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吓了個半死

陶夭夭嘴裏一邊叨念着這些人聽得懂,狗狗聽不懂,但是确實是人對着狗狗說的話,朝着那個流浪狗靠近過去。

不知道是不是小狗實在餓得走不動路,它迷茫的眼神看着陶夭夭的靠近,沒有絲毫的反應,反而顯得更加的空洞。

陶夭夭靠近之後,便緩緩的蹲下身子,将糕點捏了一小塊放到了小狗的面前。

小狗狗突然就來了精神,迅速的将那糕點吞了下去。

在得到了食物之後,小狗似乎對陶夭夭有了一種憧憬,它原本空洞的眼神似乎多了一絲光彩,一種求生的渴望。

陶夭夭不禁的扯了扯嘴角,略帶無奈和愧疚的苦笑說道,“小東西啊,你千萬別怪姐姐啊,你再堅持一會兒,如果你待會兒還能幸運的活着,姐姐答應你,一定給你再吃一半——哦,不,三分之一,畢竟,咱們還得留下一點明天早上吃。”

小狗吱吱嗡嗡的在陶夭夭的身邊轉來轉去,一雙眼睛一直盯着陶夭夭用手捂着的竹籃。

陶夭夭等了好一會兒,見小狗好像并沒有什麽大礙,又擡頭看了看太陽,今天的陽光還真是格外的好啊,好的都有點要将人曬暈的節奏了。

又過了一會兒,陶夭夭在确定這糕點沒什麽問題之後,十分誠信的将一塊糕點分給了小狗狗。

小狗狗吃完了糕點,見陶夭夭已經走出去十多米遠了,便急忙的追了上去。

陶夭夭原本以為這只是人狗一相逢,吃完糕點各奔西東,卻沒想到小家夥居然跟了上來。

而陶夭夭發現,小狗狗似乎并不僅僅為了跟着她吃食物了,因為小狗狗的眼神中,更多的是一種感恩的善良。

“好吧,在這個人都吃不飽的世界裏,帶着一條吃不飽的狗,好像也不算是什麽壓力了。”陶夭夭說完,便彎下腰,捋了捋小狗狗的毛,接着說道,“姐姐給你取個名字,從此以後呢,你就跟着姐姐過,這樣呢,以後等悶葫蘆回來了,咱們就是二比一,我的勢力就增大了。”

天藍雲白輕悠悠,綠樹青山長溪流。阡陌縱橫在田間,一人一狗傍地走。

陶夭夭給小狗狗取名銀子,因為她缺錢缺的厲害,這個名字比較招財。

小花狗似乎也很喜歡這個名字,每當陶夭夭叫它銀子的時候,它都叫聲響亮,心情愉悅的跳來跳去。

陶夭夭帶着銀子一路跳着笑着,似乎并沒有把吃不飽睡不好救不了悶葫蘆這些事情,當做大山一樣的壓着自己,因為陶夭夭覺得,哭着過完一天也是一天,而笑着過完一天也是一天,同樣是一天,為什麽不讓自己笑着度過呢?

并且,陶夭夭堅信,愛笑的女孩子,運氣都不會太差。

當陶夭夭帶着銀子返回到了九黎山的落腳點附近的樹林的時候,她放緩了行進的腳步,畢竟,這個地方不像是封閉式的個人空間,這種地方,随時都會有外來者的出現。

銀子似乎很能理解“姐姐”的意圖,也停止了跳來跳去的激動狀态。

這一人一狗可謂是蹑手蹑腳蹑爪子的朝着那個山底的山洞過去。

果然!

就在陶夭夭覺得沒有人靠近這個地方的時候,她突然發現在那棵大樹的後面蹲着一個人!

陶夭夭馬上警戒起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腦中迅速的想着應對之策。

卻不料,就在陶夭夭還沒想出什麽萬無一失的好主意的時候,銀子突然就蹿出去了。

小家夥兒雖然沒有什麽殺傷力,但是在這個寂靜的只能聽到鳥鳴的樹林裏,突然這麽嘁哩喀喳的一陣嘈雜,也是挺讓人心驚膽顫的,畢竟,誰又能知道是什麽猛獸出沒呢?

陶夭夭不禁的為銀子捏了一把汗,這老樹的後面如果是個狗熊或者什麽豺狼虎豹,那麽這小銀子可就成了他們的美味了——還是十分可口的嫩美味。

“哎呀——我的娘啊——”

一陣嘶聲裂肺的鬼哭狼嚎!

陶夭夭被吓得渾身一顫,倒不是因為對方的喊聲哭聲,而是因為那聲音實在是太突然了,并且似乎對方已經被吓得屁滾尿流的了,因為對方的腔調明顯都已經變了。

陶夭夭見到那個由于驚吓過度而倉皇跳出來的黑影之後,不禁的大笑起來,原來那黑影不是危險物,是孔大海。

“銀子!快回來!”陶夭夭急忙的朝着小花狗喊道。

銀子聽到主人的招呼之後,十分乖巧的搖着尾巴跑回了陶夭夭的身邊。

孔大海差點就是一把鼻涕一把淚了,他渾身還在不停地顫抖,帶着哭腔的說道,“阿衡媳婦兒,你這怎麽才半天多的時間不見,就從哪裏順了條狗回來?這真是要吓死人啊。”

陶夭夭哈哈大笑,笑得有點肚子疼了,她還真是第一次見男人這麽沒出息的,不過細細想來,在這樣的荒山上,突然蹿出個不明物體,确實挺吓人的。

“孔大哥,你要注意用詞啊,我這不是順回來的啊,我可是助人為樂,我這是從半路上撿回來的,這狗狗我已經取名叫銀子了。不過,孔大哥你早上不是才來過麽?這才半天多的時間你又來找我,莫不是我家阿衡有什麽消息?”

陶夭夭一邊說一邊将內心所想問了出來。

孔大海依舊在捋着自己的胸脯,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一臉嫌棄的說道,“阿衡媳婦兒,你這實在太吓人,要不是看來阿衡兄弟的份兒上,我真懶得往這山裏跑,雖說咱們這九黎山沒有什麽豺狼虎豹的,但是野豬還是有的。”

孔大海一邊說一邊擺手示意陶夭夭在那邊樹下坐下說話。

陶夭夭見狀,便拎着竹籃,說道,“你先告訴我,你找我來是不是因為我家阿衡有了什麽消息?”

孔大海聽聞,臉上已經從驚慌變得安靜下來,并且變得有些郁郁寡歡了,他低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才擡起頭來說道,“确實,我是今天去高家賣柴的時候,從楊老九的女兒楊嬌蘭那裏聽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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