維信。
他聽見周圍的男人都倒抽一口涼氣,只是岑衿不明白為什麽他們的反應都這麽大。
“呵。”維信冷笑了一聲。
岑衿的手指抖了抖。
他連續被這個維信兩次嘲諷,不太高興,他抿着唇就要收回手,下一秒就被塔倫握住了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