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強迫給她換衣服

言衡看着那個笨呆呆嘴裏嘟嘟囔囔的姑娘,不禁的再次勾起嘴角兒,一絲溫馨的笑意。

陶夭夭是沒機會看到這一幕了,她現在正在和瞌睡蟲大戰當中,一邊雞啄米的點頭,一邊迷迷糊糊的給言衡塗抹草藥膏。

嘶嘶——

言衡的腳被陶夭夭的小刷子給弄痛了,然而,他還是緊緊地咬緊牙關,沒有出一絲的聲音,他——怕将那個困到雞啄米的姑娘被驚醒。

終于,陶夭夭胡亂的将草藥給塗抹了一遍,嘴裏再次的嘟嘟囔囔的靠着旁邊的木櫃子睡着了。

言衡看着那個睡的死沉跟豬一樣,口水流成小溪一般的姑娘,便輕輕地下了床,一雙極其有力的臂彎,将那柔軟無骨的清瘦身子抱起來,輕輕地放到了床上,将自己唯一的那床薄被子給她蓋好。

言衡轉身吹了燈,便和衣靠着牆壁,抱着雙臂,入睡了。

他早已經習慣,睡覺都是抱着雙臂的,他始終沒有辦法讓自己睡得很沉,因為,他畢竟不是一個地地道道的鄉村野夫,而是一個伺機起兵,救出父皇的皇子。

這一覺,竟然睡到了天亮,言衡覺得後背有些酸痛,肩膀也有些麻木,當他有些疲憊的睜開眼的時候,卻發現,那個女子竟然四腳八叉的抱在他的身上!

言衡頓時心驚肉跳起來,恨不得将這個女人拎起來從窗戶直接扔到大門外!

她竟然敢趁着他熟睡的時候,對他做出這樣無恥下流的事情!簡直是恬不知恥!

“額——老媽,我才不要相親,我有毛毛熊,抱男人多沒意思,不如我的毛毛熊軟,不如我的毛毛熊乖,不如——額——”

就在言衡要将心中所想付諸行動的時候,他聽到了陶夭夭的呓語。

言衡那雙陰鸷的眸子死死地盯着趴在他身上的陶夭夭,看着她依舊是口水直流,毫無睡相可言的糟亂模樣,他擡起的大手,竟懸在半空。

他真是咬牙切齒了,這個臉皮比天地還要厚上百倍的女子怎麽——

不過,他瞧着陶夭夭似乎真的在做夢,雖然他不知道陶夭夭口中那個含糊不清的稱謂是什麽意思,但是他似乎能明白陶夭夭是在跟一個長輩說話,因為她那撒嬌的口吻和乖巧的表情。

她難道當他是她所說的那個什麽毛熊?毛熊又是個什麽人或者動物,又或者是人的稱呼?

不過,從她的話中還能得知,她抱着的定然不是個男子,并且,她不想嫁人。

只是,言衡對于陶夭夭這種睡着了就趁着迷糊占別人便宜的行為,還是有些憤怒,所以,他便将她像個枕頭一般的往旁邊一扔。

言衡便坐在那裏,等着被摔醒的陶夭夭睜開眼,他再跟她理論!

是的,他此時此刻真的很想罵人。

只是——言衡坐了許久,卻見陶夭夭竟然又像剛才抱着他那樣的抱着棉被睡起來。

他無奈,難道這胡亂抱着東西睡覺也是一種癖好?算了,他幹脆準備穿鞋下地,去做些事情。

咦?他腳上竟然除了一些燙傷的痕跡之外,十分的幹淨!昨晚上他明明比她睡得晚啊,明明是給她蓋好了被子,然後自己靠着牆壁睡着的啊?這是誰給他洗了腳?

言衡的目光再次的落到了睡得跟死豬一樣的陶夭夭的身上。

此時此刻,心中的感覺竟然十分的複雜,于是,言衡便穿上鞋襪和外套,出了木屋。

他坐在小院裏,将昨天高連順帶人來鬧場子導致的淩亂,好好收拾一下,又将那個草堆好好的整理一番,畢竟,陶夭夭被他扔了好幾次在草堆上,而那個女子每次都是連滾帶爬的從上面下來,早已經把草堆弄的像鳥窩一樣淩亂不堪了。

做完了這些之後,言衡擡眼看了看木屋,又擡頭看了看東方的太陽,不禁的蹙了蹙眉,這都什麽時辰了,怎麽她還沒起床?哪裏有這麽懶惰的女子?

虧了她不願意嫁人,如果嫁人之後,肯定會被婆婆給罵上天了。

算了,反正她以後怎麽樣,她又被別人怎麽收拾,幹他何事?

言衡将鋤地的鋤頭和用來麥收的鐮刀用磨刀石又磨了磨,他再次的想起了以前在外帶兵打仗時候,親自磨劍以激勵戰士們的情形。

“額——呵——”

一陣打哈欠的聲音,從木屋門口傳來。

言衡沒有扭頭,那淩厲冰冷的目光,從鐮刀上收回,只是,并沒有看向陶夭夭。

因為此時此刻的言衡,總覺得自己昨晚上受了點委屈,他想收拾陶夭夭。

“睡得好累啊,黎明那會兒,不知道我是做夢還是怎麽回事,竟然覺得有人将我狠狠地扔了出去,唉,脖子好痛,額,肯定是做夢了——”陶夭夭一邊伸懶腰一邊碎碎念一邊朝着水池走去。

言衡依舊是冷冷坐在那裏,一聲不吭。

“喂,悶葫蘆,早上我們就吃點稀粥吧,小菜我會做的豐富一點,恩,早餐必要要做到豐盛并且營養均衡,這樣才會身體健康。”陶夭夭十分流利的說着她的養生之道。

言衡卻冷冷的瞥了一眼清瘦嬌弱的陶夭夭,心中腹诽,“說得好聽,既然那麽豐盛,卻把自己豐盛到這般的身板,也真是個奇才了。”

只是言衡對于陶夭夭的前一句話,卻有點心虛了,畢竟,陶夭夭所說的做夢,并不是她的夢境,是他,是他言衡,結結實實的将她給扔到一邊。

反正也不是他去做飯,只要她做,他吃什麽都行,因為言衡自然而然的認為,陶夭夭做的飯菜都是美味。

“喂,阿衡,你今天下地麽?我瞧着浣沙溪邊上,你那三分田,今年的小麥長勢不錯啊。”

言衡正在胡亂的想着一些雜事,被籬笆牆外的聲音給驚擾了。

他扭頭看過去,一臉的面無表情,見說話的人是光棍孔大海,便垂下了眼睑,淡淡說道,“今天不去,去清溪鎮。”

“哦?那不錯哦,我正好今天也沒什麽事,不如,我和你一起?”孔大海一臉期待的問道。

“不用,我帶我媳婦兒去。”言衡竟然如此直白的拒絕了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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